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的太逼真,脫脫漁覺得她快勝利了,哪知道,對方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摟著她笑道:“你幹嘛這表情?認真的女人好可怕,就像牛骨頭燉了七天七夜那般黏人,你……可別當真……朕也隻是在學學青樓狎妓……”


    他抱起她來,和真正的嫖客一般輕佻。(.無彈窗廣告)


    青樓狎妓?該死的!把堂堂太後當什麽了?她立時泄了氣,是啊,流風哥哥都選擇了別人,何況是英武俊美之極的皇帝?他有後宮三千,他的女人數不清。


    又聽他膩聲道:“要不要到含涼殿?那裏沒有人,畢竟你不是個聽話的,議政時,總想著破舊立新,朕怕你一會子又要亂叫,又要學春宮上的各種姿勢……”


    “閉嘴!混蛋!你真的很惡心!”


    掙紮不出他的懷抱,就用拳頭打他的胸口。


    尊雖然被打的很疼,但還是調侃:“要是換做流風,你還會覺得惡心嗎?”


    她停下來,歎道:“陛下,別鬧了好麽?過後我會給他賜婚,以成人之美。”


    尊看見她小臉上痛苦一閃而過,就低聲笑道:“魚兒,要忘了他也很容易,隻要破罐子破摔就可以了。”


    脫脫漁怒道:“臣什麽時候成了破罐子啦?”


    “那你要不要忘了他?朕勉為其難要了你這天孤煞星,可是做了極大的犧牲了……”


    她咬牙:“難為陛下了!”


    好吧,狼狽比失去難受,或許她把自己給出去了,再給流風賜婚,就會好受多了,她


    閉著眼睛,任由他抱著,放在了貴妃榻上。[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心裏大喊:脫脫漁你個傻子!替代品什麽也替代不了,明知道這個人他是假的,隻是要占便宜,流風哥哥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可是……可是……自己為什麽就是沒有辦法拒絕?因為這個人他有最好聞的氣息,最緊的右手,最暖的胸口……


    嗚哇哇……嗚哇哇……


    一陣哭聲,聲音急迫,由弱到強,刻不容緩。


    隔斷的裏間,康開始哇哇大哭……想起來忠實地履行嬰兒的職責。


    脫脫漁一張臉燦若春花,麗若朝霞,如蒙大赦,笑道:康居然在裏麵?是陛下把他抱來的吧?


    尊說什麽也不舍得放手,壓她在身子下麵,四唇相接後,把舌深入攪動……


    可裏麵的康哭的都快斷氣了,脫脫漁掙紮著說:陛下,他會哭壞的!


    尊隻好放了手,調整呼吸。這是什麽孩子啊!這麽關鍵的節骨眼上你搗什麽亂那?真是自作自受,幹嘛偏偏抱他過來。


    脫脫漁從榻上起來,緊跑幾步,轉過了屏風。


    “天哪!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尊躺在榻上,聽見她尖叫,唬了一跳,以為有刺客,急忙過去。


    看見內殿裏,脫脫漁怒氣衝衝,她那件最心愛的浴袍被康的“黃金”糊的一塌糊塗,兩條小腿亂蹬,於是腿上,小腳丫也滿是,內殿裏穢臭的待不住人,尊捂著鼻子道:這麽小的人怎麽能拉這麽多?不可思議!


    於是他先出去叫殿外守候的內監傳玳瑁珊瑚,叫她們進來收拾了滿床汙穢,端溫水給康洗身,換小衣服,尿片,撲幹香粉,用薄薄的小錦夾被嚴嚴裹好,呼叫乳娘喂奶……


    脫脫漁氣的臉色都變了,看著玳瑁把那浴袍端出去。


    “那衣服十分難得,是我最喜歡的一件!櫻晨跟我要了好久,我都沒舍得給她。”她坐在外間貴妃榻上,鬧別扭。


    “不是……康他尿濕了被子和小衣服,朕不忍看他凍死嘛。”尊坐在邊上解釋,雙臂緊緊攏住她,用嘴叼著她的耳飾,那是一顆米粒大的淡色鮫珠,散發著和她臉蛋一樣的光澤。


    “扯淡,奶娘們是做什麽的?而且旁邊有嬰兒的衣服錦被你隨手就能拿到。再說這麽熱的天,就算光屁股也不會冷阿,你用絨衣把康都捂出痱子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無理取鬧是吧?那是康弄髒的衣服你找朕做什麽?”


    脫脫漁秀眉擰緊,怒問:“這麽說,是康他自己從壽康宮走到驪宮,自己把浴袍包到身上的?”


    一把打開他摸著自己下巴的手,“滾開!”


    尊的手被打的生疼,冷笑:“哼!說不定,康他因為實在看不過有些女人水性楊花,在外招蜂引蝶,一氣之下就……


    哎呦,哎呦,別打了,疼死了!”


    珊瑚和翡翠以及乳娘們都沒敢看太後拿什麽東西打皇帝,反正感覺他們滿屋子亂跑,有琉璃和玉器乒乓砸碎的聲音,皇帝告饒的聲音……


    要知道那些東西貴著呢!皇帝更是萬金之軀……她們直念阿彌陀佛……葦原宮裏她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宮裏大半夜的打架鬧成這樣,更不知道從開國,哪個皇帝挨打的……


    還是高常世進來,救了皇帝一命。


    “陛下,卯正了,老奴伺候您沐浴更衣,準備上朝……”


    於是皇帝躲在太監後麵,落荒而逃……


    葦原宮的早晨還有薄薄的霧沒散盡,太陽噴薄而出,那霜早化做晶瑩的露水,在深綠的樹葉上閃閃發光。


    壽康宮的花園裏,宮女們拿著一節節竹筒忙著收集茶花瓣和葉子上的露水,給太皇太後烹茶用。


    這生機盎然的早晨和脫脫漁跟錦昭儀都沒多大關係,她們像兩隻黑眼圈的貓熊,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壽康宮走,去給太皇太後請安。


    錦昭儀道:“昨夜太後那麽晚回來,又驚了馬,嬪妾聽奴婢們說,不過他們說你沒什麽大礙,所以嬪妾也沒過去打擾您。”


    “是怕一走了,牌運轉了吧?……”脫脫漁一語中的,錦昭儀哈哈笑。


    “呦,你們兩個年輕人像詐屍似地,熬起夜來還不如我這老人家!”賢太妃領著兩個宮女過來和她們聚集。


    “您小點兒聲,那麽大嗓門做什麽?馬上就到壽康宮了。”錦昭儀道。


    真的,前麵曹修儀進去了。


    進到壽康宮裏,華太後也在側,她們給她見禮。


    太皇太後見了脫脫漁很高興:怎麽這樣快就回來?


    脫脫漁打個哈欠:“想著康哭起來,乳娘哄不住。”


    曹修儀從鼻子裏哼出怒氣,道:就為了怕壽王哭,太後娘娘居然三更半夜回宮,叫開了九重宮門,那宮門不到時辰,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是不能隨便開的,太後明知故犯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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