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這個新兵才知道自己竟然犯下大錯。


    剛才他一心一意相報仇,竟然忘記這是戰馬身上。


    他的準頭不行,加上又是新兵,同時又為了追求準頭,不知不覺讓戰馬停止下來。


    次捷發現這個機會,不禁大喜,此時手裏的長矛迅速向著新兵刺去。


    這次他沒有刺馬,直接刺人。


    他已經對新兵恨之入骨,恨不得欲除之而後快。


    聽到徐洪的叫喊,新兵才發現眼前危險。


    他急忙駕馬就要逃逸,但是晚了。


    次捷的長矛已經穿破衣物,不禁大喜。


    對方沒有皮甲,隻是簡簡單單的普通衣物,這個漢人死定了。


    想到這裏,次捷露出殘忍的笑容。


    但是他的笑容馬上變成愕然,因為他感覺有一層物事阻擋他的長矛。


    次捷看得清清楚楚,原來竟然是一層皮甲。


    保安團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衣物嗎,怎麽竟然還有一層皮甲?


    他是輕騎兵,身子外麵還是披掛一層皮甲。


    看到保安團隻有一件普通衣物,他還沒有沒有皮甲。


    看到保安團這一身打扮,他打心裏瞧不起。


    保安團的兵器他承認厲害,但是防禦的裝備也太差了吧。


    正是看到保安團沒有皮甲,次捷才覺得此次有勝利希望,他才慫恿邊巴攻打保安團。


    不過保安團的皮甲與普通皮甲不一樣,雖然有些堅硬,但是剪裁得當,穿在身上非常貼身,相當於穿了一層皮衣。


    這個物事自然就是保安團的皮甲,他雖然十分堅硬,但是防護能力不弱。


    即使如此,皮甲遇到鋒利之極的長矛,依然不夠看。


    次捷這次拚命一擊,還是刺破他的皮衣,同時也劃傷新兵的皮膚,鮮血頓時流出。


    新兵嚇出一身冷汗,拚命駕馭戰馬,才勉強逃脫。


    看到新兵受傷,次捷心裏終於高興起來。


    “小子,你的馬術不行,跑不了了。”次捷的長矛,猶如毒蛇一樣在新兵後麵吞吐。


    次捷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拚命追趕。


    而新兵心慌意亂之下,兩者距離竟然越來越近。


    次捷不禁大喜,這次他絕對不會放過新兵,絕對他致他於死地。


    但是他高興還沒有落下,跑到噗嗤一聲,他的左胸胸口傳過來劇烈痛苦。


    次捷不禁低頭一看,原來左胸胸口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插進一支弩箭。


    他還想揮舞長矛向著新兵刺去,突然胸口傳過來劇烈疼痛,讓他幾乎沒有力氣揮舞手裏長矛。


    次捷知道自己失去重傷,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他心裏痛苦之極,沒有料到自己也得意忘形,竟然被別人射中。


    次捷向著弩箭射來方向望去,隻見徐洪向著他揮舞手裏手持床弩。


    徐洪揮舞床弩意思,表明正是他射出弩箭。


    想到這裏,功敗垂成的次捷不禁極為怨毒看了他一眼。


    徐洪對次捷也是痛恨之極,趁著次捷得意忘形之際,瞄準了射中,竟然命中目標。


    邊巴不知道次捷已經受傷,其實知道也無所謂。


    雙方既然已經開打,就必須要分出一個勝負。


    寺廟外麵鬥得你死我活,寺廟時而也熱鬧非凡。


    保安團所有把寺廟房間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強巴兒女。


    萬紅壯氣喘籲籲,來到著趙曉東麵前,拱手一禮稟報:“副陣長,沒有強巴兩個兒女蹤影。”


    聽到這裏,原來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強巴夫婦,突然一下就暈倒過去。


    易水川急忙上前掐他們的人中,大約一百息時間,強巴夫婦才悠悠本來。


    “趙陣長,小人的兒女找到沒有?”強巴夫婦悠悠起來,第一句就問道。


    趙曉東心情極為沉重,說道:“強巴,這個你放心,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們的兒女找回來。”


    “我的可憐的孩子。”聽到此話,強巴夫婦眼睛一瞪,說出此話,又暈倒過去。


    “副陣長,怎麽辦?”易水川一邊給強巴掐人中,一邊焦急地問道。


    趙曉東想了想,點點頭:“一邊救人,一邊找人。”


    “副陣長,整個寺廟到處找遍了,根本就沒有發現蹤影。”此時萬紅壯過來,想了想,斷然問道:“副陣長,你說會不會......”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子強(趙曉東字),你的意思就是,這一對兒女,極有可能發生意外?”易水川一邊給強巴掐人中,一邊說話,心裏湧起不祥之感。


    萬紅壯點點頭,語氣極為沉重:“所有房間都找了,都沒有發現蹤影,除了那種事情,應該能夠找到。”


    雖然萬紅壯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但是以前他們剝皮,吾等都能夠發現,為何這次就不能發現呢?”易水川搖搖頭,找出理由反駁。


    萬紅壯沉重歎了口氣:“子河(易水川字),汝想想,喇嘛為何要留下他們過夜?”


    “即使夜晚剝皮,那個疼痛不是人能夠忍受的,小娘子難道不會發出聲音。”易水川還是不敢相信。


    萬紅壯搖搖頭,歎了口氣:“你是衛生員,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如果對方用了麻醉散之類糊藥呢,小娘子本來就在睡夢之中,又喝下麻醉散,根本就感覺不到痛苦。”


    “我原來還沒有向這一層想,如果用了麻醉散,確實有可能。”易水川點點頭,抬頭望著趙曉東,“副陣長,這個怎麽辦?”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趙曉東沉重歎了口氣,當然下令。


    萬紅壯苦笑,搖搖頭:“副陣長,這次恐怕既不能見活人,也不能見屍體。”


    “怎麽竟然有這事可能?”易水川不解地問道。


    萬紅壯想了想,回憶說道:“你們是否記得,特使手裏有一個證據,內容是這樣的:為切實完成此次佛事,急需濕腸一副,頭顱兩個,各種血,人皮一整張,望立即送來。”


    “如何理解?”易水川一時還沒有明白,“即使剝皮,依然還有屍體。”


    “屍體,對方如果誠心不讓你發現呢?”萬紅壯歪了歪嘴巴,搖搖頭。


    看到萬紅壯一臉的嘲笑,易水川心裏有些不舒服:“他們畢竟是喇嘛,已經超凡脫俗,怎麽能夠如此?”


    “他們是世俗人麵前,確實把自己打扮成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萬紅壯搖搖頭,“那個隻是他們表麵現象,其實他們內心豈是這樣!”


    易水川還是感覺不可思議:“我佛慈悲,怎麽竟然變成我佛殘忍了。”


    “我佛慈悲,那是大宋的和尚。這裏不是和尚,這是是喇嘛。”萬紅壯想了想,搖搖頭,語氣不知不覺有了一些挪瑜。


    易水川還是不能理解,一臉迷惑,揉了揉額頭:“同樣是佛教,一個救人,一個殺人,為何在這裏就變味了呢?”


    “也許吐蕃佛教與大宋佛教,存在不同吧。不然名字都不一樣。”萬紅壯想了想,突然望著趙曉東,“副陣長,你覺得呢?”


    “確實,吐蕃佛教與大宋佛教不一樣。”趙曉東想了想,眼睛一亮,還是作出回答,“小聖人說過,吐蕃的佛教,裏麵有苯教餘毒在裏麵,它們佛教不是純粹的佛教。”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些所謂得道高僧,一個一個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一個一個都是殺人惡魔。”易水川說到這裏,不禁向著地麵狠狠地吐了口水,“我最瞧不起就是這些人,他們比偽君子還要可惡。”


    萬紅壯點點頭:“偽君子雖然不是真正的君子,至少表麵文章還要做。可是這些喇嘛,直接拿著刀子,不但殺人,還要活剝人皮,我不知道他們怎麽能夠下手。”


    “他們如果是慈悲心腸,就不會殺死活人,行剝皮開膛破肚,取人血拿人腸。”易水川搖搖頭,“果然是化外蠻夷,如此之野蠻。”


    “呸,呸,呸。”萬紅壯沉重點點頭,連接呸了幾聲,幾口口水向著地麵吐去:“他們自稱是喇嘛,其實是畜牲,他們才是真正的會說話的畜牲。他們不配做人,隻能夠做畜牲。”


    “副陣長,現在喇嘛把屍體分解了,怎麽辦?”易水川一邊給強巴夫婦掐人中,抬頭望著趙曉東問道。


    他不知道的是,強巴其實早已醒了。


    他聽到這裏,甚至大腦一片空白,隻是無聲在流淚。


    聽到他們對話,強巴最後的僥幸也失去了。


    強巴也知道喇嘛有拿活人剝皮取血取腸的傳說,不過想到那些都是奴隸。


    他們畢竟是差巴,也是平民,與奴隸身份還是不一樣的。


    但是萬萬沒有料到料到,這些喇嘛,現在竟然對他們這些平民下手。


    穎強巴還能夠忍受,但是他的那嘛(娘子)突然吐了一口鮮血:“我的苦命孩兒。”


    強巴的那嘛說完,又暈倒過去。


    易水川被強巴的女人噴了一口鮮血,顯然格外恐怖。


    “副陣長,屍體已經被他們分解了,怎麽辦?”他隻是擦了擦臉上鮮血,悲壯地問道。


    萬紅壯點點頭,打量還在無聲流淚的強巴一眼。


    他拱手一禮,哀求說道:“副陣長,必須找到證據,否則強巴夫婦的冤情無處伸冤。”


    強巴沒有說話,隻是用流淚的眼睛望著趙曉東。


    他雖然眼睛還在,但是目光極為散亂,沒有焦點。


    他已經氣得差點精神失常,勉強把最後希望寄托在保安團身上,希望他們能夠為自己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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