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魚叉上的勁風似緩實急,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便衝到了陳天賜身前。[.超多好看小說]陳天賜甚至來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重重的擊飛了出去。


    “嘶!”四周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認定陳天賜這下是凶多吉少了。遠處的河馬更是牙呲目裂,邁步就要衝過來,卻被身邊的一人死死的拽住了。


    “爸,你鬆手,天賜有難,我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河馬側頭急道。


    “你去了有個屁用。他剛才給咱們打的手勢你難道忘了嗎?萬一他要是失手了。咱們這些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全都要因為你小子的一個不冷靜喪命。給我老實呆著。”河馬的父親把眼一瞪,喝斥道。


    “可是…”河馬欲要抗爭,卻被他父親一個巴掌扇得險些摔倒在地。“可是什麽可是,沒有可是,給我老實呆著。你要是想咱們老程家斷後,你就上,你個不孝的東西。”河馬的父親怒斥道。


    “唉!”河馬重重的錘了地麵一拳,鮮血瞬間從他的拳麵上湧了出來,但他毫無感覺,心中猶如被刀子割了一般,又疼又難過。他拿眼瞧著陳天賜的方向,眼中的焦急之色,絲毫都掩蓋不住。


    陳天賜此時的感受極不好受。這一下他挨得結結實實,連一絲巧力都沒有用上。他隻覺得胸口一疼,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巨大的力量震得他仰頭碰出了一口鮮血。


    他重重的跌落在地,緩緩地又爬了起來,看起來似乎並未受到特別大的創傷。遠處的矮冬瓜目瞪口呆的瞧著搖搖晃晃爬起來的陳天賜,驚訝的說道“不可能!我這疾風叉從來不會失手。中者不死也會重傷。這小子明明是結結實實的挨了我一叉,怎麽可能還爬得起來?”


    竹竿女把眼一眯,沉聲說道:“小黑,這小子古怪的很,咱們不能再留手了,必須全力解決了他。”她說著,也沒見她怎麽動,突然間,兩把銀色的手槍就出現在了她手上。


    “砰、砰”兩聲槍響,兩顆子彈急速飛來。陳天賜下意識地抬手護住了頭部,手臂上頓時一疼,身子再次朝後倒飛了出去。矮冬瓜更是趁著這個機會,召回了魚叉,凝起一團實質性的元氣,貫注進了魚叉,朝著空中的陳天賜便投擲了過去。


    高速飛行的魚叉,帶起了一陣音爆聲,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瞬間紮到了陳天賜的身上。陳天賜痛呼了一聲,身子猶如破麻袋一般,急急地倒飛了出去。


    等他重重跌落在地的時候,雙臂上才各自跌落了一枚鎢合金的彈頭。這兩枚彈頭就是竹竿女射出的子彈,是她無往不利的大殺器。中者往往都會被這兩枚子彈的強大衝擊力,擊得骨頭斷折,形成一個貫穿性的傷口。


    但陳天賜的雙臂上,隻是各自腫起了一個大包,連表皮都沒有破開一點。他吸了幾口冷氣,壓下了身上疼痛的感覺,再次緩緩地爬了起來。


    這一次,不僅僅是矮冬瓜驚得目瞪口呆,就連竹竿女也難以相信的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待看清陳天賜還真的毫發無傷,再次緩緩走過來的時候,他們兩人互望了一眼,眼中的震驚之色,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這小子不對勁。”竹竿女皺了皺眉頭,建議道,“我看,咱們還是招呼老大來吧,我感覺這小子有些邪門。我那兩槍可是我的成名絕技,他竟然硬抗了下來。我看他一定是修煉了某種奇特的外門功夫,皮糙肉厚的很,不是咱們倆能解決的。”


    “哼,不行。你沒看到這小子隻能挨打,不能還手嗎?既然他皮厚,那咱們就繼續打下去,就算破不開他的體表防禦,難道還不能把他揍死嗎?皮糙肉厚,哼哼,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經打。”矮冬瓜似乎極為不願意叫他的老大出馬,一口就回絕了竹竿女的建議。


    “你這死胖子,怎麽回回都不聽我的?打就打,我也不信他能一直扛下去。”竹竿女惱怒的說道,抬手又是一個點射,將陳天賜打得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卑鄙,你們竟然偷襲!”陳天賜硬生生地又抗住了幾輪攻擊,冷聲說道,摸出匕首反衝了過來。那二人見陳天賜竟然還是毫發無傷,驚愕地互望了一樣,臉上的神情就好像見了鬼一般。


    “媽蛋,這小子身上一定穿了高等的防護服,等拿下他,我非扒下來好好看看不可。”矮冬瓜愕然了片刻才回過了神,殘忍地笑了笑,挺起魚叉,一叉將陳天賜打得再次吐血而飛。


    “別弄死了。他這麽細皮嫩肉的,你得給我抓活的。”竹竿女也回過了神,遊走在陳天賜和矮冬瓜外側,不時抽冷放上一槍。


    陳天賜吃了幾次虧之後,也學乖了。他便躲避著竹竿女的子彈,便緊盯著矮冬瓜拿著魚叉的手臂。一旦矮冬瓜肩部一動,他便立刻變換位置。


    如此一來,矮冬瓜的魚叉也就再不能對他造成傷害了。而竹竿女的槍法雖然準確,卻是無法破開陳天賜體表的防禦,再加上陳天賜幾輪下來,也掌握了他們進攻的節奏和手法,漸漸地不再受他們壓製,開始偶發發起了反擊。


    陳天賜手上的匕首以巧打力,一旦欺近矮冬瓜身邊,就用小巧的功夫,避實就虛,指東打西,刀光爍爍間,逼得矮冬瓜手忙腳亂,好幾次都是在竹竿女的接應下,才狼狽的逃了開。


    但矮冬瓜的魚叉也是著實古怪,其上發出的力道,也震得陳天賜好幾次站立不穩。再加上竹竿女遊走不定,時不時抽冷放上幾槍,也讓陳天賜難受得厲害。


    但隨著時間的消逝,陳天賜以一敵二竟然漸漸抗了下來,若不是他缺乏進攻手段,手上又沒有合適的兵器,戰鬥的情況,恐怕還會朝著對陳天賜有利的方向繼續發展下去。


    “要是無極清醒著,我一個束縛丟過去,早就幹掉一個了。”陳天賜甚至可以抽時間考慮這樣的問題。


    他也沒有想到,他體表的防護竟然如此強大。最初被矮冬瓜猛然發難,一魚叉擊中心口的時候,陳天賜以為自己不死也要重傷,倒在地上是肯定爬不起來了。但誰知,他倒在地上之後,僅僅是感覺胸口有些沉悶,雖然吐了幾大口鮮血,卻好像並沒有生命危險。


    驚愕之餘,陳天賜便迅速爬了起來。他可不想被對方抓住這樣的機會,上來束縛住他的手腳。一旦手腳被縛,那他就是想逃都逃不掉。哪知,才一站起來,對方竟然再次很不要臉的偷襲自己。


    但也因此,陳天賜確認了一件事,那就他體表的防禦極其強大,體內的骨骼硬度更是驚人。在連續遭受了對方幾次偷襲之後,他居然隻是手臂上腫起了兩個大包。


    麵對著這樣的情況,陳天賜的心裏當真是樂開了花。當下,他便毫不客氣地反衝了上去,和這一高一矮兩個怪人狠狠地衝擊到了一起。


    雖然他多次被對方打得渾身生疼,但他堅硬的骨骼也是震得矮冬瓜險些拿不住魚叉。氣得矮冬瓜哇哇直叫,打得都沒了章法。


    但陳天賜的防禦雖然十分強悍,攻擊力卻是差得一塌糊塗。那把鎢鈷合金鋼匕首雖然被他舞出了花來,卻是連矮冬瓜的衣角都沾不到,更是被外圍的竹竿女一槍打飛了出去。矮冬瓜更是趁機挺叉便刺,一叉又將陳天賜打飛了出去。


    但陳天賜就好像一顆堅硬的海底磐石一般,隻是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滾,便又站起來,虎虎生威地和矮冬瓜再次戰到了一處。他甚至敢用雙拳硬撼矮冬瓜的魚叉而不落下風。


    “該死!這小子的防禦力怎麽這麽強悍。”矮冬瓜驚怒的吼道。幾番戰鬥下來,他不但沒有傷到陳天賜,自己的虎口反而被震得隱隱生痛。


    “哼!就算他練成了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也肯定會有罩門。我就不信,這小子真是銅皮鐵骨做的。”竹竿女冷哼了一聲,雙槍忽而急速鳴動,數發子彈在這一瞬間附帶著她體內精純的元氣,連成了一條線,朝著陳天賜身上一處要穴便擊打了過來。


    陳天賜躲閃不及,被擊了個正著,身子猛然一顫,倒飛了出去。竹竿女一喜,正要上前補上幾槍,卻見陳天賜再次緩緩地爬了起來。


    “該死的!”竹竿女咒罵了一句,舉槍,再射。陳天賜再一次被擊飛了出去。竹竿女額頭上的汗水也漸漸淌了下來。多次使用這種元氣射擊技能,讓她體內的元氣損耗得極為厲害。


    但為了能幹掉陳天賜這個變態的怪物,她咬了咬牙,再次朝著手上的雙槍,凝聚起了精純發動元氣。陳天賜再次爬了起來。竹竿女再次出手將陳天賜擊飛了出去。


    聚力成點的攻擊,終於讓陳天賜受了傷。幾發子彈好巧不巧地先後衝擊到了他身上某一處,破開了他體表的防護,鑽進了肉裏,但被他堅硬的骨頭死死的擋住了,鮮血瞬間噴湧了出來。


    竹竿女和矮冬瓜一喜,抹了把額頭上的含,大吼了一聲,手上頓時加大了攻擊的力度。“這小子受傷了!終於讓他受傷了!娘的,這小子到底是從哪鑽出來的,防禦力這麽變態。”矮冬瓜興奮的大喊大叫。


    竹竿女沒有說話,眼神卻是變得更加陰狠了起來。“剛才老娘損失了這麽多元氣,等拿下你,一定要先把你吸成人幹,再好好的玩弄你幾周。你這個死變態。”竹竿女在心中暗自策劃起了拿下陳天賜後的處理辦法。


    陳天賜猛然受傷,還未反應過來,麵對著矮冬瓜和竹竿女的猛烈進攻,隻能用雙手硬抗了下來。但不知是不是真的被破了罩門,他體表的防護層竟然漸漸消退了。越來越多的傷口出現在了他體表。若不是他堅硬的骨骼,恐怕早已經被打成了一灘肉泥。


    饒是如此,他的生命力也在隨著體內鮮血急速流失而快速消逝著,若是不能及時止血,恐怕他很快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進入休克狀態了。


    也就在這時,一個極度冰寒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哼!你們兩個廢物,連個毛孩子都收拾不了。真是沒用。”


    那人話音未落,一點黑光突然從遠處急速襲來,朝著陳天賜的眉心就紮了下去。黑光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從極遠處突兀的出現在了陳天賜的眼前。那速度快得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陳天賜隻覺得眉心處冒起了一陣冰寒刺骨的感覺,極度的危險感,讓他心頭直跳。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一閃,卻是沒有閃開。


    眼看著黑光就要紮到他眉心,一層熒光忽而從他體內發出,在他體表外形成了一層堅固的防禦層。“嘭”一聲巨響,黑光一頭紮到了這層新生的防禦網上,猛地爆炸了開。


    一陣濃烈的硝煙迅速彌漫了開,將陳天賜全身都包裹了進去。等煙霧消退之後,陳天賜卻是已經不知所蹤了。


    “咦?”遠處有人驚訝出聲,顯然對陳天賜的突然失蹤感到十分驚訝。


    而下一秒,陳天賜就猛地再次出現在了那個地方。隻是他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破爛不堪,更是有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橫縱分布在他的體表,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


    但讓人感到詭異的是,他的傷口處卻是沒有鮮血流出來,反而有一層淡淡的熒光將那些傷口都包裹了起來。透過那些熒光,依稀可以見到,他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痊愈著。


    “嗯?”遠處那人顯然很是意外,“有點意思,我看你能擋下幾枚。”


    隨著他話音剛落,幾道黑光再次由遠及近,迅速奔襲了過來。也就在這時,無極惱怒的聲音響了起來:“誰這麽囂張?敢傷我的人!哥一個手指頭戳死你信不信?”


    它的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氣息猛地從陳天賜身上爆發了出來。那赫然是三階強者才具有的強大威能。陳天賜體表的防護層,更是朝外擴張了幾分,牢牢地將陳天賜護在當中。


    遠處襲來的黑光不等接近到陳天賜身邊,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彈了回去,以比來時更加迅猛的速度,反擊了回去。遠處那人悶哼了一聲,顯然是吃了虧。


    “嘶!”黑白雙煞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後退了數米,拉開了和陳天賜的距離。遠處的那人更是遠遠地用一種慍怒的口氣詢問道:“是哪位朋友蒞臨?在下南海霍振興。朋友既已出手,何不現身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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