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雷鳴不斷,冰塵等人焦急等待。


    “喂我說,遮月小姐,你就不能快點!”冰塵催促道。


    啪!


    冰塵話音剛落,一道紫色雷電便自千遮月飛出,直奔眾人而去。


    眾人見狀,趕緊一哄而散,不過依舊還是傳出了幾聲驚叫。定眼一看,速度跑得慢的纖月與重傷的金憐之再度被雷電劈得滿頭焦黑。


    幽怨地看向冰塵,二女皆咬了咬牙。


    “哥哥你壞,沒安好心!”纖月大聲說道。


    冰塵愣了愣。


    “就想看我們被雷電劈得爆衫,你可別忘了,咱們現在可都穿上了護身法衣。”纖月又大聲說道。


    冰塵臉一黑,目光卻下意識瞟向了金憐之。


    察覺冰塵的目光,纖月狡黠一笑道:“剛才沒看夠嗎?不過可惜啊,憐之姐的,我剛才也給她穿上了。”


    冰塵老臉一紅,同時又突然感覺如芒在背,有道冷幽幽地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幾乎每道天劫,千遮月都以紫色雷電主動應劫,與之對轟。如此一來,天雷劈下的速度,明顯較之其他人,快了不少。


    千遮月倒也了得,九道天劫,雖被劈在地上打了幾滾,卻屁事沒有,天劫過後還生龍活虎。


    “怎麽,還想挨劈啊?”


    見千遮月看著天空,眼中明顯有著幾分不甘,冰塵揶揄道。


    目光冷幽幽地看了冰塵一眼,千遮月冷哼一聲,隨之便跑到一邊清洗打扮去了。


    .......


    兩日之後。


    正當冰塵等人往火闕門趕路之時,白琴卻突然麵色一變。


    冰塵駐足,轉身就欲詢問之時,隻見其手中,一枚命魂玉已經碎裂。


    “清潭出事了!”白琴沉聲道。


    清潭,冰塵自然知曉是誰。乃白琴弟子,也是冰塵借住火闕門這段時間,白琴安排來服侍他們的那名女子。


    緊接著,白琴趕緊另外那處一枚玉珠,向內傳入神念。然,就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絲回應。


    “公子,火闕門出事了!”白琴神色緊張地看著冰塵說道。


    冰塵麵色一沉,一把拉上白琴,四翼一展,便瞬移離去。


    原本兩三日的路程,冰塵硬生生縮短到了一日不到。期間,白琴不斷向手中玉珠打入神念,可卻依舊沒有絲毫回應。


    一日之後,火闕門在望。


    遠遠望去,護宗大陣已毀,山門坍塌,宗內靈峰盡毀。


    冰塵、白琴見狀,麵色齊齊一變。


    一個瞬移,幾人來到火闕門之上,向下望去,廢墟一片,所有建築盡皆殘垣瓦礫。地麵之上,隨處可見弟子屍骸,數萬之人,無一生還。殘肢碎體,血染大地。


    白琴見狀,頓時目眥欲裂,雙目之內血絲遍布,一頭長發無風自動,淩冽殺意瘋狂外放。


    再一個瞬移,白琴來到火闕門深處。


    曾經她那宗主峰已然坍塌,隻在其上,一具殘破的女子屍體刺人眼目。


    雙手顫抖地抱住那屍身,白琴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哭泣。


    冰塵握了握拳,心裏同樣殺意凜然。


    又是滅宗!滅宗之事,冰塵已見過多次,無論是曾經的劍陵宗,還是乾幽宗,亦或者花隱宗和天隱宗,無一不是生機盡滅,滿城屍骸,遍地怨魂。


    對滅宗之事,冰塵心裏早已有種本能的深惡痛絕!


    且!


    這火闕門被滅,冰塵知道,定與自己脫不了幹係!


    之前還信誓旦旦答應過白琴,保她火闕門無恙,可這才多久,就讓其一宗之人遭難,冰塵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自責與難受。


    揮手間,千遮月等人現身。


    當看到眼前之景,她們也是齊齊一驚。


    “清潭!”


    纖月、燕靈嬌幾人一聲驚呼,一個閃身來到白琴身邊,當看到清潭殘破的屍身,一股狂暴殺意自燕靈嬌沛然席卷。


    “查,給我查,是誰幹的!”冰塵沉聲道。


    還未等冰塵話音落下,千遮月身前便凝聚出一幅略顯模糊的畫麵。


    一老者,神色冰寒,一劍斬殺清潭。


    白琴見狀,雙目猩紅一片。


    “雲鶴!”白琴一聲厲喝。


    此人,冰塵也認識,乃之前他潛入雲劍宗盜取神藥之時,所遇到了那個虛神中期老者。其正是雲劍宗太上宗主!


    忽的,千遮月一個閃身,直奔火闕門山門而去。


    冰塵等人見狀,趕緊跟上。


    山門之處,隨著千遮月向著虛空打入道道法印,又一幅畫麵在幾人麵前凝現。


    另一人,目光冰寒地看著火闕門護宗大陣,而與之交談的,乃火闕門太上宗主。


    “殘劍!”


    白琴到來,當看到那人,殺意更為洶湧。


    也不知那人與火闕門太上宗主作何交談,隻是不久之後,隨著火闕門太上宗主一聲輕歎,其揮手間,將那人放入了大陣之中。


    然!


    就在那人進入大陣的瞬間,其突然就暴起發難,幾息之間,便將火闕門太上宗主製住,封印了其一身修為。


    畫麵再轉,隻見那殘劍在帶著火闕門太上宗主剛一離去,雲劍宗那太上雲鶴便突然出現,闖入大陣,屠戮火闕門之眾。


    直至此刻,冰塵等人哪還不知怎麽回事。


    雲劍宗與驚鴻劍宗殘劍使勾結,才造成的此番滅門殺戮。


    白琴殺意凜冽,口中咬出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冰塵見狀,神色愧疚,來到白琴麵前,說道:“抱歉!火闕門之仇,我定會......”


    撲通!


    冰塵話未說完,白琴突然雙膝跪地,對冰塵叩首一拜。


    “妾身懇請公子,為我火闕門報此大仇!”


    趕緊將白琴扶起,冰塵一臉歉意,正欲說些什麽之時,卻見白琴已再度淚流滿麵。不敢看向自己,但冰塵從白琴的目光中,分明看出了幾分恨意。


    冰塵知道,那是對他的恨。


    白琴想恨冰塵,卻又難以恨起。想怪冰塵,卻又無從怪起。此番火闕門遭難,雖與冰塵脫不了幹係,但卻又是注定之事。


    若非冰塵之前斬殺雲劍宗宗主,便不會有現在之事。然,白琴也知道,若非當初冰塵正好救下她,或許火闕門不會被滅,但那一日,她自己多半會死在那雲劍宗宗主的追殺之下。更何況,那雲劍宗宗主被冰塵斬殺,乃是其咎由自取!


    念及此處,白琴無比自責。


    自己雖逃過了一劫,可宗門卻因此遭難!也是因自己的選擇,才讓宗門走向滅亡。


    捋不清思緒,分不清對錯,無比的矛盾,讓白琴神色無助。唯有心裏的痛苦與難受,折磨得她此時幾欲瘋掉。


    見狀,千遮月來到白琴身旁,一指點在其頭頂,下一刻,白琴便昏睡了過去。


    “公子!”


    燕靈嬌一臉殺意,來到冰塵麵前說道:“為清潭報仇!”


    “哥哥,去滅了那雲劍宗!”纖月說道。


    冰塵眼中寒芒閃動,殺意鼎沸。


    一日之後,在坤域珠內三大宗門之人將火闕門之眾埋葬之後,冰塵便帶著冰月兮直奔雲劍宗而去。


    ......


    雲劍宗,議事大殿。


    見殘劍使眉頭微皺,雲鶴上前,為其斟上靈茶,說道:“不知殘劍大人有何煩惱之事,何不說出來,老夫或許能為大人分憂一二。”


    目光看向雲鶴,殘劍略作猶豫,說道:“翎劍傳訊本座,讓本座別動火闕門與那白琴。”


    “哦!”雲鶴略微驚訝道:“不知翎劍大人此乃何意?”


    殘劍搖頭,說道:“翎劍倒未多說,隻是讓本座靜候師尊法令。”


    雲鶴更為驚訝,說道:“此事竟驚動了虛劍大人!”


    殘劍搖頭,說道:“滅掉一個作亂的七級宗門,又何須驚動師尊,隻是翎劍知曉近來本座在這片區域,便特意為我傳訊。”


    “哦!竟是這麽回事!”雲鶴皺眉道。


    略一沉吟,雲鶴問道:“不知大人是如何與翎劍大人說的?”


    殘劍冷幽幽地看了雲鶴一眼,說道:“本座如何說,用得著與你交代?”


    雲鶴趕緊擺手,陪笑道:“大人誤會,大人誤會,老朽別無他意,隻是而今那火闕門已被大人與老朽滅了,老朽隻是不知日後該如何與翎劍大人交代,所以便欲聽聽大人的指示。”


    殘劍目光一冷,寒聲說道:“滅火闕門隻是你一人而為,不關本座之事。”


    雲鶴麵色一滯,嘴角微微抽動。


    忽的,也是此時,殘劍手中玉珠幽光一閃。


    神念湧動,殘劍探查其中訊念,不過下一刻,其麵色就是一變。


    雲鶴見狀,暗覺不妙,硬著頭皮問道:“大人可是收到了虛劍大人傳訊?”


    殘劍目光冰冷地看向雲鶴,寒聲道:“雲鶴啊雲鶴,你這個老混蛋,這次本座被你給害死了!”


    雲鶴一驚,額頭唰的冒出冷汗,問道:“不知大人此話何意?”


    “哼!”


    殘劍一聲冷哼,寒聲道:“若非看到多年交情,本座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你!”


    說這話時,殘劍眼中明顯有著絲絲殺意。


    雲鶴一怔,他還從未見過殘劍對人有過如此殺意,知道自己這次多半因火闕門之事,將驚虹劍宗那位給惹到了。


    撲通一下,雲鶴跪在殘劍麵前。然,其就欲開口之時,一聲驚天巨響突然從山門之處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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