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宴會開始時,崇黑虎卻是見到蘇護手下的武將鄭倫隻坐在蘇護下首第二位,而第一位上卻是一名陌生的將軍就問道:“兄長,不知道這位將軍卻是如何稱呼?難道他的本事還在鄭將軍之上?”


    鄭倫聽到崇黑虎的話也不等蘇護說話卻是道:“此乃我冀州的大將軍袁洪將軍,我的本事卻是不及袁洪將軍甚多。”


    崇黑虎聽到鄭倫的話不由對蘇護說道:“兄長有這樣的良將輔佐恐怕以為朝歌就是派來百萬大軍也是不敵了吧。可是我還是想勸說兄長投降,雖然兄長手下的良將不少,可是和朝歌比卻是相差甚遠的,朝歌之中聞太師、武城王、還有各關守將,哪個不是名將,加上各鎮諸侯手下的良將也不少,兄長手下的幾位將軍一人卻是抵得住幾人,待天下兵馬聚集於冀州的時候,卻是生靈塗炭,冀州恐怕無一幸免吧。兄長如果能早降的話,我卻是可以為你向大王求情,或許能保住一條性命也說不定。”


    袁洪道:“哼,朝歌雖然大將不少,可是聞太師征北海卻是帶走了一半上下,北海軍中有妖族,聞太師十年八載恐怕是回不來了,武城王雖然用兵本事不凡,可是手下無大將,就算從各地調大將來手下效力卻是也調集不到多少,來也卻是無能為也,四方諸侯中東南二路諸侯勢大,帝辛恐怕不敢讓他們領兵出各自的地界吧,最多西岐會出兵,可是西岐無大將,就算來也是隻給我冀州補充兵源罷了。各關守將雖然不凡,可是大部分都需要鎮守各自的關卡不能輕動,就算有幾關守將能來我也不懼。如果他們要靠人多來取勝的話,恐怕要失望了,我已經修書去請我的四位師弟和早年結拜的六位兄弟,還有一些好友及同門出山相助,隻要他們一到。我們的大將卻是不會比朝歌能動的大將少。


    崇黑虎道:“袁將軍難道想將冀州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嗎?就算你分析的有理,可是我卻不信你地師弟、兄弟、朋友和同門卻是個個都是良將,如果不是,冀州的將領卻是恐怕遠遠不如朝歌吧。”


    袁洪道:“非是我自己誇獎自己,我的師弟朋友兄弟卻是每一個都不在鄭倫將軍之下,其餘的人你可能沒聽說過。不過我四位師弟卻是信任的佳夢關總兵魔家四兄弟,想來將軍應該聽說過吧。再說我乃截教出身,算是將軍同門,不過和將軍不同的是我算是截教直係。聞太師卻是跟我同輩,黃飛虎卻是我地晚輩了,截教中日的本事將軍恐怕是很清楚的,我隻要請出一些同門相助,何懼朝歌。”


    崇黑虎道:“原來袁將軍乃截教直係,袁將軍請截教同門相助卻是不懼朝歌。不過聞太師恐怕也會請截教中人來對付冀州吧,看來卻是要截教同門相殘了。”


    袁洪聽這話卻是也有些傷感,這時後蘇護看出氣氛不對連忙道:“蘇護何德何能。竟然能得袁洪將軍相助,有將軍及將軍的兄弟同門相助,我冀州無憂矣。哈哈哈哈!其餘的事情改日再說,今日卻是隻管喝酒,嗬嗬,喝酒、喝酒。”眾人卻是放開了心事從新喝起酒來。


    而在城外,崇侯虎聞聽探子報來,自己的兄弟崇黑虎,在陣前被冀州大將鄭倫所擒。不知死活。崇侯虎想道“自己兄弟身具道術,怎會被擒?”便向探子詢問。


    探子言道:“曹侯與鄭倫相爭,大戰數十回合不分勝負,突然那鄭倫把降魔杵一擺,三千烏鴉兵一齊而至;隻見鄭倫鼻子裏兩道白光出來,如鍾聲響亮,曹侯便撞下馬來,故此被擒。”


    崇侯虎聞言大驚,說道:“冀州竟然有如此異士。這冀州恐不能破矣。”沉思片刻後說道:“再差探馬,打聽虛實。”


    這時又有軍士進來稟到:“西岐西伯侯。派上大夫散宜生在轅門外等候侯爺召見。”


    崇侯虎心中極為不悅。想到:“天子命你姬昌和我一起進軍。討伐冀州。你貽誤戰機。來地晚了也就算了。今日竟然隻派了一個上大夫來了。我倒要看看。你這一個上大夫能起什麽作用。難道比我七萬大軍都強?”


    原來。姬昌早就有自立之心了。可是實力不夠。此次大戰卻是讓他大喜。他便準備隔岸觀火。讓冀州和殷商大戰。消耗殷商地實力。不料這崇侯虎如此無用。竟然打得崇侯虎潰不成軍。不過這樣一來姬昌卻是又喜又憂。喜地是冀州如此強大。那麽肯定能消耗商朝不少實力。自己起兵地時候卻是壓力小點。憂地卻是崇侯虎一敗。他卻是不得不出兵對付冀州了。如果不想出什麽理由讓冀州繼續和商朝相拚地話。那麽就隻會是自己和冀州互相消耗讓商朝得便宜了。


    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辦法。姬昌隻得便派散宜生前來。準備勸降蘇護。心想若是蘇護之女真地極美。一旦帝辛貪戀女色。疏於朝政。對自己西岐也是有好處地。這樣雖然比不少冀州和商朝繼續拚下去好處多。不過卻是也多少有些好處。


    散宜生自到崇侯虎營中。便說道:“散宜生拜見君侯。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勞民傷財。驚慌萬戶。所過州府縣道。調用一應錢糧。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稅之擾。軍將有披堅執銳之苦。因此我主公先使卑職下一紙之書。以息烽煙。使蘇護進女王廷。各罷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護不從。大兵一至。剿叛除奸。罪當滅族。那時蘇護死而無悔。”


    崇侯虎聽言。大笑道:“姬伯自知違避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辭。以來自釋。吾先到此。損將折兵。惡戰數場;那賊焉肯見一紙之書而獻女也。吾且看大夫往冀州見蘇護如何。如不依允。看你主公如何回旨?”


    散宜生從崇侯虎營中告辭出來,便到冀州城下,叫城上士卒前去通報。


    蘇護自聽得姬昌派人前來下書,便讓人撤去酒宴。讓士卒將散宜生帶上銀安殿來。


    不一會。散宜生到殿前行禮畢。蘇護說道:“大夫今到敝郡,有何見諭?”


    散宜生道:“卑職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月君侯怒題反詩,得罪天子,當即敕命起兵問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義,故此按兵未敢侵犯。今有書上達君侯。望君侯詳察施行。”說完散宜生便從錦囊取書,獻與蘇護。


    蘇護接書拆開看去,見信上寫到“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蘇公麾下;昌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選豔妃,凡公卿士庶之家,豈得隱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選入宮,自是美事。足下竟與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題詩午門。意欲何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僅知小節,為愛一女。而失君臣大義。昌素聞公忠義,不忍坐視,特進一言,可轉禍為福,幸垂聽焉。且足下若進女王廷,實有三利:女受宮闈之寵,父享椒房之貴,官居國戚,食祿千鍾。一利也;冀州永鎮,滿宅無驚,二利也;百姓無塗炭之苦,三軍無殺戮之慘,三利也。公若執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無存,一害也;骨肉有族滅之禍,二害也;軍民遭兵燹之災。三害也。大丈夫當舍小節而全大義,豈得效區區無知之輩以自取滅亡哉。昌與足下同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瀆,幸賢侯留意也。草草奉聞,立候裁決。謹啟。”


    若不是今日鄭倫大發神威,而且袁洪道出會請來不少能人前來相投,蘇護說不定會聽從姬昌所言,送女上京請罪。但如今蘇護心中底氣已足。卻是不肯將女兒送上朝歌。


    散宜生見蘇護不言,便說道:“君侯不必猶豫。如允。以一書而罷兵戈;如不從。卑職回覆主公,再調人馬。無非上從君命。中和諸侯,下免三軍之勞苦。此乃主公一段好意,君侯何故緘口無語。乞速降號令,以便施行。”


    蘇護對散宜生說道:“護多謝西伯好意,然帝辛身為人君,修德勤政,卻欲選吾女進宮,實不是明君所為,況人君愛色,必顛覆社稷。且君為臣之標率,君不向道,臣下將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


    散宜生聞言色變,勸道:“君侯何必一意孤行,若是我家主公大軍一到,冀州城難免遭災,還請君侯三思。”


    此話一出,冀州眾人都頓時大怒,但是一般將領不好說話,可是蘇全忠卻是不用顧及這些,一拍案幾怒道:“散宜生,西伯侯姬昌賢名遠播,我父侯敬你是西伯使者,故禮待於你,不想你如此狂妄,竟然口出狂言。你回去告訴姬昌,讓他隻管來,我們等著。”


    蘇護對於散宜生所說之言也是不滿,待蘇全忠說完後說道:“你我如今乃是敵國,散大夫不宜在冀州久留,還是速速出城去吧。來啊!送散大夫出城。”兩邊軍士聞言,便出列將散宜生插出銀安殿。到城牆之上便用吊籠將散宜生送出城去。


    散宜生被送出冀州城之後,便來到崇侯虎帳中。


    崇侯虎早從探子口中得知,散宜生被冀州軍士趕出城來。此時卻故意問道:“散大夫進城勸降蘇護,不知結果如何?想來西伯侯天下聞名,那冀州候蘇護此時想必正在準備自縛出降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散宜生滿臉尷尬的說道:“那蘇護不知好歹,辜負了我家侯爺一片苦心,執意抵抗天兵,


    話未說完,就見崇侯虎將麵前的案幾一拍,說道:“夠了!天子讓姬昌我本侯一起討伐冀州,可姬昌先是推諉不來,現在又派了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前來,竟然異想天開,想要勸降蘇護。嘿嘿!你回去告訴姬昌,讓他等著本侯參他吧!來人!將散宜生給本侯叉出去!”


    散宜生還想再說,可帳外湧進來的武士卻不給他機會,直接將它叉出轅門。扔在地上,然後嘻嘻哈哈的進了營寨。


    想散宜生自投靠姬昌,官拜上大夫之後,在西岐地位尊崇,人人禮遇,不料來到冀州之後,一天之內,兩次被人叉出來,這次還被扔在地上,麵上極不光彩。


    散宜生甩開攙扶自己的西岐軍士,甩身上馬。對跟來保護自己的西岐軍士說聲“走!”,便率先打馬向西岐方向行去。


    待遠離冀州之後,散宜生勒住坐下戰馬,看著遠處隱約可見地冀州城,心中說道:“崇侯虎、蘇護,你二人讓我受此奇恥大辱,我散宜生日後必報。”口中對幾位軍士說道:“快馬加鞭,趕回西岐向侯爺稟告此處之事,以免侯爺被崇侯虎中傷。”說完便向西岐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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