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聯盟賭博盛會的英文縮寫是“wagd”,中文簡稱“世聯”,是迄今為止全球最大的賭博競技比賽,也是賭搏界最具權威的比賽。但這場比賽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隻要能贏得比賽,手段不限。也就是說在這場比賽中比的不僅是你的賭技還有你出千的手段,因此成功衛冕冠軍的人又被稱為千王。而這場比賽的冠軍位置曾經被美國人霸占長達二十多年,中國更是從沒有人成功躋身前八。


    但這段屈辱史直到四年前被傅昭打破,他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摘得wagd冠軍寶座的中國人,之後中國便迎來了賭搏界的輝煌期。無數賭才在傅昭這段事跡的啟發下發展崛起,逐漸壯大中國的賭搏界。如今在世聯上中國已經成為一支不可匹敵的隊伍,而今年的這場比賽也讓人無比期待。兩大高手對決再加上橫空出世的一匹黑馬,可說這屆比賽精彩無比。


    “我贏了”葉曉放下手中的最後一張牌,不出意料地看見對麵的老人麵如死灰,手心微微顫抖,一副快要崩潰的表情。


    葉曉歎了口氣,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幾乎每個和他對決的人都會這樣,從一開始對自己的輕視蔑視到不可置信,再到最後的無可奈何,不得不接受。可說所有人的反應都不出其二,似乎自己的每一次對決都在刷新對手的世界觀,這滋味真是不好受,何況在麵對一個年紀和你爺爺差不多大的老人時,那感覺就更耐人尋味了。


    “多謝你的賜教”葉曉緩緩起身,率先將自己的手的手伸了過去,他的動作優雅而有禮貌,充分展示了這場比賽的友誼之風。


    老人愣了愣,低頭將自己的手也伸了過去,但他臉上的表情卻黯淡無色,透出一股頹然的氣息。


    這場比賽他輸的實在太慘,從一開始就被傅洛壓著打,直到最後都沒有翻牌的機會。如果說他起先是看不起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那現在心裏則是滿心的敬佩與害怕。這小子在賭局上心機太重,你走一步他就能設想你接下來的十幾步,然後設好套,等你自己鑽進去,而他要做的就是在獵物落網後完成最後的收網。


    這樣的心機很難讓人聯想到這個剛成年的少年身上,也許正是因為他們這些不該有的自傲心理,才會讓少年有機可乘,將他們一一斬落馬下。隻恐怕假以時日連傅昭這個鬼才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真不愧是這場比賽中最讓人期待的黑馬,果然不同凡響。。


    老人苦笑著搖搖頭,扶著賭桌慢慢站起來,但腳步卻有些蹣跚“看來他是時候該退隱了,畢竟如今的年輕人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這些前者,再不愁後繼無人,他又何必再去和這些年輕人掙一口飯吃,倒不如趁著自己名聲尚在的時候退隱好了,也好過有一天被人逼著讓位的好。”


    老人歎了口氣,抬步緩緩朝場外走去,嘴裏斷斷續續地哼唱著古曲《清平調》,姿態悠然自得,仿佛自己經過的不是彼此廝殺的賽場,而是自家的庭院。


    “這老人是誰?竟有如此氣度?”一坐在場外的觀眾問道。


    他旁邊的另一位觀眾回答道:“他是趙於德,也算是中國賭搏界的元老之一,圈裏的人都得尊稱他一聲趙老。隻是今日卻輸在傅洛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手裏,也難得他不氣不惱。不過說句實話,趙老輸在傅洛手裏也不算冤,我可研究過那小子之前的幾場比賽,打法刁鑽,投機取巧,恐怕難有人在他手下取勝。”


    “原來如此......”那觀眾暗歎一聲,不由得將目光重新葉曉的方向,隻是他早已走遠,如今是連半片衣角也看不見了。


    葉曉踏下賭桌,側身朝休息室走去,剛穿過參賽者專用通道就看見傅昭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休閑西裝斜靠在他的休息室門口。過長的劉海全都梳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端正英挺的麵孔,渾身散發出讓人難以忽視的荷爾蒙。雖然葉曉不想承認,但此刻的傅昭無論從那個方麵來看都該死的迷人。


    “發什麽呆?”傅昭邁步走向葉曉,在他麵前緩緩低下頭,鼻尖與鼻尖相碰,隻差幾公分就會吻上去。


    葉曉頓時就回過神來,漆黑的瞳孔毫不避諱地看向他,一臉的麵無表情,吐出的話也冷淡無比“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傅昭好奇地問道。


    “如何讓你那個該死的東西這輩子再沒有用處。”葉曉話音剛落立刻抬膝朝傅昭的□□攻去,嚇得傅昭趕緊向後跳了一下,又退了好幾步才堪堪避開他的攻擊。


    “小洛,你這是謀殺親夫,要是我出了什麽事,你這輩子豈不是要守活寡?”傅昭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片刻後又恢複一臉的戲謔調笑地看著葉曉。


    葉曉被他一噎,氣得差點沒直接給他來上一拳。這個不要臉的混蛋簡直就是個行走的野獸,逮住一切機會對自己發情,剛才他的孽根甚至都抵在自己腿間,眼底還毫不客氣的散發出難以遮掩的*,要是自己還不清楚這代表什麽就白活這二十多年了,現在他竟然惡人先告狀,還用如此羞辱人的語句,自己隻是想廢了他已經算便宜了。


    葉曉瞪了他一眼,推開擋在麵前的傅昭向休息室走去“小叔可不要亂說,這*的罪名你擔得起我可擔不起。”


    傅昭跟在葉曉身後,聞言沒有說話,隻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怎麽看都有股悲涼的感覺。


    葉曉見傅昭似乎打算跟著自己進入休息室,頗為不爽的堵在門口,大有絕不讓他進去的氣勢“小叔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休息了,明天還有比賽,我現在很累。”


    “當然有事”傅昭推開葉曉撐在門上的手,順手一拉,將他拽入休息室同時將門把手反手一扭,將門反鎖起來。


    聯盟委員會分配給所有參賽選手的休息室都是一人一間,也就是說現在葉曉和傅昭共處於隻有兩人的封閉空間內,這個認知頓時讓他心裏咯噔了一下。


    “你到底有什麽事?”葉曉眼神微眯,滿臉戒備地看著他。


    不同於往日的輕浮與戲謔,傅昭此刻麵帶正色,看向葉曉的眼神也滿是認真“明天決賽的名單已經出來了。”


    葉曉眉角一跳,點點頭示意傅昭繼續說。


    “進入決賽的是你,我還有馬賽三人。”


    “三人?”葉曉微微眯起了眼睛“還有一個呢?”


    “他退賽了。”傅昭道。


    葉曉明了地眨眼反問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大不了明天和你或者馬賽比賽,反正早晚逃不了。”


    “不”傅昭搖搖頭,壓低位置看向葉曉,眼底的暗紫再次淡開,一麵誘惑著葉曉一麵又警告他“我要你退出比賽”。


    ***


    葉曉俯身在洗手間的水龍頭邊掬了把水向臉上潑去,水珠順著他白皙的臉龐緩緩向下流去,最後由小巧的下巴滴落在大理石台麵,形成一點點水圈。


    “傅少心情不好?”


    葉曉抬起頭朝鏡麵看去,隻見上麵映出一張蒼白的麵孔,正定定地看著他。


    “關你什麽事?”葉曉不耐煩地道。他匆匆抹了把臉直起身就要繞過來人向外走去。


    但一轉身就被馬賽伸出的胳膊擋住了的去路,他歪著頭衝葉曉笑道:“有事不要憋著,說出來會好受些,況且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幫你。”


    也許是馬賽的眼神太過真誠,又或者是他真的需要傾述,葉曉最終選擇放下戒心“傅......小叔讓我放棄決賽。”


    “哦?”馬賽麵露詫異,有些不解地道:“他真這麽說?”


    “當然,我有說謊的必要嗎?”葉曉瞥了他一眼吐槽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馬賽皺了皺眉頭,掂量著措辭道:“也許他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否則沒理由做這種事。”


    “沒理由?”葉曉冷冷一笑道:“恐怕是覺得與我對決隻是浪費時間,所以才會說幹脆退賽算了。”


    他麵容一冷,精致漂亮的臉色仿佛結了一層冰霜,半點聽不得別人的勸,倒讓馬賽不知從何說起。


    “不如讓我陪你去找傅昭談談?”


    “不用了”葉曉搖搖頭答道:“我剛才已經向委員會遞交了退賽申請,現在就算小叔改變主意也沒有用了”。


    “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嗎?”馬賽再接再厲地勸阻“再怎麽說也該有個理由。”


    葉曉聞言不解地看向馬賽,有些搞不懂他的用意,他們不是敵對關係嗎?現在他這麽熱心做什麽。


    馬賽似乎明白了葉曉眼神,尷尬的咳嗽道:“我隻是打抱不平,況且就賭技而言我很欣賞你。”


    剛被傅昭否決,現在對葉曉來說這個鼓勵無疑讓他脆弱的自尊心好受了些,盡管這句讚美來自自己的敵方。


    “好吧,那麻煩你了。”葉曉思考片刻,答應了馬賽並對他露了個禮貌的笑容,雖然笑意沒有深達眼底,不過對於葉曉看來說,這已經是很大程度上的友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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