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焚爐內,冰塵一屁股坐下,大口喘氣。


    渾身血淋淋,樣子好不淒慘。


    “你們沒事吧?”冰塵轉頭,看向身後二女說道。


    然下一刻,其便雙眼一瞪,本就飆血的臉上,再度噴出兩股。


    血依見狀,當即一聲驚叫,抬起手,啪的一巴掌便扇在了冰塵臉上。隨即砰地一聲,冰塵重重地撞在了火焚爐內壁之上。


    “夫君!”


    冰眸一驚,一個閃身來到冰塵身邊,將他抱入懷中。


    口鼻溢血,兩眼翻白,樣子真的好不淒慘。


    然!


    當感受到身下的柔軟,冰塵卻又忍不住嘿嘿傻笑。


    血依見狀,心裏怒火直冒,長劍驟然出鞘,直取冰塵而去。


    冰塵啊地一聲驚叫,剛要躲避,卻見冰眸眼中寒芒湧動,揮手之間,淩厲寒意,將血依震退而去。


    “不要得寸進尺!”冰眸寒聲道。


    血依聞言,麵露怒容,猶豫一下,隨即一聲冷哼,轉過了身去。


    冰塵拍了拍胸口,一臉尷尬地說道:“呃,那個,前輩,這次我......真不是......有意......的......”


    血依動作一滯,剛拿出的一件衣裙,砰的一下,炸為粉末。


    粉拳緊握,血依一臉羞怒。


    冰眸見狀,趕緊瞪了冰塵一眼,傳音道:“少說兩句。”


    冰塵訕訕,趕緊點頭應是。


    窸窸窣窣好一會,冰塵、冰眸、血依才清洗掉身上血跡,重新穿戴完畢。


    見場麵異樣的安靜,冰塵輕咳了一下,隨之說道:“這該死的亂流風暴,來得一點沒有預兆,都吃好幾次虧了。”


    話音落下,冰塵立刻觀察冰眸、血依的反應。


    卻見冰眸在看了他一眼後,隨之便無奈一歎。然,血依則一臉寒霜,眼中寒光森森,不過卻都懶得正視他。


    冰塵訕訕,剛欲再度開口之時,冰眸卻先行說道:“夫君還是先讓火焚爐停下吧,若是一不小心被卷到了外圍區域,可就麻煩了。”


    冰塵聞言,趕緊點頭。掐訣間,真元滾滾而湧,隨著其一聲低喝,火焚爐衝出那股狂暴颶風之外。


    “還好沒被卷出太遠,隻是在圍繞這中心區域在打轉,不然我們又得有苦頭吃了。”冰塵說道。


    “夫君為何不直接躲進坤域珠?以其重量,此處的風暴想來也無法將其撼動。”冰眸問道。


    冰塵聞言,生出幾分心虛之感,快速思慮,隨之趕緊解釋道:“以這火焚爐隨風而行,就不必抵禦那颶風之力。倘若躲進坤域珠去,便又得硬抗那颶風,搞不好又要被反噬,所以......”


    “哼!”


    冰塵話還未說完,一聲冷哼便傳了過來。


    抬頭一看,隻見血依正目光不善地盯在他身上。


    “故意的!這混賬小子絕對是故意的!”血依心裏憤怒地呐喊道。


    此時,她若還瞧不出來冰塵是“居心不良”,她就枉活了這數百年。


    然,不過為了避免更加難堪,


    血依在心裏掙紮幾分之後,便忍下了一口氣,沒去找冰塵拚命。


    心裏又羞又怒,恨不得將冰塵大卸八塊。


    自己冰清玉潔數百年,卻不想今日竟著了一個混賬小子的道,渾身被看光了去!


    若非顧及蘭幽夢,若非冰眸在這將他護住,血依敢保證,自己會毫不留情地將冰塵......呃......雙眼割掉。


    冰塵訕訕,一臉心虛地收回目光,卻正好見到冰眸那雙幽怨又有些不善地眼神。


    心裏冤枉,冰塵想要解釋,可想了一下,自己看光了她倆那是事實,再多說也無益,索性做出一副坦蕩樣,懶得去解釋。


    “看了就看了,你還能吃了我不成。”冰塵心裏嘀咕道。


    ......


    目光看向天空,冰塵猶豫了一下,隨之無奈一歎。


    “便就在此處吧。”冰塵說道。


    話音一落,三人再度現身,幾個閃身,便回到了那風暴之眼正下方。


    “虛兒!”


    隨著冰塵一聲輕呼,冰虛兒現身。


    “此處可行?”冰塵問道。


    抬頭看向天空那隱隱若現的虛空黑洞,冰虛兒眼中浮現一絲可惜之色,不過隨之卻說道:“可以了父親,辛苦父親了!”


    冰塵笑著摸了摸頭冰虛兒腦袋說道:“為父實力不夠,不能抵臨那虛空黑洞,不過為父答應你,日後定為你尋得足夠條件,供你進階突破。”


    冰虛兒甜甜一笑,一把撲到冰塵懷裏,輕輕拱了幾下。


    如此一幕,儼然與真正的父女已別無兩樣。


    冰眸見狀,不禁心生羨豔,同樣也忍不住嘴角勾起幾許笑意。


    選擇了一處風暴相對平緩之處,在冰眸、血依真元所鑄的光幕之內,冰塵揮手間,數道身影出現在了其身邊。郝然便是祁夭、金憐之、月杳、青韻幾人。


    始一現身,數柄長劍便自金憐之、月杳、青韻幾人體內浮現,懸浮在了幾人身前之處。


    “不必驚慌。”


    見月杳、青韻明顯有些慌亂,冰塵出聲安撫道。


    並未有何隱瞞,冰塵隨之說道:“此處本源之力較為濃鬱,虛兒欲在此煉化,順便也為你們的五行之劍提升一番。”


    聞言,金憐之、月杳、青韻幾人皆齊齊看向了真元光幕之外的那小小身影,隨之幾人對其微微一禮。


    道道近乎透明的力量絲線,自冰虛兒處飛出,在真元光幕內交織勾勒。不久之後,便繪出一個類似陣法,有著淡淡玄光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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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冰虛兒吩咐,冰眸、金憐之、月杳、青韻幾人分別踏入了一個類似陣眼之處。


    “父親?”


    冰虛兒看向冰塵,有著幾許疑惑。


    冰塵笑了笑,隨之說道:“我現在有了赤焰邪火刀,這土係寶劍,暫時於我來說也沒了多大作用。”


    話到此處,冰塵看向血依說道:“前輩應該是土靈根吧,這寶劍與前輩剛好相配。”


    話音一落,冰塵手中土係寶劍便飛了出去,停在了血依身前之處。


    血依一愣,


    目光下意識在冰塵與土係寶劍之間回蕩,不過也隻是片刻,便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此劍乃神級強者所鑄,鍛造之時,夾雜有些許神金在其內。施以八級大陣,曆經上萬年此界本源溫養,衍生出天地先天土係器靈。莫看它隻有天階上品層次,即便是一般的道劫中品法寶,也遠不如此。”冰塵說道。


    血依一驚,下意識仔細打量身前土係寶劍。


    冰塵笑了笑,繼續說道:“早就已打算將此劍贈與前輩,隻不過之前一直沒機會,還請前輩莫要嫌棄才是。”


    血依聞言,本想說出一句不屑之言,不過話到嘴邊,又沒能說出口。


    若真如冰塵所說,此劍來曆如此之大,血依要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因心裏對冰塵的怒意,外加血依又抹不開麵子,所以此時才表現得如此“矜持”。


    正是此時,冰塵眉心一抹紅光一閃。


    蘭幽夢現身,先是對冰塵微微抿嘴,隨之蓮步走向血依,輕托著那土係寶劍,呈於血依身前之處。


    “師尊,塵兒一片孝心,還望師尊莫要拒絕才是。”蘭幽夢輕聲說道。


    血依聞言,做出一副高傲清冷狀說道:“為師與他勢如水火,怎會受他恩惠。想要以一把劍來收買本宮,他想都別想。”


    蘭幽夢抿嘴一笑,隨之輕挽住血依一條手臂,將長劍遞到了她手上,輕聲說道:“若是弟子將此劍贈與師尊呢?”


    血依愣了愣,瞪了一眼蘭幽夢,隨之又下意識瞟了冰塵一下,猶豫幾許後說道:“若此劍屬於你,為師便......可以將其收下。”


    蘭幽夢再度微微抿嘴,輕聲說道:“那好,那從今以後,此土係寶劍便屬於師尊了。”


    血依有些發愣,臉頰有些發燙,且心裏還有些尷尬。


    “為師還沒......”血依趕緊說道。


    可話才說到一半,便被蘭幽夢打斷,聽其輕聲說道:“師尊有所不知,得此劍,無論師尊日後修煉到什麽層次,隻要機緣得當,便可一直與它相伴下去。”


    血依心生疑惑,一方麵是蘭幽夢所說,無論修煉到什麽層次。她如今本就已是此方世界少有的強者,再往上,也頂多如宗門那幾個老祖宗一般,成為偽神的存在。另一方麵則是,她不相信,一件天階上品法寶,有這麽大的作用。倘若自己以後真的證神成功,若尋到更好的法寶,此土係寶劍,定然會被淘汰。


    蘭幽夢見狀,抿嘴微微淺笑道:“塵兒方才說了,此五行之劍內夾雜有神金的成分,如今這幾柄寶劍皆尚未完全成型,便促成了這幾柄寶劍還有不小的可成長性。隻要機緣得當,如現在這般,虛兒助其進階,日後說不得這五柄寶劍可成長到神階程度。”


    血依聞言,直接怔住,下意識緊握了一下手中長劍。


    對麵,冰塵見狀,忍不住得意一笑。


    自覺失態,血依趕緊恢複那冷冰冰地模樣。


    悄然嗔了冰塵一眼,蘭幽夢看向冰塵,隨之說道:“塵兒,你不是還有禮物要送給師尊嗎,何不現在一並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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