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來到江潮生與吳珊珊的門外,輕聲道“師娘,敏兒有事求見。[.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原來,這弟子正是被吳珊珊吩咐了差事的秦敏兒。


    不一會兒,吳珊珊出得門來,隨手將門關上。兩人來到院裏一處假山後,“你師傅正在與你五師伯商量要事,撿要緊的說吧。”


    “是”秦敏兒將李忘春今日去聚賢堂和曉武院之事告訴吳珊珊。“因有那肖奕在,弟子也不敢靠得太近。隱約聽見,他們似是在追查對大師兄和沈沐襄下毒之人。”


    “敏兒,你做得很好。”吳珊珊滿意道。“那個肖奕不是個泛泛之輩,下次你須得再謹慎些,李忘春的一舉一動定要及時來報。”


    “是,師娘。”


    “好了,你先下去吧。”吳珊珊打發走秦敏兒,轉身回走。


    “掌門師兄,這件事交給師弟辦,你就放心吧。”一個闊肩闊臉的大漢,對江潮生鄭重道。


    江潮生拍了拍五師弟郭勝進的闊肩。“那就多謝勝進師弟了,此去天一宮定要小心萬分。”又轉身對方嶽囑咐道,“方嶽,這一路你定要聽你五師伯的話。”


    方嶽轉身向郭勝進沉沉一拜,道:“弟子凡事定以五師伯的話為先。”


    郭勝進連連點頭,對方嶽的懂事,顯然十分受用。


    吳珊珊進得門來,對江潮生道,“生哥,勝進師弟辦事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方嶽這孩子又是個機靈的,兩人此行定能取回七星湖水來。”


    “掌門師兄,你就放心吧,以我郭勝進的輕功,用不了半個月,定能為師兄帶回七星湖水來。師兄,那我就先下去準備了,明日一早就出發。”郭勝進拜別了江潮生夫婦,回了自己的院子,準備去了。


    方嶽對著江潮生二人跪拜下去,堅定道“師傅,師娘,你們放心,我和五師伯定能帶回七星湖水來。”


    “快起來,”江潮生上前扶起方嶽,“師傅相信你,一路上定要小心,幾個師伯裏麵,你五師伯輕身功夫最好,但是個性卻大大咧咧,難免有思慮不周的時候,你考慮事情最是仔細周到,要想辦法多提點提點你五師伯。”


    “弟子省得,”方嶽點頭,道。“還有師傅讓我留意寒山派一事,下響的時候,沈向陽掌門派了一名寒山弟子將沈綠柳匆匆送下了山,弟子已經讓人跟著了。”


    “嗯,為師知道了,你做得很好。[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吳珊珊進得內室裏,拎了一個青布包袱出來,將包袱遞到了方嶽懷裏。“這是師娘給你路上準備的,定要早去早回,知道了嗎?”


    方嶽接過包袱,默默下定決心,不管那天一宮多麽難闖,也定要取得七星湖水回來。又深深一拜,辭別兩人自去不提。


    “生哥,不知勝進他們能不能取到七星湖的湖水?”吳珊珊邊替江潮生脫去長褂,邊擔憂道。


    “唉,”江潮生深深一歎,“隻怕是難啊!”江潮生輕輕摟過吳珊珊,“珊妹無需多慮,等敬肖的毒解了,為夫親自去一趟七星湖,定能解了這邪毒。”


    親自去取又如何,想到與李雲湘的糾葛,江潮生就是一聲歎息。


    “早些睡吧。”放開吳珊珊,江潮生滅了燈火自去睡下,再不言語。


    看著突然冷淡下來,自顧睡下的丈夫。站在黑暗裏的吳珊珊雙拳緊握,狠狠的咬住唇角,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那個該死的賤人,五年前已經被爹爹一掌拍下了懸崖,連屍首都未尋到。現在卻還是陰魂不散,纏著他的生哥。


    吳珊珊越想越恨,那賤人死了,可是小賤人卻還活著。她定要讓那小賤人也和她娘一樣,死無葬身之地,方能泄她心頭之恨。


    那個李忘春八成就是李雲湘的女兒,身上帶著有天一宮睡蓮花圖案的肚兜,而且長得也與那賤人有七八分的想象。脫衣在江潮生旁邊躺下,吳珊珊一整晚輾轉難眠。


    等江潮生夫婦兩人吹燈睡下,肖奕幾個起落,回了百黎園。


    熟門熟路推門進了李忘春的房間,見小家夥側身抱著被子,一隻小嫩腿橫在棉被上,早睡熟了。這睡相可真是有點不雅。


    等走近了,就著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還能看見李忘春粉嫩的嘴角下,一行透亮透亮的口水。


    肖奕在床沿坐下,用他修長的手指擦去李忘春嘴角的口水,見李忘春一點反應也沒。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輕撫上她柔嫩的臉頰。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月光已經偷偷爬到了窗外樹梢,肖奕將李忘春的小嫩腿放回了被子裏,看小家夥砸吧了兩下嘴,翻個身又沉沉睡去。


    若不是小家夥實在還小,還真不想就這麽放過她。勾起邪邪的一笑,肖奕起身離去。


    第二天,李忘春起了個大早,反正女扮男裝一點成就感也沒有,所以幹脆換回了女裝,一身煙羅紗裙襯得她膚如凝脂,襯得她更加嬌俏動人。


    李忘春和侍夏等了一會兒,才見肖奕進得門來。


    “我說肖奕,你也太不盡責了,說了要一起查案的,看看這都什麽時辰了,日上三竿了知道吧!”李忘春斜一眼肖奕,煞有其事的教訓起來。


    正在擺碗筷的侍夏一臉黑線,姑娘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在這守著,不會就是為了好教訓肖公子來遲了吧?


    而肖奕則將李忘春的話當耳旁風,該幹嘛幹嘛,在飯桌前坐下,拿起碗筷,自顧自吃起來。


    李忘春見肖奕一點都不客氣,趕緊拿筷子,一邊吃飯,一邊還要抬兩句扛。“某人啊,就是臉皮夠厚,才能在本姑娘這裏白吃白喝啊。”兩個白字還特別加重了音量。


    “五千兩。”肖奕說完繼續吃飯。


    狠狠的攪著碗裏的白粥,眼看著就快變成迷糊糊了。“哼,五千兩,五千兩,你幹脆就叫五千兩好了!”


    正這時,一個雲崖弟子進得門來,“李姑娘,我們莊主有請。”


    “莊主傳話哪敢不去啊,不過也得等我吃完飯不是。”李忘春慢悠悠地喝著手裏的白米糊糊,頭也懶得回。


    那雲崖弟子看李忘春眼睛都沒瞟一眼自己,自顧自的吃東西,兩隻綠豆眼瞪著囂張無禮的李忘春。在心裏將她從頭罵到了腳。竟然把他們漂亮可愛的小師妹氣哭了,要不是莊主特意吩咐,不許對這個人動手,早就讓她嚐嚐他們雲崖山莊的風雲手了。


    “還請李姑娘吃快些,我們莊主還有古劍、寒山、五宗掌門都在聚賢堂等著呢!”


    小家夥不理睬,肖奕就更不會把這雲崖弟子放在眼裏,愜意的和李忘春“搶”包子吃。


    而聚賢堂裏,江潮生、吳刑天、沈向陽、郭三義,還有藥王鬼穀子早已就坐,穀成富拿著他的小本子站在廳下。


    “鬼穀子前輩,您剛才給沐襄二人查看,不知情況如何?”沈向陽一坐下來,就急急問道。


    “沈掌門,江盟主,顧少俠和沈少俠都已經清醒,性命應是已無大礙。隻是......”


    “隻是如何?”沈向陽緊張道。


    江潮生麵上不說,心裏卻也是一緊。“前輩,他二人有什麽,但說無妨。”


    “二人丹田虛空,怕是有散功之勢啊。”說著搖了搖頭。


    沈向陽一下子從椅上站起,走到鬼穀子身前,彎腰一拜,“前輩,求您千萬想想辦法,為沐襄他們解了此毒。要是讓襄兒散了這十幾年的功力,可叫他如何是好?”說著一臉痛色。


    “是啊,鬼穀子前輩,他們二人都是少年豪俠,要讓他們失去十幾年苦練的內力,是叫他們生不如死啊。”吳刑天也可惜道。


    江潮生定了定心,道:“沈兄,吳掌門,鬼穀子前輩藥王之名不是白來,相信前輩定會盡力為敬肖他們醫治的。”


    “承蒙諸位抬舉,老夫必會為二位少俠盡力診治。”鬼穀子捏了捏他的山羊胡,淡淡道。


    “要解了兩位少俠身上的毒,想必查出真凶,取得解藥才是最快之法。”一直端坐不語的五宗門郭三義掌門出言道。顯然對眾位掌門如此推崇鬼穀子的話不以為然。


    雖然郭三義說的並無錯處,但是要這樣掃藥王的麵子,還是讓眾人詫異的一下。倒是鬼穀子一副無所謂的摸樣。


    江潮生看鬼穀子並不在意,遂接口道:“我已讓人去將與二人中毒之事相關人等帶到偏廳,成富?”說著,看向穀成富。


    聽得江潮生詢問,穀成富忙一躬身,答道:“回稟莊主,一幹人等都已在廳內等候,隻除了......隻除了李忘春李姑娘。”


    這時李姑娘正搶過最後一隻豆沙包子,一口塞到自己的嘴巴裏,臉頰都鼓出來兩個小球。一邊艱難的咀嚼,一邊還得意地看一眼肖奕。哼,搶吃的,誰搶得過她李忘春,這可是在乞丐窩裏練就的一身本領。


    他就是喜歡看小家夥豐富的表情。好心情的放下碗筷,肖奕默默坐著,等李忘春吃完。


    李忘春終於吃飽喝足了。摸摸圓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滿意的站起身。綠豆眼以為終於可以回去複命了,卻還是低估了李忘春這個吃貨。


    “侍夏,中午我想吃糖醋排骨”李忘春摟著侍夏一隻胳膊,一臉討好道。


    侍夏從肖奕與李忘春吵鬧搶食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好吧,沒有最能吃的,隻有更能吃的,“我說姑娘,你嘴邊還沾著早飯的米粒兒呢,這就想著下頓了,你是餓死鬼投......?”侍夏和李忘春沒大沒小慣了的,一時口快。見肖奕冷著臉,趕緊閉上嘴。


    “還真被你說對了,嘿嘿,我老媽以前也老說我是餓死鬼投胎來著呢。”


    就在綠豆眼眉頭越皺越緊,在爆發的邊緣。李忘春及時道:“嗬嗬,走了,走了。小哥別著急,我們這就走。”


    “還請李姑娘不要耽誤莊主與各位掌門的時間,他們可沒有李姑娘這麽閑。”那綠豆眼鄙夷道。


    李忘春不理,徑自進了內室和迎春說了兩句話,看她精神還不錯,才放心的出門去了。綠豆眼看李忘春和肖奕走得慢悠悠的,怕莊主怪罪,自己運氣輕功,先去打報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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