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珞,冰妍,冰眸!”


    蘭幽夢轉身,冷冷地說道。


    冰塵嘴角抽了抽,心虛得要命。


    “幽夢,你聽我解釋,那都是......”


    “哼!”


    冰塵話還未說完,便被蘭幽夢一聲冷哼嚇得閉上了嘴。


    “解釋,本宮需要你什麽解釋?”蘭幽夢冷冷道。


    冰塵心裏一突,當即一陣害怕。


    蘭幽夢這次是真的發怒了!


    “幽夢,我......”冰塵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道。


    蘭幽夢一聲輕哼,再度轉身,直接以後腦勺來丟給他。


    冰塵撓頭抓耳,一咬牙,從蘭幽夢身後將她緊緊抱住,在其耳邊說道:“幽夢,別生氣了,我保證,從今之後,沒你同意,絕對不再招惹任何一個女人。”


    蘭幽夢冷冷一笑道:“你的保證還有價值?”


    冰塵老臉一紅。


    這種保證,他貌似說過一兩次......


    “這次是真的,若我違背此言,幽夢你盡管......盡管......”


    冰塵猶豫了幾許。


    “盡管什麽?”蘭幽夢冷冷道:“盡管如本宮曾說的那般,讓你永遠也做不了男人?”


    冰塵下麵一涼,下意識夾了夾緊。


    見蘭幽夢殺氣外放,冰塵哪敢再做猶豫,趕緊昧著良心說道:“對,就是這樣,若我再拈花惹草,幽夢你大可一刀永絕後患。”


    蘭幽夢冷冷一笑。


    “放開我!”蘭幽夢冷聲道。


    冰塵猶豫,片刻之後,一咬牙說道:“不放!”


    “敢不聽話!”蘭幽夢冷冷道。


    “其他的都可以聽你的,唯獨此事不會。”冰塵硬著頭皮說道。


    蘭幽夢麵色一怒,魂力湧動間,冰塵當即一聲悶哼。


    然!


    死不撒手!


    “幽夢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放!”冰塵說道。


    蘭幽夢微惱,就欲再度使力,一舉將冰塵震飛之時,卻聽其在耳邊說道:“幽夢,無論是誰,都取代不了你在我心裏的地位!對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我愛你,為了你,就算放棄所有我都願意。”


    蘭幽夢心裏一顫,剛提起的力氣,瞬間消散。


    冰塵趁勢,一把將蘭幽夢轉過身,在其慌亂的眼神中,再度吻上了她的香唇。


    這一吻,蘭幽夢破防淪陷。


    這一吻,蘭幽夢心裏的鬱氣消散。


    剛開始時,蘭幽夢還掙紮幾許。


    幾息之後,蘭幽夢便任其而為。


    直至後來,蘭幽夢伸出雙臂,挽在了冰塵脖頸之上。


    良久,良久,冰塵舍不得鬆口。


    也不知幾時,蘭幽夢輕輕推了冰塵幾許。


    臉頰緋紅,羞意難掩。麵對冰塵的目光,蘭幽夢低頭偏向了一旁。


    “幽夢,即便九天玄女,也不及你的美,此生之中,最讓我動心的,也唯有你。”冰塵語氣溫柔道。


    蘭幽夢麵紅愈甚,嗔了冰塵一眼道:“貧嘴!”


    冰塵溫柔一笑,就欲再度低頭,卻被蘭幽夢玉指阻止。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先嚐試調動此界世界之力,以防萬一。”蘭幽夢說道。


    冰塵搖頭。


    “對這意識世界,我是真沒辦法控製,那些世界之力,也根本不聽我使喚。”冰塵說道。


    蘭幽夢繡眉微皺。


    冰塵見狀,捋了捋蘭幽夢秀發,輕聲說道:“她若想對我不利,早在之前我們便已沒命。”


    雖已知曉,但蘭幽夢還是不免心裏一驚。


    “若我沒猜錯,當初她在留下這分魂之時,即便沒有神尊境修為,也是神王頂峰。不比邪藥當年那般虛弱,其雖已在此逗留萬載,但其當年留下分魂之時乃是全盛狀態,且還有法身保護,如今至少也有虛神境力量。即使有此界世界之力對其限製,但她若想對我們出手,隻需彈指之間,便可讓我們魂飛魄散。”冰塵說道。


    蘭幽夢心裏微沉。


    不過隨之,蘭幽夢便輕歎口氣。


    “既福禍難料,又無法改變,與其擔心害怕,倒不如靜觀其變。本就是已死之人,又有何畏懼,更何況還有塵兒你陪著我。”蘭幽夢說道。


    冰塵笑了笑,在蘭幽夢額頭輕輕一吻。


    依偎冰塵胸口,二人靜坐蓮台。


    “自上次醒後,幽夢你便沒有再度沉睡?”冰塵問道。


    蘭幽夢嘴角微微一翹,並未答話。


    輕撫了一下蘭幽夢臉頰,冰塵壞笑道:“好啊,敢與娘一起來騙我,你說為夫該如何懲罰你啊。”


    蘭幽夢撅了噘嘴。


    “你這小混蛋還好意思說,若非羽兒妹妹阻止我,此時你已經見不到我了。”蘭幽夢說道。


    冰塵摸了摸鼻子。


    “你若離開我,你若發生什麽意外,我便隨你而去,就算下幽冥,我也要將你尋回。”冰塵說道。


    蘭幽夢嘴角微微上揚,眼中也是幸福滿滿。


    “對冰眸,你欲如何打算?”


    良久之後,蘭幽夢突然問道。


    冰塵愣了愣,心裏有些尷尬,又很是為難。


    “實話實說,倘若有半句假話,你知道後果。”蘭幽夢又說道。


    冰塵沉吟幾許,而後問道:“幽夢你打算如何做?”


    蘭幽夢莫名一笑,說道:“她與我不共戴天,你說我會如何做?”


    冰塵麵露難色,暗自一歎。


    “可否為了我,放下與她的仇恨?”冰塵問道。


    蘭幽夢看了冰塵一眼,眼中神色莫名。幾息之後,似笑非笑道:“愛上她了?”


    冰塵點頭。


    蘭幽夢神色明顯有了些不悅。


    “倘若沒有鎖心印與鍾情丹,你以為她還會對你這般?”蘭幽夢冷冷道。


    冰塵微微愣神。


    “咱們打個賭怎樣,倘若我輸了,便放下與冰眸的仇恨,從今以後也與她化幹戈為玉帛,甚至容許她成為你妻子。但倘若你輸了,便從此與她劃清界限,再見之時,兵戈相向。”蘭幽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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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塵一怔。


    麵露難色,但當看到蘭幽夢那不容拒絕,又無比認真的神色,又不敢與之違背。


    沉默良久,冰塵一咬牙說道:“怎麽個賭法?”


    說這話時,冰塵心裏忍不住泛起一陣難受。


    蘭幽夢莫名一笑,說道:“解開冰眸鎖心印,倘若她對你仍舊死心塌地,便是你贏。反之,我贏!”


    冰塵怔了一下,隨之說道:“好!”


    ......


    半日之後,白裙女子現身識海之上。


    看著蓮台之上依偎一起的兩人,白裙女子語氣幽幽道:“血魂之蓮,護神之台,想不到澹台血嫣也在此界留有傳承。”


    見到白裙女子,冰塵、蘭幽夢趕緊起身,對其見禮。


    白裙女子素手一揮,冰塵二人隨之起身。


    “小家夥,腳踏兩隻船,可不是什麽好事啊。”白裙女子說道:“你可知,本宮與血魂神宗澹台血嫣關係可不怎麽好啊。”


    冰塵再度一禮,躬身說道:“此界非浮墟,弟子也不識那澹台血嫣,弟子隻知此界如今危在旦夕,若有可能,弟子不願血魂宗與冰魄宗再有紛爭。”


    白裙女子莫名一笑,說道:“也罷,此界之事,本宮也不欲插手,正如你所說,此界已是危在旦夕,想來用不了多久,當初離去那些人便會歸來,到時候此界能否殘存,還尚可未知。”


    冰塵、蘭幽夢一驚。


    “祖師此言何意!”冰塵問道。


    女子笑而不語,而是問道:“小家夥,拜本宮為師,你可願意?”


    冰塵一愣。


    見冰塵猶豫,女子也未過多等候,而是說道:“也不用著急回答,待到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再來找本宮也不遲。”


    沒有過多廢話,女子話音一落,其身影便消失不見。當再度現身時,隻化作一縷幽光自冰塵眉心飛出,一個閃爍便回到了白玉雕像眉心。


    自始至終,在悟道梯下修煉的冰眸都未有絲毫察覺,倒是祁夭心生幾許疑惑。


    冰塵睜眼,第一時間便看向了白玉雕像。


    “夫君!”


    祁夭輕語,正欲詢問之時,一縷幽光突然自白玉雕像飛出,將她與冰塵籠罩。下一刻,便在其驚訝之中,二人向著白玉雕像緩緩升空。


    不僅祁夭,就連冰塵也都微微一驚。


    下方,冰眸驟然睜眼,當即一聲驚呼:“夫君!”


    一個瞬移,冰眸本欲靠近冰塵。可當其距冰塵還有一段距離之時,一股力量突然將她震飛而去。


    “不要過來!”冰塵趕緊說道。


    見冰眸穩住身影,冰塵才又說道:“不會有事,放心便是。”


    片刻之後,冰塵、祁夭來到了悟道梯頂端,白玉雕像腳下。


    一股寒力自雕像墜落,將冰塵與祁夭籠罩。


    “本宮與你有緣,今日便以法身殘力為你灌頂,至於能接受多少,便看你自身造化。”冰塵耳邊響起白裙女子傳音。


    聞言,冰塵趕緊將情況告訴祁夭,同時催動寒域修羅功,嚐試煉化灌頂之力。


    其力極寒,但當冰塵仔細感受,卻又感覺不冷。


    沒有多少滯澀,冰塵很容易便將那寒力納入體內,隻是稍作運轉,便將之納為己有。且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之感,僅一瞬間,冰塵便感覺靈覺大增,體內真元流動加速。甚至在往日修煉中所遇到的那些力量流動晦澀的筋脈,此時都變得順暢無比。


    冰塵有種感覺,若此時他全力爆發,敢與道劫初期單挑!


    冰塵心裏一喜,趕緊抓住機會,再沒有絲毫猶豫,毫不客氣地開始對那寒力鯨吞牛飲般煉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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