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嚴法要走出大殿,汪鋒臉色變了又變,幾次做出挽留的動作,最後又放了下來。


    門中的流言蜚語他多少也聽到了一些,之後,柳沐靈又給他送來了一份名單,上麵記載了一些風言風語。


    這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然而,閑言碎語隻是閑言碎語,沒有觸犯門規。老實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


    韓嚴法一回來,他就想把自己聽到的,知道的都告訴韓嚴法。隻是,他說不出口。他還以為韓嚴法一無所知。


    “汪師弟。”


    走到大門處的韓嚴法突然停了下來,嚇了汪鋒一跳。


    “大師兄還有什麽事?”


    韓嚴法留了下來,汪鋒又膽怯了,又不敢說了。


    隻見韓嚴法回過頭來,語氣無喜無悲的道:“門中再有胡說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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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不行,他腦海裏隻有六個字“大師兄知道了”。


    “內門弟子,罰其一年不許開口說話,每說一句,時間延長一年;外門弟子,罰其一個月不許開口說話,每說一句,時間延長一個月。”


    韓嚴法的話說得很慢,汪鋒聽來,卻是如聞天籟。他非常為韓嚴法抱不平,隻是不好懲治那群噴子。


    “大師兄,如果他們偷偷開口呢?”


    汪鋒問道。


    韓嚴法笑了笑:“你把這個消息通告全宗,讓全宗弟子都知道。我不怕他們開口,就怕他們不開口。”


    他相信,宗門之中,理智的弟子還是占絕大多數的。那些帶節奏的,和被人帶起來節奏的,必定是少數。


    正常人之所以說不過噴子,是因為噴子從來不講道理。他們雙標到底,他們蠻不講理,他們東拉西扯,正常人怎麽和他們辯駁?


    因此,韓嚴法也懶得和這些噴子講道理,直接封了他們的嘴,看他們還能怎地。


    他也明白,封嘴隻能管一時,管不了一世。隻有把幕後搗鬼的人揪出來,才算完美解決此事。


    不過,這件事隻是針對他,還沒有影響到太玄門,他不著急處理。


    他要先去修煉不死魔神訣和一氣化三清,等練成了這兩門神通,他再去對付那些和自己過不去的人。


    到那個時候,就是有元嬰真君參與其中,他也要讓其付出血的代價。


    電光一閃,韓嚴法直接出了執法堂,他完全無視楚魚,徑直向前,和楚魚撞在一起。


    楚魚見到一個修士朝自己撞過來,嚇得魂不附體。


    可是,當他以為自己會被撞飛時,對麵這個修士的身體突然分解為無數顆細小的微粒,消失了。


    “鬼呀!“


    他鬼哭狼嚎起來,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大叔,吼出了比女子還尖銳的聲音。


    然後,他一頭栽倒在地,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居然被嚇暈了。


    在他的身後,微粒匯聚成一道人影,韓嚴法再度出現。


    他看著楚魚的模樣,連連搖頭:“膽子也太小了。連修士都不怕的人,居然怕鬼。”


    在太玄仙經的洗滌下,他的不死之身已經到了身體細胞全部分散而不死亡的地步。所以,他才能做到這一步,在這之前,他是根本就辦不到的。


    這次看到一個普通人,他一時興起,就想試一試,結果卻把人嚇了個半死。


    韓嚴法的下一個目的地是靈植堂。


    陽俊道人為執法堂撥了五百萬的活動經費,他打算花四百五十萬購置一片靈田,剩下的五十萬留在執法堂,以雇傭外門弟子打理靈田。


    簡單的說,他要做地主老財。


    執法堂中弟子,還沒有幾個懂得打理靈田的,真把靈田交給他們,一年下來都難得有收成。


    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處理。


    靈植堂的弟子很多,人數僅次於神丹堂,有七百五十名弟子。除此之外,靈植堂的仆人也是最多的,太玄門的仆人,絕大多數都到了靈植堂。


    種靈田雖然不如煉丹賺靈石快,但是,它的風險低,門檻低,並且,有法力傍身的修士,也不用看天吃飯。


    這就導致了,很多不能進入神丹堂的弟子,都退而求其次,進入了靈植堂。


    靈植堂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專門限製了加入的數量。


    韓嚴法來到靈植堂外時,正好聽到兩個靈植堂弟子在吵架。


    “韋一休,你太過分了。你明知道我種植的綠仙掌不能受凍,卻在你的靈池中灑下百年冰魄,結果,將我的綠仙掌給凍死了一大片。”


    “堂中誰不知道,我在培養天山冰蓮,靈池中當然要放百年冰魄降溫了。倒是你,自己不願意花貢獻點請人幫你施雨,就挖開我的靈池,從我的靈池放水灌溉你的綠仙掌。你自己把自己的靈植澆死,還來怪我?”


    “那又是誰沒有看好自己的鐵甲牛,讓它把我的玉芽米的秧苗全都吃了。你做得初一,我就做不得十五?”


    “哈哈哈!笑死人了。鐵甲牛是蝸牛,以七星蚜蟲為食。你居然說它吃秧苗?”


    兩個弟子在靈植堂門口爭得麵紅耳赤,互不相讓,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其他的弟子隻能在一邊看著。


    韓嚴法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輕咳了兩聲。


    大庭廣眾之下,為了一點小事吵吵嚷嚷,成何體統。有什麽事,不能到房間裏慢慢商量嗎?


    “大師兄來了!”


    有人提醒了一聲,立刻,那兩個爭得了臉紅脖子粗的弟子停止了爭吵,一人退到一邊。


    “見過大師兄!”


    靈植堂眾弟子一起給韓嚴法施禮。


    韓嚴法回了一禮,繼而開口道:“吵什麽吵?這裏的都是同門。”


    他走到那個綠仙掌被凍死的弟子麵前。


    “鐵甲牛吃玉芽米的秧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下一次,會不會有地龍吃了羅漢果?”


    他雖然是在笑,這個被點名的弟子卻一點都不覺得輕鬆。


    “曹休,還不快認錯?”


    人群中,有人催促。


    曹休低著頭,整張臉都因為充血而紅得不像話。


    “大師兄,我,我錯了!”


    憋了半天,他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韓嚴法白了曹休一眼,才邁步走入了靈植堂。


    對待這種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必須威逼,給予警告,才能令其得到改變。


    第一百七十三章 種田人的爭吵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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