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林師弟這般說道,他挑釁地看了一圈在場的人,再將視線轉到雲崢身上,眼神有了些變化。<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似打量,又似懷疑。


    “你……,叫雲崢?”他問道。


    “正是。”雲崢雖不明白為何麵前這人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依舊回答了他的問題。


    ――“若不是看在你與雲崢一般大的年紀……”


    “大師兄,我這般處置如何?”


    他的目光猛地轉向一旁站立著的言潤之,眼中的恨意越發的強烈,似有火在燃燒著,他輕垂眼瞼。


    突然,那團火焰又像被水澆滅了一般的平息下來,再也看不見什麽其餘情緒的痕跡。


    仿佛方才的失態,從未存在過一般。


    “年新蝶,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留在這兒丟人現眼嗎?”他心情平複後,對著年新蝶說道。


    年新蝶不甘心地看向楚昭然手中的笛子,抿唇不說話。


    “我想,公正嚴明的靈劍門,不會貪圖我們這些小門小派的法器的,對吧?”他說話時,卻將“貪圖”二字,咬得很清楚。


    楚昭然側手一扔,將這笛子扔出去。


    年新蝶忙伸手接住,被那力道所傷,差點握不穩自己的笛子。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手裏的笛子,發現沒有其他痕跡,才放下心來,之後,又將目光停留在雲崢的臉上,那雙眼睛流露出來的惡意,就像是要將雲崢臉上的皮剝下來一般。


    眾人紛紛嚴陣以待,圍在雲崢身邊,好方便他們保護他。


    雲崢卻隻是靜靜地看向她,眼神極為地平靜。


    年新蝶臉上漸漸顯露出一絲恍惚,她“啊”了一聲之後,收回目光,竟狼狽地跑回了自己房間。


    那位林師弟冷哼一聲,輕瞥了他們一眼,也回去了。


    雲崢看著年新蝶離開的方向,微微皺眉,餘光處,卻也看見楚昭然亦和自己一樣,對於年新蝶方才的異樣有了一絲懷疑。


    年新蝶走後,亓臨才從屋簷上麵回來,他直接走到言潤之麵前,道:“外麵並無任何異樣。”


    雖然執法堂隻聽從掌門的吩咐,但是在下山前,玄機子曾告訴他,下山後要以言潤之的命令為主,輔助其找出真凶。[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盡管亓臨性格怪癖,但是對於言潤之的吩咐,還是很順從地去做的。


    這不,之前言潤之讓他查看外麵的情況,他便直接去了更為方便留意情況的屋簷。


    “還是小心些為妙。”言潤之聽到那番話,心中並沒有因此而放鬆戒備。


    方才的事情解決了,便輪到眼前的這一事。


    言潤之提起黑烏鴉,將它從雲崢身邊拽過來,輕飄飄地問了一句,“我不是在房間設了結界嗎,你是怎麽出來的?”


    黑烏鴉轉了轉眼睛,趁言潤之沒有留意,撲閃翅膀再度回到雲崢那裏,求饒道:“美人啊!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到什麽結界啊!”


    雲崢任由它停在自己肩上,扭頭過去問它:“你方才為什麽惹那位姑娘生氣,還罵她是醜八怪。”


    “她是真的長得不好看啊……”黑烏鴉反駁道。


    見眾人沒有將它的話放在心上,黑烏鴉好像生氣了一般,飛回了房間,一邊飛還一邊說道,“你們都不相信我,一群壞人!”


    烏鴉懷抱著濃濃的哀怨,回了房間。


    言潤之等人哭笑不得。


    徐喬喬擺了擺手,“既然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昨晚折騰了一晚上,而白天又在忙著審問那隻狡猾的小烏鴉,他們都沒能夠好好休息,一來二去,臉上也難免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雲崢見狀,開口道:“各位師兄師姐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有什麽情況我會告訴你們的。”


    “我陪你。”楚昭然聽到此話,立即道。


    雲崢沒有拒絕,算是無聲的默認了。


    亓臨亦道:“我也留在這兒。”


    “小師弟,好好照顧自己,師兄們就在二樓。”言潤之叮囑道。


    “好,”雲崢笑道,“你們回房休息吧。”


    雲崢來到一張空桌前麵,攤開手,憑空將一張白紙變了出來,再幻化出一隻毛筆,他手握毛筆,在上麵寫了幾行字。


    楚昭然走過去,見到雲崢上麵寫的東西,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亓臨雖在一旁遠遠地看著,但是卻沒能看到他在上麵寫了什麽,他不由得上前了幾步,看到雲崢寫的內容,微微詫異。


    雲崢將條理清晰地將這幾日來發生的事情都寫了下來,並邏輯清晰地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懷疑,以及對於一些東西的猜測。


    當他們看到上麵也有青嵐宗的時候,楚昭然道:“你懷疑此事與青嵐宗有關?”


    “隻是有所懷疑,但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跟他們有關。”雲崢答道。


    他向兩人解釋道:“青嵐宗與靈劍門關係複雜,尋常時候,若青嵐宗見到靈劍門的人,絕不會這般地好脾氣,就像方才,那位姑娘與我們對峙起來,就算青嵐宗不為同門情誼,也會因為麵子問題,而幫她解決麵前危機。但是剛剛……他們就在不遠的客房,卻對於這種情況視而不見,不像是青嵐宗的作風。”


    “方才,不是有人出麵了嗎?”楚昭然想到剛剛的那位年輕男子。


    “就算沒有發生剛剛那件事,那位弟子,也會與我們對上。”雲崢又道,說到這裏,他眉頭微蹙,“我總覺得,他對於靈劍門……,不對,應該是說對於與靈劍門有關的東西,都報以仇視的態度。真是奇怪……”


    “還有那個笛子,”亓臨補充道,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了掃楚昭然,眼神卻是極為冷淡,“能夠驅動那些蛇蟲,借此傷人,想必也不是什麽正義之士。”


    楚昭然眉眼不動,好像完全沒聽到亓臨說的話一般,他的注意力都分給了雲崢。


    雲崢沒有留意兩人之間的交戰,他繼續分析道,“那位姑娘的笛聲,與我昨晚聽到的歌聲,旋律很是相似。”


    說著,雲崢便將“笛聲”二字給圈了起來,並在它和歌聲之間劃了一個等號,又在旁邊打上了問號,以表示自己的不確定。


    “青嵐宗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裏,本身便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


    他擱下筆,停下動作。


    雲崢將寫有方才整理下來的線索的紙張細細收好,看了看外麵,道:“或許,我應該出去看看。”


    “你出去,我留下來。”亓臨主動將守候在此處的任務領了下來。


    雲崢對著他微點頭,便往外麵走去。


    楚昭然自是在後麵跟上。


    因為之前發生過命案,所以街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了。


    縱使是白天,街上行人也是少得可憐。


    雲崢走著路,突然道:“我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想要破壞他們平靜的生活,這一切……”


    實在是令人費解。


    楚昭然看著那雙如往常一樣清澈的眸子,眼裏裝滿了疑惑與不解,甚至還有一絲對於凶手的責難,但是很淡很淺。


    雲崢似乎就是一個不太會怪罪別人的人。


    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也不會因此而有什麽改變。


    他的眉頭微蹙著,神色中帶了一絲悲天憫人。


    楚昭然突然很想撫平他的眉頭,他這樣想著,手也已經先於意識作出了反應。


    雲崢驚訝地看著他。


    楚昭然十分平靜地收回手,解釋道:“方才你額頭上,沾了一片樹葉。”


    雲崢點頭。


    項鏈中的係統君湯圓卻道:“分明就是想要動手動腳,還亂找借口。”


    雲崢輕咳一聲,自動屏蔽了湯圓所說的話。


    “雲崢哥哥!”不遠處有個歡快的小身影跑了過來,直接撲進他的懷裏,“你也來街上玩呀!”


    原來是之前穿藕粉衣服,與雲崢親近的那位小女娃,她此時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衫,頭上紮了兩條辮子,看起來十分的活潑可愛。


    “玉竹,”雲崢叫她的名字,笑著問道,“怎麽一個人跑來街上了,外麵多危險呀。”


    玉竹小姑娘搖搖頭,道:“雲崢哥哥,我是跟娘親一起過來的,我爹生病了,娘帶我來藥鋪幫爹抓藥。吃了藥,爹就會好起來了。”


    雲崢看過去,果然發現玉竹的母親正在不遠處等她。


    他笑了笑,放開她,輕聲道:“那就快去吧。”


    “雲崢哥哥,我下次再來看你。我知道你住在後麵那家的客棧。”玉竹衝他調皮地眨眼,之後跑回到她母親身邊。


    玉竹娘抱起玉竹,對著雲崢方向笑了笑,帶著小女孩走了。


    年新蝶在房間照著鏡子,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笑笑。


    手撫上自己的臉,感受著上麵的溫度。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她一把將鏡子摔在地上,“那個可惡的黑烏鴉,竟然敢這麽說我……”


    她的神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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