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有什麽事?”


    脫脫漁想了半天,期期艾艾道:“臣……那個,有話單獨跟陛下說。[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尊遣開禦前的人:你們到前麵暢音閣等著,朕說話就來……


    內監們答應著,躬身行禮後退下了。


    “說吧。”


    嗯……


    可她卻還在猶豫該怎麽說,就那麽站了一會兒,夜風冷冽,她打了一個噴嚏,緊了緊寶石藍的錦絨披風。


    尊看見她冷了,就道:跟朕來……


    二人由暖廊出了慈恩宮門,從影壁處,一前一後,慢慢走,宮燈下拉長的身影,時而交疊在一起,時而分開。


    前麵暢音閣裏傳來梨園班排戲練唱的聲音,八音齊奏,悠揚的歌聲鑽進耳朵……


    兩個人進了暢音閣,尊吩咐唱戲的人不必過來行大禮。


    一徑從東邊上木樓梯,來到二樓一間聽戲的雅閣,進去了,裏麵九尺見方,三麵木雕的隔斷,正麵直對樓下的大戲台,一覽無餘,視野極佳。


    禦前的高常侍早進去瞧了瞧,專門看戲的雅閣從來不用點燈就什麽都看得清,因為有底下戲台燈火輝煌的反射,陳設雅致,桌椅案幾錦榻等一塵不染,月水蓮也各處查看。


    尊叫不必預備茶點,所有人退避。


    “說吧,什麽事?”


    脫脫漁又想了一會兒,事實上,她從來沒有這麽糾結過,真不知道怎麽開口,哐嘡!懊喪地一腳踹翻地上沒有燃香的黃銅熏爐。(.無彈窗廣告)


    “你吃壞肚子了?有什麽不痛快回你驪宮耍去,朕還有一堆奏折沒批!”


    尊一抖龍袍袖子,打算揚長而去。


    “等等!陛下!您等等,臣有話要說。”脫脫漁急忙撲過去拉住他。


    四目相視,脫脫漁的嘴唇顫抖,眼睛裏麵惶然。


    尊看著眼前萎靡的少女,眼睛底下的黑眼圈那麽明顯,隻是月水蓮的舒痕膏真的很好用,那被自己打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謝天謝地,沒留下疤痕,沒毀了這份完美。


    “你到底怎麽啦?”


    “明知故問!”她收起不安,甩給他一個冷臉子,哼!憑什麽他把她打了,還這般悠哉悠哉的?


    哪知尊也甩給她一個臭臉:“朕猜你是為了脫脫鹿乃侍寢之事吧?”


    說起這個來,她更加憤怒:“陛下這是怎麽了?就算臣惹您討厭,可鹿乃姐姐是無辜的,按這新進嬪妃的品級,除了儲婉儀,就是她這個容華了,為何,她的牌子在敬事房被拿掉了?”


    “你也是明知故問,太皇太後嫌她的名字讀起來有傷風化,你不去找她,找朕做什麽?”


    “哼!少惡心人了,鹿乃姐姐是給您侍寢又不是給太皇太後侍寢,您要說一句沒有脫脫容華不行,太皇太後能奈你何?”


    “惡心的是你吧?朕為何要那樣說?宮裏那麽多嬪妃,少了哪一個都行!”


    脫脫漁無奈地搖頭:“陛下冷血的,叫人發指,比起先帝,簡直差十萬八千裏!”


    “你巴不得朕像先帝是麽?那好吧,朕就學一學他老人家的兒女情長,現在朕就打發人去壽康宮跟太皇太後說,驪宮裏已經布置好了現成的洞房,朕,沒有驪宮太後不行!今夜,就翻了你的牌子!”


    ……


    尊是唯一一個脫脫漁吵不過的人,關鍵旁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麽說。


    “翻個屁呀!混蛋!”


    她罵了一句,雙手捂著潮熱的臉,再也不說話了……


    樓下戲台上悠揚的戲文一時停了。


    因為不想讓樓下戲台上的優伶看到雅閣裏的皇帝太後親自演戲,尊走過去,把正對著戲台的紫色錦繡寬幅帷幕嚴嚴堵上,雅室裏頓時暗了。


    “你哭了?”


    良久,尊問了一句,過去,抓她的手,試圖看她的表情。


    脫脫漁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皇帝。


    沒有!陛下,臣今晚來是想求陛下一件事。


    什麽事?


    脫脫漁理一理亂紛紛的思緒,道:“就是前幾天朝議,東城臨奏聞禦前鎮東軍指揮使暴亡在任所,空出來的位置想破格提拔您的舅父元宵三,當時邱秋提出來,現任鎮東軍都統王人倫舉薦的是河州刺史武醉蝶,那個武醉蝶是陰山的三女婿,打仗貪生怕死,嘴倒是碎的像個婆娘,善於搬弄是非,沒事就琢磨搜刮民脂民膏孝敬陰山這個老嶽父,臣想著就幹脆幫著東城臨把元宵三提起來,據說東線這麽多年都多虧了他驍勇善戰,才把中原國的兵拒在了簫關。”


    尊聽她忽然說起政事,鎮東軍統帥是王人倫,也是脫脫顏飛的妻弟,是脫脫漁的親舅舅,守定,陵,延,河,平,靖六個州,手握十五萬重兵,陵州過界一百裏就是靖州,是連接金涼和中原諸國的必經之地,元宵三就領兵五萬,駐紮靖州的蕭關,城池固若金湯,中原國曾經發兵攻打蕭關,元宵三很會打仗,依靠地理優勢,把中原兵打的大敗而歸,就此罷兵。


    由於元霄三是一名能征善戰的猛將,文武雙全,中原國深知他的厲害,從不跟金涼國起衝突,因此東線一般無戰事。


    可是就是這樣的人才被脫脫顏飛十五年來窩在七品遊擊將軍的低位上,連中原國都替他鳴不平,多次高官厚祿引誘未果。


    尊道:“朕是想讓元宵三做東道的禦前觀察使,因為你舅舅王人倫是個庸才,手下全是酒囊飯袋。”


    又道:“不過,你前幾日議政的時候不是提議你的堂兄脫脫宙明過去上任麽?這會子怎麽又變啦?”


    “隻要陛下答應臣的一個條件,臣就同意您舅舅元宵三做鎮東軍指揮使,要知道,以他的才幹,別說武醉蝶那個小刺史,兩年之內一定把臣那昏庸的舅舅王人倫幹下來,如此,大都統帥到手,您再任命臣的堂兄脫脫宙明過去做指揮使,宙明哥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像宇明哥,和父親不對付。”


    “宇明也不差阿,不入你父親的眼是因為從前老幫著你一起打架惹禍吧?”


    “算是吧。”


    “這樣好麽?朕領你這麽大一個人情?”


    “好,臣豁出去被父親派殺手追殺。”


    “嘿,可惜晚了,朕已經有破解之法了!”


    “什麽?”(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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