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秋栗子的臉皮也厚多了,她淡定自若的走到他跟前,把柳木生的手臂給拉下來,“不是累了嗎?早點睡吧。”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豪氣。


    “你陪我睡。”這話說的理所當然的。


    秋栗子看著他的眼睛問:“我能拒絕嗎?”


    “你那時還說不放心我一個人睡,現在怎麽放心了?你不愛我了。”


    秋栗子:“……”


    “難不成你是真的不愛我了?你愛上那個男寵了?”


    秋栗子:“……”


    “不可能,他都沒有我美,你怎麽會愛上他呢?”教主在床上直打滾。


    秋栗子默默轉身,果斷的又去櫃子裏拿出來一床被子,鋪在床上,自己脫了鞋,和衣爬上床。不就是□□,陪了又能怎麽樣。


    “別鬧了,睡吧。”


    就這樣,在教主大人一係列諸如‘你到底愛不愛我?’‘你愛我有多少?’‘我比他美多少?’這一係列問題的炮轟下,後來秋栗子困的都不知道自己答的是什麽了,最後竟然還能安然入睡,她不得不佩服自己適應環境的能力了。


    可能是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吧,或者是柳木生從未在她麵前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秋栗子有的時候竟然覺得教主是無害的,明明理智上告訴自己一個無害的少年怎麽可能坐穩九幽教教主之位,但是潛意識裏對柳木生還是疏於防範。


    秋栗子這一覺睡的不安穩,做了一晚上的夢,夢中一直大黃狗追在她身後,她怎麽都邁不開步,又急又累。


    事實證明,她隻是被教主抱的太緊了而已。秋栗子想把柳木生給拽出來,試了半天也沒弄出來,已經懶得弄了,認命的等著教主大人自然醒。


    秋栗子盯著柳木生的睡顏發呆。他真的是上天的寵兒吧,上天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他,完美的外表,顯赫的家世,雖然武功不怎樣但是有一大堆武功高強的人死心塌地的為他效勞。


    再想想自己,剛出生娘就死了,過了幾年好日子,爹爹又被二叔給坑了,自己坑了二叔之後就變成了一個親人都沒有的孤兒,武功平平,姿色平平,僅有的一個秋水山莊也成了她床上這隻的了。


    好苦逼,人比人氣死人。越想越生氣,最後氣的栗子恨恨的扯柳木生的臉皮,去探究這張麵皮的真實度。話說她一直都懷疑教主大人是帶著人.皮.麵具的來著,遺憾的是她直到把教主的臉皮抓紅了還是抓不下麵皮。


    不一會兒,柳木生也醒了,他懵懵懂懂的,看到秋栗子先是迷茫了一會兒,習慣性的叫了聲她的名字,然後把臉貼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


    秋栗子說:“我手麻了。”


    “我幫你揉揉吧。”柳木生作勢要給她揉胳膊。


    “算了,您能先鬆手嗎?這麽抱著我給我揉胳膊沒用。還有,若是讓左右護法知道教主大人給我揉胳膊我這條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柳木生輕笑出聲,鬆開手,往後挪了挪,握住她的胳膊輕緩的揉了起來。


    “你就那麽怕左右護法?”


    秋栗子終於得到了一個吹枕邊風的機會,“能不怕嗎?動不動就要劈了我,特別是左護法。”對於這個劈了她的話她可是記憶猶新的,左護法的刀快呀,這一刀下去,她又不能立刻死去,想想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分兩半的血腥場麵她就冷汗直冒。


    柳木生問:“那我怎麽不見你怕我呀?”


    “我為什麽要怕你?你又不會劈了我。”


    “是呀,你為什麽要怕我呢?”柳木生輕歎,放下秋栗子的胳膊,頭枕在她的肩窩處,嗅著這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你幹什麽?”離得太近了,教主呼出的氣打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我就是想咬一下。”柳木生說完就在秋栗子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是真咬了,不是舔,不是吻,是咬,狠狠的咬了一口。


    秋栗子嗷嗚一聲,渾身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就把柳木生給甩了下去,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柳木生,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柳木生皺眉,甚是不解,“右護法明明說過女人被咬了都會高興,為什麽栗子會這樣?”


    “……”


    教主大人你到底看見哪個女人被咬了還很高興了?右護法到底都教了你一些什麽?


    “栗子不喜歡我咬那裏?”


    秋栗子猛點頭,所以以後教主您別咬了。


    柳木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我以後換個地方咬吧。”教主大人,您理解錯重點了,重點不是脖子,而是咬好嘛。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當秋栗子領著柳木生出現在正廳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左右護法,笙歌和管家各種關鍵人物都已到齊。


    “兩位舅老爺昨天晚上就來了,你睡下了,笙歌就把二老安排在左廂休息了一晚。”笙歌張口確定了左右護法的臨時身份。


    秋栗子殷勤的上前端茶倒水,“您二老來了,用過早餐沒有,一路舟車勞頓,也沒多歇一會。”


    相對比左護法的冷哼一聲且沒接茶的行為,右護法意味深長的笑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栗子,你怎麽不給我倒茶,我也渴。”小祖宗喲,怎麽哪都有你喲。


    果然,管家狐疑的開口,“這位是?”


    “遠房小表弟。”秋栗子簡直佩服起自己的機智來了。


    見到教主大人想要開口正名,秋栗子連忙回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想要晚上睡我房間你就別開口。”


    睡栗子是大事,教主大人果然乖乖的住了口,秋栗子暗暗慶幸自己的機智,管家這關給過了,可是一抬頭,二位舅老爺的表情怎麽這麽詭異?


    “二位舅老爺有內功。”聽個耳語不在話下。


    教主大人你笑得這麽花枝招展的為哪般?得,這回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二位舅老爺視線在秋栗子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最後落在秋栗子的脖子上,那目光太犀利,秋栗子覺得脖子涼颼颼的,還好您二位的視線不是刀子。


    笙歌你確定不要聲援一下你主子?秋栗子把視線投在在場六人身上。笙歌接到主人求救的目光,默默的遞過來一塊絲巾,“天冷,您先係一塊絲巾。”隻能幫您到這了。


    秋栗子默默接過絲巾塞在了袖裏,大夏天的係什麽絲巾。


    “栗子,我餓了。”站在一側的教主大人小心的扯著秋栗子的衣袖,乖乖的樣子真是……太拉仇恨了。


    秋栗子連忙諂媚的跑到教主大人跟前噓寒問暖,茶飯伺候。


    “栗子,我要吃那個魚。”


    “栗子,我要吃那個雞。”


    “栗子,我要吃那個肉。”


    “栗子,我要吃栗子糕。”


    秋栗子小聲勸道:“教主,您好歹收斂一下,等咱們回教裏你怎麽折騰我都行,現在我好歹是一莊之主。”


    教主大人委屈的閉了嘴,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左舅老爺手都擱在刀上了。


    嚇唬我呢,我還……真怕,秋栗子立馬擺出一副諂媚的表情,“別說是栗子糕,就是您吃了我都沒事,趕緊的給教主準備栗子糕。”


    “我就知道栗子舍不得我餓著,以前栗子就是這樣對我好的。”教主大人單純的一笑,世界都溫暖了。


    秋栗子心都碎了,以前你可沒說你是九幽教教主。


    還好教主有午睡的習慣,秋栗子安頓教主躺下,忙中偷閑的坐在梳妝鏡前照了照鏡子,鏡子裏的人麵容甚是滄桑。就教主這殺傷力,不用兩年就能把她從二八少女折騰成三八少婦。


    “誒?這是……”秋栗子湊近一看,脖子上挺大一塊紅痕,紅痕的形狀在明顯跟蚊子劃清界限。聯想到兩位舅老爺的表情,笙歌送絲巾的行為,秋栗子抱頭蹲地,真的不能再出這個門了。


    可是顯然教主不會讓她如願,午睡剛過,神清氣爽的教主大人興致頗高的邀請秋栗子一起去洛城逛逛。


    秋栗子問,“可以不去嗎?”


    左舅老爺的手又放在了刀上。


    當初我主動拐教主的時候,你們說要把我剁成肉醬,現在教主自己要求被拐,你們又威脅我配合,簡直沒人性。


    教主大人用行動演繹了‘老少皆宜’這四個字,一路走來,大姑娘小媳婦這手帕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他們身邊飛,教主還好,有左舅老爺給擋著。秋栗子就不好了,她一聞到濃重的胭脂味就打噴嚏,洛城的胭脂一定降價了。


    “洛城的民風真開化,怪不得當初栗子要跟我私定終身呢。”教主一下子就找到了秋栗子當初那麽熱情奔放的源頭。


    “……”求不誹謗。


    教主似乎是什麽都沒見過的樣子,對什麽都好奇,誰知左舅老爺好死不死的說了一句,“教主喜歡什麽就買。”


    柳木生一聽這話還收得住,不管三七二十一,隻要看上的就拿起來往秋栗子懷裏送,秋栗子想要拒絕,可是看看教主那麽歡喜的樣子,還是算了,美色誤人。


    瞅著秋水山莊大門口,秋栗子簡直要哭了,從未覺得回家是這麽幸福的事兒,然而,還沒等她進門把東西放下歇歇,就見右護法帶著一隊車隊從秋水山莊大門出來迎麵而來,領頭的是右護法。


    右護法輕佻的從秋栗子懷中拿出一個撥浪鼓,隨手搖了兩下,訝然道,“這麽快就有了?恭喜教主,賀喜教主。”


    “……”秋栗子黑了臉。


    教主看了看撥浪鼓,又瞅了瞅秋栗子的肚子,好死不死的回了句,“栗子負我……孩子他爹是誰?護法你去殺了他。”


    “……”這回連右護法的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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