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輻射暴風一直肆虐了三天,才漸漸消退。當陳天賜帶著加藤惠子從岩洞當中,重新走出地麵的時候,外麵的世界讓他有種極度陌生的感覺。


    幹涸的地麵,枯萎的植物,倒塌崩潰的岩石叢,地麵上更是有著斑斑點點的彩色顆粒。這一切都和之前的景象大相徑庭。


    “別過去,”陳天賜一把拉住了正要走出岩洞的加藤惠子,“這些彩色顆粒是核輻射塵埃濃縮以後的晶體。極度危險。千萬別接觸。”


    加藤惠子嚇的不敢移動。陳天賜四下看了看,找了一條較為安全的道路。他變出一把工兵鏟,一路鏟著地麵,將地麵上鑲嵌著的彩色顆粒鏟到了一旁,清理出了一條可以行走的道路。


    直到此時,陳天賜才對加藤惠子招了招手,帶著加藤惠子快速朝著小島腹地走了過去。他們出來的地方,正是位於臨近小島岸邊的臨海地帶。


    這裏,距離他們當初進入小島地下有著很遠的距離。陳天賜帶著加藤惠子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才回到了他之前和宮本一郎等人分開的地方。


    樹林已經全部消失了。地麵上隻有脆弱的一碰就碎的樹木殘骸,還有淩亂不堪的布滿了彩色顆粒的小山丘。


    陳天賜放出感知力,仔細感知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宮本一郎等人的氣息在核輻射風暴的作用下,已經無法捕捉到了。葉楓等人的氣息也是一樣。


    陳天賜想了想,帶著加藤惠子朝著最近的一處盆地趕了過去。這裏是他之前和宋世愷二人分開的地方。但他進入到盆地之後,卻發現整個盆地的地貌也發生了變化。


    大量裂縫在盆地裏叢生,破壞了這裏原本的地貌。陳天賜無法感知到宋世愷二人的氣息,也沒有能夠直接聯係到他們的通訊工具,想要聯係他們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陳天賜站在盆地邊緣,瞧著眼前滿目蒼夷的盆地,眉頭緊緊鎖了起來。“如今該怎麽辦?”他在心中問他自己道。


    他想了想,決定憑借記憶,先找到宋世愷二人的下落。那個岩洞當初被他一拳轟碎了支點,早就坍塌的不像樣子了。如果宋世愷二人當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躲藏,如今多半是被困在地下了。


    陳天賜想到這裏,立刻變出了利爪手套。加藤惠子抽出長刀,護在陳天賜身後,替陳天賜警戒著四周。陳天賜憑借記憶,一路向下挖掘,很快在泥土當中發現了一處帶有凝固血液的泥土。


    血液上的味道正是徐雯娜身上的氣息。“就是這了。這就是那天我遇到宋世愷他們兩人的地方。”陳天賜想著,迅速朝著四周繼續挖掘了起來。


    他替宋世愷二人療傷的地方,很快也被他找了出來。陳天賜又挖掘了一陣,手下一空,忽而打通了一處通道。他心中一喜,急忙鑽了下去。


    他才進入,鼻子動了動,心頭微微一驚。空氣當中竟然彌漫著一股酸腐的味道。這是屍體腐爛之後,散發出來的氣味。


    陳天賜急忙戴好防毒口罩,放出感知力,迅速查看了一下四周。宋世愷和徐雯娜的氣息他沒有感知到,卻感知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宮本一郎?他怎麽在這?”陳天賜微微一怔。就在這時,他身後的地麵忽而顫了顫。陳天賜驚覺不對,顧不得去找宮本一郎,急忙返身朝著地麵急急爬了回去。


    他才剛鑽出地麵,忽而感覺空中有一股氣勁朝著他急速襲來。陳天賜手下一拍,借力迅速躍了出去。“嘭”一聲,他身側的地麵被拍擊出了一個半米來寬的深坑。


    陳天賜的身體在空中一旋,脫離了危險區域。他落地抬頭一掃,頓時看到加藤惠子正和一名黑衣忍者打的好不激烈。


    “忍者?”陳天賜眉頭一皺,二話不說,變出一把長刀,疾奔了過去。加藤惠子聽到身後的動靜,一刀逼開忍者,回頭一瞥,見是陳天賜,臉色頓時好看了起來。


    “陳君,他有點古怪。”加藤惠子幾個起落,躍到了陳天賜身側。


    “古怪?”陳天賜掃了一眼那名忍者,沒有什麽發現。


    “是,”加藤惠子點了點頭,伸手撕下衣服一角,包紮了起來。陳天賜這才發現加藤惠子竟然受傷了。他感覺有些奇怪。


    加藤惠子的實力雖然相比陳天賜是不如,但也不是一名普通的忍者能夠傷的了的。剛才加藤惠子和那名忍者的戰鬥,陳天賜雖然沒有看全,但就雙方戰鬥的方式和實力來看,加藤惠子不至於會受傷。


    陳天賜這下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了。“你怎麽受傷了?”陳天賜長刀一揮,一記刀氣逼退了欺身趕來的那名忍者。


    “嘻,你關心我?”加藤惠子一喜,抬頭喜滋滋地瞧向陳天賜。


    陳天賜翻了個白眼。“你如果有事,我沒法向宮本一郎交代。我和他之間有約定,所以我要把你完好的交給他。”陳天賜不想加藤惠子繼續看不清現狀,陷得越來越深,所以幹脆將話挑明了。


    加藤惠子臉色一黯。“哼,誰要你關心。”她恨恨地說著,扭頭不再看陳天賜了。


    陳天賜瞥了一眼加藤惠子的傷,見血液是紅色的,知道她沒有中毒,心中稍安。“宮本一郎在這下麵,我解決了這個家夥,就帶你去見他。”陳天賜匆匆丟下這句話,身體一晃,迎著那名忍者衝了過去。


    陳天賜如今已經發現了不對。這名忍者剛才被他一刀逼退,卻並沒有受傷,這讓他很意外。他那一刀雖然隻是隨意而發,但也帶上了他的元氣。


    那一擊,他可看的很清楚,對方是結結實實地被他擊退的,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這種不可能就是發生了。還很真實,這就讓陳天賜感到很是不解了。


    “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麽古怪。”陳天賜嘴角一翹,冷笑了一聲,手中長刀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憾山掌演化而來的刀法,憾山刀,再次被陳天賜蓄力激發了出來。“喝!”他大喝了一聲,手中長刀帶著刺目的金光,朝著迎麵而來的忍者,當頭劈砍了出去。


    “當”一聲,那名忍者忽而棄刀不用,雙臂交叉,竟然正麵硬抗了下來。金色的刀光,將他擊退了數十步之遠。


    等金色光芒消退的時候,陳天賜駭然地發現,對方竟然隻是雙臂上的衣服破損了而已。那一雙手臂竟然毫發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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