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四把明晃晃的劍就要劈到了王奇的頭上,王奇本能的向後一退,抬起手上的匕首猛力一擋,當啷啷,一聲脆響,四把劈向王奇的劍應聲斷裂。(.)


    四個青衣黑臉大漢頓時僵在了那裏,還是前麵質詢王奇的那個大漢反應較快,身子快速向後撤退,吩咐道:“你們三個給我看住此人,我這就去稟報山門總管,小心此人妖法。”


    說完那人飛一般的向後麵跑去,王奇臉色極不好看,心想這四個大漢已經對付不了,要是再來人,不知結果怎樣,為今之計還是先離開此地為好。


    王奇一手抓住依偎在自己身後的劉雲兒,一手拿著白露匕首,左右試著突擊了兩下,就拉著劉雲兒向後跑去,還沒跑出山門,就見山門外來了一隊人,兩個青衣長袍腰挎寶劍的白麵書生帶路,後麵跟著十幾個和王奇大小差不多的孩子,有男有女,看上去都是一臉的興奮。


    王奇正想這下完了,被人堵在山門裏了,就聽到身後的那三個青衣黑臉大漢中的一人喊道:“張真、劉義二位師兄回來的正好,幫我們攔著這個闖山門之人。”


    張真、劉義二人一聽,立馬拔出寶劍,一人上前堵住王奇,一人退後伸開雙臂護住後麵十幾個孩子。


    上前那個白麵書生橫劍問道:“幾位師弟,為何要攔住此人,我看此人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張真師兄,你不要被他表麵所迷,此人會妖法,沒有開啟山門結界就能闖進我鬼穀山門,還砍斷了我們守衛四人的寶劍,你可要小心了,他手中的匕首削鐵如泥。”


    張真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奇,也沒見王奇有什麽好奇之處,上前一揮劍向著王奇的手臂看去,嘴裏還說道:“私闖山門,那就要把手留下。”


    王奇已經知道自己手裏的匕首是削鐵如泥的寶刃,也不多少,就對著張真揮來的寶劍碰去,碰,一個火花碰出,張真忙收手,卻見自己的寶劍上多了豁口。


    看著自己寶劍上的豁口讓張真心疼不已,這可是師門所賜的寶劍啊,本來自己是鬼穀謀部的弟子,被師門所遣和劉義一起去外地招推薦上來的弟子的,這寶劍也是師門賜給自己裝門麵所用,現在弄壞,怎讓他心中不惱火。


    本來張真就是學習計謀之術,根本沒有學過什麽功夫,他拿著寶劍對著王奇亂砍一氣,畢竟二十多歲,年輕氣盛,速度快,這讓王奇也無從下手,隻好左躲右閃,王奇根本沒見過這樣打架的,弄自己也無計可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就在王奇猶豫的時候,後麵的三個人放下手中的斷劍,一起把王奇撲倒按到了地上。


    劉雲兒在一旁拽著一個人的腿向後拚命的拉著,王奇一身的力氣被三人大漢按的死死的也無計可施。


    呼啦,一陣騷亂,王奇抬起頭看到一個身著藍色長袍的黑須大漢身後帶著兩個青衣長袍的帶刀衛士打扮的人從鬼穀內部跑了出來,就見那黑須大漢收住腳步聲如洪鍾的吼道:“何人敢在我鬼穀撒野?”


    一人忙鬆開王奇殷勤的對著黑須大漢點頭說道:“趙總管,就是這小子闖我山門,現在已經被我等拿下。”


    黑須大漢名叫趙岩金,看上去三十多歲,已經在鬼穀兵部學習了十三年,三年前被任命為鬼穀山門的總管,專門管理山門出入的,這幾天正是鬼穀收徒的大日子,因為鬼穀十年才開山門招一次學徒,所以他也是第一次碰到每天有這麽多人出入山門,讓他弄得有點措手不及,每天都有人給他要出入山門的憑證,這讓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那麽強烈。多少也讓他的權力心裏膨脹開來,覺得自己十幾年的苦學沒有白費。


    趙岩金剛剛收到張真、劉義這兩個人的飛鴿傳書,說是有一批學徒要進山,他正準備去山門查看,就見山門守衛張一厚跑來說是有人硬闖山門,還打傷了山門守衛,這讓他臉上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得,忙帶著兩個弟子來到了山門前,看到山門前有人被山門守衛按到了地上,他才把心放到了肚子了,畢竟開山門收徒的時候正是鬼穀彰顯臉麵的時候,這個時候有人鬧事,這可是真的在打自己的臉。


    趙岩金打量了一下被按到地上的王奇說道:“就你小子闖我山門?”趙岩金回頭瞪了張一厚一眼狠狠的說道。“這分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就憑他也能闖破我山門結界,分明是你們誤報想立功吧?”


    張一厚尷尬的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比自己底一頭還多的王奇,撇了撇嘴說道:“手下怎敢誤報,這小子明明在沒有通報開啟山門結界的時候就闖進了山門裏麵,我們四人才感應到出來阻止的,他還弄斷了我等的佩劍,如若不信,總管大人請看。”說完,撿起地上的斷劍在趙岩金眼前亮了亮不在說話,等待趙岩金的判斷。


    趙岩金瞟了張一厚手裏的斷劍一眼,不在理他,而是指著王奇問道:“你是何人,來我鬼穀何事,為何私闖我鬼穀?”


    “我是青岩鎮人氏,來鬼穀當然是找師傅學藝,我為何不能進鬼穀,我就進去了,就走進個大門,何時撞你們山門了。”說完,王奇掙開按他的兩個人,兩人在趙岩金的眼色下也沒有再動手。


    就見王奇像小孩撒嬌似得,在山門的裏外來回走了好幾趟後站在了劉雲兒的身旁。


    趙岩金一驚揮手給了身後的張一厚一巴掌,吼道:“分明是你失職,圖省事根本沒有開起山門結界。”


    張一厚摸著被打紅的臉嘟囔了一句:“這不可能啊?”說完順手拉過劉義身後的看上去有點文弱的孩子說道,“你,進去!”


    那個文弱的孩子撇了撇嘴眼中擠出了淚花,邊走邊說:“我爹是牧野縣令,我爹讓我學當官的,我爹沒讓我學武術,我不會練劍。”那個文弱的孩子剛走到山門口的時候看似沒有東西卻就是像是被東西擋著進不去。


    張一厚陪著笑臉說道:“總管大人,您看,這結界是開著的,我就說這小子有古怪。還請大人明示!”


    趙岩金臉上有點掛不住的說道:“這麽說,這個人真有可疑之處,給我帶回去嚴加看管,等我請示穀主。”


    “那和他一起來的小女孩怎麽辦?”張一厚看著依偎在王奇身後的劉雲兒問道。


    “一並帶走。”


    “還愣著幹嘛,還不給我綁了?”張一厚得到了趙岩金的指示命令下麵的人道。


    三個青衣黑臉大漢兩個去捆綁王奇,一個去抓劉雲兒,王奇倒是沒有反應,腦子裏想著是逃跑呢,還是被帶進鬼穀再說。可劉雲兒卻是奮力反抗,一邊掙紮一邊大喊道:“你們敢抓我,我爹可是人間無常,你們鬼穀的外派。”


    聽到這裏張一厚和三個手下倒是沒有什麽反應,還是拿繩子綁人,可趙岩金心裏為之一愣,人間無常,這可不是誰都知道的,這可是隻有鬼穀內穀才有的職務,就是鬼穀呆了十幾年的趙岩金也是從旁道聽說過來的,就在他要勒令停手的時候,卻聽到抓著劉雲兒的那個青衣黑臉大漢大叫起來,還在不停的甩手。


    在他的胳膊上趴著一隻白狐狸,咬著他的手臂死死的不鬆手。


    按住王奇的一人上前抓住白狐狸的尾巴,白狐狸吃疼,唧唧的叫了一聲,才鬆開了嘴,那人不依不饒抓住白狐狸的尾巴就要往地上摔,王奇見是白球從自己懷裏衝了出來,忙上前抱住了那人的腿,另一人一把沒抓住,隻是把王奇的衣服給撕開了。當啷,一聲脆響,一塊紅色的木牌掉在了地上,上麵寫著一個篆體的令字。


    “內穀護法令牌!”趙岩金眼睛盯著地上的令牌,兩腿都有點哆嗦了,趕忙跪下,雙手撿起紅色令牌恭恭敬敬的捧給了王奇。


    趙岩金雖然對鬼穀內穀的事知道的不多,但是他身為山門總管,鬼穀的各種令牌等級他還是分的清清楚楚的,鬼穀的令牌分為兩種,一種內穀,一種外穀的,內穀令牌是用陰文刻成,就是字體向內凹,印出來成空心,所以叫陰文。外穀的令牌是陽文刻成,字體向外凸,印出來成實心,所以叫陽文。不管內穀外穀都分為五個等級,分別是青色、藍色、紅色、紫色和黑色,顏色越深等級越高,這種令牌和自己的衣服的顏色都是匹配的,都是身份級別的象征。


    外穀的人雖然隻有不多的高層才知道有內穀的存在,但是趙岩金身為山門的總管多多少少還是對內穀略有耳聞的,那可是修仙抓鬼降妖的人。可今天怎麽就碰到了一個帶紅色陰文令牌的人,這可是紅色,紅色就是護法級別的人物。


    還沒等王奇反應過來,張一厚也是個有眼色的人,一腳踢開了抓王奇的人,忙跪下:“你們幾個兔崽子,還不跪下,能自由出入結界的當然是有令牌的人,都是我們自己人,你們幾個蠢貨這一點都沒想到。”


    幾個青衣之人聽完忙跪了下來。


    趙岩金還在恭恭敬敬的捧著令牌問道:“不知護法高姓大名?”


    “王奇”王奇扶起劉雲兒順口說道。


    “內穀……”趙岩金忙恭維的說道,不過他的話被王奇的一聲懷疑的“嗯”字打斷了。


    王奇看著跪在地上幾個人心中無限的疑惑,這幾個人怎麽就跪下了,嘴裏就“嗯”了一聲想問問怎麽回事。


    卻見趙岩金忙在自己的臉上抽了兩巴掌說道:“是小的過錯,不該在外人麵前提這兩個字,王護法,您老裏麵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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