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一玄合,問世不與爭。


    接連半月趕路,於幻幽海西部地域,冰塵等人來到了玄合宗所在。


    一雄偉的高山之上,龍飛鳳舞雕刻有兩行大字:滄海一玄合,問世不與爭!


    看向那大字,冰眸等人眉頭微皺。


    即便身為當世最強者之一,她們仍感到淡淡地壓迫。


    “厲害啊。”冰塵突然笑了笑道。


    幾人聞言,目光齊齊看向了冰塵。


    “道之意境,殘留萬年不朽,當初刻下這兩行字之人,其修為定已是神王後期,甚至神尊之境!”冰塵說道。


    此話一出,幾人齊齊一驚。


    “神尊之境!”血依一臉凝重道。


    對冰塵之話,血依不與懷疑。曆經這半月,血依自蘭幽夢以及金憐之那,已將冰塵的情況幾乎了解了個遍。


    “不錯。”冰塵點頭道:“這座山,不簡單,倘若我沒猜錯,其內定被那強者布置下了後手。一旦觸發,莫說道劫境,即便虛神境,想來也會瞬間灰飛煙滅!”


    此言一出,冰眸、血依、金憐之等人一臉大驚。


    瞬間讓虛神境灰飛煙滅!


    此等手段,乃當世罕見。得此山守護,若無意外,保玄合宗萬古千秋,那幾乎不成問題。


    見幾人神色,冰塵笑了笑道:“眸兒、血依前輩,其實你們大可不必為此驚訝。血魂宗與冰魄宗祖師留下的後手,也絲毫不在其之下。”


    冰眸、血依目光死死盯著冰塵,眼中明顯有著迫切之意。


    冰塵淡淡一笑,說道:“冰魄宗,祖師法身,其內殘留有你們祖師一縷元神,若將其喚醒,彈指可滅虛神境。血魂宗,血淵絕壁,其內八級殺陣,即便神王境,若貿然闖入,也說不得當場隕落。”


    聞言,冰眸、血依直接怔神。


    “哦,說得好。”


    正當此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冰塵等人一驚,目光立刻看向前方。卻見一道身影突兀出現,一臉感興趣地看向他們所在。


    來人一青年,相貌頗英俊,甚至還帶著絲絲邪性。目光看著冰塵等人,或者說,其目光是一直看著的冰塵,眼神之中,有著審視,又有著幾分嘲弄。


    冰眸、血依眉頭微皺,心神警惕,神念將那青年死死鎖定,真元下意識湧動。


    卻是在之前,她們幾人,竟沒一個覺察出了一絲異常。就像這青年是憑空出現,來得毫無征兆!


    一想到這,不論是冰眸,還是血依,都心生淡淡忌憚。


    倘若這青年偷襲他們幾人!


    想到此處,冰眸、血依等人有些不寒而栗。


    “宋子衿!”金憐之冷聲道。


    “憐之認識此人?”冰塵輕聲問道。


    金憐之點頭,說道:“靈衍宗聖子,才冊封不久,幾年之前,與之戰過一場。”


    冰塵聞言,眉頭皺起。


    眼前之人,看似隻有真元後期,但其給人的危險氣息,竟讓冰塵心裏有些發寒!且,冰塵敢確定,方才那人到來時施展的瞬移,絕對不是一般人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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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絕對有問題!


    “你是何人!”冰眸問道。


    聞言,那青年笑了笑,說道:“那小丫頭不是都說了嗎,本座叫宋子衿,靈衍宗


    之人。”


    話語之中,盡顯揶揄,且其神色,盡是嘲弄,甚至冰塵幾人還從其眼中,看到了幾分激動。


    冰眸目光一寒,冷聲問道:“你來此處,所為何事。”


    聽到這話,那青年邪性地笑了笑,說道:“偶然路過,聽諸位談及血魂宗與冰魄宗,便感興趣地聽了片刻。”


    “哼!”


    青年話音剛落,冰眸便是冷哼傳出。


    青年見狀,眉頭一皺,眼中隱隱寒芒湧動。


    “小丫頭,脾氣倒是不小。”青年說道。


    冰眸聞言,眼中寒芒一閃,氣勢壓迫而出,就欲再度開口,卻被冰塵製止。


    冰塵上前一步,下意識將冰眸等人擋在身後,看向那青年說道:“我道是怎麽感覺你那瞬移有些眼熟,就是不知道友你是從哪座墓穴 裏爬出來的。”


    話語之中,同樣帶著幾分揶揄與嘲弄之色。


    聽到這話,那青年邪性地笑了笑,說道:“本座還以為,你苟延殘喘了上萬年,連這點眼光都已沒有。”


    冰塵眉頭微皺,目光仔細在青年身上掃視。


    “怎麽,還沒看出本座是誰?”青年嘲弄道。


    冰塵不答,隻是眼中殺機一閃。


    “果然啊,當年那一役,你元神傷得不是一般地重啊。”青年嘲弄道。


    冰塵聞言,心裏當即一沉。


    “怎麽,想起來了。”青年揶揄道。


    “嫪毒!”冰塵沉聲道。


    “哈哈哈,還不錯,正是本座。”青年嘲弄道:“邪藥,多年不見,連老朋友都不認得了,看來你是真的該死了啊。”


    “該死的是你!”冰塵寒聲道。


    心裏凝重,甚至虛得發慌,但冰塵卻不敢露出絲毫異常。


    青年眼中明顯露出一絲不屑。


    “邪藥,你如今就隻敢逞口舌之利?”青年嘲弄道。


    “逞口舌?”冰塵譏諷道:“本座屑於如此?”


    青年聞言,臉上嘲弄地笑意更甚。


    “看來是本座多慮了啊。”青年笑著說道:“也是,畢竟失去肉身上萬年,即便有坤域珠大陣守護,想來你元神也已虛弱不堪了吧。”


    冰塵冷冷一笑,說道:“虛不虛弱,要不咱們過兩招試試。”


    青年不屑一笑道:“過兩招?邪藥,如今的你,本座隻需彈指之間,便可滅殺。”


    “哼!”


    冰塵一聲冷哼。


    “區區一縷分魂,還妄敢大言不慚,嫪毒,就不怕本座滅了你這分魂,讓你千辛萬苦才恢複的傷勢,再度惡化。”冰塵譏誚道。


    “有種你就來啊。”青年譏諷道:“看看是你死,還是本座這分身亡。”


    冰塵眼中殺意一閃。


    “怎麽,不敢了?”


    見冰塵陰沉著臉,不為所動,青年譏諷道。


    “滅你,早晚的事,在此之前,本座有件事要問你。”冰塵說道。


    青年譏諷一笑,說道:“是那兩個小丫頭的事?”


    “你把她們怎樣了!”冰塵沉聲道。


    聞言,青年邪性一笑,說道:“你覺得呢?你邪藥的女人,本座可是感興趣得很。”


    “你找死!”


    冰塵一聲低喝,抬手間,一團紫焰


    便打了出去。


    冰眸、血依見狀,就欲出手之時,卻被冰塵悄然阻止。


    “嘖嘖嘖,邪藥,你如今就隻有這種程度?”青年嘲弄道。


    “交出她倆,本座放你這分身離去。”冰塵寒聲道。


    青年聞言,一臉邪性地大笑了起來。


    “果然啊,不管什麽時候,狗都是改不了吃屎。邪藥啊邪藥,如今你都自身難保了,都還在想女人。”青年嘲弄道。


    冰塵臉色愈發陰沉,看向青年的目光,殺機凜然。


    “什麽條件,開口便是。”冰塵說道。


    青年聞言,再度笑了起來。


    “哦,不錯,還是和以前一樣上道。”青年嘲弄道。


    轟!


    青年話音剛落,又一團紫焰打了過去。


    青年麵露譏笑,揮手間,紫焰湮滅。


    “本座耐心有限,不過一女人,本座多的是,相對來說,本座對弄死你這分身更感興趣。”冰塵寒聲道。


    青年聞言,下意識看了冰眸、血依以及金憐之一眼。


    “不錯,這三個的姿色,比那兩個是高出了不少,看來想以那兩個女人來威脅你是辦不到了啊。”青年嘲弄道。


    話到此處,青年頓了一下,隨之說道:“也罷,本座便發發善心,與你交易。將你這肉身給本座,本座便放了那兩個女人。”


    此言一出,冰眸、金憐之殺意瞬間沸騰,二人同時出手,兩道劍芒斬破蒼穹。


    “哼!”


    青年一聲冷哼,一個瞬移,不見蹤影。當再度現身時,已是一旁數裏之遠。


    依舊毫無軌跡被察覺,冰眸幾人目光齊齊看向了冰塵,眼中擔憂難以隱藏。


    冰塵微微點頭,隨之看向青年,譏諷道:“看來你是真的已選擇放棄自己那肉身,準備奪舍了啊。嫪毒,不知你如今恢複到什麽程度了啊?血祭數十億生靈,有沒有打破禁錮,凝結出神格啊。”


    青年聞言,臉色明顯陰沉了幾許。


    冰塵見狀,笑了笑道:“本座這肉身,可是混沌靈根,且還曆經過數次天劫,將來的成就,可謂是不可限量。甚至將來本座憑此恢複修為,打破禁錮,成就神尊境也不是沒有可能。嫪毒,你覺得,本座會為了兩個女人,舍棄這萬年難得一遇的機緣?”


    青年眼中寒芒一閃。


    “邪藥,既給你臉你不要臉,那本座便自己來取!”青年寒聲道。


    說著,青年便立刻掐訣,濃鬱黑霧瞬間便將其身遮掩。


    “怎麽,真要打?”冰塵嘲弄道。


    青年不答,一個瞬移消失無影。


    冰塵見狀,揮手間,一尊紫色煉丹爐將他們幾人籠罩。


    熊熊紫焰瞬間狂暴,幾乎同一時刻,一道黑影突然出現,一掌轟在煉丹爐上。


    “嫪毒,你這分身不是本座對手。”冰塵帶著嘲弄之色說道。


    轟!


    其話音剛落,便又是一掌轟在煉丹爐上。


    冰塵一聲悶哼,強忍血氣翻湧,沉聲說道:“這肉身,本座可以給你,不過咱們做另一個交易,如何。”


    聽聞此言,青年身形之滯,看向煉丹爐,臉上露出幾分邪性地笑意。


    “說!”青年邪性一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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