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慧以前學過口技,莫說鳳婉鳶這些以前朝夕相處的人了,連自己也聽不出來這是自己的聲音,夠拚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眾人見這挺簡單的一件事情,一波三折的,見一個戴著鬥笠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靠近了陸天海,不由大呼刺激。


    陸天海見峰回路轉,本想往死裏逼吿秦雍一個誣陷罪,沒想到又是一個大轉彎,著實山路十八彎。這又見到餘慧過來正要奪他手上的契約,防盜防色狼一樣退了幾步防著餘慧。“你要幹什麽?管你什麽事……”


    “哎呀!看看又不會少塊肥肉!”餘慧伸手一抓,這一手有蜻蜓點水、雁蕩平沙之美,探囊取物一般給抓回來了。


    陸天海心中凜然,一臉懵圈,尚未走出餘慧是怎麽搶到契約的終極問題,又聽到了餘慧給大家揭秘了。


    “哎呀這契約還真是值錢啊!一千兩銀子逼人家作妾了,姓陸的你就是壕!又高又硬!”餘慧拉低了一下鬥笠,笑道。“土豪,要不你把我也買回去暖床吧!讀書人的事,怎麽能叫逼呢?我會讓陸公子明白菊花為什麽會這麽殘的!”


    眾人一片嘩然,紛紛大笑,哪裏聽不出餘慧的反諷。


    餘慧把契約遞給了秦雍,後者看了,痛心疾首一般。“陸公子啊!你娘舅可是曾先生啊,受人敬仰的曾先生,要是看到外甥作出這種落井下石、強買強賣的事情,曾先生這一世英名啊!毀於一旦了啊!”


    “你特麽管的著嗎?”陸天海惱羞成怒,一而再再而三的!“就這破鞋除了本公子誰還會要她?”


    他對鳳婉鳶垂涎已久,早就想把這個女人弄回來。把餘慧誘騙去賭博也是他親自設局的,他有小聰明,都用在壞心思上了。欠條是其次,錢倒是事小,主要目的還是這個女人!他知道昨晚已經有殺手去幹掉餘慧了,於是一大早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暗想隻剩下鳳婉鳶這樣一個弱女子還不是任由他擺布了?到時候自己還落下個美名呢。可是沒想到鳳婉鳶這般不識好歹,還有秦雍這個組合百般阻撓!


    “你這麽卑鄙無恥,你娘舅知道嗎?”突然又傳來了一道聲音,餘慧一聽就知道是強援啊。


    來人一襲錦白衣裙,一雙靈動的眸子充滿狡黠,挺直的瓊鼻,紅潤的雙唇,整個人洋溢著一股古靈精怪的氣息,又仿佛集天地靈秀於一身。[]


    “鍾姑娘,這又關你什麽事了?”陸天海哭喪著臉。


    甘原城現在還剩三個大家族,洛家、陸家、鍾家。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鍾家做龍頭的,除非能夠聯手另一家族才能夠把剩下一個家族壓製!鍾靜柔還是城主大人的掌上明珠啊,比他這個隻會琢磨外心思的不受用的家族子弟強多了。


    “咦?她修的是武道……”餘慧用係統查看了一下,暗自好奇。“武氣值挺高興的!”


    “鳳姐姐,誰欺負你了?”鍾靜柔走到她跟前奪了剪刀,在手上變了形狀,然後目光一寒掃向眾人。“從今天起,鳳婉鳶就是我姐了,誰要敢欺負她我會讓這個人死的很慘很慘!”


    最後一瞪陸天海。“姓陸的,是餘窩囊欠你的錢!冤有頭債有主,你怎麽不找他去!活膩了不是?”


    “那個,鳳婉鳶好歹是明媒正娶回來的!要是餘窩囊他跑了我不找她找誰去啊……”


    “跑了你找他去啊!”鍾靜柔不耐煩。“這跟我姐有什麽關係呢?”


    “如果他死了呢?”


    “死了好啊!一了百了,把他屍首丟我麵前,我替他把錢還上了!”鍾靜柔不缺錢道。“到時候我姐跟他也就沒什麽瓜葛了!”她環視眾人。“你們聽好了,誰要是見到餘慧就讓他來找我,本小姐重重有賞!如果是個活人的話我隻要一封休書,讓我姐跟他撇清關係!如果死了那也正好省事兒了!”


    末了也不等鳳婉鳶反駁,替她做主道。“姐你放心吧,以後不會再讓你受氣了!”


    霸氣!霸氣側漏!!


    餘慧都要為她點讚了,這是要徹底將鳳婉鳶救出火坑的節奏!自己隻有一張嘴,講道理能夠講過去,倒還不如像這鍾靜柔一樣砸錢很實在。


    陸天海心思複雜,知道今天是辦不成了,又推搡了一把胡轆讓他幫忙收尾,至少要擦幹淨屁股。


    胡轆意會,道。“我家公子的錢又不是天上掉的,他付出總要有點回報,鳳姑娘要是同意,這本就你情我願!她要是不同意……今天就是最後期限了,要給個交代吧!”


    “我讓你把餘慧翻出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這點錢我還瞧不上呢。”鍾靜柔道。


    那你倒是拿錢出來說話呀!可是見他這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架勢,唉。


    “可要是餘慧沒找著,她鳳婉鳶又跑了我們怎麽辦?”胡轆弱弱道。


    “對!”陸天海一拍大腿。“要是她也跑了我們找誰收帳去?我看不如請她到我們陸府住兩天……”


    “你特麽不配!”鍾靜柔鄙夷道。“我會給我姐作擔保的,怎麽?連我都信不過啊?還是怕我會跑?”


    確實信不過!


    兩人畏畏縮縮,卻是不敢直說。鍾靜柔在甘原城信譽度很讓人懷疑啊,十諾九空。


    “秦公子願意作擔保,三天之內,就算沒有找到餘慧,我們也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關鍵時刻,餘慧推了一把秦雍上前。“秦兄,我知道你生性淡泊,可救人如救火,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推辭了!”


    “這特麽又是誰啊?”陸天海莫名其妙。


    “這位兄台,我也怕自己人言輕微啊,恐怕難以服眾!”秦雍也擦了一把汗,老臉掛不住。


    “怎麽會呢?秦兄你放心,此事我必衝鋒陷陣,萬死不辭,還望秦兄在背後助我一臂之力!”餘慧誠懇道。


    秦雍看不清他鬥笠下麵的臉,但覺得餘慧的話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和力,完全發自肺腑!於是他不禁點頭。


    見他答應了,餘慧一拍他肩膀,揚聲道。“此人秦雍,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秦守公先生之侄!府試中大放異彩,為宋提學官所讚譽!昔年清黎先生曾與其暢談三天三夜,見才欣喜,曾言‘洛州文壇中第一個三十年是秦守的時代,那麽你秦雍當引領洛州文壇第二個三十年’!”


    眾人嘩然,見他氣度不凡,原來這麽有料啊!什麽秦守公、清黎先生都知道他,那麽看好,以後不火沒道理!


    而秦雍整個人一哆嗦,剛才餘慧拍他肩膀的時候還能hold住,就這兩句話差點要整垮他了!


    餘慧倒是無所謂,反正腹稿已經打好了,吹牛就應當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見唬住他們了,餘慧又道。“曾雲先生曾有意拜於秦守公門下,雖不成,而後一直以師長相侍!依輩分,秦雍先生可是跟曾雲先生平輩相交的啊!”


    餘慧又從輩分上抬一抬,曾雲不是你舅嗎?可是人家能夠喊一聲‘哥們兒’,還問人家是誰,你又蒜哪根蔥?


    眾人一聽又是點頭,說的很有道理,沒有想到秦雍他這麽低調,有這層關係還藏著掖著,不像某些人總在嘴上掛著他爹是誰誰誰?對秦雍不由又高看了幾分。


    餘慧恨不得再把牛皮吹上銀河去,慷慨激昂道。“有未來的洛州名士之首秦雍作擔保,還會怕賴你這區區一千兩嗎?再者說了,秦守公諾大的家業,曾雲先生的宅心仁厚,不管是看在親情還是交情上,還會怕賠不起嗎?”


    秦雍差點兩眼一黑暈了過去,他倒是想幫忙,可那僅限精神上的支持,用不著這般傾家蕩產吧!文人重名,秦雍打著他們的旗號也就算了,至少要幹點好事兒啊!要是汙了曾雲或者秦守公的名號,他以後在洛州連塊墳地都沒有,真正的無地自容了!


    秦守公本名秦守,這個公不是公爵那個公,隻是個尊稱!很多年前秦守就名揚洛州了,被尊稱洛州四大才子之首!而後更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後來成為了洛州第一名士!古來文人相輕,但清黎先生說秦守引領了洛州文壇三十年,讀書人都是信服的!


    清黎先生更猛,如果要投一個“康國第一名士”且不搞黑幕,票數最高的一定是清黎先生了!


    府試中確實放過異彩,雖然沒有案首但好歹也是前幾名;而宋提學官的讚譽隻是說了一句:不錯;也跟清黎先生交談過,那是他在聆聽教誨,當時一群人呢……餘慧說的連他自己都不信,確定這人是他麽?


    圍觀群眾倒是不明曆覺,但是頭一回看到了標題黨被唬住了,雖然聽不懂,但是好像很膩害很流弊的樣子!


    陽光落在兩人身上,秦雍盡管沒緩過神來,但是看著眼淚瀝瀝的鳳婉鳶,望著她脖子上的傷口,隻好硬著頭皮撐著了。他倒還惦記著餘慧,如果自己掛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鳳婉鳶,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到時候就算你想賣,跪下來求我也不可能了!既然你們這麽說了我就再等你們三天,不管有沒有找到餘窩囊,我還會回來的!我們走!”陸天海倒是不含糊,推開人群轉瞬不見了,看來回去之後又要琢磨什麽餿主意了。


    圍觀群眾見沒熱鬧看了,也隻好紛紛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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