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喜娘進來了:“嗬嗬,新娘子好去拜別高堂了。(.無彈窗廣告)”說完,便笑著來扶林芳。丫鬟們也魚貫而入,扶著林芳出了房門。


    李忘春跟著去了門廳。郭夫人則不知去了哪裏。看林芳在喜娘的唱號下拜別了父母,雖然出嫁是喜事,卻滿眼晶瑩,流露出的是對未來的不安和彷徨。即便是不安,也蓋上了紅蓋頭,被哥哥背上了花轎。


    看著這樣的畫麵,李忘春不禁想到以前參加過的同學的婚禮,白色的婚紗,一張張幸福嬌豔的笑臉。結婚嗎,起碼要找個自己喜歡和喜歡自己的吧,向這樣的盲婚啞嫁,高風險的事情可不能做。


    肖奕你個混蛋到底死哪裏去了,這麽久了沒有一點消息。好心情都被你給毀了。“哼,迎春,侍夏,我們走!”說完便轉身大步走。


    不想迎麵卻撞上了人,一個端著茶水的小丫鬟,不用說茶水肯定全招呼到李忘春身上了。


    小丫鬟知道自己闖了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該死。”


    李忘春看看自己被弄濕了的前襟,再看看地上跪著的小丫鬟,心裏歎氣:“快起來,是我自己走太快,沒看見人,不關你事。”扶了小丫鬟起來。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說完,竟是看也不看李忘春等人,急匆匆就溜沒影了。


    “真是不知好歹,姑娘不乖罪,也不知道領著去換件衣裳。”侍夏滿臉不快,“姑娘,我們先找個地方把這衣裳換了吧,馬車裏還備著好幾套幹淨的。[]”


    李忘春雖然不在意,不過這確實有失雅觀,就讓迎春和侍夏去安排,換了身水紅色牡丹紋的小襖套衫。等出了林府大門,傅遠塵早就在馬車旁等著了。


    “我要去趟刑部,讓袁宇護送你回府。”傅遠塵看李忘春上馬車不用馬凳,就伸手扶了一把。


    “嗯,知道了,去吧,去吧。”李忘春揮揮手不在意。


    傅遠塵上了馬,兩人在岔路口分手。李忘春坐在馬車裏感覺渾身的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覺著身上癢,跟被蚊子叮了似地養,穿著厚厚的棉衣撓又撓不到,真是恨不得躺地上滾兩卷。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王府,回了房間,二話不說脫衣服。


    “姑娘你這是要沐浴嗎,我叫人拿水來?”侍夏看李忘春坐馬車裏就沒安生過。


    嗯嗯,沒錯,估計是洗個澡就能好了,現在鬼天氣怎麽可能有蚊子呢:“去去,趕緊的。”


    不一會兒,水就來了。李忘春打發了兩個小丫頭,就竄進了水裏。可是,洗完澡,李忘春覺得自己身上更癢了,尤其是是胸口這裏。穿了件**坐在床上幹撓。迎春和侍夏也來幫忙。


    過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好過,而且胸口處還起了小紅點點。“不對勁啊,這是生了什麽皮膚病嗎?怎麽這麽養,迎春,快去,叫福叔給我叫個大夫來。”


    迎春趕緊的去了。大夫來,還能怎麽辦,不過是把把脈。“對不住,老夫看不出來姑娘這是得了什麽病。”


    “對不住你個球,你看都沒看呢。”原本就已經養的火氣旺盛,李忘春一聲大吼,然後豪爽的開始解衣服,想給那大夫看看患處。


    這裏的大夫哪裏敢看女子的胸口,給大家閨秀看病,把個脈還要墊層絲巾的,老大夫一見李忘春這姑娘如此豪放,實在受不住,對著福叔:“福總管,老夫實在無能,您還是另請高明吧。”不等福叔說什麽,背著醫箱果斷的逃走了。


    福叔一見李忘春那動作,也是趕緊轉身避了開,跟著大夫往外跑,可憐他腿腳不便,還一路狂奔出房門。


    迎春和侍夏也傻了眼,這是要她們的命呀。回過神來,趕緊攔著,“我的姑奶奶啊,您這是要幹什麽?”


    李忘春一副無辜的樣子:“看病啊,望聞問切,不得先看嘛。”


    “哎呦喂,您就別為難我們姐妹倆了,您可是姑娘家的,哪有給男子看,看到身子的。”侍夏上下其手,把李忘春直接包成了個粽子。


    “別啊,你們這是要玩死我呢。”李忘春推開侍夏,解開粽子,繼續抓癢。


    迎春看李忘春抱著床柱子做摩擦運動實在憋笑:“姑娘,要不這樣,要說醫術,我們家王爺那可是神醫傳人,商都裏我們王爺認第二,可沒人認第一的,我這就叫人把王爺喊回來?”


    “對啊,我怎麽把老傅給忘了,快去,快去,就說我快不行了,讓他趕緊來救急。”


    李忘春吩咐了,自然有人去辦。當然,誰也不敢誇大實事糊弄傅遠塵。即使這樣,老傅還是飛奔而回。


    進了府,直奔素園。“怎麽回事?”


    “不知道,從林府出來就這樣了。”李忘春在床柱上蹭啊蹭,也顧不上什麽淑女儀表了,反正她在傅遠塵麵前本來就沒什麽好形象。


    李忘春雖然臉臭了點,但是還是生龍活虎的,傅遠塵就放下了一半心。再看她抱著床柱子的滑稽樣子,也沒了緊張的氣氛。


    “過來,”在床邊坐下,一手便拉過還掛在床柱子上不肯下來的李忘春。


    給李忘春仔細把了把脈,又看看麵色。


    “老傅你這樣看病到底行不行,要不然還是看看患處吧,起了很多小紅點點,看著就像是皮膚病呢。”李忘春表示懷疑。


    問我行不行,不就是一點食蚊草嗎,能難得倒我傅遠塵,不過,既然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傅遠塵表示沉默。


    李忘春看老傅不做聲,隻當是真沒看出來是什麽病,伸手就去解衣服。奇怪,剛才迎春和侍夏還一副拚死不然自己脫衣服的,這會兒兩人倒是摸摸鼻子不做聲了。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李忘春微微拉開前襟,露出誘人的鎖骨。


    傅遠塵麵無表情的看了過來。


    在老傅的目光下,李忘春臉莫名其妙的就紅了,心裏砰砰的,突然有想拉上衣服的衝動。她隻能使勁的告訴自己,別亂想別亂想,人家是醫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可惜,她的漿糊腦袋根本就沒想到,在古代,可沒有哪個醫生這樣給女子看病的。


    李忘春紅了臉,傅遠塵也好不到哪裏去,麵上不顯,心裏卻是雷聲如鼓。白皙的脖頸,性感的鎖骨,圓潤的肩臂,隻差咽口水了。


    迎春和侍夏看這自家王爺這登徒子的行徑,憋笑到內傷,很沒眼色的矗在屋子裏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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