“本來這次比賽你們應該贏得勝利的。”嚴厲把井研及雲家喊到一起。


    “夫子,我等已經盡力了。”雲家與井研本地學生紛紛表態,“吃奶的力氣都用上去了。”


    “汝等確實盡力,這一點老夫欣慰。”嚴厲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接著嚴厲歎息一聲,表情嚴肅說道:“本來開始汝等占上風,為何還是被對方打敗?”


    “那是汝等不齊心協力,”嚴厲掃視眾人一眼,歎氣說道:“如果汝等在占上風時,趁機一鼓作氣,不是就贏得勝利了嗎?”


    說得眾人不禁低下頭來,唐光輝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心裏忍不住歎氣。


    確實,他們如果與雲家兄弟一起發力,確實有可能一舉拿下對方。


    說到這裏,嚴厲狠狠掃視井研本地的一眼,厲聲說道:“說來還是不齊心,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同窗齊心,其力斷金。”


    “下一次老夫希望汝等齊心協力,否則還是失敗。”嚴厲打量眾人一眼,問道:“聽到沒有?”


    “聽到了,夫子。”眾人稀稀疏疏喊道,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嚴夫子不禁大怒,訓斥說道:“聲音太小,老夫沒有聽見。”


    “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同窗齊心,其力斷金。”學生們大聲喊道。


    嚴夫子不禁撫了撫花白的胡須,露出一絲笑容,隨後厲聲說道:“老夫希望你們不但能夠說到,也能夠做到。”


    休息一柱香時間之後,兩個班還要舉行第二場比賽,接力賽。


    天字甲班必須要贏得這一場比賽,否則他們就提前淘汰出局。


    可是,他們個個總體不如對方,怎麽辦?


    接力賽長度是五十丈,跑下來是沒有問題的,這個關鍵是速度。


    第一棒非常關鍵,萬事開頭難。


    哪個來跑第一棒呢?這個誰都沒有底。


    雲木和站了出來,他願意跑第一棒。


    雲木和在拔河比賽反應極快,讓天字甲班同窗及嚴夫子看在眼裏。


    但是這個可是接力賽,不是身體用力而是考驗腳力,他行否?


    天字甲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雲木和身上,不是,是他的腳上。


    嚴夫子打量雲木和的對手,黃字丁班的那個學生身材比雲木和還要高大。


    他的腳明顯比雲木和還要長,讓嚴夫子不由得暗暗為雲木和擔心。


    牟子義哨子剛剛吹響,雲木和已經如弓箭一般射出。


    他不但在開始反應極快,而且步伐也越來越快。


    與此相反的是,雲木和的對手反應不如他。


    但是此人還有一個好處,雖然開始不如雲木和快,但是跨步就比大。


    雲木和的同窗忍不住呐喊助威,同時目光緊緊盯住兩人,發現兩人特點。


    雲木和的雖然跨步不如對方,但是腳步頻率明顯比對方快。


    雲木和氣喘籲籲跑到唐光輝麵前,他此時比對方領先至少一丈的距離。


    意外發生了,看到對方伸手過來的木棒,唐光輝竟然沒有把手伸手。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竟然考慮接不接。


    “快接棒!”後麵有人大喝一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牟子義的孫子牟長亭。


    唐光輝下意識接過雲木和手中木棒,然而為時已晚。


    在他接雲木和手中木棒的同時,對方也幾乎同時接棒了。


    雖然唐光輝拔腿就跑,但是為時已晚。


    在他猶豫之間,竟然把雲木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幾乎浪費了。


    包括羅平和、侯博文在內個個都是殺人目光,恨不得把他殺死。


    “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同窗齊心,其力斷金,”嚴夫子立即過來,對著井研本地學生吼道,


    井研本地的學生此時個個低頭,唐永輝太丟人現眼了。


    “你們在這個關鍵時刻,還在考慮個人的恩恩怨怨,”嚴夫子狠狠摔下一句話,“如果還有人這樣,老夫也不想教汝等。”


    羅平和、侯博文等人聽到此話,心中一驚,立即挺胸大喊:“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同窗齊心,其力斷金!”


    唐光輝一邊跑步,一邊後悔死了了。


    他雖然竭盡全力,但是由於個子不如對方,竟然與對方差距拉得越來越大。


    開始是一尺,到了最後竟然是一丈的距離。


    雲木可早已弓身等待他手中的木棒,不等唐光輝伸手過來,早已一把搶過,箭矢一樣射出。


    天字甲班所有人的心都跳了出來,他們已經落後一丈了。


    “能否追上,就隻有看看雲木可。”羅平和對著侯博文說道。


    正在休息的雲木和張開嘴巴,非常想反擊,可是最終閉上。


    他心裏想到:“難道雲家天生就是欠你們井研本地的?”


    可是他也知道,此話堅決不能說出。


    雲木可感覺胸中好像著火似的,不停拉風箱。


    他實在呼吸不暢通,隻好張開嘴巴,使勁呼吸。


    他沒有任何念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把手中木棒盡快交給同窗。


    他也不管對手跑得如何快,也不管同窗的呐喊助威的聲音。


    當他把手中木棒交給牟長亭之後,感覺渾身沒有力氣,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當雲木可倒地的時候,聽到一片歡呼的聲音,然後就暈倒過去。


    歡呼變成驚呼聲音,保安團的郎中陳傑立即上前搶救。


    看到雲木可為了能夠追上對方,竟然暈倒過去了,他的同窗個個熱淚盈眶。


    羅平和與侯博文兩人互相看了看,抹了一下眼淚說道:“雲木可真的拚命了,但願他不要出問題。”


    “還好,有了雲木可拚命,現在又拉平了,現在就看牟長亭了。”侯博文也抹淚說道。


    牟長亭也感覺自己胸口如火燒,呼吸極不通暢,隻好張開嘴巴。


    當他把手裏的木棒交給雲木水時候,感覺雙腳一軟,頓時倒在地麵。


    而且讓他痛苦的是,小腿肌肉不斷抽動,劇烈疼痛不已。


    “雲木可雖然昏倒過去了,但是他值得。”嚴夫子也擦拭一下眼淚,說道:“畢竟終於追平對方。”


    牟子義點點頭,對他擔心不已,上前問程傑:“雲木可情況如何?”


    “沒有大問題,就是用力過度,脈搏有些急促,休息一天就會好起來,脈搏有些急促。”程傑鬆開雲木可的手,點點頭說道。牟子義打量坐在地麵的牟長亭說道:“不知長亭如何了?”


    程傑急忙拿著木箱,來到牟長亭麵前,立即給他把脈起來。


    牟子義右手緊緊握住左手,眼睛眨也不眨望著程傑,顯然心裏非常緊張。


    “他平時很少跑步吧?”程傑一邊給牟長亭揉了揉小腿,抬頭牟子義。


    牟子義想了想說道:“他喜歡讀書,不太喜歡跑步。”


    “他平時沒有怎麽跑步,這次用力過度,抽筋了。”程傑此時給牟長亭拍打小腿,然後說道:“馬上就好了。”


    聽說是抽筋,牟子義終於鬆了口氣,心想,牟長亭如果有空,還是讓他多多跑步。


    牟子義心情愉快了,他的孫子表現遠遠好於唐光輝,沒有被拉下。


    他高興了,但是嚴夫子一臉嚴肅,甚至沉重。


    他們第一局已經輸掉了,如果這一局輸掉了,就被對方淘汰。


    雲木水兩眼隻管前方,對於同窗呐喊充耳不聞。


    他盡力張開大腿,把身體盡力下挫,方便自己跑得更快。


    他感覺身邊的人影如箭矢一樣遠去,自己張口嘴巴,拚命吸氣,拚命甩手。


    跑著,跟著,他感覺胸口兩邊疼痛不已,而且肚子還隱隱傳過來疼痛。


    但是,雲木水來不及思考這些,他的心思就在前方。


    突然他感覺手裏的木棒一鬆,就雙手捂住肚子不由得倒在地麵。


    程傑急忙過來把脈,一邊把脈,一邊問道:“汝是平時跑得不多嗎?”


    雲木水此時已經疼痛得說不出話來,隻是點點頭。


    程傑給雲木水揉了揉大約一百息的時間,說道:“你平時跑步不多,導致血脈分配不均,因此才有肚子疼痛現象。”


    他揉完之後望著雲木水問道:“感覺如何?”


    “感覺好多了,謝謝程郎中。”雲木水此時已經能夠站起,急忙拱手一禮。


    牟子義此時對著嚴夫子說道:“祝賀,祝賀,現在又領先一丈多。”


    “長亭表現不錯,他打下良好基礎。”嚴夫子急忙說道。


    牟子義搖搖頭,一摸胡須說道:“長亭也隻是沒有被對方拉開距離而已,真正厲害還是雲家三個,個個具有把對方拉開一丈距離的實力。”


    “可惜了,他們不是暈倒就是肚子疼痛。”嚴厲搖搖頭,有些心痛說道,“他們簡直是在拚命。”


    “他們確實在拚命,確實齊心。”牟子義一邊撫須,一邊打量三人說道。


    “長亭也齊心。”嚴厲先揚後抑,隨後歎氣說道:“可惜雲木和拚命得來的優勢,竟然被唐光輝硬生生浪費。”


    “雲家確實比唐光輝他們齊心,今天表現不錯。”牟子義不好指責井研本地學生,隻得拚命表現雲家學生。


    嚴厲點點頭,說道:“還好雲家兩個學生拚命追趕並超出一丈多,否則今天就極有可能輸定。”


    說到這裏,嚴厲露出凶光,恨不得批唐光輝暴打一頓。


    “雲家宗族學生跑步起來,普遍比井研學生還要厲害,”牟子義一邊觀察場上局麵,一邊說道。


    “肅之(嚴厲字),”他突然好奇問道,“他們是你的學生,這是什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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