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椅上,兩人連在一起休息著,少年雙手一邊遊走一邊開口說道:“最近追你的男人不少?”


    白菇涼不自在的扭動幾下抗拒,不小心動了下連接點忍不住輕顫軟倒,幽怨看了少年一眼,隨後就任由他亂來,聲音慵懶說道:“還不是怨你,一直不來學校看我,現在很多人都開始心懷不軌了!”


    “是該宣布你的主權了。”少年點頭說道。


    又纏綿了一陣後,收拾好行裝,兩人手挽著手走進了教務樓的會議室,沒多久就組織召開了全體教師大會,正式讓所有老師認識一下王平校長,並且宣布提升白菇涼為副校長的決定,明晃晃的宣布了白菇涼的歸屬,將所有蠢蠢欲動的心思全部壓了下去。


    解決了這邊,少年再次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卻是正好碰到了拿著作業過來找他的叮叮蘿莉。


    “王平哥哥,你能教我做題嗎?”小蘿莉大眼睛眨呀眨的問道,滿滿的期盼很萌很可愛。


    少年扶額感歎了一下時間的不夠用,隨後側身讓小蘿莉走了進來。


    “王平哥哥,3乘以23等於多少啊?”


    “69”


    ……


    “王平哥哥,7乘以14等於多少啊?”


    “98”


    ……


    “王平哥哥王平哥哥,這個應用題該怎麽答啊?”


    “……要不我來幫你做吧,做好了你就能去玩了。”


    “不行!媽媽說了:不會的可以問,但是不能讓別人幫忙寫!”


    “放心,你媽媽不會知道的。”


    “那也不行!那樣叮叮還是學不會知識,媽媽說了:學習不好以後就找不到工作,就會被餓死!”


    “呃啊~~!”少年一聲無力呻吟,隨後任命的點頭說道:“好吧,這個題要用追擊思路解決,速度相減被距離除一下就行了。”


    “哦~!”蘿莉興奮。


    ……


    “王平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叮叮啊?”連續幾個問題後,蘿莉也從少年的態度上看出了什麽。


    “不會,隻是覺得這些問題叮叮應該都會,所以才答得有些漫不經心的。”少年微笑說道。


    叮蘿莉小臉紅了下,低頭忸怩一陣細聲開口道歉:“對……對不起,王平哥哥。我……我隻是想多和哥哥說說話,所以……”


    “沒關係,不是什麽大事。”少年笑著安慰,伸手撫了撫蘿莉頭頂。


    小蘿莉頂著少年手掌沉默一陣,隨後怯怯的開口說道:“王平哥哥好像沒有以前那麽喜歡叮叮了。”


    少年愣了下,疑惑看著小蘿莉。


    這邊小蘿莉停頓一下後繼續說道:“王平哥哥看叮叮的眼神跟原來不一樣了,叮叮覺得哥哥一定是沒有以前那麽喜歡叮叮了,是叮叮做錯了什麽事嗎?”


    少年一愣,想了想原本自己對蘿莉的情緒,又對比一下現在的,知道了問題所在,轉口就要說是好久沒見的原因,隻是看著小蘿莉那渴求的眼神後,他又情不自禁的頓住了,輕歎一口氣說出了真正的緣由。


    “我原來也認識一個叫叮叮的小蘿……小女孩,她媽媽也生了重病,不過她們因為發現的晚,所以沒有治好,她媽媽病逝之前同意了嫁給一個好朋友,為的是讓自己女兒有個人照顧,同時還把自己所有的遺產都送給了那個好朋友,結果那位好朋友在那位媽媽死後不久就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了。兩夫妻對叮叮很不好,經常打罵她,幾年後那個男人更是對叮叮做了很不好的事。等我再看到那個叮叮時,她正在一個很亂的地方工作,每天吃的很少,也沒什麽錢花,賺到的錢全部要交給她的養父母,時不時她的繼父……總之過的挺差的,人也沒什麽希望。”少年盡量簡單的概括了下,心裏再次想起了當年那個恐懼又焦急的求自己帶她去小賓館、樹林、牆角無論哪裏都行的少女,而對方的要求隻是30元錢,為了當天能湊滿200元給自己的繼母。


    小姑娘那時已經說不上好看了,身上有不少傷疤,還麵黃肌瘦眼圈深陷,看得出應該生了什麽病,眼球渾濁滿是絕望的灰白,靈魂早就空了,身體裏隻有恐懼和顫栗在支撐著她,那恐懼是如此巨大,讓她甚至都生不出自殺解脫的念頭。


    那時一個人在外麵飄搖的王平從小姑娘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所以就拿出30元錢跟小姑娘聊了一個多小時。因為是少數活在小姑娘快樂記憶中的人,所以她也就放下戒備跟王平聊起了當年的事,這些原委也是從這裏知道的。


    當時王平曾經問小姑娘為什麽不報警?小姑娘沒什麽顧忌的將後背露出來給他看,指著幾道巨大傷疤告訴他這就是她報警得到的東西,沒有一個是對方故意弄得,證人證據都是這樣顯示,法院都隻能判定是意外。然後每次報警之後她都要加班加點的‘打工’,償還浪費的各種花銷。


    王平聞言沉默,沒有再問對方為什麽不自殺,因為他從對方手腕脖子上都看到了恐怖的傷疤,而且剛剛對方露出來的傷疤裏有好幾道更恐怖的她卻沒有指,顯然緣由不是報警留下的,這麽看的話對方不自殺的理由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你有什麽打算嗎?接下來的生活。”少年轉換話題問道。


    “我已經生病了!”少女詭異的帶著愉快和輕鬆說出這句話。“很重的病!而且工作的越多就病的越厲害!所以我最近一直都努力找工作,十塊二十塊都行,為了就是能加重病情,這樣我就可以死了!隻可惜……那個人雖然被我傳染了,但是我卻看不到他死的樣子……”


    少年想著兩人最後的交談,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感覺中午的報複似乎有些不夠暢快,隻是可惜那人已經死了。


    “什麽是不好的事情啊?”這邊叮蘿莉好奇的問話打斷了少年的思緒。


    “就像電視裏壞蛋做的事。”少年恢複溫和笑意說道。


    “哦~!”蘿莉恍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小身子顫了顫,隨後陷入沉默,好一陣才開口說道:“我不會變成那樣的!”


    “嗯,對。”少年笑著點頭,是回應也是承諾。


    小蘿莉又想了想,隨後抬起頭鄭重其事說道:“我要改名字!”


    “嗯?”少年一愣。


    “以後我不要叫叮叮了,我要叫白白!”小蘿莉看著少年堅定地說道。


    少年抽了下嘴角,有些想吐槽‘白白’這個名字。


    “王平哥哥你叫我一句!”小蘿莉抓著少年手臂搖晃。


    少年嘴角動了動,終於還是順了小蘿莉的心思,開口叫道:“白白。”


    “啊~!”小蘿莉甜甜的應道,隨後開心的跳起來,丟下一句‘我下去找媽媽’後,噔噔噔的下樓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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