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失望了,沒有料到自己的學生竟然如此不堪。


    此時,一個身影從地麵站了起來,他對嚴厲大聲說道:“稟報夫子,學生願意試試。”


    嚴厲既喜又驚,一時有些猶豫。


    喜的是有人最終站了出來,驚的是此人個子不高。


    作為老鷹,必須要高大威猛,才能抓住小雞。


    但是此人個子在全班最多是中等偏上,不但不能與扮演母雞的老師相比,就是與對方其它學生也沒有優勢。


    嚴厲眉頭緊皺,黃字丁班的學生個子總體比他們這個班要高,這個怎麽辦?


    天字甲班的同學聽到終於有人站了起來,不禁一起向此人望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雲木和,他對著嚴厲一禮說道:


    “稟告夫子,學生上午沒有受傷,而且力氣還在,還望夫子同意。”


    其心可嘉,但是這個可是關係全班命運的大事。


    嚴厲思考一會兒,這個雲木和反應快,奔跑快,就是不知耐力如何。


    畢竟,這個老鷹捉小雞需要一柱香的時間。


    “好吧,你要小心。”嚴厲打量他一下,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法子,點點頭說道。


    甲班的一個學生把香點好,牟子義一聲口哨吹響。


    喻文清張開雙手化身母雞,後麵學生拉著他的長袍變成小雞。


    他們拉著前麵小雞的衣服,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小雞。


    黃字丁班打量現場一眼,個個拚命捂住嘴巴,想哈哈大笑卻又不敢大笑。


    “這個老鷹太弱小了,還不如母雞。”呂祖德一邊揉了揉笑得發痛的肚子,一邊捂住嘴巴說道。


    高吉進點點頭,臉色全部是笑容,也捂住嘴巴說道:“母雞都打不過,豈能捉小雞?”


    天字甲班也用手捂住,不過他們不是捂住嘴巴,而是眼睛。


    耳朵裏麵對手的嘲笑無法阻擋,但是眼裏可以不看總行了吧。


    “這個老鷹其實最好是老師扮演,”牟子義打量嚴厲,心裏這樣想到。


    最後他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搖搖頭想到,“但是嚴夫子五十好幾,又是一個文人,顯然不能親自上陣。”


    “這個對於嚴夫子是一個考驗,他不能親自上場,隻有寄托在學生身上了。”想到這裏,牟子義不禁替老友歎息一聲,集中精力打量場上情形。


    雲木和如果有嚴厲一樣高大,可以直接硬碰硬憑著身體可以橫衝直撞捉小雞。


    可是,他這個老鷹太弱小了,與小雞差不多大,甚至還有幾個小雞比他這個老鷹還要高大,這對於雲木和絕對是一種考驗。


    喻文清看著這個與小雞差不多大的小雞,一邊阻攔,一邊暗暗得意。


    今天他們要爆出最大的冷門,排名最後的黃字丁班要把天字甲班掀翻在地。


    雲木和這個老鷹當起來確實難,喻文清輕易就把他攔截下來,讓他難以接觸到小雞。


    這個對於雲木和是一個考驗,不能硬闖,隻能智取。


    他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


    喻文清與他後麵的小雞被迫也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


    “快看,快看,老鷹抓小雞的弱點被雲木和發現了,”牟子義對著嚴厲說道,“越是前麵擺動越大,越是後麵小雞擺動越小。”


    嚴厲本來把頭部轉向其他比拚的地方,他不想看自己的學生被虐待。


    聽到此話,他隻好轉頭過來,認真打量他的學生對戰大母雞。


    此時情景又發生變化,雲木和更加靈活。


    開始他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幅度比較小,現在他不斷加大幅度。


    不但幅度越來越大,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


    他固然有些氣喘籲籲,但是母雞更是氣喘籲籲。


    此時母雞後麵的小雞也跟著跑,隻是喘氣沒有母雞這麽急促而已。


    跑了半柱香的樣子,雲木和額頭上麵全是汗水,仿佛如水簾洞一樣向地麵墜落。


    他不得不一邊用手擦拭汗水,一邊氣喘籲籲不停奔跑。


    扮演母雞的喻文清比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加狼狽。


    喻文清的雙手是母雞翅膀,是攔截老鷹的唯一“兵器。”


    牟子義看出名堂出來了,對著嚴厲說道:“文靜(喻文清字)現在很難受,如果他不使用雙手阻攔,老鷹就要把小雞抓走。如果要阻攔,額頭上的汗水又要阻擋他的視線。”


    “文靜難受,但是雲木和也不好受。”嚴厲也看出來了,“他這個老鷹太小了。”


    喻文清也許是汗水太大了,不得不用手擦拭汗水。


    雲木和趁機從他右手衝了過去,伸手去抓小雞。


    沒有料到那些小雞,身子直接一甩,雲木和竟然沒有抓住。


    此時甲班同窗都看見了,個個都大聲歎氣可惜。


    黃字丁班同學原來是驚叫,現在變成哄堂大笑,這一下他們徹底放心了。


    “連對方小雞都不能抓住,這個小老鷹還有什麽作用?”高吉進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對著同樣是哈哈大笑的呂祖德說道。


    唐光輝更是捶胸頓足,搖搖頭呐喊:“雲木和怎麽不把小雞抓住?”


    “怎麽抓住,對方個子不比他小。”雲木可看出眼前一眼,說道:“他手裏全部是汗水。”


    羅平和眼睛一直盯著場上,眼睛眨也不眨,也不轉身過來。


    他雖然沒有上場,感覺比雲木和還要累。


    雲木和是身體累,他是心累,以至於手裏全部都是汗水。


    侯博文打量羅平和,看見他剛才從條凳上突然站起,看見雲木和沒有抓住小雞之後又坐下。


    “你手心全部是汗水?”侯博文看見羅平和身上一直抖動不停,問道:“怎麽身子還抖動不停。”


    羅平和依然頭部沒有扭轉過來,目光盯著場上,說道:“吾控製不停,吾控製不停。”


    侯博文感覺自己也仿佛身子在抖動,害怕被傳染,急忙閃開讓過。


    他坐下時,發現自己手心也是汗水。


    他感覺自己身子也有發抖的現象,急忙用大姆指掐在掌心,牙齒緊緊緊緊咬著嘴唇。


    在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刺激之下,侯博文終於冷靜下來,身子終於不再抖動。


    雲木可此時精神全部集中場上,發現場上又發生變化。


    喻文清發現雲木和竟然穿過他這個母雞保護,直接抓小雞,不禁大吃一驚。


    他也顧不得頭上的汗水,急忙調轉位置,來到雲木和麵前,雙手攔住。


    雲木可抬頭看見喻文清,看見對方大汗淋漓臉紅脖子粗,知道對方已經竭盡全力。


    他突然向右邊一個大傾斜,讓喻文清不禁一愣。


    不但喻文清愕然,就是唐光輝也目瞪口呆。


    “雲木和在幹什麽,抓住小雞應該向前,為何他反而後退?”唐光輝突然在坐位上站了起來,怒氣衝天問道。


    雲木可打量場上,眉頭緊皺,不知雲木和為何這樣做?


    雲木和突然在場外停止下來,一邊用手擦拭額頭汗水,一邊打量場上形式。


    原來對方也累倒了,喻文清此時額頭已經如瀑布,早已想坐下來休息。


    他一邊打量雲木和,一邊擦拭額頭汗水。


    “雲木和累倒了嗎?”唐光輝又突然從坐位上站起來,雙手捏成拳頭,狠狠舉起不停搖晃,大聲喊道:“木和,衝啊,衝啊!”


    雲木可打量他一眼,原來唐光輝此時沒有喊雲木和,而是喊木和。


    唐光輝看見雲木可奇怪打量他一眼,自己也覺得奇怪,竟然沒有呼喊雲木和,而是直接喊木和。


    唐光輝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木和可比雲木和親切多了。


    不但唐光輝著急了,甲班所有同窗也著急了,也紛紛從坐位上站起,學著唐光輝雙手捏成拳頭,大聲喊道,“木和,木和,衝啊,衝啊!”


    “你的學生太急了,這樣不但沒有助威,反而給木和施加不必要壓力。”牟子義看見天字甲班的學生全部站起來呐喊,搖搖頭歎息一聲。


    嚴厲也急了,扯著胡須說道:“怎麽辦,希望不要適得其反!”


    “這個任何人也不能幫助他。”牟子義打量眼前情形,搖搖頭說道,“隻有依靠他自己了。”


    雲木和休息民了大約六十息時間,突然身子向著左邊跑去。


    看到雲木和向著左邊跑去,喻文清也被迫向左邊跑去。


    此時喻文清也隻好掉轉方向,張開雙手向左邊跑去。


    如此反複三次,喻文清也搞不清楚雲木和要做什麽。


    在雲木和不斷晃動之下,喻文清感覺頭部有些昏沉。


    他隻好一邊用右手擦拭額頭汗水,一邊用左手示意阻擋雲木和。


    雲木和突然向右邊傾斜後退,喻文清不禁愕然,難道你又累了,想要休息嗎?


    喻文清此時頭腦已經沒有剛才清醒,更何況身體也疲憊不堪,巴不得雙方休息一下。


    雲木和深深地吸了口氣,突然如上午那樣,直接衝過喻文清右邊空擋。


    雲木和跑到最後那個小雞,一把抱住了他。


    此人在所有小雞之中個子最小,被雲木和一下子衝到在地。


    他掙紮著想起來,但是被雲木和緊緊抱住。


    雲木和此時已經沒有多少力氣,隻是緊緊抱住他,大口大口喘氣。


    牟子義目驚口呆,沒有料到是這個結果。


    嚴厲看見牟子義不可思議樣子,急忙一禮,說道:“請學正下令。”


    “天字甲班獲得勝利。”牟子義掏出口哨,宣布比賽結果。


    雲木和的同窗個個興高采烈,紛紛喊道雲木和的名,向著雲木和跑去。


    他們跑了上去,萬萬沒有料到,意外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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