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哭笑不得：“老板你說什麽呢？迫害妄想症吧。”
“不對啊，沈林，不是我多想啊……”房東湊近沈林，很認真的道：“我這裏鬧皮猴子精，然後你就來了，說要買我的豬場，還說你的朋友他爸跟著‘師父’，不怕皮猴子精……你說說，是不是太巧了點？”
沈林點點頭道：“沒錯，的確是有點巧。”
“就是說了！”房東拍了一下巴掌，笑嗬嗬看著沈林：“那麽沈林說吧，你到底有什麽陰謀？是不是一開始就想打我豬場的主意？”
沈林嗬嗬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直到房東滿臉的懵逼，才緩緩說道：“老板，我問你，你這鬧皮猴子精，是我問的你還是你自己說的？”
“我自己說的啊。”
“那你要賣豬場，是我提出來的還是你自己說的？”
“嗯……好像也是我自己說的。”
“那你告訴我，我會不會讀心術？”
房東愣了一會兒，露出了一絲苦笑：“沒錯，是我多想了……小沈，這陣子我實在頭大，人都犯暈了，你別介意啊！”
稱呼從沈林變成了小沈，顯得親密了許多，沈林搖搖頭站了起來：“老板，既然你這麽害怕，咱們就當什麽也沒說，賣豬場的事不要再提，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別別別！哎，別啊！”房東急忙站起來拉住沈林：“小沈，開個玩笑，你聽我說，開個玩笑嘛！”
沈林“不得不”又坐了下去：“老板啊，壓力大不是事，趕緊解決問題才是正途，你這胡思亂想都到什麽程度了。”
“是是……”房東點頭答應著，一邊小心問道：“沈林，你那朋友真能買我的豬場嗎？”
“那你想賣多少錢啊？”
房東扳起手指頭，開始算帳：“一頭豬體重是220斤到300斤之間……我算你250斤吧，一個圈五到六頭豬……一個棚八個圈……現在的豬肉價格是……”
“算上種豬和小豬仔，我一共要你三十萬，我這塊地有150畝，我承包了30年，還剩下28年，我給你打個折扣，就算你……”
房東拿過計算機，飛快的按了幾下：“21萬，少算你1萬，加上豬……我建的棚就不要錢了啊，一共是50萬！”
50萬？沈林眯了眯眼睛，似乎也不貴啊……
一千萬減去五十萬，我還是九百五十萬，買輛好車，再買個大房子……
“小沈，小沈？”房東把沈林拉回了現實：“怎麽不說話了？你覺得貴嗎？覺得貴還可以商量。”
“不是，不是，我想到點事……這樣吧，我回去和我朋友商量下，他要是同意咱就繼續談，他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行，行，我給你留個電話，你也可以讓你朋友和我談……小沈啊，真是謝謝你了，要是這事成了，我可得請你吃飯。”
“客氣了老板，上次房子你還沒清點，我還琢磨找個時間再和你去交接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小沈你辦事我放心，咱們又不是外人，清點什麽哈哈！”房東的嘴都合不上了。
“老板，但是有件事我得先和你說清楚。”沈林嚴肅的道。
“小沈你說。”房東看沈林這麽嚴肅，不由得也直起了身子。
“你必須得告訴那個夥計真相，讓他小心一點。我看這屋子，是不是晚上他在這住？你不能讓他在這守夜了。”
“啊？為什麽？那我的豬怎麽辦？”
“你看，如果你這夥計在這出點什麽事，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我那朋友到時候還願不願意接就不好說了。說難聽點，萬一你那夥計有個三長兩短，出了人命，這豬場誰願意要？退一萬步說，你也沒地說理去，警察問你你怎麽說？他被皮猴子精害了？警察能信嗎？”
“你說的也是……”房東沉吟了一會兒，道：“可是小沈，你那朋友能確定要我的豬場嗎？如果我不讓人在這守夜，豬被偷光了，你那朋友又不要了，我不是血本無歸？”
沈林歎了口氣，他能說什麽呢？在房東看來，一個傻子的性命，哪有自己的豬重要？或者說，房東抱著一種僥幸心理，認為皮猴子精隻會偷豬，不會害人？至於這種僥幸有沒有道理，會不會變成不好的結果，事不到臨頭，他也不會去想，甚至可能根本不願去想。
他搖了搖頭，道：“你稍等一會，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沈林裝作拿著手機出去了，他走到足夠遠的地方，裝模作樣的打了一會電話，然後回來對房東說道：“我那朋友同意要你的豬場了，我把你的情況跟他說了，他說收豬場不是問題，皮猴子精也不是問題，但你那夥計，真不能在這守夜了。”
房東有些發愣，不敢相信的道：“真的嗎？那你朋友一會要過來付錢嗎？”
“不，他現在有事走不開，但可以托我先把訂金給你，如果老板你真心想賣，你覺得多少訂金比較合適？”
“啊？訂金？那……那十萬成嗎？實在不行，八，七萬也可以……”
“好，就十萬。”沈林點點頭，道：“老板你給我寫個收據，我給你轉賬”。
“哦，行！”房東拿來紙筆，寫上：“今有……”他抬起頭來：“你那朋友叫什麽？既然是你給訂金，就先寫你的名字吧？”
沈林點點頭，“行。”
房東低下頭，眨了眨眼睛有些出神，他想了想繼續寫：“今有沈林付收購豬場訂金十萬元整，後續資金四十五萬，將在一個月內付清，若有違約行為，十萬訂金不退。特為依據，立據人：李德才，_____”
房東把收據遞過來，道：“這樣寫行嗎？可以的話你就簽個名？”
沈林接過收據，看到後續資金四十五萬那裏他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道：“可以，不過你也得寫上，不再讓你的夥計在這裏守夜。”
“沒問題！”房東拿過去，飛快的補充了一條，又遞給沈林：“現在可以了嗎？”
沈林點點頭，提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房東又寫了一份，兩人簽名之後，他找來印泥，倆人按上了手印。沈林用手機轉賬十萬，給了房東。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沈林就告辭離開了。
看著沈林的車慢慢下手，房東神色有些猶豫、疑惑，沉默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二哥，我有點事……嗯，我覺得有個人可能想打我豬場的主意，你過來幫我參謀參謀唄？嗯，叫上小四，不行讓他叫幾個朋友過來，我燉條豬腿……”
“不對啊，沈林，不是我多想啊……”房東湊近沈林，很認真的道：“我這裏鬧皮猴子精，然後你就來了，說要買我的豬場，還說你的朋友他爸跟著‘師父’，不怕皮猴子精……你說說，是不是太巧了點？”
沈林點點頭道：“沒錯，的確是有點巧。”
“就是說了！”房東拍了一下巴掌，笑嗬嗬看著沈林：“那麽沈林說吧，你到底有什麽陰謀？是不是一開始就想打我豬場的主意？”
沈林嗬嗬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直到房東滿臉的懵逼，才緩緩說道：“老板，我問你，你這鬧皮猴子精，是我問的你還是你自己說的？”
“我自己說的啊。”
“那你要賣豬場，是我提出來的還是你自己說的？”
“嗯……好像也是我自己說的。”
“那你告訴我，我會不會讀心術？”
房東愣了一會兒，露出了一絲苦笑：“沒錯，是我多想了……小沈，這陣子我實在頭大，人都犯暈了，你別介意啊！”
稱呼從沈林變成了小沈，顯得親密了許多，沈林搖搖頭站了起來：“老板，既然你這麽害怕，咱們就當什麽也沒說，賣豬場的事不要再提，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別別別！哎，別啊！”房東急忙站起來拉住沈林：“小沈，開個玩笑，你聽我說，開個玩笑嘛！”
沈林“不得不”又坐了下去：“老板啊，壓力大不是事，趕緊解決問題才是正途，你這胡思亂想都到什麽程度了。”
“是是……”房東點頭答應著，一邊小心問道：“沈林，你那朋友真能買我的豬場嗎？”
“那你想賣多少錢啊？”
房東扳起手指頭，開始算帳：“一頭豬體重是220斤到300斤之間……我算你250斤吧，一個圈五到六頭豬……一個棚八個圈……現在的豬肉價格是……”
“算上種豬和小豬仔，我一共要你三十萬，我這塊地有150畝，我承包了30年，還剩下28年，我給你打個折扣，就算你……”
房東拿過計算機，飛快的按了幾下：“21萬，少算你1萬，加上豬……我建的棚就不要錢了啊，一共是50萬！”
50萬？沈林眯了眯眼睛，似乎也不貴啊……
一千萬減去五十萬，我還是九百五十萬，買輛好車，再買個大房子……
“小沈，小沈？”房東把沈林拉回了現實：“怎麽不說話了？你覺得貴嗎？覺得貴還可以商量。”
“不是，不是，我想到點事……這樣吧，我回去和我朋友商量下，他要是同意咱就繼續談，他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行，行，我給你留個電話，你也可以讓你朋友和我談……小沈啊，真是謝謝你了，要是這事成了，我可得請你吃飯。”
“客氣了老板，上次房子你還沒清點，我還琢磨找個時間再和你去交接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小沈你辦事我放心，咱們又不是外人，清點什麽哈哈！”房東的嘴都合不上了。
“老板，但是有件事我得先和你說清楚。”沈林嚴肅的道。
“小沈你說。”房東看沈林這麽嚴肅，不由得也直起了身子。
“你必須得告訴那個夥計真相，讓他小心一點。我看這屋子，是不是晚上他在這住？你不能讓他在這守夜了。”
“啊？為什麽？那我的豬怎麽辦？”
“你看，如果你這夥計在這出點什麽事，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我那朋友到時候還願不願意接就不好說了。說難聽點，萬一你那夥計有個三長兩短，出了人命，這豬場誰願意要？退一萬步說，你也沒地說理去，警察問你你怎麽說？他被皮猴子精害了？警察能信嗎？”
“你說的也是……”房東沉吟了一會兒，道：“可是小沈，你那朋友能確定要我的豬場嗎？如果我不讓人在這守夜，豬被偷光了，你那朋友又不要了，我不是血本無歸？”
沈林歎了口氣，他能說什麽呢？在房東看來，一個傻子的性命，哪有自己的豬重要？或者說，房東抱著一種僥幸心理，認為皮猴子精隻會偷豬，不會害人？至於這種僥幸有沒有道理，會不會變成不好的結果，事不到臨頭，他也不會去想，甚至可能根本不願去想。
他搖了搖頭，道：“你稍等一會，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沈林裝作拿著手機出去了，他走到足夠遠的地方，裝模作樣的打了一會電話，然後回來對房東說道：“我那朋友同意要你的豬場了，我把你的情況跟他說了，他說收豬場不是問題，皮猴子精也不是問題，但你那夥計，真不能在這守夜了。”
房東有些發愣，不敢相信的道：“真的嗎？那你朋友一會要過來付錢嗎？”
“不，他現在有事走不開，但可以托我先把訂金給你，如果老板你真心想賣，你覺得多少訂金比較合適？”
“啊？訂金？那……那十萬成嗎？實在不行，八，七萬也可以……”
“好，就十萬。”沈林點點頭，道：“老板你給我寫個收據，我給你轉賬”。
“哦，行！”房東拿來紙筆，寫上：“今有……”他抬起頭來：“你那朋友叫什麽？既然是你給訂金，就先寫你的名字吧？”
沈林點點頭，“行。”
房東低下頭，眨了眨眼睛有些出神，他想了想繼續寫：“今有沈林付收購豬場訂金十萬元整，後續資金四十五萬，將在一個月內付清，若有違約行為，十萬訂金不退。特為依據，立據人：李德才，_____”
房東把收據遞過來，道：“這樣寫行嗎？可以的話你就簽個名？”
沈林接過收據，看到後續資金四十五萬那裏他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道：“可以，不過你也得寫上，不再讓你的夥計在這裏守夜。”
“沒問題！”房東拿過去，飛快的補充了一條，又遞給沈林：“現在可以了嗎？”
沈林點點頭，提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房東又寫了一份，兩人簽名之後，他找來印泥，倆人按上了手印。沈林用手機轉賬十萬，給了房東。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沈林就告辭離開了。
看著沈林的車慢慢下手，房東神色有些猶豫、疑惑，沉默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二哥，我有點事……嗯，我覺得有個人可能想打我豬場的主意，你過來幫我參謀參謀唄？嗯，叫上小四，不行讓他叫幾個朋友過來，我燉條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