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人一狗的對話……陸千羊已經插不進話了,她還能說什麽!還能更草率嗎?陸千羊盯著笑靨如花的阮江西,長歎:“你真是著魔了。”她還沒見過笑得這樣開心的阮江西。宋辭,額,以及這隻叫宋辭的狗,真是阮江西的克星。


    下午,舊唐古城外,《定北侯》試鏡,隻是在片場旁邊臨時搭了個帳篷,如此草率的試鏡現場,卻絲毫不影響大波演員的踴躍,這中間,八成有一半是衝著《定北侯》的導演來的,另一半嘛,自然是衝著《定北侯》的男主——唐易。


    一個有著收視收割機之稱的導演,一個名字常年掛在娛樂頭條的天王,《定北侯》未播先火,不管是網絡還是媒體,話題度幾乎橫掃所有熱搜,如此陣仗,即便是《定北侯》一個女三的試鏡也讓演藝圈不少女藝人趨之若鶩。


    陸千羊接到試鏡通告的時候有種被餡餅砸了的感覺,轉念一想,也就不奇怪了,就在昨晚,阮江西與宋辭的話題已經把唐天王與《定北侯》給擠下去了。


    不過,這群同來試鏡的女人也太明目張膽了,自打陸千羊和阮江西進片場,一個一個都怒目相視,更要不得的是,居然旁若無人地嘴碎起開。


    “她怎麽來了?”


    “誰啊?”


    這兩個女人阮江西可能不認識,不過陸千羊做狗仔的時候都有過接觸,穿黃色裹胸連衣裙的是星皇的劉藝,歌手出道,後來和製作人鬧了一段豔照門,然後一炮而紅了,劉藝旁邊那位是西臣演繹的女演員秦沛沛,演過幾部偶像劇,被粉絲封了個甜心教主的稱號。


    “與宋少一起上頭條那位。”劉藝十分不屑,挑釁地睃了阮江西一眼,絲毫不掩飾她的厭惡。


    “就是她啊。”高傲地打量著阮江西,秦沛沛笑,“還以為是什麽國色天香呢,宋少的品味可真獨特。”


    “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清粥小菜倒也新鮮唄。”


    語氣真酸,連空氣裏都是酸的。


    秦沛沛笑著附和:“恐怕這清粥小菜也有些別的本事,不然哪能入得宋少的眼。”


    難道如今世道嚼舌根都這麽堂而皇之嗎?陸千羊聽得耳朵都疼了,一屁股做到秦沛沛旁邊:“說什麽呢?再大聲點,說來我也聽聽?”


    秦沛沛冷哼一聲,很不以為然:“有人敢做,還怕人說嗎?”


    陸千羊連連點頭,皮笑肉不笑:“姐姐說得是呀。”轉頭,問安靜地坐在另一端的阮江西,“江西啊,帶香水了嗎?不知道是股什麽味,熏得我惡心。”


    阮江西隻是搖搖頭,並不搭話。


    陸千羊罵的一手好髒!


    秦沛沛當場就火了,大吼出聲:“你拐彎抹角罵誰呢?!”


    什麽甜心教主,分明是罵街潑婦!


    陸千羊十分好脾氣地回:“那不拐彎抹角了,這位大姐,你嘴怎麽這麽臭。”皺皺鼻子,表示她很嫌棄。


    嘿,要論起罵街,陸千羊向來難逢敵手,真當兩年狗仔白幹的啊!


    秦沛沛氣絕:“你——”


    陸千羊連忙穩住:“大姐,咱別激動,您老一激動,臉上的粉都掉我身上了,不好意思,我過敏。”說完,捂著嘴,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阿嚏——”


    秦沛沛平時裝慣了,哪裏見過陸千羊這樣的女流氓,一時氣急敗壞,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俯視陸千羊:“你是個什麽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瞧這囂張的氣焰,還真當別人看不出來她上頭有人嗎?


    陸千羊話接得很順溜:“不巧,我還真知道。”端著下巴,滿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想當年我幹狗仔的時候,在劉成導演家蹲點,有幸見過你幾次,才知道原來你有個這麽了不起的‘幹爹’呀。”特意強調了幹爹兩個字,陸千羊笑得賊兮兮,十分不懷好意。


    秦沛沛大概沒料想到阮江西這位流氓經紀人曾經還是個狗仔,登時傻了,半天接不上話。


    嘿嘿,陸千羊手裏,多的是這種存貨呢,她無賴地湊上前,瞧著秦沛沛一臉的豬肝色:“不知道你幹爹最近怎麽樣?你幹爹她小三怎麽樣?二奶和原配處得還和諧嗎?”


    這個沒臉沒皮的狗仔!


    秦沛沛驚慌失措,妝容都失色了,刻意提高了聲調:“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陸千羊痞痞地咧了咧嘴:“嘿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咯。”


    秦沛沛惱羞成怒,拉著一旁驚呆的劉藝就繞開陸千羊那個女痞子:“我們走,別聽這兩個瘋子胡言亂語。”剛起身,正好撞上了走過來的阮江西,惡狠狠地吼了一句,“起開!”


    阮江西並沒有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女人的胸:“宋辭不喜歡。”秦沛沛又懵了,紅著眼瞪阮江西,她卻麵無顏色,說得鄭重其事,“他不喜歡大魚大肉。”說著,掃了一眼秦沛沛胸前因氣憤更加顫抖的胸。


    從陸千羊這視角來看,秦沛沛胸前確實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啊,絕對擔得起大魚大肉。陸千羊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秦沛沛捂著胸前,嘶吼:“阮江西!”


    陸千羊覺得耳膜都要破了,阮江西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你認識我?”她問,“請問你是誰?”拂了拂衣袖,她優雅地端坐,目下無塵的恬靜從容。


    秦沛沛啞口無聲,臉色漲成了翔。陸千羊也驚呆了,她家藝人,怎麽能這麽優雅地使出秒殺技能呢?


    “像你這樣妄想飛上枝頭的女人在演藝圈我見多了,爬得越高摔得越慘,別太肆無忌憚,免得日後沒了宋少的庇護,斷了你在這個圈子的後路。”秦沛沛的話越來越尖酸刻薄。


    阮江西隻是淡淡然:“勞你費心了。”轉頭對陸千羊說,“千羊,oushernar的代言幫我接了,我總要給以後留條後路。”


    oushernar今天早上才電話過來問代言的事情,當時阮江西正在給宋胖少洗小鞋子,陸千羊本以為她沒有聽進去,代言的細節陸千羊也不記得,隻是對原本的代言人有些印象,正是這位上頭有人的秦沛沛大小姐。


    陸千羊想,阮江西這樣的女子,一定曾為貴族,便連尖銳的棱角也端放得如此優雅。貴族嘛,誰罵人帶個髒字,玩的是不動聲色。她笑著答:“遵命!”


    秦沛沛已經氣得連舌頭都縷不順,漲紅著臉,抖著手指著阮江西:“你、你、你……阮江西,算你狠!”跺了跺腳,瞪著三三兩兩過來看熱鬧的人群,“滾開!看什麽看!”提起包,秦沛沛狼狽退場。


    陸千羊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對著阮江西豎起了大拇指,“江西,給你點個讚喲。”


    阮江西非常正經地回了一句:“謝謝。”


    貴族的收放自如,阮江西簡直深諳其道。


    陸千羊笑得前仰後翻,扶著肚子問阮江西:“你怎麽知道宋辭不喜歡大魚大肉,偏愛清粥小菜呢?”宋太子爺的口味,那可是聖意,哪個敢隨便揣測。


    阮江西卻是如是回答:“我家宋辭是有些挑食。”說著皺皺眉,似乎有些無奈。


    陸千羊愣了一下,然後笑倒在椅子上:“哈哈哈……”


    原來那大魚大肉的口味,阮江西說的不是錫南國際的太子爺,而是家裏那隻圓滾滾的狗啊。陸千羊直接笑癱了。


    ------題外話------


    基友問我,為毛你家阮阮取名江西,我說,因為我是江西人啊,然後基友鄙視我了。


    愛我故鄉,江西的妹子們,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另,更新時間調整到晚8點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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