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芫來不及等其他幾個喪屍,單槍匹馬瞬移往工作區而去。北方基地的大門處,也已經沒有了以前的井然有序,不少人拖家帶口帶著輜重,在往城外跑。自然也沒有人去管幾個長得跟人類基本沒有二致的喪屍。三個喪屍混過基地大門口檢查處,也不敢多耽擱,往基地最混亂處而去。


    他們的老大絕對是在最混亂的地方!


    當葉芫到工作區中心時,看到的是她末世以來最混亂的一幕。異能者和異能者砍殺在一起,變異獸和異能者廝打成一團,甚至變異獸和變異獸間更是殘忍地撕咬,一片血肉模糊,殘肢和肉塊齊飛,就跟歐洲中世紀的戰場一般,滿地血塊血水橫流。


    一顆頭顱毫無預警地嘭地一聲掉落在葉芫的腳背上,瞠大了眼,麵容上滿是不可置信或者說死不瞑目。


    即使她在末世呆過三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血腥、殘忍和暴力的一幕。到底這個朱宴本給靳珩腦中植入的是什麽命令?!北方基地怎麽會有這麽多強大又暴力的變異獸?!這個北方基地的新指揮官目的到底是什麽?難道是想人類和喪屍都滅絕嗎?還是朱宴本和這個新指揮官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用心?


    那顆頭已經滾落在地,葉芫的腳背上殘留著血水和肉渣,煞是可怖惡心。


    四周一片嘈雜,嗡嗡嗡的聲音讓葉芫感覺很是煩躁,恨不得也擰下那些作亂的人或者首的一顆顆頭顱。葉芫隱隱聽到,不遠處似乎有人在爭論,有個聲音說架起迫擊炮直接轟;卻也有反對的聲音在說,似乎是這裏有什麽人,不能無差別轟擊,否則造成的傷亡沒有人能負責得起。


    按現在眼前的情況,一般軍隊都會下令失小保大,為了基地方大部分的安全,對於這種無法控製的場麵一般會選擇放棄這裏的所有人。葉芫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靳珩,把他帶離這裏,否則哪怕他現在成了肉包骨,也會粉身碎骨。


    眼前的一片混亂中,並沒有靳珩的身影。葉芫用精神力感知這些失去控製的異能者的腦波,發現靳珩進了指揮官所在的辦公樓。葉芫一個瞬移,穿過暴亂的現場進入了中心處指揮官的辦公樓。辦公樓底層的情況跟外麵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所有的人或者說生物都跟發了瘋的狗一樣,見到活物就攻擊撕咬。葉芫剛踏入,就有一個變異獸迎麵朝她撲來,那張血盆之口裏滿是令人作嘔的腥臭味,牙齒和臉上掛著不知名的血塊,可怖的臉上滿是血汙,仿佛地獄而來的索命惡鬼。葉芫蹙眉,一個火爆球過去,變異獸的腦袋燃起熊熊火焰。但是變異獸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依舊不管不顧地超葉芫撲來。隻感覺到一個狠厲的刀風而過,葉芫已經將變異獸砍成了兩截,腥臭的獸血汩汩而出噴湧在一側的門上。


    辦公樓裏異能者多於變異獸,葉芫用精神力很容易就找到了靳珩的確切位置,瞬移到了二樓一個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橫七豎八倒臥著七八個屍體,基本都是一擊必殺,甚至都沒有聞到什麽血腥味,幾個屍體身上的配槍都沒有來得及拔出來。


    站立在屍體中間的靳珩一臉肅殺,俊逸的麵容挺拔的身形一如往昔,可是眼裏卻似乎沒有一點眼波流轉。對麵是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男子,一身軍裝,肩上不少的條條杠杠,上位者鎮靜威嚴的外表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惶恐,極力維持連貫的話語下,嘴角明顯有些不受控製的抽搐。


    桌上刺耳的電話鈴聲在這個密閉的辦公室裏猶如一道道催魂鈴,此起彼伏,讓人聽不清這個男人的話。


    葉芫想靠近靳珩,卻在離靳珩一臂之外,奇怪的發現自己的手腳仿佛被咒語定住一般,前進不了分毫,隻能後退。葉芫試圖用精神力去控製靳珩,反而覺得自己頭疼欲裂,明明喪屍應該沒有痛感的,但是葉芫發現隻要自己試圖去控製靳珩,劇痛之感就會隨之而來,使得她根本無法維持精神力。該死的朱宴本,到底做了什麽手腳?


    葉芫隻聽靳珩對麵的男子輕緩中帶著抖音說道:“當年,你父親還在國外,不過在生物學界年紀輕輕已經頗有名氣,主要研究領域就是人體基因解讀,一些之前沒有定論的基因序列他提出了自己的研究方法,取得了非常驚人的成果。那時,我父親年歲漸大,年輕時候落下的腿疾越來越嚴重。我父親以國家發展的理由高薪聘請國內外基因學方麵的教授和博士回國,為國做貢獻。你父親就是那個時候回來的。我父親還親自接見了他,官方上的說法是鼓勵你父親繼續為人類做貢獻。私底下跟你父親還見過很多次,想讓你父親克隆一個自己,但是被你父親拒絕了。不久後,你父親認識了你母親。你母親是國內生化學界最年輕的女教授,兩人怎麽認識的我不清楚,也許有我父親的推波助瀾。你父親和母親順利的結婚了,不久後你母親懷了你,生下來卻發現你四肢癱軟,一輩子都無法站立,就是個怪物。你母親很自責,認為是自己的緣故導致才導致你的殘疾。後來,我父親病危的時候終於知道你已經變得跟正常人一樣,讓我去找你父母,不過我去的時候那裏已經變成了死亡之地。”


    男子似乎說完了,靜默了下來,但是靳珩仍舊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男子不敢直視靳珩的雙眼,咽了口唾沫,說道:“我知道的都說完了。”


    靳珩仍舊不語,隻是盯著他。


    “你父親後來的研究經費不是我父親出的,是朱宴本出的,我父親不可能幹出關你們二十幾年的舉動。他除了想活得久一點,其他方麵他是個好人。”男子像擠牙膏一樣,斟酌著又說了一些話。


    靳珩依舊未置一詞,漆黑的雙眸隻看著他。


    “是,我是可以早點去救你們,可是我父親病後就退下來了,我的權利和位置不足以讓我去抵抗朱宴本控製的那個領導人。”男子胸口呼吸變得急促,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


    ……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男子站起身,想拍桌麵的手最後還是生生頓住了。


    葉芫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話裏的意思,怪物?四肢癱軟?這說的是靳珩嗎?被關二十年?靳珩到底有什麽樣的過往?這一件件一樁樁都表明靳珩曾經有個無比淒慘的童年嗎?


    葉芫還沒有想出任何頭緒,隻聽一聲淒厲的嚎叫聲響起,男子右手捂著自己的手臂,隻見指縫中汩汩而出鮮紅的血液,男子麵容因為疼痛已經扭曲地變了形。


    “我說我說,你四肢癱軟的消息確實是我透露出去的。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了…”男子剛停頓下來,噗的一聲,他的右臂上也多了個血窟窿。他的右手再無力去捂住左臂上的傷口,兩個傷口不停地冒出血液,以這血流速度他活不了很久。不過出手之人似乎很清楚,都不是在致命部位,所以並不會馬上喪命。


    男子已經維持不了鎮定和理智,口中直罵娘,不過因為劇痛讓他沒有多少精力了。虛弱無比的聲音繼續說道:“是,我是想用你來對付牽製朱宴本,趁著你們鷸蚌相爭的時候,我在後方奪權成功。我的雙手已經廢了,我真的沒有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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