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微博名林晚的用戶私發了阮江西,隻有一句話。


    林晚v:看牢自己的男人,不然我鄙視你!


    阮江西的微博一出,葉以萱的粉絲團就炸了,頓時罵聲一片,隻是,十分鍾之後,葉以萱的官方後援會不知為何,被黑了!


    真的是被黑了!不然為何十分鍾之內自動刷出了那麽多葉以萱出道以來的醜照!


    握草!網友沸騰了,哪位大神這麽牛逼,連微博的服務器也能入侵。


    阮江西拍完一場戲中場休息時才看到林晚的私信,隻是笑了笑,然後關注了這個微博號。


    阮江西v:謝謝!@林晚


    林晚v回複:別謝,本姑娘黑她就是看不慣她,沒你什麽事。@阮江西


    阮江西失笑,這個可愛的姑娘,真是別扭,隻是不曾料想,當日醫院裏那個滿臉青紫孤立無援的小姑娘,竟是個黑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阮江西發那條微博之後的二十分鍾,宋辭回複了一條。


    宋辭v:晚上我去接你@阮江西


    握草,宋少又頂著那金燦燦的實名認證的馬甲出來秀恩愛了,網上再一次炸開了。


    不到一分鍾,就有大波大波的網友@宋辭:“這種話題要私聊。”


    宋辭v:“不會。”


    唐易v:“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兄弟,割袍斷義【一把刀】@宋辭v”


    然後,不多久,一篇名叫《論各種私聊》的帖子就被各路網友頂上了熱搜。


    這一來,又一次打開了宋辭的世界觀。宋辭山頂洞人終於發現,原來還有關注這種東西!


    然後宋辭發了一條微博,宋辭v:“阮江西,關注我@阮江西v”


    阮江西v:回複:“好。”


    唐易v:回複:“估計這廝還沒學會私聊,難怪說iq和eq成反比@阮江西v”


    方菲v:回複:“一大波秀恩愛正在席卷@阮江西”


    喬彥庭v:回複:“要不我們也來秀一下@方菲v”


    關琳v:回複:“好多好多奸情啊【星星眼】”


    陸千羊v:回複:“江西,你居然在片場偷懶玩微博!咱要敬業敬業!江西,導演喊你開拍了!@阮江西v”


    宋辭打電話給阮江西時,她還穿著戲服,正在刷微博。


    宋辭問她:“在做什麽?”


    阮江西笑著回答:“關注你。”


    宋辭心情頗好,語調上揚,說了一個字:“乖。”


    這語氣,又有些洋洋得意了。


    阮江西問他:“私聊學會了嗎?”


    “你教我。”


    “好,晚上回去教你。”


    宋辭心情顯然又上了一個愉悅指數:“四點鍾我去接你。”


    現在離四點鍾,剩下不足半個小時,而且,從醫院分開到現在,也不過半天時間,大概誠如陸千羊所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宋大少太黏人。


    阮江西卻歡喜,眼裏盈滿了笑意:“不忙嗎?”


    宋辭的聲音從冰冷的電話裏傳過來,淡淡的繾綣性感,有些慵懶,他說:“我想你,要早點見到你。”


    “那回我那裏好不好?”阮江西還穿著黑色的戲服,背著劍,靠在片場的常青樹下,長發束起,容顏溫婉。


    畫麵很美,陸千羊本來打算喊阮江西去開工,突然有點舍不得打擾了,她突然想到了一句又俗又酸的話:有一種愛情,叫宋辭和阮江西。


    誒呦喂,好酸!


    不過陸千羊篤定,阮江西和宋辭的電話內容一定更酸!


    阮江西提出回她的小窩之後,宋辭就沉默,顯然,他不願意:“為什麽要回去?你的床太小。”


    阮江西未經深思就脫口而出:“張阿姨說狗狗這幾天不吃飯。”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直接就破壞盡了宋辭的好心情,十分地冷漠:“不會餓死它。”那隻又蠢又醜的胖狗,早就該減肥了!


    阮江西老老實實地說:“可是我會心疼。”


    一時間,談話冷場了,阮江西和宋辭之間隻有談到那隻得寵程度僅次於宋辭的胖狗的時候,氣氛就會被搞得很不融洽。


    好久過後,宋辭說:“晚上回去給你換床。”


    雖然總會因為某隻胖狗而不融洽,但毫無意外,每次都是宋辭讓步妥協。


    阮江西笑:“好。”


    錫南國際頂樓,總裁辦公室,秦江第七次看表,忍不住吐槽:宋老板,上午才見過麵,要不要這麽如隔三秋?


    又過了好幾分鍾,宋辭才掛了電話,一秒鍾,臉上所有溫柔全數沉成了千年不暮的冰寒。


    宋辭啊,除了麵對阮江西,對其他人才舍不得施舍一點好脾氣呢,當然,就算是任勞任怨做牛做馬七年的秦特助也不例外,秦特助人品好,不計較,公事公辦兢兢業業:“宋少,葉董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葉宗信是為了牢裏那位來的。


    宋辭低頭,刷微博:“讓他進來。”


    秦江為葉家捏一把同情淚,真不知道上輩子葉宗信造了什麽孽,女兒惹了官司,兒子也還在牢裏。誒,歎息完,把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的葉宗信請進來。


    “宋少日理萬機,是葉某打擾了。”


    先禮後兵?葉宗信態度十分溫善,秦江敢打賭,這老狐狸一定在心裏罵宋老板呢,畢竟,葉競軒可是宋老板送進去的。


    宋辭目下無塵,且目中無人:“客套話不需要,四點鍾之前我要下班,你隻有半個小時。”


    好冷好暴戾,秦江不得不承認,宋老板有時候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葉宗信就不迂回了,開門見山:“宋少,犬子的案子希望你手下留情。”


    宋辭落在手機屏幕上的手指一頓,抬起頭:“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總結秦江七年伺候宋少大人的所見所聞,宋少大人每次說這句話,必定會有人要大吐血了,葉宗信這次,恐怕棺材本都得掏出來。


    葉宗信顯然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過來的:“宋少盡管開口,隻要葉某力所能及的事,一定不遺餘力。”


    力所能及?不得不說,葉宗信一把年紀了,還這麽天真,當宋老板是hellokitty嗎?


    秦江側耳,等著聽宋辭獅子大開口。


    斯條慢理,嗓音悠悠,宋辭說:“葉氏的股份,我要5%。”


    葉氏是上市公司,名列電子產業的前端,產業估價早就過了百億,5%的股份……


    果然,宋辭胃口很大。


    葉宗信第一反應就是炸毛:“不可能!”葉氏5%的股份,那簡直就是葉宗信的半條老命。他怎麽可能舍得割心頭的血肉,嚴詞拒絕,“宋少,你這分明是獅子大開口。”


    獅子大開口?還真是!


    宋辭懶懶睥睨,眸光深邃:“不舍得?”語調慵懶,卻掩不住與生俱來的清貴。


    秦江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分明是打家劫舍的勾當,宋辭做起來卻這樣理所當然又帥到掉渣呢?


    葉宗信立場很堅決:“別的事情都好說,唯獨葉氏的股份不行,那是我的心血——”


    宋辭直接打斷:“這些我沒有興趣知道,三天後葉氏股份轉讓的合同沒有送過來,那就回去安排葉競軒的後事。”


    安排後事……


    聽著很像威脅,赤果果的危言聳聽。


    不,您錯了,宋辭絕對不隻是說說,他敢,也做得到。他既然能把葉競軒弄到省級重刑犯監獄裏去,讓他生不如死或者一了百了,也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葉宗信氣急敗壞:“宋辭,你當真以為你能隻手遮天。”


    能,當然能!玩轉生死,那是宋辭的領域。


    宋辭懶懶散散地輕牽唇角:“你可以試試。”


    “……”葉宗信咬牙,竟無語凝噎,他怎麽敢試,被宋辭拿捏在手裏的是他葉家的命脈,是他的獨子,他賭不起,葉家更賭不起。更何況,宋辭的手腕有多狠,葉宗信可是一點都不敢僥幸。


    殺人放火,毀屍滅跡,宋辭敢做,而且,他會做得不動聲色,毫無痕跡。


    這才是宋辭,狠絕,毒辣,無所不能。


    指甲陷進掌心,葉宗信緩緩鬆開:“希望宋少能說到做到。”


    嗓音肆意慵懶,宋辭隻說:“你可以走了。”


    此番來訪,葉宗信一敗塗地,血本無歸。宋辭啊,惹不起,代價太大了。


    葉宗信離開之後,秦江本來想提醒宋辭開會的,卻收到宋辭的命令:“秦江,3點半的會議取消。”


    說著,宋老板就離開了總裁辦,不用說,宋老板這麽急不可耐,當然是接他女人去了。剛剛還在拿捏生死,這會兒又這麽居家體貼,宋老板畫風好善變。


    唐古舊城片場,阮江西還有一場戲,和葉以萱的戲。


    葉蓮花姍姍來遲,臉色憔悴,也沒化妝,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陸千羊真特麽看不下去了,這廝分明是打不死的小強,還裝什麽奶茶妹妹。


    陸千羊湊到阮江西一桌:“她那副鬱鬱寡歡的樣子也不知道做給誰看?抹了幾層粉就當自己是白蓮花了。”


    阮江西隻是笑笑:“現場來了很多她的影迷。”


    陸千羊不以為然:“誰說的,看見那邊舉的牌子沒?”指了指片場外圍的人群,陸千羊端著一臉的得意,“那一大波姑娘可都是你家宋大少的親媽粉,當然,你也沾光了,為了宋大少的腹肌福利,她們決定和你愉快的玩耍了。不過你也別泄氣,先抓住她們的關注,等定北侯首播後,咱再用演技征服她們。”


    阮江西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機,心不在焉,有點不開心,陸千羊正打算安慰她幾句,她卻說:“我有點不想讓宋辭玩微博了。”語氣,很悶悶不樂。


    得,阮江西的關注點又被宋辭帶偏了。


    陸千羊湊過去看阮江西手機,果然,她在刷宋辭的微博,陸千羊就不理解了:“為什麽?宋大少的臉往那一擺,多漲粉啊。”


    阮江西皺眉,不高興:“他微博的關注破了千萬,年輕女性占了80%。”


    嗷嗚,好變態的數字啊,宋大少那個號才注冊不到一個月,總共才發了兩條微博,居然這麽瘋狂地圈粉,陸千羊感慨萬分啊:“這果然是個看臉的年代。”轉念一想,陸千羊這才抓到重點,“不是吧,這種醋你也喝。”


    阮江西不否認,語氣正經嚴肅地對陸千羊說:“以後不要發宋辭的照片。”


    額,被發現了!她不就上次偷偷發了一張宋大人的側臉照嘛,陸千羊發覺她家藝人太小氣了,肯定巴不得把宋大人藏起來一人吃獨食,也不揭破阮江西的心思,她打包票:“我保證不發果照。”


    “千羊。”


    阮江西板著臉,陸千羊立刻舉手認慫:“我投降,我再也不敢私自給姑娘們發福利了。”


    說完,為表決心,陸千羊掏出手機,發了一條微博。


    陸千羊v:我家藝人是個醋壇子,再也不準我給姑娘們發福利了,不能愉快地耍了。


    剛剛發出去不到一分鍾,網友的回複立刻就刷了滿滿一屏。


    吾皇萬歲萬萬歲:“不能愉快地耍了@阮江西v”


    暖洋洋:“阮閨女,你是我親生的嗎?@阮江西v”


    唐天王的情人:“宋哥哥,麻麻說聽老婆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宋辭v”


    天天愛洗澡:“阮江西,你這麽愛喝醋,宋辭知道嗎?@阮江西v@宋辭v”


    陸千羊一邊刷手機一邊偷樂,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言天雅剛卸完妝,走過來:“葉以萱就一張臉,霸占了三個化妝師,她在向你示威。”


    陸千羊頓時沒了扣手機的**,白眼翻起來:“示威?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咱錫南國際的東宮娘娘,化妝師都是禦用的好嗎?”陸千羊得意完,又蔑視,“看到她那張五顏六色的臉我眼睛就跟進了沙子似的,實在礙眼,辣眼睛!”


    這種白蓮花,人人得而誅之!也就她家藝人脾氣好,不瘟不火著,陸千羊不平:“江西,咱直接滅了她得了。”


    言天雅笑:“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宋辭壟斷了定北侯的讚助。”


    外界隻知宋辭以最高融資金額入駐了劇組,卻不知錫南國際早就壟斷了《定北侯》的讚助資金,之前的最大讚助方葉氏,早就被宋辭三振出局。


    阮江西依舊表情淡淡:“所以?”


    她的反應,太輕描淡寫了。言天雅有些佩服阮江西的處事不驚了:“你可以為所欲為的,江西。”


    陸千羊立馬苟同:“我讚同,葉氏都滾了,留著那朵白蓮花做什麽?編劇幾次暗示我要不要直接炮灰了葉以萱這個女二。”


    阮江西搖頭:“不用。”


    陸千羊不理解:“為毛啊?”她知道她家藝人有多討厭葉以萱,沒理由會讓她好過啊。


    “我需要一個對比。”


    阮江西如是解釋,麵無情緒,隻是陳述。


    陸千羊目瞪口呆:“我能理解為你想用演技炮灰她嗎?”


    阮江西但笑不語。


    言天雅看著那邊還在化妝的葉以萱,有些同情:“我猜她會很慘。”若阮江西氣場全開,別說葉以萱,就連她也招架不住一分,論起演技,炮灰葉以萱,對阮江西來說,綽綽有餘。言天雅笑,“我等會兒沒有通告,看完這場戲再走。”看熱鬧,不嫌事大。她也想見識一下阮江西全部的實力,到底能變態到什麽程度。


    陸千羊咋舌:“江西,一定是宋辭把你教壞了。”


    阮江西笑出了唇角淺淺的梨渦。


    不動聲色,以己之利,攻彼之弱,阮江西啊,就連出擊也這麽姿態矜貴優雅。


    “燈光準備,鏡頭準備!”張導打了個手勢,示意演員就位。


    阮江西起身,拂了拂衣裙,不疾不徐地走進鏡頭裏,迎麵相視,葉以萱目光如炬,來勢洶洶,


    隔著幾米的距離,鏡頭前,葉以萱笑得毫無惡意:“和你的對手戲我期待很久了,我一定會‘好好’演的。”


    阮江西頷首,不瘟不火:“那麽,請你好好演。”


    “第十四場,第三幕,第一鏡,”場務打板,“action!”


    一身青衣,身負銅劍,常青踏北平而來,求見定北候,還未洗去一身的血雨腥風,她眸中,戾氣未褪,帶著一身殺伐,她踏進北魏。


    今日,定北候大婚,迎娶的是北魏先皇最寵愛的十四公主,清榮,帶著三十萬大軍,清榮公主下嫁定北候,與秦若將軍同侍一夫。


    公主府外,張燈結彩,清榮公主一身紅妝。


    額前散下的發,還沾著未幹的血漬,常青言:“我要見他,讓開。”


    清榮公主高站台階:“你——”


    阮江西隻說了一句台詞,葉以萱隻說了一個字,張作風大喊:“卡!”


    觀戰的言天雅微微張嘴,驚詫不已:“原來這才是江西的實力。”


    一舉一動,王者之尊,鏡頭裏的阮江西,褪去一身高雅清貴,她執掌整個氣場,甚至不需要台詞,不需要語境,光用形體,將對方擊潰。


    言天雅從藝十年,第一次知道,什麽叫秒殺。她不禁笑了:“才一句台詞,氣場全開,有葉以萱受的了。”


    陸千羊十分驕傲:“那當然,我家江西是天生的演員。”


    言天雅不置可否:“我敢保證,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封後。”這樣的演技,如果不紅,除非觀眾和影評都瞎了。


    阮江西封後,隻是時間問題。


    說起這事,陸千羊就惆悵了:“我們家江西才不稀罕影後呢,她隻稀罕宋辭。”


    一語道破阮江西的情深,言天雅忍俊不禁。


    那邊,張作風導演卡了鏡頭,摔了劇本就罵:“葉以萱,你那是什麽表情,你是一國公主,不是被迫接客的民女,氣勢,氣勢懂不懂!”


    哈哈,張導這暴脾氣,果然夠味!葉以萱被罵得一愣一愣,臉色慘白,化妝師連忙過去補妝。


    “重來!”


    導演一聲令下,場務重新打板:“action!”


    “我要見他,讓開。”


    公主府五百精兵包圍,常青靜立中央,滿身素然。


    清榮公主哼笑:“你算什麽東西,本宮這公主府豈是你說進便能進的。”


    “我再說一遍,”抬眸,一汪森寒的冷,常青緩緩掀唇,“讓開。”


    語落,劍出刀鞘,直指清榮,常青一身殺氣,灼灼逼人。


    曾經定北候府常青,一身劍術名聞北魏,即便是將門之後征戰南北的女將軍秦若也不如三分。


    清榮手持劍:“你敢踏進去一步,本宮定讓你沒命回大燕。”


    清榮出身皇族,得盡皇寵,滿身棱角,高傲又暴戾。


    然,葉以萱氣息不穩,目光閃躲,一舉一動都在戰栗,與阮江西一比,氣場全無。張作風看不下去了,再次喊:“卡!”張作風大發脾氣,“葉以萱,你是死人嗎?手不會抬劍嗎?還有那是什麽表情,你僵屍臉嗎?記住,你是公主,公主!再敢做出那副被逼就範的風塵臉就給老子滾。重來!”


    被逼就範的風塵臉……陸千羊不得不承認,張導果然對得起毒蛇瘋這個人送外號,這粗罵得,太得勁了!


    “action!”


    “我要見他,讓開。”


    立即入戲,阮江西氣場森冷。


    葉以萱握著劍,竟有些哆嗦,躲開阮江西的眼:“你算什麽東西,本宮這公主府豈是你說進便能進的。”


    葉以萱幾乎本能地將阮江西代入劇中,一身殺氣,竟叫她驚慌失措,所有動作表情都被桎梏,隻剩心驚。


    “我再說一遍,”劍鋒一轉,她額前染血的發微微拂動,此時的阮江西,是常青,滿身血腥,“讓開。”


    “你敢踏進去一步,本宮定讓你沒命回大燕。”


    眼裏,驟然湧起森森狠厲:“那你便陪葬吧。”


    話落,劍尖刺進。


    本來,按照劇本走,葉以萱應該出劍防禦,可是——她居然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眼神,阮江西隻用一個眼神,讓葉以萱破功了!張導豈會看不出來阮江西有意為難,平時,阮江西與人對戲都會收斂幾分氣場,今日卻演技大開,擺明了不讓葉以萱好過,不過,葉以萱確實太弱了,張導這就不能忍了,一言不合就開罵:“葉以萱,不會演戲就給老子滾,老子要的是女二,不是弱雞女!”一國公主,生生被阮江西襯托成了古代風塵女,阮江西的演技也實在變態。


    連連失利,葉以萱的臉已經難看至極:“導演,對不起,我今天不在狀態,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再來?阮江西不放水,還不是浪費膠片!張導直接發飆:“不在狀態那就滾,別耽誤劇組時間。”摔了劇本,就喊,“收工!”


    工作人員看完了熱鬧,立馬收工,一邊忙活,一邊時不時看葉以萱,平時趾高氣昂的大小姐,吃癟的樣子確實讓人大快人心。


    片場外的粉絲看完現場,也都驚呆了。


    葉以萱的粉絲立刻就炸毛了:“阮江西在搞什麽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葉以萱節節敗退完全是因為阮江西步步緊逼。


    一旁的宋辭粉回嘴:“看不出來嗎?阮江西用演技把葉蓮花給炮灰了。”


    “分明是阮江西欺負我們萱女神!”


    “欺負?我們宋塘主的女人用得著欺負嗎?那是秒殺好不好?”


    兩方粉絲,立馬爭論不休,現場一片混亂。


    片場內,同樣硝煙味很濃。


    葉以萱堵在阮江西前麵,眼裏簡直能蹦出火星:“你是故意的!”


    阮江西擺弄著手裏的道具銅劍,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對,我是故意的。”


    葉以萱憤然怒視:“你想怎樣?”


    阮江西無波無瀾,明明看著葉以萱,卻好似未入眼底:“我不想怎樣,隻是看你不順眼。”


    葉以萱失口尖叫:“阮江西!”抬手就要往阮江西臉上甩。


    阮江西淡淡轉眸:“你的影迷在看著。”


    葉以萱手上動作僵住,整個人花容失色,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反觀阮江西,神色自若,姿態優雅,走過葉以萱身邊,隻道:“我對你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以後別來惹我。”


    “你——”


    陸千羊打斷,添油加醋:“就這點演技還想在我家江西麵前上臉。”她頭一甩,把後腦勺晾給葉以萱,追上阮江西,“江西,今天這麽早收工,我們去慶祝慶祝吧。”


    阮江西問:“幾點了?”


    “四點。”


    “你們去吧,我請客,我不去了,宋辭應該快到了。”


    陸千羊無話可說了,阮江西真是太特麽重色輕友了!宋辭宋辭,全世界就數宋辭最大!哼!她不想理阮江西了。


    言天雅突然一笑:“你不要告訴我,你剛才就是掐著時間耍著炮灰玩的。”


    阮江西淡笑:“四點結束,時間剛剛好。”


    “……”陸千羊傻傻不接話。


    她能說什麽,神馬叫大神?她家藝人簡直是個大寫的帥!陸千羊立馬忘了剛才的不爽,一把抱住阮江西的胳膊:“江西,你好棒,你是我偶像!”


    陸千羊她偶像表情淡淡。


    言天雅看著阮江西,頗為正經的語氣:“今年的影後,我不盼了。”又看向葉以萱,頗為同情的語氣,“真可憐,我都有點同情她了。”


    陸千羊點頭,深有同感:“是啊,我也有點同情她。”說完,對著片場外圍的觀眾拋了個媚眼,風情萬種地一笑,“姑娘們,拍照可以,別忘了發朋友圈哦。”


    “……”言天雅愣了,阮江西這個經紀人,太會搞事情了。


    阮江西見怪不怪,神色無痕,將挽起的發散下,忽然聽聞人群驚呼,她停下了所有動作,回眸,望向遠處,笑意沛然。


    “宋辭!”


    “宋少!是宋少!”


    人群裏炸開了,更有大膽的女粉絲高喊:“宋哥哥!宋哥哥!”


    有個妹子,突然意味深長來了一句:“我就知道阮江西在哪宋哥哥就在哪!”


    突然,尖叫停頓了,圍觀群眾大徹大悟了:這妹子,果然一語道破了天機。真相了!


    正是安靜地空檔——


    “宋辭哥哥。”


    嬌柔酥軟,能掐出水來的聲音。


    握草!葉蓮花那一臉殷殷期盼楚楚可憐是想怎樣了!正宮娘娘都還沒吭聲呢,她裝的哪門子嬌羞。人民群眾都看不下去了,再看宋塘主,眼都沒抬一下:“你是哪位?”


    葉以萱僵,五雷轟頂,臉已焦黑。


    一句話,秒殺,簡直帥出了新高度!果然如傳聞所言,宋辭出手,便是絕殺。


    陸千羊做為全場為數不多的明白人,她心裏是敞亮的,宋大少那是真不記得葉以萱是哪根蔥哪根蒜。


    旁若無人,宋辭走近,將阮江西圈進懷裏:“結束了嗎?”


    “嗯。”


    親了親她的臉,宋辭說:“回去給我做飯。”


    阮江西笑著應:“好,我換一下衣服就可以走。”


    “晚上我想吃意大利麵。”


    宋辭表達了一下他的喜好,隨著阮江西進了更衣室。


    自始至終,路人甲乙丙丁都目瞪口呆了。這是宋辭?這是那個素以狠辣聞名的宋辭?


    不,這分明更像看見了阮江西就移不開眼的寵物狗,跟宋辭特助帶來的那隻胖狗一模一樣!


    陸千羊端著下巴,看言天雅:“我沒看錯吧,宋大少是跟著江西進了更衣室嗎?”


    言天雅認真肯定:“你沒有看錯。”


    噢,有奸情!


    張作風伸長了脖子,恨不得鑽進女演員的更衣室裏一探究竟。


    “導演!”


    陸千羊嚎叫,張導立馬立正,很正經:“什麽事?”


    “你也不管管嗎?”陸千羊很不淡定,指著更衣室的門口痛心疾首地控訴,“再這樣下去我家藝人還怎麽走清純憂鬱路線?”


    “嘿嘿。”張導露出一口潔白的牙口,非常順口地回,“那就走馭夫女強路線。”


    “……”陸千羊嘴巴大張,張導,您老一定是拍多了深宮宅鬥的劇吧。馭夫女強?握草,她家藝人是淑女,是名媛,是貴族!


    “汪汪汪!”


    好突兀的一聲叫喚,瞬間,群眾的視線被聚焦,乍一看,一坨肉團,白絨絨的一坨。


    “汪汪汪!”


    細看,嗯,眼睛鼻子都被擠一塊了,看不清樣子,這是一隻好胖好胖的貴賓犬。


    陸千羊定睛一看,竟是她家胖少駕臨了,想必是被宋少大人嫌棄了,現在才被秦江放出來,脾氣很大,對黑了臉的秦特助張牙舞爪一番。


    “汪汪汪!”宋胖一腳瞪在秦江腹上,撒丫子就跳了下來,拔腿就奔向阮江西的更衣室。


    別看它胖,它其實很靈活。


    就在宋胖奔向它家主人的路上,突然一停,然後拱鼻子一嗅,滴溜溜的眼定睛一瞅,盯向葉以萱。


    葉以萱本就處在爆發的邊緣,隨口就吼了一句:“看什麽看!”


    喲嗬!居然對宋小少大不敬啊。


    宋胖一個猛撲,紮進了葉以萱雙腿之間:“汪汪汪!”一口叼住葉以萱的戲服,用腦袋拱她的膝蓋,叫得很歡,“汪汪汪!”


    “走開!”葉以萱臉都白了,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嚇得,抬腳就往纏在雙腿間的那一團招呼。


    宋胖往裏一鑽:“汪汪汪!”


    別看它胖,其實它真的很靈活。


    除了宋辭和阮江西在更衣室裏行跡不明之外,片場工作人員加場外粉絲上千號人,全部都傻眼,看著那一人一狗,齜牙咧嘴。


    “你滾開!”


    “汪汪汪!”


    “滾!”


    “汪汪汪!”


    “畜生!”


    畜生?猶記得上一個喊宋胖畜生的是小青小區裏的居委會大媽,後來,宋胖趁居委會大媽在保安室看劇的時候,把小區大門鑰匙扔進了臭水溝,大媽在那之後就下崗了,哦,這裏就不得不再提一嘴了,宋胖最討厭香水味了,顧律師有幾個女伴都因此被宋胖咬破了裙子,大概葉以萱身上的香水味讓胖少躁動了,再加上這一句‘畜生’。


    哦噢,要出事了!陸千羊托著下巴,全神貫注兩眼放光,隻見她家胖寶一口叼著葉以萱的裙子,然後,撒腿一跑——


    “撕拉!”


    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然後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啊!”


    “汪汪汪!”


    隻見胖團子嘴裏叼著葉以萱的戲服滿場撒丫子地跑,葉以萱白著臉慘叫,雙手捂住身下,可是,裙擺被叼去了一半,遮住了前麵,暴露了後麵!


    哇!肉色的底褲!


    陸千羊瞪大了眼睛,然後,掏出手機,走近,對著葉以萱全方位拍了一組高清近照。


    “滾!”葉以萱咆哮,“衣服,快給我拿衣服。”


    陸千羊就不滾,回頭對還在傻愣的人群吆喝,“姑娘們,拍起來!”


    圍觀群眾如夢驚醒,不管是不是葉以萱的粉,先拍再說。


    葉以萱生怕走光,蹲在地上對她的經紀人咆哮:“還不快死過來!”


    葉以萱的經紀人也是一愣一愣的,這才用毯子包住葉以萱離開現場。


    躲?哼,肉色的底褲,勞資已經保存了!陸千羊心滿意足,對撒歡的宋胖表示慰問:“幹得漂亮!回去給你加餐!”


    宋胖甩給陸千羊一個雄偉的身姿,叼著葉以萱戲服上那塊布就鑽進了更衣室,它要去找它家江西邀功。


    隻是,那一坨進去不到十秒,就以拋物線運動軌跡被扔出來了,伴隨扔出來的還有一個字:“滾!”


    阮江西換衣服是隨便什麽人什麽狗能看的嗎?閑狗勿近!


    宋胖落地後,滾了三四圈,一個站定,對著更衣室的門就嚎叫:“汪汪汪!”


    也就幹嚎了兩句,宋胖那個欺軟怕硬的才不敢再去惹宋辭。


    宋胖狗vs葉以萱,完勝!宋胖狗vs宋塘主,慘敗!


    “汪汪汪!”它不開心,它主人不抱它不疼它不寵幸它。


    眾人就見一坨肉團子在一堆道具裏打滾撒野,那堆道具,不少是魏晉南北朝的絕品,有價無市的寶貝。


    “阮江西的狗?”張導指著地上那一坨,恨不得上去一腳踢開那搞破壞的一坨。


    陸千羊扯嘴一笑:“是啊,江西給它取名宋辭,江湖人送外號宋小少。”


    “……”


    張導收回腿,算了,別說一堆古玩,就是砸了這個片場,這小東西也不能動,被賜名宋辭了,這身價還用說嗎?那是皇親國戚!


    陸千羊哄:“宋胖,過來。”


    宋胖用屁股對她,才不理她。


    陸千羊摸摸下巴:“喲,脾氣漸長啊!”


    言天雅笑得嘴角都有些僵了,整了整她天後的形象,對正在道具裏打滾的胖狗喊了一聲:“宋辭。”


    宋胖抬起腦袋:“汪汪汪!”


    言天雅再一次發笑:“我也想養一隻狗了。”


    “如果那樣的話,”陸千羊誠懇地建議,“你可以給它取名叫唐易。”


    言天雅啞口無言了。


    陸千羊自顧跑到場外的粉絲群中,對著姑娘們吆喝:“我們家胖墩也叫宋辭哦,是不是很霸氣?是不是很威風?是不是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霸氣威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宋胖立刻屁顛屁顛地跟過去:“汪汪汪!”


    姑娘們都被這隻蠢萌蠢萌的胖狗給萌化了。


    四點二十,宋辭接他女人離開片場,但某隻叫宋辭的狗,在女粉絲堆裏樂不思蜀,恐怕連葉以萱的粉都被宋小少大人給圈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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