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一敗再敗的西班牙王國軍隊,士氣自然也越來越低!


    西班牙國王又不是腓特烈大帝那種軍事政治雙料天才,沒能用棍棒將西班牙民族訓練成一個能征善戰的國家,隻是苟延殘喘的維係著日落西山的歐洲大國臉麵……


    普魯士人的嚴謹善戰傳統,可不是自古就有,可以說,腓特烈大帝的橫空出世,是普魯士形成刻板善戰的根本所在!


    腓特烈可不光是軍事上的改革,在行政上,也秉承的古板刻薄的性格,任何事情都追求極致追求完美!


    上行下效之下,普魯士王國自然就逐漸形成了一股風潮,更何況,腓特烈大帝還用普及義務教育的方式,讓這股風潮在普魯士民族中生根發芽!


    普魯士王國正式在腓特烈大帝的改革下,誕生出最初的民族主義精神!


    歐洲大戰後,普魯士王國在列強的圍毆中雖然被打成了一片廢墟,死傷近半人口,但這場戰爭腓特烈大帝最終成功走了出來,沒有丟掉哪怕一片土地!


    不得不說,這一點讓整個廢墟般的普魯士民族,真正感受到了榮譽和自豪!


    他們歡呼著腓特烈大帝的名號,即便他已經白發蒼蒼佝僂駝背,但腓特烈大帝的精神從此在普魯士王國深植根基,永垂不朽!


    這也是普魯士王國成就戰鬥民族的起源!


    西班牙王國的軍隊訓練雖然與歐洲大國沒多少差距,但他們沒有所謂的民族精神,隻是一群為國王而戰混口飯吃的大頭兵而已,最要命的是,他們效忠的國王是一個屢戰屢敗,丟光了南美洲和墨西哥的昏君!


    所以,這些西班牙援軍雖說是歐陸本土的常備軍,但他們卻隻敢遠遠的打排槍射擊,而不會如同法國人或是普魯士人那樣,前進到5、6十米再開火!


    白人偽軍呢,本以為自己可以為了自由而拚命,想要學著大漢近衛軍的榜樣,前進到三十米內射擊,可惜,僅僅頂了倆輪西班牙人的排槍後,白人偽軍的軍官就無奈的進入了排槍模式,白人偽軍的組織度和士氣,顯然與真正的精銳差距不少……


    雙方就這樣隔著7、8十米的距離,站成標準的橫隊,使用相同的武器,用三段式射擊輪替進行高強度的開火!


    在三段式射擊的輪替下,平均每十秒鍾就能打出一輪排槍來!


    隻是,雙方由於距離稍微遠了點,死傷沒有近距離排隊槍斃那麽嚇人罷了!


    然而,不嚇人不代表雙方的死傷狀況不多!


    這可是十幾裏地的橫隊!


    排在第一線的就至少上萬人!


    西班牙援軍由於不斷有後備士兵填補,加上後方還有著作為督戰隊的將軍衛隊和少量憲兵,因此能維持住線列陣線打排槍,不過衝鋒是甭想了……


    最初,有一個團的西班牙步兵在軍官的強製命令下,嚐試了一下衝鋒,結果被三輪排槍打下來,丟掉了一多半的屍體狼狽逃了回來……


    要不是後麵有足夠多的接應部隊,恐怕白人偽軍的反衝鋒就打出一個缺口!


    當然,西班牙人無力衝鋒,白人偽軍也做不到……


    在一排排齊射的白煙和不斷倒下的同伴哀嚎中,什麽自由啊自治城市複國貴族啊,都變得不重要起來,士兵們滿腦子裏隻剩下了倆個聲音!


    祈禱上帝能活下來,拚命裝填盡可能的殺死敵人!


    雙方有足夠多的預備隊,排隊槍斃中損失慘重的部隊,退下來後,可以完好無損的頂上缺口,讓這場慘烈而單調的對耗繼續!


    退下來的部隊,則會被軍官和將領們重整一番,然後互相填補乃至合並,重新變為新的預備隊!


    線列步兵的兵種單一性,讓這種戰爭臨時的部隊合並變成了可能,反正使用的戰術動作都一樣,隻不過換了個軍官和所屬士兵罷了!


    然而,人畢竟不是機器,這種方法看似科學合理,理論上這麽啪啪啪的對射一天也沒問題……


    但是!


    當所有沒上過戰場的預備隊都輪替了一遍後,排隊槍斃整齊的齊射開始變了味道!


    這些臨時編組在一起,前不久才經曆了火槍彈雨洗禮的士兵,雖然有著各自明確為止戰鬥下去的目的,但心裏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無論是西班牙人還是白人偽軍(偽軍裏大部分士兵的祖先也是西班牙人……),都自覺的從齊射轉變為自由射擊……


    本來層次分明的三段式射擊,也變成了幾排人站在一起,進行著裝填瞄準射擊的單一循環動作!


    隻有在損失太大撤退時,才能分辨出一個整編製的人!


    這也就是雙方的間距比較遠,燧發槍的殺傷力無法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不然的話,這場戰爭早就結束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上被排槍打死的士兵越來越多,雙方連試探衝鋒的能力都沒有了!


    這場真正的腦缺排隊槍斃打了整整一上午,還沒有分出勝負來!


    雙方士兵不少人已經感到了饑餓感!


    不過,這時候距離天黑還早的呢,誰要是先撤了,很可能就是全麵的潰敗!


    白人偽軍很清楚他們這隻軍隊如果徹底戰敗會有什麽下場,他們也很清楚對麵的西班牙人,會如何對待自己這群‘白奸’!


    所以,他們不能退!


    作為監軍的漢人將領,也不可能讓他們退!


    沒有大威力的火炮射擊,也沒有騎兵的衝鋒破局,士兵的死傷速度無疑會變慢一些,但是,那也是相對而言,燧發槍的口徑要比後世的現代槍械大得多,鉛彈的柔軟性,雖然穿透力很是一般,殺傷力卻大的出其!


    進入人體的鉛彈會在遇到肌肉擠壓骨骼碰撞時,扭曲崩碎,在人體中創造一個巨大的傷口!


    最要命的是,鉛這種金屬是有劇毒的!


    被命中軀幹的人,當時不死也活不了多久!即便被命中的是四肢,戰後也要麵臨被截肢的痛苦!


    做一輩子殘疾人!


    在燧發槍麵前,再堅強的漢子,都如同紙片一樣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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