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葉心仔細的想了想,發出一連串“嗯——”的長音,聽起來特別的深沉。(.無彈窗廣告)


    幾個人全都看著他,倪葉心眨了眨眼睛,才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慕容長情早習慣倪葉心這種反應了,不過顯然十女和關莊都不習慣,所以這會兒都是臉發懵的表情看著倪葉心。


    倪葉心被他們的表情逗笑了,一個人在那邊哈哈哈的笑起來。


    慕容長情相當無奈,說:“天要黑了。”


    他們下午似乎轉了一圈,現在的確天都要黑了,大家轉了一下午,聽到慕容長情一說,還真是有點累了。


    眾人一起回了客房院子去,院子裏人挺多的,全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籌劃著抓到凶手之後要怎麽懲治凶手。


    不過他們說了好多種懲治凶手的辦法,就是沒說怎麽抓/住凶手,一看就是在侃侃而談,談的也是毫無邊際,一點用處也沒有。


    因為又突然發現了吳少俠的屍體,所以很多人又變得恐/慌了起來,有的人侃侃而談,而有的人就害怕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院子裏仿佛人又少了不少,房間又空了好幾間,走掉了不少人。


    今天晚飯開飯的時間都完了,看來是莊子的弟/子忙暈乎了,都沒來得及做飯,開飯的時間都往後錯了不少時間。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等著開飯,誰想到在開飯之前,就有人跑過來了,竟然是之前昏過去的穀蕊。


    穀蕊一臉憔悴,看起來也沒有化妝,頭發也有點亂糟糟的,結果就跑到了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的屋裏,一進屋就嗚嗚嗚的哭得很傷心。


    倪葉心頓時手足無措,他最不會哄哭得人了,尤其是女孩子,哭起來就像是大壩決堤,聽說還是會越哄越哭的,在女孩子哭得時候,不能哄著,倪葉心也不知道要怎麽。


    穀蕊一邊哭一邊說話,眼淚鼻涕的統統往下/流,讓她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穀蕊嗚嗚咽咽的說:“我……我表哥死了,嗚嗚……我害怕……沈伯伯也死了……”


    穀蕊和表哥是同/門,看起來關係還是很好的,穀蕊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倪葉心隻會說一些安慰的話了,也沒什麽新鮮,說:“穀姑娘,你別哭了,眼睛都腫了,該不好看了,而且人死不能複生,還是快點抓/住凶手的好。”


    穀蕊抹著眼淚,又嗚嗚咽咽的說:“我,我知道,但是……但是我哭起來就停不下來了……嗚嗚嗚……”


    穀蕊還是一個勁兒的哭,哭得好像天都塌下來了似的,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差點又一口氣兒沒提起來就哭暈過去了,竟然有個短暫的休克。


    倪葉心嚇壞了,跑過去一把就接住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的穀蕊,說:“大俠,你快來看看,不會有問題罷?”


    穀蕊隻是昏了很短暫的一會兒,醒過來就拉著倪葉心的袖子又哭了起來。


    慕容長情腦袋都大了,拳頭攥的死緊,說:“她死不了,你沒聽她哭得底氣十足?”


    倪葉心耳膜也是嗡嗡作響,覺得穀蕊的底氣的確挺足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哭過了一個時辰?


    晚飯早就好了,好多人都去吃飯了,但是穀蕊不去,就坐在他們屋裏哭,剛開始哭得他們還能聽出來在說什麽,後來好像還越哭越傷心了,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倪葉心覺得,肯定是自己安慰了她,讓她更傷心了,實在很無奈。


    倪葉心晚飯都沒吃成,聽了一晚上穀蕊的哭聲,結果穀蕊不知道是不是哭得脫水了,最後哭著哭著就又昏過去了。


    倪葉心嚇壞了,這哭著哭著沒聲音了,實在夠嚇人的。


    倪葉心就要上前去查看情況,不過被慕容長情給拽走了。


    倪葉心說:“大俠,大俠等等啊。(.無彈窗廣告)”


    “等什麽?”慕容長情不爽的說:“你還打算跟她睡一張床是不是?”


    “怎麽可能?”倪葉心說:“你不要吃醋啊,穀姑娘暈過去了,把她一個人丟下不好罷。”


    “有什麽不好的,現在是大晚上了,我們兩個男人和他一個姑娘在一塊才不好。況且她不是暈過去了,是睡著了。”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說:“啊?原來是累的睡著了啊。”


    穀蕊趴在桌上,哭得已經睡著了,倪葉心還想說把她弄到床/上去,不過慕容長情不允許,隻是把倪葉心扥出來了。


    倪葉心關門的時候,聽到穀蕊在睡夢中呢喃一句娘/親。


    兩個人從屋裏出來了,他們一出來,正好有幾個武林人/士路過,全都用奇怪的眼神兒看著他們,把慕容長情差點看的火了。


    正好十女和關莊也在院子裏,關莊又在練武了。畢竟他的手筋有問題,必須要勤加練習,不然很容易就會手腕僵硬。


    關莊和十女看到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出來,不知道為什麽,關莊就鬧了個大紅臉。


    倪葉心還完全摸不到頭腦,拉著慕容長情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十女身邊的石凳子上。


    十女趕緊說:“我留了飯菜。”


    現在已經很晚了,十女聽到他們屋裏一直有聲音,顯然是沒吃過飯,所以特意去廚房留了飯餐在屋裏,這會兒還熱乎著,他趕緊去端出來了,放在石桌上,給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吃。


    他們四個人,正好把石桌給圍滿了,倪葉心一看到飯菜,頓時就樂了,說:“阿十你好賢惠啊,我餓的快要死了。”


    慕容長情也的確餓了,最主要的是他頭疼,感覺都要產生幻聽了,拿起筷子來慢悠悠的吃飯。


    這會兒又有幾個江湖人/士回來了,看到他們又是指指點點的。


    倪葉心豎/起耳朵聽了一下,還以為他們在說關莊的事情,但並不是這樣,他們竟然在說自己和慕容長情。


    倪葉心一陣無語,那些人顯然誤會了。


    那些人瞧見穀蕊進了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的房間,而且一進去就是好幾個時辰,進去之後就是有嗚嗚咽咽的哭聲,還有很淒慘的說話聲。


    倪葉心剛才看穀蕊哭得太厲害了,就安慰她說別哭了之類的。


    然後穀蕊就說了很多讓人奇怪的話,什麽“不要”,“停不下來了”之類的,有人路過就聽到了這些奇怪的聲音和哭聲,瞬間就把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看成了禽/獸,還帶玩3p的。


    倪葉心瞬間嘴巴張的老大,覺得自己也頭疼了。


    慕容長情飯都吃不下去了,拳頭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


    十女也聽到了,頗為不好意思,說:“院子裏多了好幾間空房。”


    十女的意思是,穀蕊姑娘還在他們屋裏,幹脆讓他們換間屋子睡,反正空房間現在很多了。


    倪葉心覺得的確有這個必要。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吃了飯,然後就隨便找了一間房間,準備一會兒在這屋裏睡了。


    慕容長情嫌棄屋裏之前有人住過很髒,倪葉心隻好勤勤懇懇的又擦又收拾,慕容長情則是抱臂站在旁邊看著他整理房間。


    倪葉心把床鋪整理好,跑去換了一床新被子,然後就開始用幹淨的雪白的白布擦桌椅板凳。


    慕容大俠有潔癖,連抹布都很有要求,必須用白色的,這樣擦完了如果還是雪白雪白的,就說明沒問題了。


    可想而知,第一遍擦完了黑的要死,水都黑了。


    倪葉心一看慕容大俠的臉色,就知道慕容大俠有多嫌棄了。


    倪葉心隻要換了水繼續擦,不過慕容大俠要求他換新抹布,因為抹布不夠白了,雖然用水使勁兒洗,但還是有點灰撲撲的。


    倪葉心幹脆又找了一塊白布,繼續擦屋裏。


    擦了第二遍就好的多了,慕容長情似乎勉強能接受了,倪葉心就去把角落再擦擦。


    倪葉心一邊擦,一邊就抱怨說:“反正角落你又用不到,你絕對不會站到這個位置來的,為什麽還要擦啊。”


    倪葉心雖然抱怨,不過還是好好的擦了。


    他正擦著,突然就感覺到有人摸/他屁/股,不用想了,絕對是慕容長情!


    倪葉心回頭瞪了一眼慕容長情,果然是大俠在作怪,竟然走過來摸/他屁/股。


    倪葉心惡聲惡氣的說:“你不幹活還搗亂,想不想睡覺了。”


    “我更想睡你。”慕容長情笑著說。


    他說著,還用胯部頂了一下倪葉心的臀/部,倪葉心差點撲到牆角裏,趕緊伸出雙手扶住了牆壁。不過這麽一來,倪葉心頓時麵紅耳赤,覺得他們兩個的姿/勢實在很詭異。


    慕容長情悶聲笑了,說:“你剛才一直翹著屁/股,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倪葉心氣得想用抹布扔在他的臉上,說:“是我願意撅著屁/股嗎!明明是你潔癖,非要我擦來擦去的。”


    慕容長情彎腰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在他腰部輕輕的摸了兩下。


    倪葉心感覺後背一陣麻嗖嗖的,說:“別鬧了,我還沒洗手呢。”


    慕容長情親了一下他的耳朵,說:“我來負責把你洗幹淨,怎麽樣?”


    倪葉心縮了縮脖子,慕容長情對著他耳朵說話還故意嗬氣,這顯然就是在用美/人計啊。


    倪葉心說:“你除了美/人計還會用什麽?”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說:“難道這一條對付你還不夠用。”


    倪葉心:“……”


    倪葉心覺得自己也是很正義,很有定力的好不好,為什麽讓慕容長情說的自己跟個老色鬼一樣。


    慕容長情去弄個浴桶回來,然後負責把倪葉心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洗幹淨了,洗的特別透徹。


    倪葉心感覺慕容長情竟然把東西留在自己身/體裏,無力的哼了一聲,說:“說好了洗幹淨我呢,你怎麽把東西弄進去了。”


    慕容長情笑了一聲,說:“放心,一會兒我會把我留進去的東西弄幹淨的。”


    倪葉心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沒多久就先睡著了。


    十女的屋子就在倪葉心和慕容長情旁邊,這回好了,聽了一晚上的牆根,聽得他頗為不好意思,實在是尷尬。


    不過十女竟然覺得有些羨慕,教/主從來都不苟言笑,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沒想到也有談笑的時候,而且還很會照顧人。


    十女很羨慕慕容長情和倪葉心的關係,突然就想起來關莊來。十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早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喜歡上關莊了,真是他這輩子最糟糕的事情了。


    然而關莊不知道他是男的,所以才會對他這麽好,如果知道他是男的……


    十女覺得,恐怕關莊會對自己避之不及。


    十女睡不著覺了,感覺再聽牆根也太不/厚道了,偷偷從屋裏跑了出去,拿了自己的佩劍,也想在外麵練一練武功。


    十女有一身好武功,不過最近受了內傷,一直沒有練過劍了。他感覺今天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幹脆趁著大半夜沒人,在外麵練習一下劍法。


    然而十女受的傷還是頗重的,練了一套劍法下來,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感覺累的出了一層薄汗,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然後坐在石桌旁邊休息。


    他停下來,才突然注意到角落裏有人,那個人還在看著自己。十女嚇了一跳,差點就站起來了,仔細一看竟然是關莊,關莊竟然沒有睡,而且還一直在角落裏站著。


    十女被他嚇了一跳,關莊一直看著他,和他的目光對在一起,立刻就大步走過來了。


    關莊的臉上表情非常嚴肅,看的十女有點心慌,他有點想要立刻轉身就離開,不過被走過來的關莊一把抓/住了手腕,不過並沒有把他弄疼,隻是不讓他跑走而已。


    關莊抓/住他的力度很大,堅定的說道:“你剛才練的劍法我認得,我記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你。”


    十女一愣,瞬間之後感覺遍體生寒。那隻是一套很基礎的劍法,不過並不是誰都會的。十女還是很小的時候練過,十女突然想起來了,十年/前的時候,自己倒是用過這道劍法,而且還救了關莊。


    十女一下子就懵了,心裏隻剩下一個想法,關莊把他認出來了,那麽關莊絕對知道自己是男扮女裝了。


    關莊說:“果然是你,真的是你!我終於找到了你了。”


    十女不敢看他的表情,伸手將他推開,說:“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


    “什麽?”關莊有點反應不過來。


    十女說:“我是有難言之隱才假扮女人的,你就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兒上,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什麽?”關莊更愣了,說:“阿十姑娘,你,你說你是男人?”


    十女聽到關莊傻了吧唧的話,頓時也愣了,瞪著眼睛看著他,說:“你,你不是認出我來了嗎?那怎麽還會以為我是女人!”


    十女覺得自己都傻了,根本理解不了關莊的思維。


    關莊當初明明瞧著自己,說他認識一個男孩,和自己很像的,明明是男孩啊,難道那個男孩不隻是自己嗎?


    關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偷偷打量了這十女,說:“我……你當初還那麽小,長得又特別好看,我的確以為你是男孩的。但是再見到你,看到你穿成……穿成這樣,還以為我當初認錯了,把你誤認為男孩了。”


    十女:“……”


    十女突然發現,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來關莊誤會了這麽一大圈,真的以為自己是姑娘。


    十女又氣又覺得好笑。


    關莊遲疑的說:“你……你真的是男的?”


    十女有點哭笑不得,說:“我是,讓你失望了?”


    關莊有點怔愣,瞧著他的臉,說:“有點……不敢置信,畢竟阿十姑……不不,阿十你長得太好看了。”


    十女:“……”


    十女氣得要死,伸手抓/住了關莊的手,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說:“什麽都沒有,平的。”


    關莊摸/到了十女胸口,那裏的確很平攤,什麽也沒有。隻是關莊還是心髒玩命的一跳,感覺突然就興/奮了起來。


    十女是瘦高瘦高的體型,胸膛有些單薄,關莊覺得,好像使勁兒一碰就會壞了一樣,和當年那個小男孩特別的像。


    關莊摸/著手下單薄的身/體,忍不住就吞咽了一口,手掌在十女的胸口摩挲了一下。


    十女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關莊的手,而關莊並沒有把手拿來,順著十女的胸口慢慢往上。


    十女眼睛睜大了,說不出話來,關莊的手摸/到了他的脖子,在他領子下麵的喉結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小巧的喉結一直藏在衣領裏,關莊都沒有發現,摸起來就感覺特別的精致。


    關莊的手忍不住繼續往上滑/動,撫/摸/他的頸子,終於落到了十女的嘴唇上,用拇指輕輕磨蹭著他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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