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右護法就過來報道了。


    右護法交給教主一個小盒子之後就算是完成任務了,也不知道內裏黑的教主又指使兩個護法做啥傷天害理的事兒去了。


    “秋副堂主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你這一天一夜把教主給拐密室裏做啥了嗎?”右護法嘖嘖道,“沒看出來呀,秋副堂主的口味這麽重。真不放心就這麽把教主交到你手裏。”


    你不放心把教主交到我手裏,我還不放心教主交到你手裏呢,秋栗子瞅著右護法真是敢怒不敢言,還我教主純潔。


    萬幸右護法沒有難為她,估計是忙著調戲小媳婦去了,剩下教主和秋栗子兩個人獨處。


    教主說,“張嘴。”


    秋栗子瞬間聽話的張嘴,然後柳木生就往她嘴裏不知道扔了什麽東西,秋栗子舔了舔,藥丸的味道,既然是教主扔的,她就老老實實的給咽下去了。


    柳木生頗為滿意,“栗子如此信任我,都不問問我是什麽東西嗎?”


    “在九幽教裏我就你一個老熟人,不信你信誰呀?”


    教主又膩膩歪歪的笑了,“果然我在栗子心裏是最重要的。”


    秋栗子默默吐槽:你要是弄死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似的,在雙方戰鬥力懸殊到這種地步的時候,無需懷疑,隻需緊緊抱住對方大腿。


    晚上秋栗子再練落花心經的第三層時,雖覺得吃力,卻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難,不是武功難度係數降低了,事實上武功難度係數較第二層還是拔了幾個難度係數的,而是秋栗子內裏的氣特別充盈,難不成教主給的那顆丹藥是大補藥?


    秋栗子趁著體內氣順,又繼續去練第四層心法,教主最近倒是不怎麽打擾她,正忙著讀秋栗子送他的‘男戒’和‘妻奴傳’呢,別問秋栗子哪裏搞來這樣奇葩的書,最近書店真是什麽都賣。


    在蓉城逗留了十幾日,一行人便又啟程深入大西南。


    秋栗子問,“咱們去苗疆做啥呀?”


    “苗疆的荒火教正要選聖女,可熱鬧了,我們去看看。”教主表現的很期待。


    秋栗子總覺得不對,我大九幽一眾高層千裏迢迢深入西南,就是為了看選聖女?有貓膩。


    “教主你要想看選聖女完全可以自己選個聖女呀,九幽教也是教呀。”


    柳木生搖搖頭,“選出來還得養著,除非你答應去做聖女。”


    秋栗子琢磨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我大九幽如何對待聖女,但是參照塞北的那些教派,左不過這幾種境地。一種是終生侍奉神靈的,說白了就是被圈在華麗的宮殿裏,隻有祭司的時候才能出來放放風,無聊死。還有一種就是拿聖女這名號當遮羞布的,給教眾提供性.服務的,這種就更算了,嫿姬都不帶做的。再有就是專門用來給祭司繁衍下一代祭司的,說白了就是個生孩子工具。總的來說,聖女就是一個外表光鮮,內裏黑暗的職位,投入多,收效少,風險還高,反教者一般都先殺聖女擾亂信仰之心。


    “我還是安安心心的做個忠實的教徒吧。”


    教主似乎覺得有點難理解秋栗子這種甘於平庸的心,“聖女高高在上,還不用處理教內事務,地位與教主等同,栗子為何不喜歡?”


    “這就是教主打算給本教聖女的待遇?”


    “你要是做聖女的話,待遇還能再追加一條,準許你睡教主。”柳木生狡詐一笑,就像是得到一大顆堅果的鬆鼠。


    “……”教主你真的不用給我特殊待遇的。


    為了劃分一下我大九幽跟那些名門正派的界限,他們這一路走的都是小路,路頗為不平,馬車又是臨時準備的,顛簸的很。


    秋栗子皮糙肉厚的倒是無所謂,隻是苦了我們這細皮嫩肉的教主,已經連著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這不,在車上都能打起盹來了。


    柳木生倚在車廂壁上,頭一點一點的,他剛點了一會兒,秋栗子就看不下去了,輕輕的拍了下他。


    “你躺我腿上吧。”


    柳木生迷迷糊糊的就往秋栗子懷裏鑽。


    秋栗子瞬間黑了臉,教主這得寸進尺的毛病咋就不知道改改呢。雖是這麽想著,秋栗子還是輕柔的讓他躺在了自己腿上,兩手護著他的頭。秋栗子的指尖劃過柳木生柔順的發絲,心裏微微的癢了一下。


    他要不是教主多好,她非得把他搶回莊裏當相公,這麽美的少年不靠臉吃飯簡直暴殄天物。


    一行人在深山老林裏行了九天才到了苗寨聚集地。這次出遠門教裏的廚子把鹽帶成了砒.霜,已經好幾天都沒吃到鹽了,嘴都淡出鳥來了。就知道在廚房裏放□□早晚得出事兒。


    剛到了有人的地方,大夥趕緊找了餐館進去大吃一頓。吃過飯就在荒火教總壇附近落了腳。


    第二日早上,紅堂堂主止息和副堂主嫿姬就過來了,等到下午青堂堂主玉玦也帶著幾個人來了。合著就留秋栗子頂頭上司秦萬裏和刑法司司長青玉守家,其餘人馬都來了。


    這是有大事兒呀。


    仇敵見麵分外眼紅,嫿姬一瞅著秋栗子就陰陽怪氣的諷刺,“許久不見,笙歌可是把秋副堂主伺候的好呀?”


    秋栗子反擊回去,“嫿姬姐姐□□的好,笙歌自然伺候的不錯。”


    “怎麽沒見笙歌?”


    “舟車勞頓,我舍不得。”


    嫿姬冷哼一聲,“笙歌花樣多,秋副堂主初初體會到這其中的樂趣,對他上心是自然。不過嘛,畢竟是被用久了的,不新鮮。”


    如此詆毀笙歌,秋栗子沉聲應道,“這話同樣送還給你。”


    “你……”嫿姬伸手就要打她。


    秋栗子最近已經突破落花心經的第四層,一點不懼嫿姬,兩個女人便動起了手。拆了一百多招還沒分出來勝負,倒是引來了一群圍觀者。


    右護法又嘖嘖了,“女人打架,就應該抓頭發撓臉,這麽拆招多枯燥,所以說會武功的女人無趣。”


    玉玦和右護法向來是誌同道合的,“撓臉抓頭發倒是其次,撕衣服才有的看。”兩人對視一笑,頗有幾分英雄所見略同之意。


    止息和左護法是兩塊冰塊,對此不發表任何評論。


    兩人又拆了百十來招還是分不出勝負來,左護法看不過眼去了,一刀過去,把兩人給撥開了,“該吃晚飯了。”


    嫿姬不服,還要繼續打,秋栗子機智的躲到左護法身後。


    “你等著,今日之辱必加倍奉還。”


    秋栗子嗬嗬了,撂狠話誰不會呀,“我等著,那也得你能在有生之年打得過我才行。”


    嫿姬憤憤的回到止息身邊,止息冷冷道,“連她都打不過,自己去領罰吧。”


    右護法優哉遊哉的走到秋栗子跟前,狀似無意的說了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秋副堂主這武功進步神速呀。”


    “勤學苦練,終成正果。”秋栗子瀟灑的甩了八個字隨風離去。


    打得一身汗,秋栗子趕緊去洗了個澡,收拾了下自己。她回到教主身邊的時候,教主正撐著下巴對著桌子上擺成一排的水靈靈大桃子流口水。


    “你回來了,快過來吃桃子。”教主見到秋栗子很歡喜,可是再一看她的臉,教主臉色一沉,“你臉上怎麽了?”


    秋栗子一抹,血,可能是剛才洗澡的時候被水浸了,這才冒出來,還好傷口不大,沒啥大事,“可能是剛才跟嫿姬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吧。”


    教主問,“打贏了嗎?”


    秋栗子說,“打了個平手。”


    教主鬆了口氣,“那就是贏了。”


    教主你咋這態度,你咋就不能關心關心我?你咋就不能利用職務之便去給嫿姬穿小鞋?你不是鬧騰著愛我嗎?愛在哪?秋栗子心裏默默的咆哮了一陣瞬間覺得通體順暢。


    算了,還是吃桃子吧,隻是這桃子,“這被誰咬了?”這麽大一口,絕對不是蟲子幹的。秋栗子再一瞅桌子上的幾個桃子,也都被咬了一口。


    “我都提前幫栗子嚐了,這個是最大最甜的。”教主你那一臉求表揚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這不用咬也知道哪個最大最甜呀,算了,教主定然是看了彌子瑕分桃而食的故事有感而發,雖然方法欠妥,不過教主的這份心還是值得肯定的,“不錯,這至少能說明你有認真的看書,雖然隻學到了表象,尚未領悟到故事的精髓,但是可以再接再厲,前景大好。”


    “我都這麽好了,有什麽獎賞?”教主要是做生意去,指定是個奸商。


    秋栗子笑著把桃子遞到教主嘴邊,“獎勵你吃個大桃子。”


    柳木生也不客氣,就著秋栗子的手,在桃子上咬了一口,桃子水分比較足,桃汁從柳木生唇齒間流出,秋栗子忍不住的就動手給他擦了一下,擦完之後,秋栗子自己愣了,手指保持著擦拭的狀態停在半空,這樣明目張膽的占教主便宜真的好嗎?


    柳木生渾然不覺,反而身子前傾,含住秋栗子的手指,吸允了一下,然後鬆開抿了下嘴唇展顏笑道,“幹淨了。”


    這動作太過自然而然,秋栗子隻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全身都酥了。


    “教教教……主,那個,我……”


    秋栗子整個人都慌了,畢竟她雖然每天暗搓搓的癡想著教主的美貌,可是還沒有占為己有的準備呀。


    “那啥,我去給你打個雞蛋湯去。”她一緩過神來,就趕緊跑。


    教主趕緊提醒,“別放香菜。”是誰說不吃香菜的男人都是有潔癖的?潔癖在哪?還吸手指,他咋就不嫌髒呢?


    秋栗子逃也似的跑開了。這不對,感覺不對,秋栗子整整一天,都是精神恍惚的,雖然她一直陪著教主睡,然而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教主睡覺除了愛抱胳膊還挺乖的,可是這次不同,太過親昵了,她分明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這不對,太不對了。


    她刻意的去躲避柳木生,晚上的時候,就連連持講了十幾天的睡前故事都給斷了。柳木生問她怎麽了,她自然是答不出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了,就敷衍著把他打發了,然後去找右護法說話了。


    “喲,秋副堂主這是怎麽了,如此夜黑風高,秋副堂主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麽把內心的邪惡付諸行動?找我待著豈不是浪費了這大好的時光。”


    秋栗子回擊道,“護法不是也沒去調戲小媳婦。”


    右護法歎了口氣,“作為本教右護法,責任重大,怎麽能隨隨便便就去勾搭小媳婦呢,就是想勾搭,也得等正事兒辦好了再說吧。”


    秋栗子並不想跟右護法繼續聊什麽時候勾搭小媳婦的話題,然而兩個人共同話題並不多,就隻能說說即將召開的聖女大會。


    “話說他們荒火教鬧騰著選聖女,他們以前沒聖女嗎?”


    右護法說,“以前他們當然有聖女,並且新一代的聖女都是由老一輩聖女培養的。自打十幾年前有個聖女跑了,聖女一下就斷了層,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選聖女。”


    秋栗子還是比較疑惑的,“荒火教的福利待遇這麽差?都逼得聖女逃跑了?”


    “哪個少女不思春呀?”右護法對這個還是比較有研究的。


    思春聖女遇到俊俏郎君,月夜而奔,最後害得養她好多年的母教聖女斷層,“那她下場一定不好。”


    “那誰知道呢,沒聽說荒火教把她給找回去。”


    看來這個聖女還是挺有能耐的。


    右護法是個剔透的人,見秋栗子總跟他一個大叔身邊待著,便差不多猜到了這事兒大約是跟教主有關了,雖然他也很帥了,但是畢竟教主更年輕一些,“秋副堂主跟教主是怎麽回事?”


    秋栗子眼神有點閃躲,“沒怎麽回事。”


    在右護法的再三詢問之下,秋栗子終於是繃不住了,“右護法,你說教主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秋栗子總覺得魔教教主的品味不會這麽平民化。


    右護法驚詫道,“教主對你是真愛你竟然沒看出來?”


    秋栗子有些鬱悶,“教主整天把情啊愛呀什麽的掛在嘴邊,我哪知道他說的哪句話是認真的。”


    作為教主大人專用的情感參謀,右護法整個人都驚慌了,自以為浪漫無比的招數在秋副堂主眼裏竟然是不靠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把教主的追妻之路引到了完全未知的方向,這可如何是好?


    “教主他其實句句都是認真的。”


    秋栗子有些糾結,“如果我拒絕了教主的追求,會不會被穿小鞋?”


    右護法肯定的說道,“不會。”他一臉沉重的看著秋栗子,“還沒等教主來得及給你穿小鞋,左護法就會砍了你。”


    “……”


    右護法也是納悶了,“教主那樣的美貌,秋副堂主怎麽忍心拒絕?”


    “我……我總覺得教主無緣無故的對我好,讓我不安心。”


    右護法不說話了。


    第二天,秋栗子依舊是不怎麽搭理柳木生。吃過午飯,教主找到了秋栗子,“你不是不理我嗎?我還不理你了呢?”說罷,還傲氣的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教主這又是鬧哪一出?


    不過也好,正好大家都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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