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辦公室裏，李秀滿斜著身子倚在沙發上，小小的眼睛藏在黑框眼鏡之後，眼皮耷拉下來，收斂著眸子裏的微光。
沒有開窗通風，坐在他對麵的助理小哥，身上出了滿滿的汗，卻也不敢抬手擦一擦，隻是一邊留意著李秀滿喜怒不顯的神色，一邊事無巨細地講述著音銀當天發生的一切。
“……室長一直沒有個準話，金瑉碩說後果他一力承擔……後來羅經紀人去找了申美珍pd說和解釋，艾琳就讓金瑉碩的助理劉素英一直照顧著……送到醫院以後，知道艾琳沒事了，他們就走了……”
斷斷續續說著，言辭結結巴巴的，也不敢添油加醋，隻是有一說一罷了。一邊戰戰兢兢小翼應付著大老板，助理的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當天自己拚著被室長罵死，也不會折騰出這麽多事兒來，生生鬧到了這種境地！
屈起的指節一直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等到助理總算是說完，李秀滿動作一停，眉頭有些微不可見地皺了皺，臉上掛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所以說，整件事從前到後，都是金瑉碩和他的團隊操持著？”
“總監nim！”聽著李秀滿這語氣有些不對，壯著膽子，助理朝前探了探身子，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我隻是個小小的助理而已，室長沒有發話，這件事我真的做不了主啊！”
也不知他哪裏來的膽子，敢這般頂撞李秀滿。
“哦？”也許是抱著不知者不罪的心思，李秀滿勾了勾嘴角，沒有和這麽個一看就智商不在線的憨貨計較，隻是低下頭靜靜思索著，視線有些失焦。
“那個羅經紀人，是個什麽來路？s好像沒有這個人吧？”
“這個我知道。”論起娛樂圈的小道消息，反倒正是助理這種處在金字塔最低端的群體才更為靈通：“原來是ynb公司的社長，前段時間被s收購了，他搖身一變就成了負責金瑉碩的經紀人了。”
“ynb？沒什麽印象……”敲了敲腦門，李秀滿有些懷疑地問著：“是不是那個和新沙洞老虎李皓揚分道揚鑣的ynb？”
“是的總監，就是之前占了exid一半版權的那家ynb，”助理笑著道，舔了舔嘴唇，“不過現在應該都在s手上了。”
“嗬嗬。”笑而不語，隻是瞅了他一眼，李秀滿搖了搖頭，豎起一根手指。
“最後一個問題，”他沉吟著，仔細斟酌著用詞問道：“金瑉碩這個人，你怎麽看？”
“呃？”助理一愣，有些詫異。以李秀滿堂堂總監高位，居然會把關注的目光集中在金瑉碩這麽個小小的藝人身上。
“怎麽想的怎麽說，畢竟你們多少接觸過。”李秀滿安撫著他道：“沒關係，我就是想了解了解這孩子罷了。”
“哦。”自以為了解了情況，助理吧咂著嘴，回憶著組織語言道：“金瑉碩這個人，很有才華。”
“怎麽講？”李秀滿眯了眯眼追問道。
“我負責艾琳的個人通告這麽久，幾乎每一期音樂銀行的錄製都有去，”助理趕緊解釋道：“據我了解，自從當上mc之後，這麽多次的主持，金瑉碩就沒有一次是按照台本來進行的，全部是用他的急智現掛表演的。”
“完全不按台本？全部現掛？音銀的作家會讓他這麽胡鬧？”李秀滿著實有些不信，要知道，那可是kbs啊！
“作家當然不樂意了，但是金瑉碩上麵有申美珍pd罩著啊。”助理小小翻了個白眼：“那位說一不二的，認準了金瑉碩油菜花，有能力。偏偏這小子看似每次都劍走偏鋒，卻又每次都涉險過關，沒有搞出真正無法收場的局麵，甚至於，”他笑得有些神秘：“還幫著掩蓋了好幾次重大失誤的放送事故。”
李秀滿的腦海中，瞬間想起了艾倫向自己提出，要讓金瑉碩擔任sk計劃負責人的那天，似乎就是搞出了自家侄女李順圭被人暗算的舞台事故！
他的心裏頓時驚疑不定：按照常理來說，艾倫和金瑉碩，的確沒有什麽交集的痕跡。難道真是因為金瑉碩遇事不慌的表現，入了艾倫的眼，才讓他一時興起，看中了這小子？
盡管這個想法太過天馬行空，卻著實緩解了一些李秀滿心中的焦灼。他隱隱希望兩人的關係僅是如此，有些迫不及待地繼續問道：“還有嗎？”
“還有就是，性格很沉穩。”助理呲了呲牙：“雖然有的時候很沒禮貌，但是人前人後都很會來事，節目組裏的人也都承他的情。”
“不過，”仿佛想到了什麽，助理的臉色有些黑：“看著是這個樣子，真要是來了性子，那小子的嘴巴是真的又毒又臭！”
想起自己被盛怒之下的金瑉碩罵了個狗血噴頭，偏偏理還都在人家那邊，自己憋屈得連還口都沒有辦法，助理的胸口就有些起伏不定了。
“哈？”李秀滿啞然一笑，揮了揮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總監。”助理小哥起身鞠了一躬，慢慢退後兩步才轉過身子。
臨出門的時候和推門進來的秘書打了個照麵，他討好地笑笑，躬著身子主動讓開。
沒理會這麽個拍馬屁的家夥，快步走到李秀滿身邊，聽著門口傳來關上的一聲”哢噠“聲，秘書這才低頭報告道：”總監，已經調查清楚了，羅一景的ynb公司，是因為旗下藝人得罪了劉在石的經紀人況默，才被迫破產轉賣，而現在ynb和劉在石都在s旗下，羅一景和況默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
“我這個二侄女，手段可是厲害了許多啊！”哈哈笑著，李秀滿摘掉了眼鏡。
秘書眼都沒眨，繼續報告著道：“金瑉碩可以得到音樂銀行mc的職位，是李銀圭代表走了申美珍pd的關係：兩人之前合作過綜藝，私交很好。”
“金瑉碩呢？”冷不丁的，李秀滿忽然開口問道。
“這其中，並沒有看到有金瑉碩的什麽事。”秘書小心報告道：“畢竟，我們並沒有調查到他有什麽個人的人脈關係……”
“越來越有意思了……”李秀滿敲著桌麵，滿是褶子皺紋的臉上掛著些微的笑意：“我對金瑉碩這個家夥，越來越感興趣了。”
“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係到金瑉碩本人。”他轉身交代道：“我想見見這孩子。”
“總監nim，我已經試著聯係過了，都被他的經紀人攔下來了。”秘書也有些氣苦，換做以往，誰敢這麽不給他麵子？“那位羅一景xi，說金瑉碩正在專心寫歌，實在是無法分心。”
“寫歌？”李秀滿眉頭一挑，下意識聯想到了自己眼下的心頭之重：skstation計劃。
轉瞬就鬆開了眉頭，啞然失笑。看來最近風聲鶴唳，他也是想太多了。
“沒關係，繼續聯係吧。”李秀滿擺了擺手：“那小子鬼精鬼精的，我的麵子他是不可能駁了的，估計是那個經紀人自作主張。”
李秀滿說得沒錯，羅一景就指著金瑉碩大發神威，把bestie的專輯製作得精益求精，又怎麽會讓無關的事打擾到他？別說是李秀滿，哪怕現在是青瓦台打來電話，估計他都能婉轉回絕了。
“艾琳的身體怎麽樣了？”李秀滿轉而問道。
“聽說已經大好了，現在正在舊館那邊練習呢，她們組合的新專輯馬上就要發布了。”看著李秀滿的臉色，一邊介紹著，秘書一邊問道：“要不要我打電話讓她過來？”
“算了，我親自過去吧。”李秀滿笑著道：“孩子們專心練習室好事，被我們打擾一下，還不知要耽誤多長時間。再說了，左右沒有幾步路，我也很久沒有去舊館看過了。”
sm整體搬遷之後，行政部門基本都進駐新的總部大樓了。各大組合的專屬練習室也都在這邊，方便和出道藝人溝通。隻有練習部門還在舊館小黃樓。而rv則是因為出道才剛剛一周年，大部分時候都在舊館那邊。
既然都說到這裏了，秘書自然不會反對。兩人當即下樓，乘車前往舊館。
——————
“歐尼，你又走神了！”
跟隨著音樂舞動著身軀，隻是慢了一拍，艾琳的耳邊就響起了這個讓她頭疼不已的聲音。
轉頭過去的瞬間，臉色已經由尷尬換上了些許的討好，她訕訕笑著道：“對不起啊澀琪……”
“澀琪啊，艾琳歐尼也不是故意的。”和熊隻差了十一天，就可憐地屈居妹妹，好在兩人是同歲論交，溫蒂和她說開話也不怵。
一把抱住艾琳瘦弱的肩膀，溫蒂心疼地道：“這不是身體還沒好利索嗎？你看這小臉瘦的。”
的確，別看隻是簡簡單單一場痛經，又是上台又是主持又是失誤又是住院的，艾琳前後還真是被折騰得不輕，本就沒有圓潤過二兩肉的下巴，更是瘦得脫了形，隱隱有點錐子臉的模樣。
看著艾琳有些暗淡的臉色，澀琪心中也有些愧疚，卻實在磨不開麵兒去道歉，隻能梗著脖子道了一句：”休息一下吧。“
她拍了拍手示意，旁邊眼巴巴看了半天的joy和yeri也都鬆了口氣，疲憊的身子垮了下來。
別看艾琳年齡最大，還是隊長。但是在舞蹈練習這個事情上，澀琪熊不僅是資曆最老的練習生前輩，舞蹈實力也是最好的，甚至於接替了舞蹈老師的部分指責，組合的編舞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她負責。
也勿怪乎現在在這裏監督著大家練習。
看著澀琪甩著手離開，溫蒂衝著她的背影皺了皺鼻子：“哼。”
“你別這樣。”艾琳還得反過來安撫這蠢萌蠢萌的丫頭：“澀琪也是著急，眼看著距離專輯發布沒幾天了。”
“我就看不慣她的嘚瑟樣。”溫蒂皺了皺小鼻子，親近得摟住了艾琳：“歐尼你趕緊把身體養好吧，我都等不及去音銀看看大叔了。”
“大叔？”艾琳挑起了眉頭，詫異地反應了好久，才想通原來溫蒂說的是金瑉碩。
臉色有些發燒，她垂著頭道：“什麽大叔啊……瑉碩和你是同歲……”
“叫習慣了嘛。”溫蒂不在意地晃了晃頭，背後的長辮隨之甩了甩：“不過，他這次完全是英雄啊！”
“什麽英雄啊。”艾琳眨了眨眼睛，薄唇微張，輕露貝齒。
“救了歐尼你的英雄啊！”眼睛瞪得大大的，溫蒂的雙手撐在下巴上，有些心馳神往地想象著：“女主角身體不適，卻被各種壞人威逼。就在緊要關頭，男主角從天而降，強勢地保護女主，把壞人一個個都打敗——這簡直就是電視劇裏的劇情啊！”
嘴角抽搐著，艾琳抬起手指戳了戳溫蒂的額頭：“我看你以後少看點電視劇才是！”
“我覺得溫蒂姐說的沒錯。”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平靜的話音，驚得做賊心虛的兩人險些從地上跳起來！
身子大幅度地朝前一傾，扭頭看去，卻是yeri從兩人交頸的腦袋之間探頭過來。
“忙內你嚇死我了！”溫蒂大喊一聲，這就要起身抓住yeri教訓一頓。
忙內卻是人小鬼大，被艾琳慣得根本不怕溫蒂這個紙老虎。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親昵地從背後抱住艾琳問道：“歐尼，你們說得是音銀和你搭檔的那位金瑉碩嗎？”
“你又知道了？”別看這孩子算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艾琳還真有點壓不住她，苦笑著道。
“我一直都有追看你的節目啊，”yeri翻了個白眼：“最近你倆的cp不是也吵得火熱？”
“現在又有了這出英雄救美的狗血橋段，”她詭異笑著，揶揄著打量著艾琳的神色：“歐尼你和那位，不會真的發生點什麽吧？”
隨著yeri這一句半真半假的問話，溫蒂也轉頭看著艾琳，眼巴巴等著她的回答。
看著這兩個八卦的成員，艾琳剛想否認。張了張嘴，卻又一時語塞了起來。
沒有開窗通風，坐在他對麵的助理小哥，身上出了滿滿的汗，卻也不敢抬手擦一擦，隻是一邊留意著李秀滿喜怒不顯的神色，一邊事無巨細地講述著音銀當天發生的一切。
“……室長一直沒有個準話，金瑉碩說後果他一力承擔……後來羅經紀人去找了申美珍pd說和解釋，艾琳就讓金瑉碩的助理劉素英一直照顧著……送到醫院以後，知道艾琳沒事了，他們就走了……”
斷斷續續說著，言辭結結巴巴的，也不敢添油加醋，隻是有一說一罷了。一邊戰戰兢兢小翼應付著大老板，助理的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當天自己拚著被室長罵死，也不會折騰出這麽多事兒來，生生鬧到了這種境地！
屈起的指節一直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等到助理總算是說完，李秀滿動作一停，眉頭有些微不可見地皺了皺，臉上掛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所以說，整件事從前到後，都是金瑉碩和他的團隊操持著？”
“總監nim！”聽著李秀滿這語氣有些不對，壯著膽子，助理朝前探了探身子，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我隻是個小小的助理而已，室長沒有發話，這件事我真的做不了主啊！”
也不知他哪裏來的膽子，敢這般頂撞李秀滿。
“哦？”也許是抱著不知者不罪的心思，李秀滿勾了勾嘴角，沒有和這麽個一看就智商不在線的憨貨計較，隻是低下頭靜靜思索著，視線有些失焦。
“那個羅經紀人，是個什麽來路？s好像沒有這個人吧？”
“這個我知道。”論起娛樂圈的小道消息，反倒正是助理這種處在金字塔最低端的群體才更為靈通：“原來是ynb公司的社長，前段時間被s收購了，他搖身一變就成了負責金瑉碩的經紀人了。”
“ynb？沒什麽印象……”敲了敲腦門，李秀滿有些懷疑地問著：“是不是那個和新沙洞老虎李皓揚分道揚鑣的ynb？”
“是的總監，就是之前占了exid一半版權的那家ynb，”助理笑著道，舔了舔嘴唇，“不過現在應該都在s手上了。”
“嗬嗬。”笑而不語，隻是瞅了他一眼，李秀滿搖了搖頭，豎起一根手指。
“最後一個問題，”他沉吟著，仔細斟酌著用詞問道：“金瑉碩這個人，你怎麽看？”
“呃？”助理一愣，有些詫異。以李秀滿堂堂總監高位，居然會把關注的目光集中在金瑉碩這麽個小小的藝人身上。
“怎麽想的怎麽說，畢竟你們多少接觸過。”李秀滿安撫著他道：“沒關係，我就是想了解了解這孩子罷了。”
“哦。”自以為了解了情況，助理吧咂著嘴，回憶著組織語言道：“金瑉碩這個人，很有才華。”
“怎麽講？”李秀滿眯了眯眼追問道。
“我負責艾琳的個人通告這麽久，幾乎每一期音樂銀行的錄製都有去，”助理趕緊解釋道：“據我了解，自從當上mc之後，這麽多次的主持，金瑉碩就沒有一次是按照台本來進行的，全部是用他的急智現掛表演的。”
“完全不按台本？全部現掛？音銀的作家會讓他這麽胡鬧？”李秀滿著實有些不信，要知道，那可是kbs啊！
“作家當然不樂意了，但是金瑉碩上麵有申美珍pd罩著啊。”助理小小翻了個白眼：“那位說一不二的，認準了金瑉碩油菜花，有能力。偏偏這小子看似每次都劍走偏鋒，卻又每次都涉險過關，沒有搞出真正無法收場的局麵，甚至於，”他笑得有些神秘：“還幫著掩蓋了好幾次重大失誤的放送事故。”
李秀滿的腦海中，瞬間想起了艾倫向自己提出，要讓金瑉碩擔任sk計劃負責人的那天，似乎就是搞出了自家侄女李順圭被人暗算的舞台事故！
他的心裏頓時驚疑不定：按照常理來說，艾倫和金瑉碩，的確沒有什麽交集的痕跡。難道真是因為金瑉碩遇事不慌的表現，入了艾倫的眼，才讓他一時興起，看中了這小子？
盡管這個想法太過天馬行空，卻著實緩解了一些李秀滿心中的焦灼。他隱隱希望兩人的關係僅是如此，有些迫不及待地繼續問道：“還有嗎？”
“還有就是，性格很沉穩。”助理呲了呲牙：“雖然有的時候很沒禮貌，但是人前人後都很會來事，節目組裏的人也都承他的情。”
“不過，”仿佛想到了什麽，助理的臉色有些黑：“看著是這個樣子，真要是來了性子，那小子的嘴巴是真的又毒又臭！”
想起自己被盛怒之下的金瑉碩罵了個狗血噴頭，偏偏理還都在人家那邊，自己憋屈得連還口都沒有辦法，助理的胸口就有些起伏不定了。
“哈？”李秀滿啞然一笑，揮了揮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總監。”助理小哥起身鞠了一躬，慢慢退後兩步才轉過身子。
臨出門的時候和推門進來的秘書打了個照麵，他討好地笑笑，躬著身子主動讓開。
沒理會這麽個拍馬屁的家夥，快步走到李秀滿身邊，聽著門口傳來關上的一聲”哢噠“聲，秘書這才低頭報告道：”總監，已經調查清楚了，羅一景的ynb公司，是因為旗下藝人得罪了劉在石的經紀人況默，才被迫破產轉賣，而現在ynb和劉在石都在s旗下，羅一景和況默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
“我這個二侄女，手段可是厲害了許多啊！”哈哈笑著，李秀滿摘掉了眼鏡。
秘書眼都沒眨，繼續報告著道：“金瑉碩可以得到音樂銀行mc的職位，是李銀圭代表走了申美珍pd的關係：兩人之前合作過綜藝，私交很好。”
“金瑉碩呢？”冷不丁的，李秀滿忽然開口問道。
“這其中，並沒有看到有金瑉碩的什麽事。”秘書小心報告道：“畢竟，我們並沒有調查到他有什麽個人的人脈關係……”
“越來越有意思了……”李秀滿敲著桌麵，滿是褶子皺紋的臉上掛著些微的笑意：“我對金瑉碩這個家夥，越來越感興趣了。”
“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係到金瑉碩本人。”他轉身交代道：“我想見見這孩子。”
“總監nim，我已經試著聯係過了，都被他的經紀人攔下來了。”秘書也有些氣苦，換做以往，誰敢這麽不給他麵子？“那位羅一景xi，說金瑉碩正在專心寫歌，實在是無法分心。”
“寫歌？”李秀滿眉頭一挑，下意識聯想到了自己眼下的心頭之重：skstation計劃。
轉瞬就鬆開了眉頭，啞然失笑。看來最近風聲鶴唳，他也是想太多了。
“沒關係，繼續聯係吧。”李秀滿擺了擺手：“那小子鬼精鬼精的，我的麵子他是不可能駁了的，估計是那個經紀人自作主張。”
李秀滿說得沒錯，羅一景就指著金瑉碩大發神威，把bestie的專輯製作得精益求精，又怎麽會讓無關的事打擾到他？別說是李秀滿，哪怕現在是青瓦台打來電話，估計他都能婉轉回絕了。
“艾琳的身體怎麽樣了？”李秀滿轉而問道。
“聽說已經大好了，現在正在舊館那邊練習呢，她們組合的新專輯馬上就要發布了。”看著李秀滿的臉色，一邊介紹著，秘書一邊問道：“要不要我打電話讓她過來？”
“算了，我親自過去吧。”李秀滿笑著道：“孩子們專心練習室好事，被我們打擾一下，還不知要耽誤多長時間。再說了，左右沒有幾步路，我也很久沒有去舊館看過了。”
sm整體搬遷之後，行政部門基本都進駐新的總部大樓了。各大組合的專屬練習室也都在這邊，方便和出道藝人溝通。隻有練習部門還在舊館小黃樓。而rv則是因為出道才剛剛一周年，大部分時候都在舊館那邊。
既然都說到這裏了，秘書自然不會反對。兩人當即下樓，乘車前往舊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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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尼，你又走神了！”
跟隨著音樂舞動著身軀，隻是慢了一拍，艾琳的耳邊就響起了這個讓她頭疼不已的聲音。
轉頭過去的瞬間，臉色已經由尷尬換上了些許的討好，她訕訕笑著道：“對不起啊澀琪……”
“澀琪啊，艾琳歐尼也不是故意的。”和熊隻差了十一天，就可憐地屈居妹妹，好在兩人是同歲論交，溫蒂和她說開話也不怵。
一把抱住艾琳瘦弱的肩膀，溫蒂心疼地道：“這不是身體還沒好利索嗎？你看這小臉瘦的。”
的確，別看隻是簡簡單單一場痛經，又是上台又是主持又是失誤又是住院的，艾琳前後還真是被折騰得不輕，本就沒有圓潤過二兩肉的下巴，更是瘦得脫了形，隱隱有點錐子臉的模樣。
看著艾琳有些暗淡的臉色，澀琪心中也有些愧疚，卻實在磨不開麵兒去道歉，隻能梗著脖子道了一句：”休息一下吧。“
她拍了拍手示意，旁邊眼巴巴看了半天的joy和yeri也都鬆了口氣，疲憊的身子垮了下來。
別看艾琳年齡最大，還是隊長。但是在舞蹈練習這個事情上，澀琪熊不僅是資曆最老的練習生前輩，舞蹈實力也是最好的，甚至於接替了舞蹈老師的部分指責，組合的編舞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她負責。
也勿怪乎現在在這裏監督著大家練習。
看著澀琪甩著手離開，溫蒂衝著她的背影皺了皺鼻子：“哼。”
“你別這樣。”艾琳還得反過來安撫這蠢萌蠢萌的丫頭：“澀琪也是著急，眼看著距離專輯發布沒幾天了。”
“我就看不慣她的嘚瑟樣。”溫蒂皺了皺小鼻子，親近得摟住了艾琳：“歐尼你趕緊把身體養好吧，我都等不及去音銀看看大叔了。”
“大叔？”艾琳挑起了眉頭，詫異地反應了好久，才想通原來溫蒂說的是金瑉碩。
臉色有些發燒，她垂著頭道：“什麽大叔啊……瑉碩和你是同歲……”
“叫習慣了嘛。”溫蒂不在意地晃了晃頭，背後的長辮隨之甩了甩：“不過，他這次完全是英雄啊！”
“什麽英雄啊。”艾琳眨了眨眼睛，薄唇微張，輕露貝齒。
“救了歐尼你的英雄啊！”眼睛瞪得大大的，溫蒂的雙手撐在下巴上，有些心馳神往地想象著：“女主角身體不適，卻被各種壞人威逼。就在緊要關頭，男主角從天而降，強勢地保護女主，把壞人一個個都打敗——這簡直就是電視劇裏的劇情啊！”
嘴角抽搐著，艾琳抬起手指戳了戳溫蒂的額頭：“我看你以後少看點電視劇才是！”
“我覺得溫蒂姐說的沒錯。”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平靜的話音，驚得做賊心虛的兩人險些從地上跳起來！
身子大幅度地朝前一傾，扭頭看去，卻是yeri從兩人交頸的腦袋之間探頭過來。
“忙內你嚇死我了！”溫蒂大喊一聲，這就要起身抓住yeri教訓一頓。
忙內卻是人小鬼大，被艾琳慣得根本不怕溫蒂這個紙老虎。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親昵地從背後抱住艾琳問道：“歐尼，你們說得是音銀和你搭檔的那位金瑉碩嗎？”
“你又知道了？”別看這孩子算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艾琳還真有點壓不住她，苦笑著道。
“我一直都有追看你的節目啊，”yeri翻了個白眼：“最近你倆的cp不是也吵得火熱？”
“現在又有了這出英雄救美的狗血橋段，”她詭異笑著，揶揄著打量著艾琳的神色：“歐尼你和那位，不會真的發生點什麽吧？”
隨著yeri這一句半真半假的問話，溫蒂也轉頭看著艾琳，眼巴巴等著她的回答。
看著這兩個八卦的成員，艾琳剛想否認。張了張嘴，卻又一時語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