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你們的選擇吧!你們是要成為一個終生都要戴著這沉重鎖鏈的奴隸,還是一個享受千人歡呼,萬人崇拜的角鬥士,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


    奧爾達斯這番話實在太具蠱惑力,他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奴隸站出來,宣誓對他效忠


    。立刻有衛士走上前,將這幾個奴隸身上的鐐銬解開。


    從眾性是人類共有的一個特性,有了前麵幾人的先例,連著又有幾人走上前,宣誓對奧爾達斯?阿迪曼效忠。


    十幾個人隻剩下六個人還站在原來的位置,除了雷納,鮑迪奇,裏昂、卡昂兩兄弟之外,還有兩個人站在了原地。


    “怎麽,你們不願意放棄身上這束縛著你們自由的鐐銬,心甘情願做萬人之下最低賤的奴隸!”奧爾達斯看著剩下的六人,冷笑道。


    “哼,角鬥士,不還是要向你搖尾乞憐的奴隸嗎?”


    “一個不用戴著鐐銬的高等奴隸而已,你以為我們會在乎嗎?”


    這兩個聲音來自不同的人,卻是充滿了同樣的不屑和沉重。


    “是嗎?”奧爾達斯冷笑道:“或許我應該把你們送到魯迪爾礦場上去,讓你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奴隸!”


    這話讓在場的奴隸都是身子一抖,魯迪爾礦場在塞茲的東北方的大山裏,那裏是有名的人間地獄,每年都有成千上萬名奴隸運到那裏,但是同樣的,每年也有成千上萬的奴隸死在那深深的礦坑裏。


    沒有人說話,但是剛才兩個說話的人其中的一個站了出來。


    奧爾達斯看著剩下的五個人,繼續說道:“你們呢?還沒有做出決定嗎?要知道,成為一名角鬥士之後,隻要你們表現足夠出色,獲得的歡呼聲足夠響亮,那麽自由也許就是給你們勝利的獎賞!”


    他勾了勾嘴角,看著雷納說道:“你們看,這個和你們一起的同伴,原本是一個來自薩裏昂的死囚,但是因為他和他的同伴在角鬥場上擊殺了死神烏拉卡,而獲得了帝都人民和民政官的赦免。”


    剩下的那個人也站了出來,裏昂咬了咬嘴唇,也是站了出來。哥哥裏昂一站出來,弟弟卡昂也是連忙跟上。


    鮑迪奇歎了口氣,說道:“和死在那肮髒的礦場上相比,我更願意死在角鬥場的黃沙上


    。”


    隻剩下雷納一人還站在原地,他冷冷的看著奧爾達斯,目光裏全是不屑。在奧爾達斯?阿迪曼的威逼利誘對別人或許有效,但對於他,卻是沒有半點作用。


    “我的勇士,烏拉卡的屠滅者,告訴我你的選擇!”


    “送我去礦場吧!”雷納冷聲道。


    “礦場?不,我未來的塞茲戰神,我怎麽可能讓你去那種地方呢?”奧爾達斯並沒有雷納的不買賬而感到慍怒,他反而笑了笑,說道:“第納爾?美女?你想要什麽,隻要你需要,我都可以提供!”


    雷納哼了一聲,不屑一顧。


    “或者是自由?”奧爾達斯說道:“隻要你向我效忠,向阿迪曼家族效忠,用你的劍去消滅那些擋在阿迪曼家族複興之路上的攔路石,我向你保證,阿迪曼家族榮耀重歸之時,就是你重獲自由之日!”


    抬起頭,雷納看著奧爾達斯的雙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從來就是自由的,所謂的奴隸隻是你們強加給我的身份,現在你卻想用這強加在我身上的鐐銬來換取我的效忠、、、”雷納冷笑一聲,說道:“你覺得可能嗎?”


    “你、、、”這話讓一直顯得成竹於胸的奧爾達斯大為憤怒,他伸出大手扼住雷納的喉嚨,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當、、、然,來、、、吧!”喉嚨上傳來的巨力讓他說話變得斷斷續續,但他的眼睛裏卻並沒有一點畏懼的神色,嘴角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雷納一甩手裏的鎖鏈,正套在了奧爾達斯的脖子上。


    兩手用力一甩鐐銬,奧爾達斯立刻被帶得一個踉蹌,掐著雷納喉嚨的手也是一鬆。


    “保護大人!”克利福德大喊一聲,拔出腰間佩著的長劍就朝雷納衝了過來,


    一手反扣住奧爾達斯的喉嚨,一手把套在他脖頸上的鎖鏈死死扯住,雷納拖著他的身體就往外麵退去。


    奧爾達斯兩手想要把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的鎖鏈扯開,但卻無濟於事。


    克利福德來的最快,他衝上來,一手扣住雷納抓著鎖鏈的手腕,另一隻手裏的長劍一橫,鋒利的劍刃就抵在了雷納的脖頸上


    。


    “放開奧爾達斯大人,否則我一劍切開你的喉嚨。”劍鋒在雷納喉嚨上開出一條細細的血口,克利福德重重說道。


    但是雷納卻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他依舊死死拽著手裏的鎖鏈,一副要和奧爾達斯同歸於盡的模樣。


    之前站在奧爾達斯身後的兩個角鬥士終於趕上來,兩人一人拽開雷納的一支胳膊,把雷納死死按住。


    克利福德收回長劍,幫奧爾達斯取下套在脖頸上的鎖鏈。


    奧爾達斯大口喘息著,半天才緩過勁來,他輕輕揉著喉嚨上留下的那條紅痕,紅色充血的眼睛望著雷納嘶啞的說道:“把他丟進邢室裏,讓他知道襲擊主人的後果。”


    兩個角鬥士架著雷納的胳膊,把他帶離了地麵。鐐銬上的鐵鏈拖在地麵上,發出一連串哐當哐當的聲響。


    雷納被綁在一個立起來的十字架上,一個長著一身肥膘的胖子拿著一根卷起來的皮鞭,眯成一條縫的細眼睛看著雷納,他往前走了兩步,胖臉上的肥肉仿佛也跟著抖了兩抖。


    手和腳都被一根粗麻繩緊緊綁在木質十字架上,一身肥肉的胖子看著雷納,對旁邊的角鬥士問道:“這小子犯了什麽事?”


    “他襲擊了主人,主人讓你給他點苦頭吃吃,讓他知道點厲害!”


    “嗬,來了個不要命的嗎?我最喜歡對付可就是這種人了。”胖子看著柳三,獰笑著在半空中甩了一個響鞭。


    “真是讓人興奮,讓皮鞭告訴你什麽才是一個奴隸應該做的事吧!”


    在一聲聲皮鞭聲裏,雷納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條條碎片。鞭子在雷納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雷納連哼都哼一聲。


    “呻吟吧!顫抖吧!奴隸。”胖子臉上現出一片狂熱的神色,他手裏的鞭子一下接著一下落下,沒有半點停頓,沒有半點憐憫,仿佛自己正在抽著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塊沒有任何生命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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