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一出,斬殺萬物。[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一道劍氣凜然而過,帶著刻骨的寒意,過來時是毀天滅地,再揮過的時候,卻是召喚生靈般的柔和與親近。


    一劍毀滅,一劍救贖。


    兩道截然不同的劍意,竟然體現在同一個人的劍上。


    一人一劍,走在用石子鋪成的小道上。他穿著一身藍衣,金色麵具遮住了左半邊臉龐,右臉是如玉般的瑩白。


    一步一步走來,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將其餘生靈逼退。


    他走到一座山峰裏,山上埋葬著許多的骸骨,一座座墳墓坐落在山內,偶有烏鴉飛過,帶著沙啞的叫聲。


    他的腳步停在一處墳前,那裏的石碑寫著:白氏夫婦合墓之碑。右下角上刻著,不孝子弟白堇。


    墳墓的泥土還帶著絲新鮮土壤的氣息,顯然是新的墓穴。


    “白氏子弟……”他慢慢念出這幾個字。


    他想起來路過村鎮的時候,看到的那片被荒廢的村莊,看來便是這白氏一族了。


    沒有再多作停留,衣袖輕拂,一道藍色的身影,化作了藍光,往天邊而去。


    雲崢與路遙二人已經出發了。


    他們先是去買了一些路上會有的東西,接著便離開了盛陽城。


    小黑安安靜靜的守在雲崢的肩上,將鋒利的利爪收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用兩隻爪子巴住雲崢的衣料。


    他們路過一處樹林,穿過的時候,不遠處便是一家茶館,專門為遠道而來的路人所準備的。


    路遙抬頭看了看這天,再轉頭看著一臉輕鬆的雲崢,這休息的詞語,怎麽也說不出口。


    雲崢注意到他的目光,也看見了前麵的茶館,便道:“不如我們先去那裏休息一下,再作打算。”


    路遙快速地答應,便拉著雲崢走向前麵的茶館。


    茶館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隻留下一張空餘的桌子,雲崢與路遙便過去那裏坐下了。(.無彈窗廣告)


    不多時,茶館的老板便將茶送了上來。


    小黑爬了下來,在桌子上舔著別人端給它的茶碗上麵的茶水。


    雲崢聽見係統不滿的聲音,叫嚷著它也要出來。


    二人的到來,也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


    兩個人穿著皆是氣度不凡,身上穿戴的,一看便不是凡品。尤其雲崢身上的白藍衣衫,以及腰間的紫雲紋腰帶。


    眾人心裏皆是一震。


    靈劍門的弟子……


    再看他旁邊的公子,一身大紅的衣裳,在眾人中間格外的顯眼。還未等眾人細細觀察,便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咣當”。


    路遙重重地將杯子放下,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


    其餘人紛紛將目光收回。


    被他這麽一震,小黑麵前的茶水也溢出來不少,它張開嘴,露出自己的利牙,不滿地“嗷嗷”幾聲。


    “好了,小黑。”他們隻聽到那位靈劍門的弟子輕柔地喚了一聲,那隻張牙舞爪的牲畜便收起了自己的鋒芒,變成了一隻聽話的靈寵。


    “這是什麽破地方。”路遙小聲地抱怨。


    兩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也熟悉了不少,路遙更是暴露本性無疑。


    雲崢道:“荒郊野外,有這麽一出茶館讓我們休息,已經很好啦。等歇息一番,我們就上路吧。”


    雲崢的樣子,看起來雲淡風輕。


    路遙心裏也很是佩服,畢竟是雲霧山最受寵的小師弟,但是雲崢身上卻毫無嬌生慣養的痕跡,對人處事也十分謙和有禮,相比之下,自己顯得更加不能吃苦了。


    聽到雲崢這番話,路遙認可地點頭,“也對,如果再找不到地方休息,我就要被累死了。”


    雲崢彎起眼睛,看了一眼路遙,沒有說什麽,反而是小黑鄙視地看了看他,之後扭過頭,放下自己的茶碗,跑到雲崢麵前。


    路遙臉微紅,突然想到自己這番話的不妥之處。修道之人身體,本就與尋常人不同,僅僅是走了半天的路,自己便叫苦,說出去豈非笑掉別人的大牙。


    正當路遙一個人在那裏糾結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別人討論的聲音。


    “哎,你們聽說沒,最近這白家莊被人滅門了。”說話的是他們旁邊的一桌,那人穿著自己所製的道服,長相平凡,是個散修。


    有人接道:“怪不得幾天前我路過那裏,聞到很濃重的血腥味,竟然發生了慘案啊。”


    聽到他們的對話,雲崢拿著茶碗的手微頓。


    一旁的路遙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的異常,他滿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隔壁的討論聲上。


    對於這些消息,他是最感興趣的!


    那邊的人繼續討論道:“我聽他們說啊,這白家莊是得罪了什麽人,才會被滅了滿門。三百七十五口人命,無一幸免。”


    那人神秘兮兮道。


    有人聽了這番話,“咦”了一聲,說:“不對啊,不是說白莊主的兒子,因為幾年前拜師去了,所以不在這村莊嗎?”


    “我也聽說了,就是不知那位小公子是師從何門,如果知道真相的話,肯定要為他的族人報仇的。”


    “報仇?”那人“嘖”了一聲,“報什麽仇,他知道是誰殺害了自己的家人嗎?況且知道了,他有這個能力嗎?”


    說到這裏,其餘人看了看他,又問:“看你這樣子,好像知道什麽實情?”


    那人壓低了聲音,慢慢道來:“據說,是魔修幹的。”


    “魔修”一詞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那人顯然很滿意此時看到的場景,他繼續說道:“白家莊有個家傳之寶,叫三生鏡,可以觀人的前世今生。也不知魔修拿了它想要做什麽,但是確實是因為這個而起的禍源。據說那天,眾多魔修被聚集在了白家莊,綁了這裏的村民,要挾白莊主,要讓他拿出三生鏡。誰知這白莊主不肯,說他們沒有這個東西。你說那群魔修能信嗎?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東西,聽到這番話,便立即砍掉了幾個無辜村民的頭顱,白莊主臉色當場就變了,但是依舊咬緊牙關,不肯說出來三生鏡的下落。”


    那人說的活靈活現的,就好像自己也在當場一般。


    其他人忙問:“後來呢……”


    “後來……”那人道,“後來的事,你們不是知道了嗎?白莊主無論如何也不肯拿出這個東西,最後啊,白家莊滿門便被滅了。據說那莊主跟他的夫人還被扒皮削骨,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來。”


    他搖頭歎息。


    “你們說,這三生鏡,到底在誰那裏,為什麽白莊主不肯交出來,救他們的族人一命。”


    “要我說,就算是交出來了,恐怕也難逃一死,你說這魔修,豈是善茬?他們會這麽輕易放過那群百姓嗎?‘懷璧其罪’啊……”


    “我覺得,這麵鏡子,應該是在這逃過一劫的少莊主手上。白家的人這麽急著將他們的兒子送去修行,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會有此一劫。”有人這般猜測道。


    眾人皆是沉默,就算心裏有了答案,此時此刻也沒人表現出來。


    路遙聽完之後,心裏也是十分震撼,再回過頭來看雲崢,發現他臉上是從未見過的凝重神色。


    “雲崢。”他叫了一聲。


    雲崢回過神來,臉上的凝重神色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搖頭,“我沒事。”


    路遙欲言又止,最後什麽也沒有說出來,將所有想說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裏。


    正當周圍都沉浸在魔修帶來的凝重氛圍的時候,有人坐在了雲崢的旁邊,利落地叫了一聲:“老板,來一壺茶。”


    一位穿著杏色衣衫的姑娘,坐在了他們二人之間。


    她看了看旁邊的路遙,撇了撇嘴,目光轉去隔壁的雲崢,最後,眼睛一亮。


    杏色姑娘目不轉睛地盯著雲崢看,雲崢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臉,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髒東西。


    他還沒有說什麽,一旁的路遙涼嗖嗖道:“這位姑娘,你知不知道,這樣盯著別人看,是很不禮貌的。”


    “關你什麽事。”杏衣姑娘回擊道。


    這時,老板端了一壺茶過來,他們二人才停了下來,不再說話。


    杏衣姑娘給自己斟上一碗茶,手剛拿起碗,又看向一邊的雲崢,“我看你長得很麵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呀?”


    雲崢:……


    路遙:“嗬嗬。”


    雲崢猶豫了一下,道:“我自幼在師門長大,這也是第一次下山。”


    所以……大約是沒見過的。


    路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雲崢這人也太實誠了。


    杏衣姑娘瞪了路遙一眼,看向雲崢時,說話的聲音又很溫柔,“既然這樣,相逢也是有緣,我叫曲新玉,你叫什麽?”


    “雲崢。”他介紹道。


    原本不想搭理旁邊那位,但是想著他是雲崢的朋友,曲新玉問道:“那你呢?”


    路遙瞥了她一眼,不情不願地說了自己的名字:“路遙。”


    “我記住了。”她端起碗,便大口大口地將裏麵的茶水喝完。


    “雲崢,後會有期。”她笑了笑,搖了搖手腕的鈴鐺。


    鈴鐺聲音剛停,她也隨之消失了。


    路遙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們也該出發了。”


    雲崢應道:“好。”


    路遙回頭看著他,對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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