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飛躍進了這院落,隻見房門俱閉,靜寂無聲,卻哪有人的身影。<strong>.</strong>但剛才明明看見一個人影進了這院子,但此刻,如此寂靜的院子,那人影卻是去了哪裏?他突想進入這房裏查看一番,馬上便覺不妥,於是輕輕翻上了這牆,頭也不回地走了。


    次日,天剛亮,夏侯霸一大早進來,神色匆忙,徐青山幾人急問怎麽回事,夏侯霸喝了一大杯茶水,才道:“萬馬堂傅堂主、崆峒派蘇掌門、金刀門馬門主,在昨晚離奇失蹤,現下三派所有人俱在尋找,尋遍了長安城,周邊也已尋過,竟無一點蹤跡。幾人一聽大為震驚,常小飛更是驚得不輕,便將昨晚見到的離奇之事說了一遍,其他幾人又被驚得目瞪口呆。


    徐青山道:“這三位前輩,俱是武林中成名之高手,在同一夜離奇失蹤,會有什麽事呢?常兄弟昨晚於傅堂主家門看見那一個人影,卻不知又是何人?還有,要想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入其宅邸帶走這三個人,實在是難以辦到之事。”


    夏侯霸道:“不錯,夜深人靜,如有打鬥,必會驚擾他人,如此,要想帶走這三位前輩,必是下以迷幻毒藥之類。但在深宅大院之中,就算帶走三具屍體,要想驚動他人,也是難以辦到之事。”


    邵榮雁道:“則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三位前輩的房中必有密道。”


    夏侯霸苦笑,道:“隻可惜人們俱將三位前輩的房間仔細檢查,根本就沒有什麽密道。”


    公孫紅開口道:“三位前輩的房中難道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夏侯霸道:“也無任何可疑之處。”


    五人默然。常小飛突道:“會不會是洪荒所為?”


    徐青山道:“絕不會,洪荒此人,傲視群雄,何至於做這種無名之事?這絕不是他的作風。”


    夏侯霸突道:“我看這事應該去找我的師傅,我師傅思慮絕倫,必能想出一切。”


    徐青山讚道:“正是,何先生神機妙算,我們快去找他。”


    五人躍出了門,朝著那竹樓的方法而且。


    竹樓裏沒有何不知,就連他的童子吳不曉也不在,平日裏的書卷紙張,筆墨文玩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止留著兩張床,幾把椅子,一些日常之具。(.)這是怎麽回事?誰也沒料到,何先生也在這一夜間離奇失蹤了。


    徐青山悵然良久,開口道:“何先生知道武林中很多往事機密,難道是因為掌握了某人的什麽陰謀,才因此遭禍?”


    夏侯霸道:“師傅和那三位前輩會不會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聯?”


    常小飛默不作聲,突道:“要知道這件事,必得找出以往的陳年舊事,或可查探出一些事情。”另外四人均覺有理。


    夏侯霸卻道:“但武林中發生的事情多不甚多,一一去查探,怕也實在不易,遠的不說,就說這近十年,武林中發生的事情中,算作大事的,就有百餘件。如若再推二十年,怕已就不下於三百件了。”


    常小飛道:“那麽,在這些發生的大事中,有沒有一些較為離奇的,至今亦不得其解的大事?”


    徐青山幾人一齊看向常兄弟,都對常小飛的聰慧而讚服,夏侯霸眼睛圓睜,說道:“有。”


    常小飛急問道:“是什麽事?”


    夏侯霸立道:“要說這二十年間,最為詭異的事,當屬昔日劍雨山莊之劍尊死後還魂一事了。雖然這事江湖後輩可能早已忘卻,或者根本未曾聽過,但這事之奇詭,實是幾十年來絕無僅有的。我亦隻是聽自我師傅。”


    徐青山道:“這事我亦有所耳聞,但總覺得是不實的傳言,亦沒有再做探問。”


    夏侯霸道:“這劍宗劍術之高,三十年前乃是武林一絕,有人傳言,就算那位竹林客老前輩,怕也不是劍尊的對手,但這位劍尊前輩卻正是在劍術巔峰之時,退出了江湖,而劍雨山莊也從此沒落,劍尊更是不出一年就去世了。之後就傳出了劍尊之魂在夜間遊蕩的消息。而在那時,有幾位前輩更是親眼見到過劍尊的遊魂。”


    徐青山急問道:“不知這幾位前輩是否還有尚在人間者?”


    夏侯霸道:“怪就怪在,不出幾日,這幾位前輩都在一夜間失蹤,再也沒有他們的下落。”


    徐青山驚道:“又是離奇失蹤。”


    公孫紅道:“難道那幾位前輩真的會是被那劍尊的遊魂帶走?”


    常小飛立道:“那夜在傅堂主家門附近,看見的那個身影,一躍入那院子就無影無蹤。這事如與昔日的這個傳聞有關,這人影難道會是那劍尊的亡魂?”


    徐青山突道:“卻不知今次失蹤的這三位前輩對當年劍尊之事知道多少?”


    夏侯霸歎息一聲,道:“如若家師在的話,這些都會有答案。”


    邵榮雁道:“如若這次之事真與當年之事有關係,則何先生與那三位前輩或許是知道一些秘密,才遭遇不測的,會不會是這位劍尊前輩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以假死蒙騙世人,再將知道他的秘密的人盡皆殺死,從此便不會再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幾人都覺有理,亦無一人相信此事乃什麽遊魂所為。


    徐青山突然道:“但何先生此屋,書墨俱都不見,難道有人連他的這些書墨都帶走了不成?”


    夏侯霸道:“家師所放的書中,有一半是對武林前事的記述,武林中一些大事及秘密,亦被記於其中,而更有那武林英雄榜,亦在其中。”


    幾人都帶上了驚懼之色,常小飛道:“這人必是有著爭霸武林的野心,才要帶走何先生的這些書,以窺探武林之動向機密。那武林英雄榜,更是武林高手的武功排名,他拿到此物,則就能知道武林中各個高手的實力了。”幾人一聽,都皺起了眉頭。


    公孫紅突道:“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常小飛站了起來道:“回去睡覺。”


    公孫紅奇道:“睡覺?”


    徐青山笑著道:“不錯,白天睡覺,晚上再看有何動靜。”


    五個人都回到了天機門長安會館,其他人都睡起了覺,夏侯霸早早就出了門,乃通知天機門弟子,將這消息傳遍各地,四處尋找,以求能找出一絲線索。


    夜來臨,常小飛等四人乃出了門,就見到了奮戰了一天的夏侯霸,其無一絲疲憊之意。幾人分頭行事,各自在長安城的不同方向。


    常小飛乃想到昨夜於萬馬堂傅府所看的一切,乃下定決心,再去那裏一趟。他很快就飛躍到那傅傅,止見挑簷雕花,紅牆綠瓦,靜的出奇。他躊躇片刻,終一躍而起,再次翻進了這高牆之內。剛一落地,往院內一看,這一下駭的不輕。


    隻見一個白衣女子,伏在院中哀哭,其聲之淒涼,其情之真切,竟連常小飛都似乎快要和她一起痛哭。常小飛慢慢走過去,這女子一聽腳步聲,哭聲頓住,一時起身來看,一看到常小飛,嚇得退了好幾步。常小飛再看這女子,當真生的是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常小飛乃微微擺手道:“姑娘莫怕,我不是壞人。”


    這女子方才驚駭稍減,但眼中仍帶著驚懼之色,慢慢道:“你既不是壞人,為何半夜入人院牆?”


    常小飛道:“隻因這幾日發生的離奇之事,實在詭異,我也隻是想查訪查訪的。”


    這女子一聽這話,一時又跪倒在地上,複又哀哭起來。


    常小飛見狀,乃問道:“敢問傅堂主可是令尊?”這女子一聽,搖了搖頭。常小飛又道:“那傅堂主卻是你的什麽人?”


    這女子哀哭頓住,道:“我與傅堂主非親非故,也不認識他。”


    常小飛大驚,道:“既非親非故,又從不認識,為何在此啼哭,難道是你對這陌生之人的離去心懷感傷?”


    這女子慢慢道:“我之所以痛哭,並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我自己,想我孤苦遊蕩,已有四十多載,心裏怎不淒涼?”


    常小飛一聽這四十多載,驚得不輕,看這女子也不過二十歲年紀,怎會說漂泊四十載,難道她不是人,真是遊魂不成?”


    常小飛壯著膽子道:“你難道不是人,而是一個鬼魂?”


    這女子淡淡道:“我實已死去整整四十年了。”


    常小飛駭的退出了一步,但又定了定神,問道:“你既已死去了四十年了,為何來這裏哭泣?”


    這女子道:“你有所不知,但凡死後久久沒能投胎的人,要想繼續投胎,便就要找一個做盡惡事的人家,日夜哭泣,便會招來死神,帶走這做惡之人,那個人也就可以投胎了。”


    常小飛驚道:“那原來傅堂主是被死神帶走的不成,但傅堂主並沒有做什麽惡事啊。”


    隻見傳來人聲,這女子道:“有人出來了,快走。”常小飛飛身便躍出了牆,驚駭中,卻發現那女子早已站在前麵,白衣飄飄,長發披散肩上,實就是一個索魂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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