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春最終還是沒得把迎春趕出去,被她伺候著穿了衣服,洗漱完畢,迎春還是一臉憋笑的樣子。[]“想笑就笑啊,憋著會出內傷的。”


    “王爺和姑娘終於算是修成正果啦。”迎春跟著李忘春出了門去,不忘笑著打趣。


    李忘春直翻白眼,也不理會,等下了樓和傅遠塵一起吃了早點,坐進馬車裏,才發現這馬車去的方向不對勁。


    “不對啊,這不是我來時的路嗎,肯定不是往天一宮去的啊!”


    傅遠塵倒是很淡定:“我和奎婁他們聯係過了,你不回天一宮。”


    “誰說我不回天一宮了,我還要去找侍夏呢。”李忘春對老傅自作主張很不滿,伸手就要去捏某帥的耳朵。


    傅遠塵頭微微一偏,大手輕輕鬆鬆就攔下了某隻正要攻擊自己的小爪子,大掌將其握了起來,牽到自己嘴邊很不客氣的親了一口。


    李忘春很無語,這是吃豆腐吃得不要太自然啊。怎麽感覺一夜之後這冰山王爺的流氓因子好想都被自己調動了起來。正要表示抗議的時候,老傅發話了。


    “侍夏已經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昨晚你不是還說不知道她再哪裏?”李忘春狐疑的看著傅遠塵。


    “。。。”看著李忘春熱切的小臉,傅遠塵沉默了一下才道:“恩,今早闋樓來報,已經找到人了,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李忘春一聽,高興壞了,沒有看出傅遠塵的表情有什麽不妥:“太好了。”侍夏是自己到這裏後難得的幾個說得來的真朋友,而且也是因為自己才會失蹤了,現在人找回來了,自己的心裏才算是踏實起來。<strong></strong>原本回天一宮一個就是為了躲這冰山王爺,一個就是為了找侍夏。現在侍夏找到了,自己也已經被人家吃幹抹盡了,還躲什麽,趕緊把人看緊點才是正理。


    “那我們現在去哪?”


    傅遠塵伸手撈過李忘春坐到了自己懷裏,捧著小臉親了一口,才道:“我們回商都。”


    李忘春聽了也沒什麽不滿,反正現在自己也沒什麽地方想去,去哪裏都一樣。也就不說,打了個哈切,在傅遠塵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自己補覺去了,昨晚上是被化身狼人的某人折騰的夠慘。


    傅遠塵看著李忘春沉靜的睡顏,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油然而生。他抬手拂去臉頰上的幾縷秀發,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一回商都傅遠塵就忙得不可開交,大白天幾乎都不見人影,不過不管多晚,晚上也總是要到李忘春這裏來報道的。男人有正事要忙,李忘春作為現代女性,也沒什麽好抱怨,她自己的事情也不少,去璽園看看孩子們,聽奎婁和虛壁傳回來天一宮最新的消息,重修天一宮的事情很順利。


    但是總感覺王府裏有點怪怪的,平靜的出奇了,以前可不可能有這麽安靜祥和的,總像是少了點什麽似得。對了,回來了這麽久,那幾個美人倒是還沒有過來打過招呼呢。一問迎春才知道,原來在她離開王府後,傅遠塵就以出征慶國為理由,把幾個美人都送到戰場上去了。而且跟李忘春再三表示,她家王爺是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這些個美人的。


    李忘春白了迎春一眼,打趣道:“你這丫鬟倒是忠心得很,我會稟告你們王爺給你加薪的。”不過這話聽著卻是讓人心情不錯,心想老傅倒是挺上道的,自覺性很好嘛,是個好同誌。


    正在她們這邊安逸的討論升職加薪的時候,商都突然就陷入了混亂當中。“孽子,傅弘召謀權篡位死有餘辜,可是弘安是你親哥哥,你盡然也不放過。。。。”文獻帝話說一半,卻是驚訝的看著插在自己左胸的寶劍,一時忘了言語,忘了疼痛,他手無意識的捂到了自己傷口之上,可是傷口隻在太深,仍舊汩汩的往外冒著血,他瞪大眼睛,看著手握寶劍的兒子,“你,你竟然。。。”一開口已是無力,他努力的想要站直身軀。他的身邊,躺著大兒傅弘安,已經沒了聲息。不遠處的房柱旁,坐著他的四子,已經與死人無異。


    “親哥哥又如何,要是能坐擁江山,誰又願意做那一人之下的人,同樣是嫡子,憑什麽要讓那一無是處的隻會耍太子威風的人坐上龍椅,而我空有一腔才華報複,卻要為個廢物俯首貼耳、鞠躬盡瘁?”


    文獻帝雙目怒視麵前的兒子,還想再說什麽,卻終於是支撐不住的仰麵倒下了,恍惚間,他看到了房梁上的什麽東西,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驚恐神色,想叫一聲,可惜沒能如願,隻能永遠沉默了下去。


    傅遠塵蹲在房梁上看完了這一出兄弟倪牆父子相爭的好戲,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終於為母親報了愁,該是鬆一口氣的時候,可是心裏卻難以平靜,好似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忽略了。


    傅弘喆看看在自己麵前死去的文獻帝,又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血泊裏的傅弘召:“四哥,不要怪我,怪隻怪我們都生在帝王之家吧。”一邊說著,提起手裏長劍一劍封喉。


    “小李子,去把李太傅叫進來吧,四皇子謀害皇上,太子拚死相救。。。”傅弘喆話未說完,明德殿緊閉的大門突然砰一聲打開來。


    來人卻不是傅弘喆的親外公李冰,而是尚書令沈明賢和中書令劉仟正。


    劉仟正大步而來:“傅弘喆,你好大的膽子的膽子,行刺皇上和太子,被四皇子發現,更是殺人滅口。”


    沈明賢已在跪坐在四皇子身邊,哭地是老淚樅橫:“殿下啊,你可叫你母妃如何是好啊?七皇子竟然狠心如此啊。。。。”


    “劉大人,你空口白牙、滿口胡言,誣陷當朝皇子,該當何罪?”傅弘喆一時慌亂後,強自鎮定下來。禁衛軍早已被自己拿下,這幾個人最多隻是漏網之魚,“小李子,還不去請李太傅!”


    小太監聽令卻還是低著頭,站在一邊,一動不動。


    “七皇子不必掛懷李太傅,李太傅年事已高,守夜辛苦,已經被王參將請到五城營休息去了。”


    一滴冷汗劃過臉頰,傅弘喆這時才發現事情怕是有變了。


    這時,門外匆匆湧入了一批穿著前軍營裝的兵士,帶頭的卻是聶昆。聶昆快步到了傅遠塵所在房梁下,單膝一跪:“主子,府裏有變。”


    一大殿的人都是一愣,摸不清這臉生的前軍營統領是什麽意思。而在梁上的傅遠塵卻在聽信後,幾個縱身,已經如離玄之箭般投入進黑夜中。眾人隻見一個黑影閃過,根本看不清是何物。


    再看剛才這說話之人,早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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