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又是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這個聲音極多極大,讓大地抖動,顯然又是騎兵。


    這些騎兵不是別人,正是自杞國的五千騎兵。


    自杞國的騎兵沒有實力與胡人弓騎對決,但是痛打落水狗勇氣還是有的。


    此時看到胡人弓騎幾乎人人帶傷,喪失鬥誌,他們沒有一絲猶豫,大聲呐喊衝了過來。


    自杞國的騎兵其實早已到了這裏,但是跟在趙平後麵,並沒有參加戰鬥。


    胡人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弓騎,乃是騎兵的克星,他們縱然逞能好鬥,但是也沒有這個勇氣衝上去。


    此時看到胡人想瘋狂逃竄,哪裏還能夠忍住心裏衝動。


    小聖人不是下令,殺死胡人將士,有極大的獎勵嗎?


    看到小聖人侍衛率先衝了上去,他們仿佛打了雞血一樣,個個興奮到了極點。


    不過這些騎兵不是弓騎,也不是弓騎,他們隻要普通騎兵。


    他們一邊揮舞手裏大刀,一邊瘋狂向著胡人衝擊:“殺死胡人,殺死胡人。”


    胡人鼓足最後餘勇,張弓搭箭,向著自杞國騎兵射去。


    大部分被自杞國騎兵掃落,隻有少部分射中。


    胡人弓騎這一停頓,後麵保安團的弩騎大軍又殺來了。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劉顯洪掏出傳聲法器,大聲叫喊。


    有了劉顯洪帶頭,其它副百夫長以上的保安團軍官,紛紛掏出傳聲法器:“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阿塔河看著四麵都是敵人的騎兵,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如果沒有這一千弩騎,這五千自杞國的騎兵還不放在眼裏。


    可是現在前麵不但有一千弩騎,後麵還有一萬弩騎,他已經徹底喪失逃出的信心。


    他一咬牙,對著劉顯洪大聲叫喊:“小聖人在這裏沒有?”


    “小聖人就在這裏。”劉顯洪一聽有戲,馬上用傳聲法器說道。


    聽到小聖人在這裏,阿塔河馬上翻身下馬,手裏高高舉起弓箭:“小聖人,小人恭恭敬敬向你投降。”


    “小聖人,小人恭恭敬敬向你投降。”其它胡人鬆了口氣,跟著一起下馬,手裏高高舉起弓箭紛紛大喊。


    胡人是確實野蠻,也非常強大。


    他們願意投降,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把他們打服。


    現在胡人走投無路,已經被趙平徹底打服。


    對於胡人而言,投降強者不是恥辱,投降弱者才是恥辱。


    現在已經沒有希望,再戰死也沒有意義。


    與其毫無意義戰死,不如投降天下最有名的保安團及趙家莊。


    劉顯洪看見胡人投降,鬆了口氣。


    他們即使能夠徹底擊敗眼前這些胡人,付出代價極大,傷亡在所難免。


    他們是弩騎不假,但是戰馬遠道而來,戰馬的馬力始終是劣勢。


    而胡人蒙古馬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耐力極強。


    看到胡人投降,保安團將士忍不住齊聲歡呼:“小聖人,小聖人,小聖人。”


    甚至還有人悄悄叫喊,小聖人萬歲。


    他們高興了,但是有人不高興了,就是這些自杞國的騎兵。


    他們本來想痛打落水狗,沒有料到這些落水狗竟然主動投降了。


    要知道,趙平下令,殺死或者活捉自杞國的將士,趙家莊統統都有獎勵。


    自杞國的騎兵看到這裏,沒有料到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個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發放兵器。”趙平當然知道這些自杞國的將士想法,小手一揮,對著種華說道。


    趙平答應過自杞國將士,到了大理有讓自杞國將士垂涎欲滴的兵器發放給他們。


    這個就是,千夫長副千夫長以上以上的仙家板甲,副百夫長以上發放微型仙家板甲。


    聽到這個消息,自杞國將士頓時忘記了剛才不快。


    小聖人就是小聖人,果然不會食言,就是大大方方。


    阿依公主剛才也參加了戰鬥,不過她非但高興,反而臉色差點變成豬肝色。


    她來到趙平麵前,小手一伸:“駙馬,拿來。”


    “什麽?”趙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阿依公主嘴巴一扁,眼淚差點流出:“駙馬,給還是不給?”


    “阿依公主,你幹脆說清楚,我真的不明白。”趙平直接問道。


    阿依公主眼睛一紅,眼淚不停在眼睛打圈圈:“駙馬,就是那個微型床弩,為何不給本公主一份?”


    “阿依公主,這個乃是秘密,也是保安團第一次對胡人使用,所以知道人越少越好。”趙平淡淡回答。


    聽到此話,阿依公主更加委曲:“駙馬,難道你對本公主還不放心?”


    “阿依公主,你雖然是公主,可是還沒有過門不是?”翠竹扭了扭嘴角,臉上浮現譏諷笑容。


    阿依公主一直在她麵前擺公主的架子,讓翠竹分外不爽。


    其實不給阿依公主手持床弩,正是翠竹的主意。


    她要阿依公主認清一個事實,不怕你阿依公主架子使得再高,在趙家莊,她就是後宮之主。


    趙平自然管大事,後宮現在還是翠竹掌管,自然不知道出現此事。


    看到阿依公主的詰問,他自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也是有擔當之人,自然不會向翠竹身上推卸責任,當然要替翠竹攬責任。


    得了,又拿此事來說話,阿依公主恨不得掐死這個可惡的翠竹。


    可是她已經離開自杞國,不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阿依公主。


    現在形勢比人強,屋簷之下不得不低頭。


    阿依公主眉頭一皺,眼睛一轉:“翠竹姐姐,父王同意本公主跟著駙馬,這個駙馬也同意了的。”


    翠竹先是聽到阿依公主叫喊她姐姐,心裏頓時高興起來,可是聽到她隨後又是本公主,心裏有些不喜。


    你既然承認我是你姐姐,不能總是把本公主掛在口裏。


    但是她不能明說,口裏淡淡說道:“阿依公主,你跟隨小聖人來到大理,我們可為難過你?”


    “翠竹姐姐,可是,可是你沒有給我們微型床弩。”阿依公主委委曲曲地說道。


    聽到阿依公主又叫她姐姐,翠竹心裏又高興了。


    即使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來到小聖人身邊,也要受到我的管轄。


    翠竹打量她一眼,嘴角勾勒一抹微笑:“阿依公主,你會騎馬射箭不?”


    “本公主當然會。”阿依公主覺得翠竹小瞧了自己,臉色漲得通紅。


    說完,她掏出彎弓,抽出一支利箭,駕馭胭脂馬,向著一棵大樹射去。


    奪,那支利箭射中五十步之外一棵大樹,阿依公主得意洋洋望著翠竹。


    翠竹輕蔑看了一眼,嘴角勾勒譏諷一笑:“阿依公主,騎射不是停止戰馬射箭,更不是射擊死物,而是活物。”


    “這個,這個,本公主,我,我隻會一點,隻能射擊死物。”阿依公主也嚐試在馬背上射箭,不過不太熟練,說到這裏臉不禁一紅。


    說完,她讓戰馬慢慢跑動,瞄準半天,才小心翼翼射中一棵雙手才能抱住的大樹。


    阿依公主覺得自己小視翠竹,幹脆不稱本公主,而是稱我。


    翠竹更加高興,阿依公主越來越懂得規矩了:“既然你隻會一點,應該用處不大。”


    “翠竹姐姐,聽說微型床弩比彎弓更好使用。”阿依公主討好地說道,“翠竹姐姐,你就給我們一批,讓我們練習練習。”


    翠竹掃視阿依公主後麵一群侍女一眼,嘴角勾勒戲謔一笑:“阿依公主,你的這些侍女會騎射不?”


    “翠竹姐姐,她們也練習過騎射,不過隻能靜止下來射大樹。”阿依公主臉一紅,她是一個一個剛剛入門的騎射射手,手下就更不用說了。


    翠竹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阿依公主,你們騎射之術如此差勁,看來我沒有把手持床弩給你們,果然是正確的。”


    “翠竹姐姐,求求你了,你看看,小聖人手下,個個都有微型床弩,總不能讓我的一群手下,看到胡人幹瞪眼吧。”阿依公主知道不能硬來,隻好說軟話。


    翠竹的目的當然是不會阻止阿依公主得到微型床弩,而是讓阿依公主認清事實。


    在保安團及趙家莊,她才是後宮的老大,即使你是公主也不行。


    聽到阿依公主不斷說軟話,翠竹覺得自己目的已經達到。


    她擺了擺手,極為大度地說道:“那就給你們一百套吧。”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阿依公主不禁喜上眉梢,對著翠竹深深地萬福一禮。


    結果出乎意料之外,她以為已經能夠得到十套已經不錯,沒有料到竟然人人都有一份。


    “進城。”看到胡人已經投降,趙平看到九禾縣城,臉上小手一揮。


    種華大急,急忙駕馬來到他和身邊,拱手一禮說道:“小聖人,九禾的酋長木阿良已經投降胡人,被胡人封為麗江路總管。”


    “麗江路總管?”趙平臉上浮現譏諷笑容,“胡人已經投降了,我們進去,????????????????正好看看他這個麗江路總管怎麽辦?”


    其它人也哈哈大笑,胡人已經被打敗了,這個麗江路總管還有什麽用處?


    “小聖人,還有一件事情要向你稟報。高通這個將軍已經離開了九禾。”種華拱手一禮,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眾人聽到這裏,嘴巴張得大大的,差點合不攏來,幾乎能夠塞進一個鴨蛋。


    “這個高通也跑得太快了吧。”洗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神過來忍不住說道,“要知道,九禾可是大理城北大門。”


    “九禾固然重要,可是木阿良叛變,又打開城門,高通無奈之下,隻好逃跑了。”曹克此時分析。


    楊雲想了想,說出自己理由:“現在胡人已經打進大理國,九禾在高通眼裏,根本就沒有龍首關重要。要知道,南詔當初就是通過龍首關擊敗前唐的。”


    “高通逃跑,木阿良又投降胡人,現在九禾已經不屬於大理國了。”種華眼睛轉了幾圈,臉上露出得意笑容。


    洗星也是一臉笑容:“九禾在高通這個大理國將軍手裏丟失,現在酋長又是胡人官員,趙家莊收回,料想大理國沒有什麽意見吧。”


    “正是,這裏上天給趙家莊最好的禮物。”種華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極爽,“趙家莊付出這麽大的力氣,順便撿漏,一舉雙得。”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洗星平明溫文爾雅,此時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此話的意思,上天賜予你的,你不要,反過來卻遭到了上天的責怪,時機到了不行動,就會自己遭殃。


    保安團這些高層,個個忍不住抬起下巴,望著九禾哈哈大笑。


    他們望著九禾,仿佛看到自己心愛的禮物一樣。


    保安團的兵馬來到九禾縣城麵前,出門迎接的不是木阿良,而是木阿良的族人木阿壽。


    他後麵跟著幾千族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個個垂頭喪氣。


    他們原本以為胡人是天兵,投降胡人自然前途無量。


    沒有料到,在他們眼裏一群天兵天將,竟然被趙家莊徹底打敗,不是死亡就是投降。


    木阿壽年齒大約四十,長得高高大大。


    他一身肌肉極大發達,倒像一個孔武有力的武將。


    讓種華眼睛最為深刻的是他的一雙眼睛,仿佛老鷹一眼淩厲。


    木阿壽砰地一聲跪下,三跪九拜:“小人木阿壽迎接小聖人。”


    “木阿良呢,他這個族長為何不來,竟然派出你出來迎接小聖人?”種華脖然大怒,打馬上前,口水已經濺到木阿壽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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