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兩人敘舊,倒不如說是蘇卿一人在這裏說著。(.無彈窗廣告)


    說完了該說的,蘇卿便沒有了在這裏呆下去的理由,“怕是快有一炷香的時間了罷,姬公子在外等著蘇卿,蘇卿先行告辭。”


    “青兒,”虢仲失魂落魄地叫住了她,他的喉中哽咽著太多的話語,此時卻不知該如何一吐為快,“大婚之日朕無意間看見了青兒在楊樹下舞劍,那天的青兒是朕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朕命人打斷青兒的雙腿,也是怕有人能與朕一樣看見青兒舞劍時的模樣。”


    蘇卿曾想過虢仲打折她雙腿的原因――怕她謀反,怕她投敵,怕她逃出生天,留下後患無窮。


    她想到過種種原因,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可笑的借口。


    蘇卿歎了一口氣,“虢仲君可知道,蘇卿本是善文,而非善武。”


    “卿兒……”虢仲這才發現,他竟如此不了解她。


    “虢仲君,蘇卿鬥膽直言,暴武可安時,謀略定天下。”


    ……


    “蘇卿告辭。”這是蘇卿最後說出的一句話。


    鴻雁樓外,大雪紛揚,倒是遮掩了戰場上的血腥氣息。


    早已有人為蘇卿撐開了油紙傘,“不是說是一炷香的時間,怎麽,這麽快便完了?”


    姬詭為蘇青細心披上了狐氅,看著蘇卿的表情並無什麽異樣才放下了心。


    “怕夫君凍著,自然是要說的快些。”蘇青淺淺地笑著,她早已與姬詭約定好了,若是有旁人她叫他姬公子,可若是隻有兩人的時候,便以夫君為稱。[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卿兒可想再去哪裏,可是那絕色佳人開的那間茶舍?”姬詭笑著問道。


    “當然。”蘇卿笑著打趣道,“夫君若是對錦瑟動了心思,便告知卿兒,卿兒自當離去。”


    “你倒是伶牙俐齒,本隻是一句玩笑話,你便讓我成了始亂終棄之人了。”姬詭也笑著回道,那楊錦瑟自然是天資絕色,可是他的心卻早已全全給了蘇卿。


    ……


    “那個蘇卿便是剛剛你叫她蘇青的那個女孩吧。”章子徹看楊錦瑟不再講述故事,便有些好奇的打斷道,“那個男孩呢,跟在她後麵給她拎書包的男孩是姬詭還是虢仲?”


    “要不要猜猜看?”芷纖雲也黏了過來,畢竟當時她也見到過蘇卿,那隱忍卻又淡然地性格方在這樣一個能文擅武的女子身上也是讓她和蘇卿交了心。


    三人正閑聊著,那後來才去和蘇卿坐在一起的少年竟又折了回來。


    “不好意思啊啊姐姐,剛剛我的手機放在這裏,忘記拿了。”男孩有些著急,畢竟一個學生丟了手機,回家挨頓罵是在正常不過了。


    “是這個吧,”楊錦瑟將剛剛收拾桌盤時發現的手機遞給了他,笑著囑咐道“下次不要再忘了。”


    一臉焦急的神色轉眼被歡喜所代替,男孩開心地道謝後,便打算離去。


    “如果,”楊錦瑟叫住了男孩,“我是說,如果你有什麽心事的話,就來這裏吧。”


    沒頭沒尾地一句話讓男孩覺得有些奇怪,但這場景卻是似曾相識。


    究竟是在什麽時候相遇過呢?


    男孩撓了撓頭,沒有在想些什麽,隻是笑著說了一聲好,便跑出了年華。


    楊錦瑟看著男孩離去的身影笑了笑,便不再說些什麽。


    隻是轉身對章子徹說道,“你要不要聽另一個故事?”


    依舊是那兵對兵,將對將,戰馬對戰馬的硝煙年代。


    姬詭貴為晉國之主卻是出了名的喜愛疆場。


    姬詭還沒成為君主時,他的父親也笑著說他,到不如做個將軍戍守一方平安。


    隻是縱然姬詭做了君主,比起那綢緞羅衣,他更是喜愛兵戈鐵馬。


    勇士,是要浴血才會誕生的。


    賢君,亦是要知道征戰之苦,才會成為賢君的。


    邊疆吃緊,他穿上了盔甲,持握青銅巨蟒劍上了戰場。


    對於手持筆墨的文官,一國之君上了那生死天定的戰場,簡直就是讓他們戰戰兢兢,夜不敢寐。


    但對於戍邊的將士們來說,姬詭這一舉動,就好似一劑能穩住軍心的湯藥,晉國的將士紛紛振臂,願以死效忠姬詭。


    官兵一心,士氣大增的軍隊必然剽悍,這蠻夷隻剩下逃命的份上了。


    姬詭帶著將士追了很遠。


    他明白,這夷族不將他們殺怕了,他們的野心是不會消失的。


    可他卻忘了先生交予自己的兵法,這一追便出了事情。


    這蠻夷之族竟是設了一個陷阱,引著他往裏鑽。


    跟隨自己的士兵一個又一個倒下了,沒有一個人逃跑,所有的將士都緊緊地將他們的保護在中間,長佑將軍在這包圍之中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口子,“晉獻君先走!”


    那一聲嘶吼仿佛震醒了晉國的將士,是啊,他們的君主不能死。


    至少,這位願意與他們同生共死的君主不可以死。


    呐喊著“晉獻君先走!”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自尋死路卻為姬詭拚出了一條活路。


    姬詭紅著眼,勒馬跑了出去。


    蠻夷的首領亦是看到姬詭突出了重圍,那首領冷哼了一聲,右手一揮,幾十騎輕兵便如離弦之箭直指姬詭逃去的方向奔了出去。


    姬詭的戰馬不知是在何時中了兩箭,血泊泊的流著。但那馬竟是極通人性,硬是生生挨著劇痛,載著姬詭狂奔,縱然如此,那幾十輕兵卻是離姬詭愈來愈近了。


    如果,自己死在了這裏,晉國還有晉國的百姓都該如何是好?


    這是姬詭被那群騎兵追上來時,腦海中想著的唯一個問題。


    劍出鞘,姬詭隻想再殺掉幾個蠻夷,求得死而無憾。


    一隻白尾的箭從自己身後飛來擦身而過,竟是直直射進一個準備靠近自己的輕騎兵。


    循著射箭的方向看去,姬詭看到了一個將士,將士的身後跟著十幾個騎兵,那帥旗倒是更引人注目,青邊赤字寫著一個蒼勁有力的“青”字。


    莫非是虎狼十六騎?


    姬詭有些絕望地仰視著著那群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十幾餘騎兵,若是他們和蠻夷聯手,將他活捉了,怕是晉國便無一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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