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景宮的書房裏,沒掌燈火,尊在龍椅上坐著,一束微弱的月光從雕花的窗欞射下來,照著他俊美的側臉,他如雕像,坐了好久。


    禦前的人不敢打擾。


    但一盞黃色的大燈台還是驅趕走了月光,照亮了整個書房,“陛下,旭世子睡了,驪貴嬪娘娘來罰跪抄經,您看她到抄哪合適?”


    “叫她進來。”


    一個麗人剛沐浴完,穿著一件樸素的白色錦絨浴衣,披著一頭潮濕的秀發,她是少有的可以把白色穿出豔麗的女孩兒,如太陽,絕世容光照人,讓所有的燈火黯然失色。


    脫脫漁一進來,繞過禦案,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尊緊緊摟著,“噯,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罰跪抄經抄到朕的腿上來了?”


    她不語,抬身要走。


    別走……待在朕的身邊……


    後麵的尾音已經吹在她的檀香口裏。


    嫻熟的吻,兩個人完全變成了別的什麽動物,又親又tian,漸漸地呼吸粗了。


    他笑道:“聽見儲良辰說你什麽了麽?”


    “嬪妾要殺了那個不要臉的!”


    他把手伸到她的裙子下隔著小衣撫摸。


    “你的下麵是鑲金邊的麽?”他笑著戲謔。


    她紅著臉啐道。“呸,嬪妾……不知道……”


    “可朕知道,何止是鑲金邊?這分明是一個大寶藏,叫人一輩子探索不完……”


    帶著熾熱氣息的玩笑話,其實包含深情,藏在她雙峰間的溝壑裏完成,無限曖昧。


    兩人堪堪要進入佳境,外麵有禦前的人回話:“啟稟陛下,儲婉儀在宮外麵雪地裏哭求,想見陛下一麵。”


    可前戲已讓如花的女孩兒各處鮮滋飽水,隻待君王臨幸,天塌地陷,尊也不願意停止。


    被抱到屏風後麵巨大的羅漢床上,脫脫漁如夢囈般道:“陛下,外麵很冷,儲婉儀會凍壞的,她這麽著急,一定有什麽事,不如宣她進來。”


    好……


    皇帝也說的含含糊糊,內監豎起耳朵才能聽見,躬身退下了。


    少頃,儲婉儀氣喘籲籲跑來,跪在地上的影子,從燈火通明的屏風外麵映射進來。


    “陛下!剛剛嬪妾身邊的人打聽到,父親並沒有被送到尚刑司,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嬪妾怕已經遭了驪貴嬪的毒手!”


    女人惶急地,帶著哭腔。


    “是麽?可是朕也……”


    尊說了一半,另一半,咬脫脫漁的耳朵:遭了她的毒手……


    脫脫漁被他咬的癢死了,又不敢笑。


    外麵儲婉儀焦急地問:什麽?陛下!您怎麽了?


    沒……


    儲婉儀又聽見皇帝問:“為何你認為是驪貴嬪做的?”


    “陛下,她的父親脫脫顏飛狠毒之極,當年為了一句話就蠱惑先帝滅了儲氏三族。他的女兒,哪裏會是什麽好東西了?一定是因為父親剛剛說了魏王的壞話,她就趁機殺人泄憤!陛下,求您替嬪妾做主阿!”


    尊在裏麵無聲地笑了,脫脫漁在他身下氣的轉過頭去。


    “朕瞧著你平時不是和驪貴嬪挺好的麽?”


    “嬪妾那是虛與委蛇,不止嬪妾,宮裏每個人都是表麵和她不錯,暗地裏恨她。”


    “不見得吧!”


    事情緊急,儲婉儀橫下一條心,咬牙道:“陛下,其實是嬪妾今天把貴嬪娘娘得罪了,她在報複。”


    哦,什麽事阿?


    “是這樣的,嬪妾今日和徐尚宮給貴嬪娘娘送禮服,因說起娘娘的胸小……”


    尊聽外麵的人說,哦,不禁用手揉搓了一下,嗯,這麽一說,還真是……


    脫脫漁氣的打開他的手。


    “嬪妾就問貴嬪娘娘,是不是怕自己的有些小,陛下狎弄時,不能夠盡興。”


    尊低頭埋於那一團香軟,不會啊!隻要是她的……


    他無意間探察到了她可愛的小秘密,原來,這個傲嬌的小傻瓜私下裏居然為了這種事情自卑,哈哈哈!


    “這還不是主要的,嬪妾還說,還說……娘娘用不著為這種事自卑,想想您的父親還沒有呢,先帝不也愛瘋了……”


    這話尊聽在耳中,什麽都懂了……


    她時常聽到這樣的話吧?這些該死的同樣的事情,把她的夢奪走,把心傷透,所以,他才弄不懂,為什麽她睡在他的懷裏,還會做惡夢,毫無安全感地哭醒?


    原來,留在這葦原宮裏,對於脫脫漁來說,是一件比死更痛苦的事,要不是為了他。


    在這裏,就連最卑賤的宮女都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度藐視她,唾棄她。


    儲婉儀之所以明目張膽,是她篤定,驪貴嬪不敢把這話告訴給他聽,因為作為皇帝,他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所以她不管聽到了什麽不堪的話,一次都沒有告訴過他。


    他還自私地埋怨她,為什麽想出宮?


    脫脫漁抓起浴衣,要逃。


    哪知兩條腿被尊用手強行分開,之後被他長驅直入,攻擊要害,她死命地要推開他。


    也許是儲婉儀的話又激發了尊潛在的施虐心裏,一種傷害這個嬌嫩女人的快感,又感同身受她無比心酸的痛苦,他瘋狂地用嘴唇愛撫她的全身。


    那麽熱烈,那麽投入,整個人都在顫栗,就像站在大風中,似在補償她又像在懲罰自己,他實在太強勢,把她壓製的絲毫動彈不得。


    她是讓脫脫顏飛放養大的,自由的就像山裏的小野獸,最討厭屈從,最討厭被人征服。


    可這個男人不僅有獅子一樣強健的體魄,更有百獸之王的氣勢。漸漸地,她屈服於他那兩片嘴唇下,屈服於他強健的身體下。


    她的手由拒絕變成了撫摸,最後緊緊地摟著他,顫抖著回應他。


    他則要將她整個穿透了,臨幸的過程何其野蠻,就像敵兵過境。


    隨著他一股激流,她不知怎麽就激發出骨子裏的一種狂野,產生一種深層的悸動。激情逐漸增強擴張如波濤,全部集中在了某一部位開始突突地廓動,然後那種感覺又蔓延至四肢……


    雙腿都癱軟了,無比的舒適感讓她不禁叫出聲,他急忙用嘴封住那櫻桃小嘴,感覺彼此急速的心跳幾乎在一個節奏,自己是不是太瘋狂了?於是他開始動作輕柔,憐香惜玉……


    脫脫漁終於體會到了什麽是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滋味,可是這哪裏是寵愛啊!分明是要把她燒成灰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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