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聽說是消失了。[]”馮遷說:“這些都隻是個傳說而已,我也是聽長輩講的,後來習俗就延續下來,每年都祭祀。隻是沒想到,今年祭祀的前一日,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哦對了,”馮遷又說:“聽說那個圖騰,就是那個時候延續下來的,長輩說好像是水神的一個標誌,所以在祭祀的時候,也會有人將圖騰刻在存放祭品的箱子上。”


    倪葉心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池隆撓了撓後腦勺,聽得是雲裏霧裏,隻好繼續埋頭吃飯了。


    大家吃完了飯,馮遷就站起來,說:“幾位大人如果現在有空閑時間,那麽就請跟我來罷,我先帶你們去看一下我二弟的房間,衙門的大人恐怕一會兒才會到。”


    “好啊。”倪葉心第一個就站了起來,嚇得他右手邊池隆一個激靈。


    倪葉心看起來特別的積極,馮遷對他笑了笑,然後就往外走,倪葉心緊隨其後,出門的時候還要和馮遷並排走。不過門口地方本來就不大,又是兩個成年男人,雖然都不算是健壯/大漢,卻也都是寬肩的身材,難免就有些擠了。


    馮遷忽然“嘶――”的抽/了一口冷氣,抬起右手擋在了左手小臂上。


    因為地方狹窄,他的左臂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倪葉心立刻湊過去,說:“馮公子?怎麽了?沒事罷?是我擠到你了嗎?”


    “沒事?”馮遷搖頭說。


    倪葉心說著還想伸手去摸一摸馮遷的左臂,不過被馮遷伸手擋住了。


    馮遷說:“是撞到了傷口,沒什麽。”


    其實這傷口過了挺久的,早就應該好了。不過因為當時馮遷沒有及時處理,傷口感染了,還有些化膿的跡象,情況不容樂觀,到現在還沒好利索。


    馮遷說:“幾位大人,請這邊來。”


    馮遷親自領著他們出了廳堂,然後往馮故之前住的地方去了。


    倪葉心這回倒是沒有立刻跟上,有點痛/心/疾/首的看著馮遷的背影。


    慕容長情一臉冷漠的慢慢站起身來,走出廳堂,斜眼看了倪葉心一眼。


    倪葉心趕緊拉住他的袖子,問:“慕容大俠,你看他手臂上的傷勢,到底是不是裝的?”


    慕容長情冷笑了一聲,說:“你摸都摸過了,還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


    倪葉心:“……”


    倪葉心很認真很堅定的說:“我沒有摸/到!”


    “嗬――”慕容長情不屑的又是冷笑了一聲。<strong></strong>


    倪葉心又說:“我可沒摸/著馮遷的手臂,不過手倒是摸/到了。”


    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臉上冷笑的表情都僵住了。


    倪葉心繼續說:“摸起來滑溜溜的,雖然不像姑娘的手那麽柔/軟,不過看起來保養的很好啊,沒有繭子,滑滑/嫩/嫩的,平時應該隻是讀書寫字,沒有習武的習慣……唉!你怎麽走了!”


    倪葉心還在分析,慕容長情一聲不吭,抬步就走,在他說話的時候,都已經走出老遠了。


    大家一路走到了馮故住的地方,其實馮故和馮遷是住在一個院子裏的,房間都是挨著的。隔壁的院子是個小院子,平日裏儲藏東西用的,裏麵也有一間屋子,是馮故的書房。


    馮遷說:“他之前本來是在這個院子有一間書房的,不過好久沒用了。他忙起來的時候,很晚才回家,回家了還不睡覺,怕打攪我休息,就在旁邊的院子裏設了一間書房,之前一段時間,他都是在那裏處理事情。”


    倪葉心說:“我們先看看他住的地方。”


    馮遷點了點頭,給他們推開門,說:“就是這裏。”


    馮故的房間就在馮遷旁邊,裏麵布置的相當簡單,看起來幾乎什麽也沒有,很少能看到擺件,都是一些必需品。


    倪葉心跟著走進來,說:“馮公子,你和你二弟的關係,很好嗎?”


    “我母親就生了我們兄弟兩個,關係自然是好的。”馮遷說。


    倪葉心說:“哦,一直都這麽好嗎?不吵架的嗎?”


    馮遷笑了笑,說:“自然也是吵的,不過那都是些小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


    “說的也是。”倪葉心說。


    馮故的房間沒什麽可看的,倪葉心雖然沒有見過馮故,不過覺得,馮故和馮遷其實是有著很大不同的兩個人,雖然可能長得很像,但是內在的不同顯而易見。


    馮故很謹慎,屋裏所有物件整整齊齊的,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有規律和嚴謹,而且似乎對什麽都不怎麽感興趣,屋裏空蕩蕩的。


    他們正在瞧著房間,馮家的家丁就小跑著過來了,說:“大少爺,衙門來了兩位大人。”


    衙門的兩位捕快來了,想必是來請倪葉心他們去衙門看屍體的。


    倪葉心一聽,說:“池隆趙尹,你們兩個先過去罷,我還要再看看這裏。”


    趙尹點頭說:“好。”


    馮遷說:“那倪大人請自便,我先帶兩位大人到前廳去。我二弟的書房就在隔壁的院子,進了院子第一間就是了。”


    “好的好的,你們先去罷,我看過了就跟上。”倪葉心擺擺手。


    池隆和趙尹跟著馮遷去見衙門的人去了。


    慕容長情雙手抱胸,一臉冷颼颼的,抬起步子就要跟著池隆和趙尹走,倪葉心趕緊把他攔下來,說:“慕容大俠,你跟我一起啊。”


    倪葉心揪著慕容長情的袖子不讓他走,等那三個人離開了,這才小聲說:“慕容大俠,咱們不能過去。”


    “為什麽?”慕容長情皺眉。


    倪葉心神神秘秘的,小聲說:“昨天晚上,咱們夜探幹屍的時候,我碰了一下驗/屍工具,後來忘了扶正了。”


    慕容長情:“……”


    他們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把門口的黃符還給貼上了,弄得特別還原,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昨天有人來過,免得搞出什麽麻煩來。


    結果現在……


    慕容長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你是故意的罷?”


    倪葉心擺了擺手,說:“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是故意的。”他說著卻在一邊竊笑,一臉的不懷好意。


    衙門的人怕鬼,貼了一大堆黃符,結果早上起來發現幹屍身邊的驗/屍工具歪了,嚇的是魂/飛/魄/散的,不敢再等,以為是鬧鬼了,趕忙讓捕快跑過來找倪葉心。


    倪葉心在馮故的屋裏看罷了,和慕容長情一起出了房間,就往旁邊院子走過去。


    兩個院子是挨著的,就隔著一堵牆,繞過去很近。


    慕容長情走在前麵,倪葉心走在他後麵,路過院門的時候,倪葉心忽然抬手,就去抓慕容長情的右手手腕。


    “咯吱!”


    “啊――”


    倪葉心疼得一個激靈,大叫了一聲。


    慕容長情也嚇了一跳,頓時就鬆了手,說:“你做什麽?不要命了。”


    慕容長情反應很快,倪葉心手指碰到他手腕的瞬間,他下意識的翻手捏住倪葉心探過來的手腕,然後就是一擰。


    然後聽到了骨頭“酥/酥脆脆”的聲音,還有倪葉心的痛呼聲,這才趕緊鬆了手。


    倪葉心疼得冷汗都下來了,說:“我隻是……想摸/摸你的手啊。”


    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倪葉心的手,黑著臉說:“你從後背伸手摸/我腕上的脈門,我沒有將你的手腕直接扭下來就已經是好事了。”


    倪葉心舉著自己的右手,說:“不過已經腫的跟豬蹄一樣了。”


    “活該。”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假裝委屈的說:“我不從後背摸你的手,難道從正麵摸你的手,你就讓我摸了嗎?”


    慕容長情:“……”


    倪葉心又說:“我從後背摸你的手,隻是有被你扭斷手的危險。但是如果我從正麵摸你的手,會有被你扭斷脖子的危險的。”


    慕容長情:“……”


    倪葉心說的頭頭是道,慕容長情竟然不知道怎麽接口才好了。


    倪葉心的右手腫的的確很厲害,不過慕容長情反應很快,立刻鬆了手,倒是沒有真的給扭下來。


    慕容長情往前踏了一步,倪葉心一個激靈,退後一步,說:“大俠,我隻是說說,沒有要正麵摸你的手。”


    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如電,抓/住了倪葉心腫成豬蹄的手腕。


    倪葉心立刻大叫一聲,說:“疼疼疼,不能再摧/殘了。”


    “老實點。”慕容長情不悅的說:“我給你看看是不是錯位了。”


    倪葉心疼得直擠眉弄眼,不過很快就嘿嘿笑了出來。


    慕容長情都沒抬眼皮,麵無表情的說:“別亂動,右手腕最近不要用/力氣。”


    倪葉心點了點頭,他的右手腕倒是沒動,不過手指艱難的抬了起來,在慕容長情幫他查看傷勢的手心裏撓了一下。


    慕容長情:“……”


    慕容大俠的手背上一下子變出了很多青筋。


    倪葉心疼得又抽一口氣,不過感覺還是值了的,說:“慕容大俠你的手更硬啊,有好多繭子呢。”


    “啪――”


    慕容長情將他的手拍開,說:“去摸別人。”


    倪葉心趕緊追著慕容長情往隔壁的院子走,說:“慕容大俠,我聽說,無名指比中指長的男人,不擅長表達自己,不過性/欲很強的,俗稱有些悶騷。”


    慕容長情臉一黑,手指不禁一縮變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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