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丫頭,血瑰太上與血敕之事,你作何解釋!”血婁沉聲道。


    蘭幽夢目光一冷,看向血婁,冷聲道:“本宮說了,本宮乃宗主,血婁師叔便是以這般語氣與本宮說話的!”


    唰唰!


    蘭幽夢話音尚未落下,血瑰、血敕便瞬移到了血婁身側。


    血婁麵色一怒,可經曆了方才之事,倒也學乖不少,忍了口氣。


    場麵一度安靜,除了蘭幽夢師尊,這幾個太上看向蘭幽夢、血瑰、血敕時,臉色全都有些難看。


    警告!這是赤裸裸地警告!


    “蘭......宗主,血瑰太上可是你大師伯,為宗門幾下過汗馬功勞,你怎可如此......”其中一老者說道。


    然,其話尚未說完,在看到蘭幽夢那冰寒地目光之後,便又趕緊閉嘴。


    可以看出,那老者心裏憋屈憤怒到了極致。


    “伏師叔,你這是在責怪本宮了?”蘭幽夢冷聲道。


    “哼!”


    那老者一聲低沉地冷哼。


    “諸位太上皆是如此,認為本宮不該如此懲處血瑰?”目光環視一圈,蘭幽夢冷聲道。


    幾位太上長老臉色難看未做答,喂蘭幽夢師尊嘴角微微上揚。


    “血瑰以太上身份,縱容其子禍亂宗門,逼宮聖女,險些讓墨染隕落血窟,甚至欲對本宮不利。以其之罪,即便是宗門太上,也難逃一死。”蘭幽夢寒聲道。


    幾位太上明顯微怔,目光下意識便看向了秦墨染。


    一頭白發,且其氣息,隱隱略顯虛弱。


    “既已說到此處,墨染,你便將血瑰所做之事說與諸位太上聽聽。”蘭幽夢冷聲道。


    秦墨染點頭,隨之上前,對幾名太上福身一禮。


    事無巨細,秦墨染寥寥幾句,便將血瑰對她所做之事大致敘述。


    逼宮下嫁,軟禁夢幽,無奈之下閉關血窟。立聖子,廢聖女,以禍亂宗門之罪,欲對其處以極刑。


    件件之事,聽得幾名太上眉頭緊皺。


    “如何,諸位太上長老。本宮所做,可有為失公?”蘭幽夢冷聲問道。


    目光看向蘭幽夢,幾人仍舊有些不善。


    “以血瑰、血敕之罪,本當送至血祭台處以極刑,本宮念及他二人對宗門多年勞苦之義,才饒他二人一死,諸位莫不成對本宮心存怨念!”蘭幽夢寒聲道。


    幾位太上心裏齊齊微顫,皆眼露幾許憋屈與不忿之意。


    見此一幕,蘭幽夢師尊卻嘴角微微笑意。


    “他們敢!”蘭幽夢師尊適時開口道:“膽敢逼宮本宮徒孫,禍亂宗門,還欲對宗主動手,其心可誅,即便殺他十次,也不足泄憤。”


    聞言,幾位太上目光下意識看向了蘭幽夢師尊。


    心裏憤懣猶在,可硬是不敢再有何表露,甚至有幾人還眼露幽怨。


    蘭幽夢師尊見狀,冷冷一笑道:“當初你們合夥起來欺瞞本宮,別以為本宮什麽都不知道,本宮等的便是今日。”


    幾位太上聞言,皆麵露幾許尷尬,根本不敢與蘭幽夢師尊對視。


    “哼!”


    蘭幽夢師尊一聲輕哼,一一掃過幾人,隨之冷冷道:“說吧,該怎麽懲處你們。膽敢與血瑰一道,


    害得小墨染差點身隕,這口氣,你們覺得本宮能咽得下?”


    聞言,那太上幾人明顯愣了一下,隨之下意識相互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心虛。


    “師妹,我們也不知......”


    “嗯?”


    “太......太上宗主,我們也不知大師兄在宗門的所作所為,若早知他妄動聖女,我們又豈會坐視不管。”那血伏說道。


    蘭幽夢師尊冷冷一笑。


    “你們不知?是這樣嗎,婁師兄?”蘭幽夢師尊看向血婁問道。


    血婁聞言,眼神當即心虛不已,且看那樣子,還有一些驚慌。


    幾人齊刷刷地趕緊看向血婁。


    “前些日子,婁師兄來找本宮,要本宮下旨,冊封血策為聖子。”蘭幽夢師尊繼續冷幽幽道。


    聞言,另外幾人皆狠狠地瞪了血婁一眼。


    目光看向蘭幽夢師尊,幾位太上皆顯得很心虛。


    “因你們幾人之前的欺瞞,險些讓我血魂宗此任聖女身隕,本宮也不重處你們,就各自去血池泡澡一年吧。”蘭幽夢師尊冷幽幽道。


    一聽這話,那太上幾人皆麵色一變。


    “師妹,你可不能......”


    “師妹,別啊!”


    “師姐,不要啊......”


    ......


    幾人同時說道。


    蘭幽夢師尊冷冷一笑。


    “師妹,我們當時也是為宗門著想啊,幽夢身隕,七檸失蹤,墨染也尚未成長起來,若不輔佐多一個聖子出來,宗門的下一代,情況堪憂啊。”血伏說道。


    “哼!”


    蘭幽夢師尊一聲冷哼。


    “有沒有必要冊封聖子,本宮還需你們教?再敢囉嗦,每人兩年。”蘭幽夢師尊冷聲道。


    幾人瞬間啞火,看向蘭幽夢師尊的目光,皆幽怨無比。


    “等一下!”


    正當此時,蘭幽夢突然開口。


    幾人齊齊看去,再無之前那不忿之色,甚至還多出了一絲激動之意,以為蘭幽夢要為他們解圍。


    然,下一刻.....


    “血池倒是不必了,而今對諸位太上的懲處,本宮倒是有更好的地方。”蘭幽夢冷聲道。


    一聽這話,那幾個太上神色瞬間凝滯。


    嘴角抽了抽,血伏說道:“蘭丫頭,你可不能得寸進尺!”


    “哼!”


    “哼!”


    血伏話音剛落,兩聲冷哼便嚇得他心裏一顫。


    “伏師兄,幽夢可是宗主,再敢對她不敬,即便幽夢不追究,本宮也要追究一番!”蘭幽夢師尊冷幽幽道。


    血伏嘴角抽了抽,一臉難看。


    也懶得管那幾人的表情,蘭幽夢看向冰塵,微微點頭,隨之幾人便看到,隨著冰塵手一揮,一個傳送黑洞出現在了他們不遠之處。


    “諸位太上,幽夢所說之處,便在這傳送黑洞之內,還請諸位太上移駕。”冰塵說道。


    幾人聞言,臉色當即難看得要死。


    “這是通往何處!”血伏問道。


    “一個秘境,比血魂秘境還大的一處秘境。”冰塵笑著說道。


    目光冷幽幽地看著冰塵,血伏強


    忍怒意,下意識偷瞟了一下蘭幽夢以及她師尊太上宗主。


    “小子,你若再敢戲弄我等,即便你有宗主護著,老夫也要......”


    唰唰!


    血伏話還未說完,血瑰、血敕便來到了冰塵身旁。


    “哦,不知血伏太上要對在下做什麽啊?”冰塵笑著問道。


    血伏臉色陰沉難看,那樣子,恨不得把冰塵給掐死。心裏敢斷定,這小子,定也不是省油的燈,搞不好就與那蘭魔女一般!


    “怎麽,血伏師叔,還欲對本宮夫君不利不成?”蘭幽夢冷幽幽道。


    一聽這話,在場幾名血魂宗太上,包括蘭幽夢師尊都全部一怔,甚至就連冰塵、冰眸也是一愣!


    “夫君!!!”


    所有人,皆齊刷刷地看向了蘭幽夢。


    始覺失言,蘭幽夢趕緊說道:“如今宗門已全部遷移進了塵兒那秘境法寶,本宮此番前來,本意便是來帶諸位太上離去。”


    “你說什麽!”血伏下意識問道。


    然,其話音剛落,兩道冰寒犀利地目光,便將他盯得泄了氣。


    “宗門遷移?徒兒,此乃怎麽回事?”蘭幽夢師尊問道。


    目光看向其師尊,蘭幽夢微微一禮道:“回師尊,弟子已擅做決定,舉宗遷移,而今血魂秘境之內,已再無一人。”


    聞言,幾名太上皆是一臉驚色,隨之,血伏、血婁等人齊齊一個閃身踏上傳送陣台,下一刻,便消失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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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魂宗血淵絕壁。


    隨著一道血光閃過,數道身影出現。


    幾人齊齊一個瞬移,下一刻便來到半空之上,神念立刻向外輻射而去。


    僅片刻之後,幾人臉色皆無比難看!


    方圓百裏,不存一人!


    幾人不死心,神念繼續蔓延,直至數百裏之後,幾人才停下。


    “蘭幽夢!”


    血伏一聲低喝,唰的一下,氣衝衝地回到那絕壁之間,打出法印,下一刻,便又消失不見。


    “蘭幽夢,到底怎麽回事!”


    一回到血淵,血伏便是一聲低喝。


    目光冰冷地看了血伏一眼,蘭幽夢寒聲道:“本宮乃宗主,本宮的決定,莫非還需向你稟報?”


    血伏語塞,怒氣更重!


    “幽夢,到底怎麽回事?”蘭幽夢師尊繡眉微皺,沉聲問道。


    蘭幽夢搖頭,輕聲說道:“師尊先去那秘境看看,便可知怎麽回事。”


    深深地看了蘭幽夢一眼,其師尊一個閃身,便進入了坤域珠那傳送黑洞。


    稍作猶豫,血荑與另外幾人也緊隨而去。


    坤域珠北部,如今血魂宗所在上空。


    在冰塵刻意引導之下,蘭幽夢師尊與三名太上長老出現在了此地。


    第一眼,幾人便看到了下方那偌大的一處城池與旁邊一處占地方圓近百裏的宗門。


    毫不猶豫,幾人一個瞬移,直奔如今血魂宗之地而去。


    “弟子拜見諸位太上!”


    在蘭幽夢師尊幾人剛一踏入如今血魂宗地域,三長老一行便突然出現,對幾人躬身一拜。


    “血赫,到底怎麽回事!”蘭幽夢師尊沉聲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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