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城王家自從在紫金城發動政變失敗後,就銷聲匿跡了。


    但陳天賜卻是通過調查得知,他們並未被完全消滅,而是隱藏了起來。至於他們隱藏起來想要做什麽,還不得而知。


    而且,他們自從隱匿了之後,就鮮少出現,陳天賜唯一獲知的幾次消息,還都是影衛們在調查摩天教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但他們似乎警惕性非常高,一旦發現有人追蹤或是尋找他們,他們就會立刻隱藏起來。為此,影衛還折損了不少好手。


    所以,至今為止,陳天賜也不清楚,他們到底去了哪裏,又躲藏在了什麽地方。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個偏僻的小城裏遇到了他們。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陳天賜遠遠地瞧著遠處的王家飛舟,側頭看了看船塢掌櫃。他見船塢老板隻是順著他的眼神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幾艘飛舟,便再也沒有去關注了。


    這不禁讓陳天賜十分奇怪。要知道,王家的這些深海飛舟都不是尋常貨色。身為船塢老板,若是能夠搞上一條,倒手一賣,那賺得可絕不是一星半點。少說也頂好幾條船塢裏的那些破爛貨色。


    但眼前的這個船塢老板,似乎對王家的那些深海飛舟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在陳天賜看來,是和常理非常不合的事情。


    “那些飛舟比你的這些貨色可是好很多啊。”陳天賜故意如此說道。


    船塢老板瞟了陳天賜一眼,嘴角一咧,說道:“東西再好,那也得有命去拿才行,對不?”


    陳天賜聽得一愣,趕忙追問道:“這我可就有點不太明白了。那些貨色那麽好,若是你能搞來一條,倒手一賣,少說那利潤也有不少吧。不比你手上的那些滯銷貨色強?”


    船塢老板隻是微微一笑,絲毫不曾著惱。他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便悄悄對陳天賜說道:“你這外鄉來的人,不知道很正常。但我們這,都知道,那一家人的東西,誰也不要去惦記。就是多打聽了點什麽,都會帶來滅門之禍。”


    “什麽?”陳天賜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瞧著船塢老板。


    他仔細觀察了船塢老板的神情,發現並不是在說謊欺騙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個王家行事如此霸道,不僅僅是在紫金城如此,就是在離開了紫金城還依舊如此。


    這簡直太過可惡!陳天賜眉頭微微一皺。


    但他轉念一想,忽而好像有什麽事情想明白了一般,有些恍然。


    是了。王家能在這裏有這麽大的凶名,那不正說明,他們很有可能就隱藏在這一帶嗎?


    這個意外的發現,頓時讓陳天賜興奮了起來。


    王家的人,和他陳天賜有著很深的仇怨。若是在平時,陳天賜一定不會去關注他們,也不會主動去找他們的麻煩。


    但現在可是不同。


    如今,他要帶著沈紫衣去往晉城。但不僅僅深海飛舟出了狀況,還遇到了海盜在附近活動。


    若是他因此而要躲避上幾天,從而耽誤了更多時間,那最為不利的是沈紫衣。


    而從王家從容不迫地進入這座小鎮來看,外麵遊蕩的那些海盜,說不定就和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或是默契。


    若事情當真如陳天賜所想的話,那他想要盡管去往晉城,唯一的辦法,就是搞到一艘王家的深海飛舟。然後借助著王家的偽裝,從而離開海盜肆虐的這片海域。


    陳天賜想到這裏,心中忍不住便勾勒出了許多可行的計劃。


    一旁的船塢掌櫃,此時,卻突然開口對陳天賜說道:“其實,你要是想要那種貨色的貨,我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這句話一說,陳天賜的思緒頓時被疾速拉了回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陳天賜急忙追問,“你手上真的有他們的那種飛舟?”


    若船塢掌櫃的說的屬實,那倒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


    哪知,船塢掌櫃卻是搖了搖頭。


    “我哪敢把那東西弄過來啊。”船塢掌櫃急忙解釋道,“我是說,他們這夥人每次到咱們這都會歇上幾天。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他們的船就停在碼頭上。”


    “你難道就是想告訴我這個?”陳天賜眉頭一挑,轉身便欲要離開。


    船塢掌櫃急忙出聲,攔下了陳天賜。


    “客人,你稍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你聽完再做決定也不遲。”他說。


    陳天賜回身瞧著船塢掌櫃,不置可否地瞧著對方。


    船塢掌櫃也不耽誤時間,繼續說了起來。


    “在他們修整的這段時間。他們當中總會有一個人去找我女兒,對我女兒糾纏不清。他是個修煉的人,我對付不了他。但我看得出來,你也是。所以,你要是能在那個時候出手幫我料理了他。我可以幫你改動他們的控製係統。讓你能夠掌控其中一艘飛舟。”


    陳天賜一聽,不禁一愣。他可從未對這掌櫃說過自己是修煉者,對方是怎麽看出來的?


    船塢掌櫃似乎瞧出了陳天賜心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說道:“別見怪。我曾經也是一名修煉者,隻是早年出海的時候,不幸受了重傷,最終為了保命,不得不散了全部功力。但我這份眼力還是有的。”


    陳天賜仔細打量了對方一陣,通過強大的感知力,他確實在對方體內察覺到了一些異常。那是重傷瀕死後遺留下來的症狀。


    這種症狀雖然輕微,但卻因為當初的危險性,從未遺留下了很深的痕跡。任何一個像陳天賜這樣有著強大感知力的人,都是可以發覺的。


    陳天賜這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抬頭瞧了瞧。遠處,王家的眾飛舟已經順利通過了小城外圍的防禦護罩,朝著最近的一座港口碼頭緩緩落下。


    船塢老板走到陳天賜身側,低聲問道:“怎麽樣?你決定了沒有?”


    陳天賜眯著眼睛打量著遠處的王家眾飛舟。若是讓他對付別人,陳天賜還會多做考慮,但讓他對付王家,他還有什麽可考慮的啊。


    “行。這事,我幹了。”陳天賜緩緩說道。


    船塢掌櫃大喜。急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對陳天賜說了個明白。


    陳天賜聽完,頓時火氣便冒了上來。


    “這個混蛋,還真不是個東西。”他低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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