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反複的行為讓大家不解,這時周婭彤卻問了另一個問題,秦千流刻意避開的問題,“鄭璫和那個戴兜帽的男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他們之前是不是認識?”她姿勢優雅的坐在地上,卷發披肩,臉上化著淡妝。


    秦玖警告的看她一眼,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鄭璫在少主心中是什麽地位,周婭彤這句話無疑是觸了少主的逆鱗,真的把少主惹怒,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她。隻是周婭彤卻不領情,秦玖的動作讓她覺得鄭璫的身份是特殊的,這讓向來自覺高人一等的她難以忍受。


    越不讓她問她越是想知道,“我覺得那個異人似乎根本沒有傷害鄭璫的意思,難道不是鄭璫和他認識嗎?而且叫的那麽親昵,我們大可以利用這一點解決接下來路上遇見的異人啊。”


    “別說了!”龐行文皺眉不耐道,“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伴。”之前周婭彤撇下所有異能同伴先走就已經讓龐行文心生不滿,但考慮到她造橋時消耗太大,也就沒說什麽。結果她過橋之後,自己沒車,竟然想要從留下來的人之間分一輛走,讓其餘人擠一擠,瞬間犯了眾怒。


    這些人既然選擇了留下,那就是不怕死的,或者說有看的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周婭彤這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很快就引起了他們的反感。沒人肯把車分給她,於是周婭彤隻得和撤退的龐行文他們一起上路。


    這件事早就有人報告給了龐行文,周婭彤之所以還留在隊伍裏,完全是因為龐行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下午大家深陷異人的包圍圈,全靠鄭璫和秦千流救了他們,不管鄭璫到底是什麽人,跟那個男人有什麽關係,他們受他的恩惠這是事實,龐行文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來。


    “天色也不早了,龐海組織人手守夜,其他人休息吧。”做完這個決定,龐行文就無視周婭彤難看的臉色回了自己的車裏。不是什麽時候美色都有用的。


    周婭彤還在那裏憤憤不平,殊不知秦千流輕飄飄瞥她一眼,看她的眼神冰冷的像看死人。經曆了下午的事情,他不允許任何人從他身邊搶走鄭璫。


    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熟睡的人,估計是下午累壞了,鄭璫迷迷糊糊的吃過飯之後一直沒有醒來,秦千流將蓋在鄭璫身上的衣服緊了緊,眼裏泛出暖意。


    大家都在收拾著準備休息,秦玖卻走到秦千流麵前,她動作果斷,但麵色尷尬愧疚,“少主。”久久得不到回答,秦玖心裏更慌了,秦家派她出來的目的本來就是少主,但是她留下的周婭彤卻成了少主的阻礙。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玖自幼父母雙亡,後來被秦家發現接了回去,用最好的教育培養,可以說,秦家對她有再造之恩。“對不起少主,是秦玖自作主張,周婭彤的事,秦玖不會再管了。”既然周婭彤不管他們的死活,她也沒必要顧念那點情分。


    “等事情解決,自己去刑堂領罰。”


    聽見這個回答,秦玖反而鬆了口氣,“是,少主。”隻要少主還要她就好。兩人的交談一直是壓低聲音進行的,談完後秦玖就放輕腳步退到幾步之外給秦千流守夜。


    天很黑,明亮的月光似乎照不到地麵上來,劉洋洋胳膊拐了拐,低聲道,“哎,你說,流火大哥到底是什麽身份啊?秦玖為什麽叫他少主?而且還很恭敬害怕的樣子。”


    他們跟秦玖待了有一段時間,這個看起來更像男人的女人行事果決、身手利落,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人。結果她居然叫流火少主?這不是說明流火的身份地位比她高嗎,劉洋洋是真的很好奇。


    蠍子本來是在閉目養神,聞言道,“我隻知道他傭兵的身份,至於其他,看之前他跟男人交手,應該是古武傳人。”再一聯係秦玖的姓氏,十有八、九是隱世家族秦家。


    劉洋洋嘴巴張成“o”形,傭兵,古武,無論哪一個身份都很流弊啊!難怪能肆無忌憚的跟豔鬼這樣那樣。他用敬畏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相擁休息的兩人。


    夜深人靜,啾啾的蟲鳴不時響起,人們三三兩兩靠在一起取暖休息,守夜的人腦袋也一點一點的,看起來似乎累極了。屁股底下是指長的草叢,正抖動著細小的葉片覓食經過的昆蟲,將蟲子拖進根部的泥土裏作為肥料。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勤勤懇懇忙碌的小草們突然猛地停了下來,葉片一動不動的豎著,發現裹纏著自己的東西不見了的小蟲子有些迷茫的抖動著觸須,試探著周圍的環境,然後像是感覺到什麽可怕的東西般,身體一僵,直愣愣的往地上一躺,裝死。


    物體摩擦地麵的沙沙聲響在空氣中,人們靜悄悄的坐在原地,頭挨著頭,好像什麽沒有察覺。一根根嬰兒手臂粗的墨綠色藤蔓穿梭在人群間,藤身密密麻麻布滿了小包,在月光下反著光,它們悄無聲息的纏上一個人的身體,將藤身上的液體塗抹在人的身上,然後將毫無知覺的獵物朝之前他們經過的森林的方向拖去。


    沙沙聲接連響起。


    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些藤蔓拖人時似乎刻意避開了鄭璫與秦千流所在的位置,直到最後上百個人全部被搬空,藤蔓們支在空中左右搖晃,搜尋著是不是還有漏網之魚。一根稍細一些的藤蔓扭扭捏捏的指了指鄭璫的方向,見其餘藤蔓沒有注意到它的動作,於是好奇的過去戳了戳。


    為什麽母樹不讓它們動這個獵物呢?它戳了戳小獵物的腳頰,軟乎乎的。連帶著另外一個獵物都不能動,否則它們就會被發現了,母樹說這個獵物很厲害,不能驚醒。


    被這麽戳著臉上的肉,鄭璫睡得再死都該醒了,恢複意識後他還沒來得及睜眼,就聞到了空氣中異常的味道。一種淡淡的香味,但是卻很甜膩,與之前女鬼散發出來的味道有些相似。他睜開眼,四周靜悄悄的,平坦的草地一眼就能望到底。


    本該坐滿了休息的人的地上,此刻空無一人。


    鄭璫第一反應就是身後的秦千流,扭頭卻發現秦千流眼神清明的看著他。一張五官深刻的臉在月光下格外俊美,他忍不住握著秦千流放在他腰間的手,問,“怎麽回事?”


    同時心裏也在問著係統,“小a,為什麽這次沒有提醒我?”之前每次危險來臨,無論是不是及時係統都會提醒他,但是這次直到他自己被弄醒,係統都始終沒有開口。而且,他發現係統近來好像越來越沉默了。


    對此係統一反常態的什麽都沒有解釋,隻是說,【沒有感應到宿主有危險。】這麽一本正經的回答也不像係統平時咋咋呼呼的樣子。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係統為什麽反常的時候,鄭璫隻能先把這個疑惑壓下,等著千流的說法。秦千流拉著他站起來,目光凝視著來時的地方,語氣有些沉重,“是變異植物。”如果不是那根藤蔓靠近他懷裏的這個人,他也不會驚醒,更不會看見蠍子被纏住拖走的一幕。


    “你留在這裏等我。”說完秦千流就準備朝藤蔓消失的地方追去。他身上除了一把短刀,什麽都沒帶。


    鄭璫拉住他,“不,我要跟你一起去。”如果他毫無自保之力鄭璫肯定不會任性的去拖後腿,但是他能幫的上忙,況且他魂體的身份變異植物也傷不了他。看見千流不讚同的眼神,他直接坦言道,“就算你不讓我去,等會我也會偷偷跟上去。”


    秦千流無奈,這個人總能讓他無可奈何,隻能讓鄭璫保證,“如果有危險就趕緊離開。”


    鄭璫點點頭,但心裏到底怎麽想的隻有他自己清楚。


    他們開著車,一路上都沒有遇上什麽阻礙,很順利的沿著藤蔓經過的痕跡找到了變異植物的老巢。直到看見變異植物本體的那一刻,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麽一路上沒有受到阻攔。那是一棵巨大的牽牛花,植株粗壯,幾乎有五六層樓高。


    它根本不怕被發現,或許也有想讓他們知難而退的意思。隻是為什麽不對他們出手這是秦千流想不通的地方。


    藍紫色的花朵開的豔麗,藤蔓舒展著,蠍子和龐行文他們被倒吊在花枝上,除了他們,還有一部分之前離開的人。


    他們沒有追上那群人,很有可能不是他們速度太快,而是那些人都被牽牛花妖抓到了這裏。


    牽牛花根部的泥土有一些小鼓包,從裏麵發出一些支支吾吾的聲音,有些耳熟,鄭璫仔細一聽,不就是那個女孔雀周婭彤嗎?!


    在其他異能者都被掛在樹上的時候,周婭彤居然已經被花妖埋進土裏當了花肥,難道是因為她長得比較好看所以受到了花妖的青睞?鄭璫摸著下巴沒心沒肺的想著。


    這一戰無法避免,秦千流安置好鄭璫後就提刀衝了上去。輾轉騰挪,他一邊要避開揮來的藤蔓,一邊要找準機會解救異能者,秦千流很清楚,僅憑他一個人或許能全身而退,但是想要打敗花妖,他贏不了。


    然而有了其他異能者的幫忙就可以嗎?


    鄭璫也盡自己所能的解救異能者,但是被搶了獵物的花妖顯得格外憤怒,臂粗的藤蔓四麵八方重重的砸在秦千流身上,秦千流躲避不及背後生生受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縷鮮血。除了蠍子,其他異能者在花妖麵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鄭璫心裏一緊,就在他要自己出手的時候,秦千流像是察覺到什麽一樣警告的看了過來。即便是他自己死,他也不願鄭璫麵對一丁點危險。


    鄭璫急的不行,這時。


    係統:【宿主可以叫剛才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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