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葉心是故意逗牧南亭的,這一點慕容長情和陸延都是知道的,不過牧南亭用很專注的目光瞧著倪葉心,這也很讓慕容長情吃醋。<strong>.</strong>


    陸延則是覺得莫名其妙,他心裏也不知道自己和牧南亭是什麽關係,床都上過了,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奇怪。


    陸延幹脆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喝/茶水。


    倪葉心玩的正開心,突然就被慕容長情在桌子下麵的手捏了一把大/腿內/側。倪葉心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差點就一個沒防備叫出來。


    牧南亭瞧他瞪大眼睛,還以為倪葉心又要做什麽,不過倪葉心卻突然乖了,也不說話了,捧著茶碗擋著臉,突然就蔫了。


    慕容長情很滿意倪葉心的反應,手指有輕輕的在他大/腿內/側滑/動了兩下。倪葉心用茶杯擋著,狠狠的瞪了兩眼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挑了挑嘴角,湊過去小聲說:“這麽敏/感?”


    倪葉心氣得不行,幹脆也伸手往他腿上掐了一把,不過慕容長情那大/腿上全都是肌肉的感覺,掐了一把硬/邦/邦的,竟然都沒有掐動。


    倪葉心不甘心了,幹脆麵不改色的就往慕容長情的重點部位上蹭了下,然後立刻就把手給抽回來了。


    倪葉心得意的揚了揚下巴,示/威一樣的瞧著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呼吸明顯的一頓,然後立刻站起了身,說:“看來天色不太好,遲點出發也沒什麽。”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陸延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的確不是很好。


    牧南亭也看了一眼,還在下雪,不過雪片子沒有昨天那麽大了。


    大家都往門外瞧的時候,慕容長情就已經一把將倪葉心給拎了起來。


    倪葉心一瞧大事不妙了,立刻掙紮著說:“你幹什麽啊,放開我放開我啊!”


    慕容長情冷笑一聲,說:“我/幹什麽?你剛才幹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做!”倪葉心正義凜然的說。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仇無序他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有陸延和牧南亭還奇怪的去瞧他們兩個。


    倪葉心不配合,慕容長情幹脆摟住了他的腰,然後手臂一提,就將人扛了起來,直接放到了肩膀上去,就這麽扛著上樓去了。


    慕容長情走的時候,還說道:“雪停了上樓去叫我們。”


    仇無序默默的低著頭想著,萬一雪突然就停了,誰敢上樓去叫慕容教/主啊,打擾了教/主的好事兒,指不定會怎麽弄死。


    倪葉心又踢又踹的就被抗走了,感覺實在是丟人丟大了,但是打不過慕容長情,也是沒有辦法,被慕容長情二話不說,直接帶回房裏扔在了床/上。


    剩下的人還是在樓下吃飯的,因為天氣沒有明顯轉好,看來今天還是沒辦法上路。不過客棧裏已經有很多不耐煩的客人,已經冒雪離開了。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兩個人在樓上房間一上午,都沒有出過屋子,其他人吃了早飯之後回了房間,後來都回來吃午飯了,但是不見倪葉心和慕容長情,也很默契的沒有人敢去叫他們吃飯,生怕碰到什麽尷尬的場麵。


    等到慕容長情從屋裏走出來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中午吃飯的點兒。


    他剛出來,就看到陸延站在二樓的窗戶口正在外麵看。


    陸延瞧見慕容長情出來了,就說道:“慕容教/主,看起來雪已經停了,不知道下午慕容教/主方不方便上路。”


    “可以走。”慕容長情淡淡的說。


    慕容長情幹脆叫店小二打包了一些吃的,然後自己又給昏睡中的倪葉心洗了澡穿好了衣服,讓仇無序去雇一輛馬車來,然後大家就準備上路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來的時候倪葉心還是被慕容長情抱著坐馬來的,不過往前走的福利似乎更好了,竟然還能躺在馬車裏睡大覺。


    畢竟他們這一隊伍裏傷員不少,陸延傷勢還頗重,牧南亭也受了點輕傷,而屁/股開花的倪葉心也勉強是某個地方受傷了。


    所以慕容長情為了不耽誤行程,幹脆讓仇無序去雇了一輛馬車,這樣讓傷員都坐在馬車裏,還能走的快一些。


    最主要的是,慕容長情想到倪葉心剛被折騰的睡著了,醒來之後就要風餐露宿,倪葉心恐怕又要鬧騰了,所以幹脆讓店小二打包了一些吃的,等著倪葉心醒來,可以坐在馬車上吃飯。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倪葉心感覺自己來回的晃,晃得他頭暈腦脹的。他還在睡覺,所以就開始做奇怪的夢了。


    倪葉心夢到慕容長情一直折騰自己,把他頂撞的晃悠不止,就好像在騎馬一樣……


    不過倪葉心可不知道,他其實就是躺在馬車上的,而且慕容長情都不在身邊兒。


    倪葉心睡著覺,皺著眉,突然就夢囈了一聲,說:“慕容小狗!”


    坐在倪葉心旁邊的牧南亭一愣,反映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估摸/著這“慕容小狗”是在叫慕容長情呢。


    牧南亭忍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畢竟慕容長情是什麽人,據說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在江湖上提起來,雖然有人會不恥,但是絕對都是怕的要死的。結果慕容長情竟然被人叫成慕容小狗,這讓牧南亭忍不住的想笑。


    陸延瞧了一眼捂著嘴笑的牧南亭,說:“慕容教/主雖然在外麵,不過肯定耳力很好。”


    牧南亭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捂著嘴在笑,感覺自己憋得已經很辛苦了。


    因為馬車地方有限,而且倪葉心還是躺在的,所以根本沒有更多地方了,慕容長情是在外麵騎馬的,並不在馬車裏。


    倪葉心夢囈了一聲之後,就緩慢的睜開了眼睛,先看到的就是牧南亭憋笑憋到通紅的臉。


    牧南亭笑的倪葉心毛/骨/悚/然的,臉色漲紅了,但還是忍不住在笑。


    倪葉心莫名其妙,還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隻是坐了起來,說:“牧少俠,你尿急嗎?怎麽把臉都憋紅了。”


    牧南亭:“……”


    牧南亭一陣無語,瞬間就不笑了。


    倪葉心奇怪的看了看馬車,說:“咦?我們這是在哪裏啊?”


    他說著話,馬車的簾子就被掀開了,慕容長情一踏車沿就鑽了進來,擠在了倪葉心的身邊,說:“我們已經上路了,你睡醒了?”


    倪葉心恍然大悟,說:“都已經上路了啊。”


    慕容長情說:“已經不下雪了,但是外麵風大,還是挺冷的。你剛睡醒,多穿一些,把披風披上。”


    倪葉心點了點頭,將披風披上了,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我肚子都餓了。”


    慕容長情笑了笑,將從客棧裏帶出來的飯菜拿出來,一一擺在了馬車裏麵,讓倪葉心在馬車裏吃飯。


    因為馬車地方有限,一擺出來飯菜地方就更小了,所以慕容長情幹脆讓倪葉心坐在自己懷裏。倪葉心直接就把慕容長情當做人肉沙發了,頓時感覺還挺舒服的,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倪葉心喜上眉梢,說:“有一種在郊遊的感覺啊,而且睜開眼睛在馬車上還能吃這麽豐盛的飯,真是享受。”


    其實倪葉心並沒有睡多久,所以飯菜還是熱/乎/乎的,吃著正好。


    慕容長情靠在一邊,懷裏抱著倪葉心,倪葉心則是吃得特別的開心,不隻是吃飯,還喝了一口溫酒,感覺人生真是享受的不得了。


    倪葉心吃飽了飯,慕容長情就要出去了,倪葉心也想跟著出去,不過慕容長情不讓,因為他剛睡醒又好吃完了,一會兒再灌一肚子風就糟糕了,絕對會難受。


    倪葉心沒辦法,吃飽了飯就隻能坐在馬車裏被搖晃著,感覺自己應該到外麵透透氣兒才對。


    牧南亭一直坐在旁邊,瞧著倪葉心和慕容長情膩膩歪歪的吃了一頓飯,頓時覺得牙直疼。


    牧南亭也是從小就聽魔教多麽可惡長大的,都說魔教的人會飛/天遁地,反正他是以前從沒遇到,但是突然就遇到了這麽多,而且都相處過一段時間了才發現。


    牧南亭也是很無奈的,感覺魔教的人其實也挺正常,並不是那麽可怕,牧南亭反正是根本害怕不起來。


    尤其魔教教/主慕容長情,別看外表冷冰冰的,但是竟然意外的特別的溫柔,當然這是要對待什麽人的。


    牧南亭越來越好奇倪葉心到底是魔教的神秘人,忍不住又看了倪葉心幾眼。


    最後牧南亭忍不住了,問:“倪兄,我問你個事兒。”


    “你說啊。”倪葉心說:“我以為你能再憋一個時辰的。”


    牧南亭說:“你不會也是魔教的長老罷?”


    並沒聽說什麽姓倪的魔教長老,難不成是化名?


    陸延奇怪的看了一眼牧南亭,倪葉心則是笑眯眯的瞧著他。


    倪葉心說:“牧少俠你怎麽會這麽想呢,你看我兩袖清風,和魔教那些財大氣粗的人像嗎?”


    牧南亭:“……”


    牧南亭覺得,馬車外麵的眾多魔教之人估摸/著都聽到了倪葉心的話。


    倪葉心又說:“我可是正八經兒的朝/廷命官呢!”


    “啊?”牧南亭傻眼了,這可比倪葉心是魔教中人還讓他吃驚,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了,朝/廷和江湖向來沒什麽交集,還不曾和朝/廷的官/員打過招呼。


    不過倪葉心一想,陸延也是當過官兒的人,不過陸延那情況比較複雜,所以就另當別論了。


    倪葉心瞧他一臉發懵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繼續說:“對啊,正四品的,我在開封府供職。牧少俠,有空歡迎到開封府去玩啊。”


    牧南亭:“……”


    牧南亭沒說出口,他覺得魔教和朝/廷這組合,怎麽感覺要天/下/大/亂/了!


    他爹要是知道他和魔教的人來往,估摸/著會把他左腿打斷。他爹要是知道他還和朝/廷的人來往,估摸/著會把他的右腿也打斷!


    牧南亭摸了摸自己的膝蓋,感覺真是毛/骨/悚/然的。


    倪葉心一瞧牧南亭的表情就笑了起來,感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陸延都看不過去了,說:“倪大人就不要戲/弄他了。”


    倪葉心是太無聊了,吃完了飯也沒什麽事兒可做,所以就拿牧南亭開心了。


    馬車裏嘻嘻哈哈的,慕容長情在外麵就不高興了,等了一會兒,就把倪葉心給叫出來了。


    倪葉心正愁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呢,立刻屁顛屁顛的就跟著慕容長情去騎馬了。


    慕容長情把他裹得跟個球一樣,怕他感冒了,把人抱到了馬上圈著。


    外麵的空氣特別的新鮮,隻是風很大,呼呼的刮得臉生疼。雖然已經不下雪了,但是樹枝上全都是浮雪,被大風一吹還是會滿處飄散的,就感覺像是下雪了一樣。


    倪葉心坐在慕容長情懷裏,給慕容長情講著牧南亭有多傻多逗,然後還伸手捏著慕容長情的長發在玩。


    倪葉心說:“這前不著村兒後不著店而兒的,我們走出多遠了?”


    慕容長情說:“路不好走,還沒走出多遠。再往前我也不認識,不知道有沒有地方住店。”


    陸延給他們指路,但是竟然陸延也並不認識路,隻知道大體的幾個路標。這麽一來,他們出來的第一個晚上就風餐露宿了。


    馬車裏沒什麽大地方,要躺平了睡覺也隻能睡下最多三個人。


    慕容長情讓倪葉心在馬車裏睡,畢竟外麵冰天雪地的,不過倪葉心不幹,他當然想和慕容長情一塊。慕容長情的武功好,所以並不打算在馬車裏占一塊地方的。


    倪葉心很快就抱著自己的披風,從馬車裏跳出來了,然後就看到慕容長情側躺在地上,身下墊著白色的衣服,雖然在外麵,還是很考究的。


    倪葉心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不過他一下車,其實慕容長情就已經感覺到了,有點無奈,不過沒說話,畢竟他也了解倪葉心的個性,幹脆就沒有睜開眼睛。


    倪葉心還以為他睡著了,悄悄的走過來,還準備把人嚇一跳。


    不過他剛走到身邊兒,慕容長情忽然就動了,一把將人抱在懷裏,然後將他抱著的披風給他裹嚴實了。


    倪葉心嚇了一跳,說:“你怎麽還沒睡著?”


    慕容長情說:“荒郊野外睡得太死,很容易遇到危險。”


    慕容長情將人抱在懷裏,給他擋住風,這樣倪葉心也就不會覺得冷了。倪葉心往他頸側蹭了兩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馬車裏太硬了,所以我就來找我的軟墊了。”


    慕容長情有些哭笑不得,往倪葉心的嘴上咬了一口,說:“閉嘴,睡覺。”


    倪葉心也困了,很快就睡著了。


    他們剛趕了一天的路,按照陸延說的,需要往前走好三四天,按照他們的形成速度,三四天實在是堪憂。


    好在過了兩日,天氣就轉好了,露麵也並不是那麽濕/滑,他們趕路的速度倒是快了,而且還有客棧住宿,待遇好了不少。


    到第五日的下午,他們就瞧見前麵一座特別高的高山。


    陸延瞧了一眼,說:“上山。”


    倪葉心抬頭一瞧,頓時覺得特別的絕望。


    陸延說:“上了山就到了。”


    這麽高的山,恐怕鳥都不喜歡飛上去,不過眾人還是開始爬山了。倪葉心本來不想麻煩慕容長情的,但是後來發現這真是純野山,根本沒有路的,他想要爬上去很有困難。


    慕容長情幹脆把倪葉心背在背上,讓他抱緊了自己,一路帶著他往山上去。


    山特別的高,不過沒想到,在近乎山頂的地方竟然有個莊子,而且莊子還不小,白皚皚的一片,門口就有兩個弟/子守著。


    倪葉心頓時覺得這地方有點像桃花源,沒想到還有這麽多的人。


    陸延累的夠嗆,他身上的傷有點重,被牧南亭攙扶著上來,牧南亭差點就要背他上來了,不過陸延不肯。


    他們到了莊子門口,那兩個弟/子立刻上來詢問。


    陸延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交給那弟/子,說:“我想見你們莊主。”


    那弟/子看了一眼東西,讓他們在這裏等著,然後就進門去稟報了。


    牧南亭就在他旁邊,眼瞧得清楚,陸延竟然把那半塊玉佩交給看門的弟/子了。


    牧南亭心中奇怪,那半塊玉佩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而站在後麵的倪葉心歪著頭,也露/出很奇怪的表情,說:“哎呀陸兄,你怎麽把送給牧少俠的定情信物又送給別人了?”


    牧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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