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的發明完成了。”


    “發明?”


    “嗯,我這段時間都快憋屈死了,每天都搗鼓這些破銅爛鐵,都不能和你在一起。”


    袁成推開他纏上來的身體,對方不知道他已經長高了麽,抱在自己身上就像掛著一隻樹袋熊,久了就累人。


    “哥哥,你眼睛還疼麽?”


    “嗯,已經好了,你發明的什麽東西?”


    “哥哥,你戴上這個。”納多遞給他兩個耳塞。


    袁成把他們塞到耳朵裏,劇本被納多拿過去,放到一個四方形的小機器裏,滴的一聲,耳塞裏就有了聲音,並不是機械的聲音,反而很熟悉,他仔細聽了一下,發現這是納多的聲音。


    更讓他震驚的事來了,這道聲音讀著的不是別的,正是那個劇本,他拿下耳塞,“這是怎麽回事?”


    “你每天熬夜看劇本太辛苦了,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眼睛就不行了,我就想給你買了掃描成語音的機器,市場上的輻射太強,我可不想你早我離開,我就自己改造了一個,輻射是市場上的萬分之一,基本沒什麽影響。”


    袁成心裏暖成一片,這個東西解決了他太多的麻煩,他看向納多,“謝謝你。”


    納多半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腰說,“不用感謝我,這是我送你的周紀念日禮物,我也都是為了自己,我隻是想要你的眼睛總能看到我。”


    袁成知道他口是心非,隻是笑了笑,“你這段時間都在做這個麽,學這個很累吧。”納多不是這種專業的,從頭開始學這些機械類的知識,不知道多辛苦。


    納多見他眼底漫上心疼,立刻說道,“不累,我可喜歡這個東西了,我上輩子可能學過它,學起來很容易,我對它也挺喜歡的,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哥哥。”


    他毫不在意的模樣,讓袁成心下稍安,他對著納多說,“你過來一下。”


    納多湊了上去,一雙手遮住他的眼睛,接著兩片唇碰到他的額頭,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卻讓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哥哥很少主動,可以說是從來沒有,但這次對方居然主動吻了他,他受寵若驚,心裏樂開了花。


    他笑得眉眼彎彎,“哥哥,要親嘴巴。”


    袁成白他一眼,還得寸進尺了,戴上了耳塞不在理他。


    納多躺在袁成身邊,看著袁成安靜美好的側臉,忽然覺得歲月這麽厚待他,他將來要和這個人過上好幾十年,每想到這個念頭,他胸口都被幸福塞滿。


    他這段時間忙得太緊,為了趕到今天這個日子,他已經好幾夜沒有合眼了,眼皮昏沉沉的,隻是看了一會,哥哥就和燈光融為一體了。


    袁成聽完劇本,一轉頭就看到納多睡著了,青黑的眼袋在他雪白的皮膚上特別顯眼,袁成心裏微微一疼,把他枕頭邊的機械學的書收了起來。


    他隨手一翻,忽然看到折角的一頁,上麵寫著,“好困啊,這個原理怎麽那麽討厭,我還是喜歡管理啊,不管了,一定要給哥哥做出來這個東西,加油。”


    他又翻了一頁,上麵寫著,“算了,還是喝杯咖啡吧,還可以順便看哥哥兩眼,這可比咖啡帶勁多了。”


    頁腳還沾著兩滴咖啡的殘渣,袁成摸著上麵的痕跡,忽然眼眶就濕潤了。


    原來納多一直在背後為他做了這麽多,但他還以為對方是對他厭倦了,就也遠著對方,他該有多傷心啊。


    袁成看著納多熟睡的臉,目光落到他飽滿的唇上,輕輕湊上去,親了一下。


    納多不知道做了什麽好夢,忽然就笑出了聲,袁成臉一紅,還以為對方醒了,但見對方疲憊的睡姿,就知道對方隻是在做夢。


    袁成躺到對方的懷裏,把自己蜷成了一團,納多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下意識就死死攬在懷裏,袁成把臉頰埋到他懷裏,從沒感覺到,心髒像這一刻這麽滾燙。


    早上起床後,納多就像以往一樣鞍前馬後地伺候袁成穿衣,洗漱,袁成從他手裏奪過來牙膏自己擠出來,納多哀怨地看著他,哥哥都不像以前全身心信任他了。


    忽然牙刷上多了一層牙膏,他驚喜地看向袁成,袁成沒理他,隻是低頭刷著牙,納多捧著牙刷,就像個被主人順毛的哈巴狗一樣,樂得舌頭都要吐出來了。


    但他見袁成看過來的時候,又板起了臉,“哥哥,你還沒跟謝依依說,讓她絕了給你找對象的心思麽?”


    這件事從起床就在納多心裏起了疙瘩,袁成一直不理他發瘋,這場風暴到現在終於爆發了。


    “她不信你沒死。”


    納多向袁成伸出手,“給我手機。”


    袁成把手機給了他,他翻開通訊錄撥過去一個電話。


    “喂,謝依依麽?”


    “啊,鬼啊!”袁成離手機三米遠都清晰地聽到了謝依依的尖叫聲,納多更是把手機放到遠點的位置,等對方平息才拿到耳朵邊。


    “我沒死,你以後不許再給哥哥找對象了,從始至終,他都是我一個人的。”


    對方那邊沉默了一會,就在納多以為事情解決的時候,電話裏忽然傳來謝依依的聲音,“鬼死了沒多久都以為自己沒死,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做鬼也不放過袁成麽?人鬼殊途,你不要糊塗啊,晚上更不要來找我們!”


    她的聲音哆哆嗦嗦的,顯然被納多的鬼魂嚇到了。


    納多將計就計,“那你可要小心了,你要是再給哥哥找對象,拉皮條,我就每天晚上帶著男鬼去你臥室相親。”


    “啊……不要,我不給他找了,我掛了,你不要帶著鬼來找我!”


    納多聽著電話裏的忙音,知道對方不會再整幺蛾子了,但他還不能放下心,“哥哥,你不要那麽招人,那個宋老板才見了你一麵,就對你茶飯不思了,你收斂一下魅力,我才放心讓你出門。”


    袁成對宋老板這個稱呼有點陌生,想了一會才記起來,“他不是和劉修營一個隊營的麽,我不會和他交好的。”


    納多噎住了,他跟對方說情愛,對方扯到了工作上,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證明哥哥從來沒把對方往感情上想。


    “劉修營成不了氣候了,宋老板得罪了人,被拉下了馬,現在還在監獄蹲著呢,每個幾十年出不來。”


    “他得罪了誰?”袁成有些不悅,自己還沒出手就有人捷足先登,雖然省了事,但心裏的憤怒沒那麽容易消掉,他還記得對方給自己下藥的事,如果不是納多,恐怕自己沒那麽容易全身而退。


    納多垂下眼,“他膽子肥的很,連你都敢動,其他人也跑不了,他這個人拈花惹草,這些年惹下的風流債數都數不過來,誰知道被哪個人幹掉了。”反正對方已經進了監獄,什麽理由都是他說了算,在袁成麵前使勁抹黑對方也不會被拆穿。


    在納多嘴裏,宋老板就成了個十足的大淫棍,袁成也不是很想聽這個人的事情,忽然電話來了。


    納多在袁成旁邊,看著袁成的臉色越來越嚴肅,他問,“是誰?”


    袁成沒有掛掉電話,扭頭對他說,“劉修營想當麵和我握手言和。”


    納多知道袁成不方便拒絕對方,萬一被錄了音,發到公共平台,袁成的拒絕就成了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量,但劉修營現在明顯是被逼急了,這時候兔子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心狠手辣的劉修營,誰知道他是不是想耍花招,但事情不是能推開的,他有信心保護哥哥不受傷害,想了想,他說,“見麵可以,地方我來定。”


    袁成把話轉述了,劉修營也很幹脆的答應了。


    最後地方定在了納多的某個子公司裏,這個公司的保全係統做得最好,進出都需要門禁卡,可以最大程度保護袁成的安全。


    袁成掛了電話,“劉修營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溫和的語調和我說話,聽語氣還挺真誠的。”


    “你可不要被他蒙蔽,說不定他想進監獄和宋老板作伴呢,臨進去再拉你做個墊背的,一箭雙雕的事。”


    袁成疑惑了,“他為什麽要和宋老板作伴,他和對方什麽關係?”


    納多微微一笑,“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見納多一副神秘的樣子,袁成低下了頭湊到他眼前,忽然唇上一熱,納多含笑的聲音傳來,“他們是這種關係啊。”


    袁成恍惚一下,想了想就了然了,“你不要總是偷襲我。”


    納多聞言,再一次把袁成壓在了沙發上,哥哥性格冷淡,從知道阿董是個男孩子之後,就更加不會主動了,現在真懷念被哥哥追求的日子。


    然而他也隻能是想想,袁成推開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著劇本起了身,收拾一下就換了個人,發型規整,衣服得體,又是一副精英的模樣,反觀他一身家居服,還帶著一條圍裙,頭發也在他撲上來的時候弄亂了,怎麽看都一副殘花敗柳的模樣。


    袁成說,“把家裏收拾一下,我和你說過的,晚上我就不回來了,你晚上自己吃,不用等我了。”


    說完他就毫不留戀地走出了門,納多忽然覺得哥哥好像個拔丁丁無情的渣男,而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怨婦。


    到了約定和劉修營見麵的日子,納多非要跟著袁成一起去,劉修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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