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瑉碩啊。”
“嗯？”
懶懶散散地坐在躺椅上，雙膝上蓋著一件薄薄的毛毯，雙手十指交叉搭在小腹上，金瑉碩微微睜開眼睛，無神的視線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李惠利梳著齊耳短發，一撮怎麽看怎麽別扭的劉海，相當不熨帖地遮在額頭前，配上她傻乎乎眨著的大眼睛，怎麽看怎麽是個土到掉渣的憨姐兒。
一頭紮進錄音室，為著bestie的專輯忙到廢寢忘食，還是申源浩著急《請回答》這邊的進度，千呼萬喚總算是把金瑉碩這個隱形男一號，喊回了劇組片場。
然而，累脫了的精神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恢複過來的。拍戲的時候還能強打著精神，在鏡頭前維持殘存的狀態，一旦下了戲，金瑉碩就恢複成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也不主動和別人交流，除了躺在一旁休息之外，便是沉默著琢磨著他要忙的大事小情。
因此，見李惠利這般找上門來，金瑉碩一時還真是有些新奇。
“怎麽了？”
挑了下眉梢，眼中帶出些笑意，他拍了拍手邊的座位》：“來坐啊。”
李惠利也不跟他客氣，一屁股坐在金瑉碩身邊，兩隻大眼珠子就開始眨了眨的。
“有什麽話就趕緊問，你這看得我一會兒該吃不下飯了。”盡管在劇組待的時間並不很長，但是緊密呢和李惠利的關係卻也可以稱得上是鐵瓷了。畢竟這姑娘性格討喜，又是自己的粉絲。而金瑉碩也是會做人，一來二去的，兩個人還真有些友達以上的味道。
“其實吧，也沒什麽好問的。”李惠利憨憨一笑，這才猶豫著開口：“就是吧，瑉碩你不是s的嗎？”
“我是s的人沒錯，但我隻是個新人。”察覺到了她話裏的試探之意，金瑉碩果斷打斷了李惠利的話，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你要是問什麽內幕消息，可別找到我的頭上。”
“就是，sm李秀滿前輩要重新出山的事，瑉碩你知道些什麽嗎？”見自己的小心思被金瑉碩一眼看穿，李惠利也沒有太過尷尬，摸著腦袋小聲問道，卻是不自覺地扭頭看了一眼。
順著她的視線軌跡看去，就在金瑉碩這休息區的另一邊，柳俊烈高庚杓幾人湊頭聚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偷偷看向這邊。
對上金瑉碩的目光，那幾人尷尬而造作地大聲咳嗽了幾聲，連忙四散開來。
“嗬嗬，”收回目光，金瑉碩看著李惠利的視線有些無奈：“惠利啊。”
“嗯？”李惠利抬起頭看過來，眼神那叫一個萌萌噠。
“你可長點心吧。”金瑉碩老實不客氣地數落提點道：“人家擺明是拿你當槍使，見咱倆的關係好，故意讓你過來試探我的口風，看能不能套出話來。”
“嘿嘿。”惠利不以為意地擺了擺頭：“沒事啦，我也不是傻的，要不是我自己實在好奇，怎麽會被他們幾句話就攛掇地過來找你？”
“喲！”見惠利還有幾分自知之明，金瑉碩倒是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平白生出了幾分興趣，金瑉碩湊趣問道：“那你說說，幹嘛關心人家李秀滿老師要不要複出？和你有什麽關係啊？”
“和我是沒有什麽關係，我一個小愛豆。”李惠利的表情意外地嚴肅了許多：“但是，跟我們公司，跟我們社長有關係啊。”
“自從消息傳出來，我們社長就茶飯不思，每天坐在辦公室裏唉聲歎氣的，我估計是李秀滿老師的威名太盛，早些年縱橫江湖的時候，給我們社長留下太多陰影了。”小手托著下巴，四根手指輕輕在臉上彈撥著，李惠利撅著嘴道：“畢竟，如果李秀滿前輩真的要複出出山，重掌sm大旗的話，勢必會進一步擠壓中小規模公司的生存環境的。”
“你這套話一套一套的，”金瑉碩用一種很是詫異的眼神看著李惠利，歪了歪頭壞笑著，半真半假地問道：“說說吧，是誰叫你說的？”
“見了鬼的誰叫我啊。”被金瑉碩不屑的態度撩撥得有些失了耐心，李惠利輕輕拍打了一下他的胳膊，傲嬌地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你自己想的？”右眉高高挑起，金瑉碩問道：“你大學學的是經濟學？”
“老娘是建國大學電影係的，你這個成均館的高材生心機婊！”一提起學曆，李惠利瞬間炸毛。不用問，金瑉碩也知道，她的大學入學資格，多多少少是摻了水分的。
一向為娛樂圈人士大開方便之門的建國大學，和招收門檻相當之低的電影係專業……2333。
“好好好，就算是你自己想了這麽多，”哄勸著李惠利順毛下來，金瑉碩無奈地攤開雙手：“可是，你找錯人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李銀圭代表不是李秀滿前輩的侄女嗎？”李惠利似是不信，疑惑問道。
“殷誌源還是大總統的外甥呢。”金瑉碩莫名地有些不喜，話裏或多或少帶上了些刺：“你看他有參與過國事嗎？”
“問你一句話而已，不用這樣懟我吧。”要說撒嬌真是女人百試不爽的殺手鐧，一聽金瑉碩語氣有些不對，李惠利立馬轉變了鬥爭的思路，眼睛一擠，滲出些濕意來，略帶哭腔地裝柔弱。
“總而言之，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這件事離我們這種小角色，太遠了。”也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些硬了，金瑉碩的語氣和緩了下來，苦口婆心勸道：“李秀滿老師是什麽程度，能夠和他為敵的人，又是什麽層次的？我們這種小愛豆，就乖乖地該幹什麽幹什麽，等著風波過去，恢複正常就好了。”
“那也不能什麽都不管吧？”惠利不死心，還要再掙紮一下。
金瑉碩心中有種莫名的抓狂，他這可算是交淺言深了：“惠利啊，不管李秀滿老師複出與否，政府不會讓sm一家獨大，也不會讓中小公司死得遍地都是。”
“哼，從你嘴裏就套不出一句話來。”見金瑉碩說了半天，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一點真材實料都不透露，惠利可算是放棄了，小嘴一撅，氣呼呼地起身離開，倒是避免了兩人繼續尷尬。
金瑉碩側頭看了看柳俊烈等人，不出意外地看到他們剛剛收回的偷看的視線。
苦笑了一聲，金瑉碩搖了搖頭，再一次感受到了sm龐大的影響力。
隻是一個四六不著的謠言，就幾近擾亂了娛樂圈接近一半的秩序，散了三分之一的人心。這要是有個正兒八經的大動靜，怕是整個娛樂圈都得跟著抖三抖。
身子一鬆，靠在了躺椅上，抖開毛毯蓋住半身，眯著眼睛感受著不甚明媚的陽光，金瑉碩低低呢喃了一句。
“也是時候了。”
——————
“也是時候了！”
樸振英右手攥拳，狠狠錘在了桌麵上，發出了相當刺耳的一聲悶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就見他目眥盡裂，朝天衝的短發根根豎立，死死抿住的嘴唇，壓住了嗓子眼裏險些爆發出來的一聲痛呼。
“艸艸艸艸艸！為毛錘下桌子會這麽疼啊！”
“振英xi，你有什麽高見嗎？”一旁看似老神在在端坐的楊賢碩，實則桌子底下也在瘋狂抖腿。見總算跳出個二逼，打破了無人說話的僵局，他鬆了口氣，這便幫腔道。
“那還要說，當然是要抵製李秀滿，遏製sm了。”樸振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眾人：凸(｀0?)凸。
你特麽說得都是廢話！
要說樸振英這個人，本身的性格是很好的，在旗下藝人中的口碑也是相當不錯，比sm那一貫的“暴君，血汗工廠”強多了。
奈何第一，jyp公司被sk電訊強勢入股，一舉搶占了公司運營權。樸振英被高高地架起，隻能擔著個公司法人的名頭背鍋，在音樂製作方麵發揮餘熱。
第二，這貨和sm李秀滿，長達二十多年的相愛相殺，別說是在娛樂圈，在整個韓國都不算什麽密辛，一直是民眾口中津津樂道的趣談。雖說李秀滿不怎麽在意這個二貨，樸振英也不會傻不拉幾真的自己送上門去找死，但是一旦被他找到李秀滿的弱點，樸振英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乃至有些喪失理智般的狂熱。
他可是鐵了心地想要在李秀滿麵前，證明自己比對方強的。
“振英xi，你說得沒錯，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心裏應該都是這樣想的。“不管對手怎麽豬，楊賢碩還是要咬牙擔起中單的重任。
環視了一圈，楊賢碩查看著這些或成器或步行的隊友們：jyp樸振英，fnc韓勝浩，mbk金光洙，cube洪勝成……
心中自有一番豪氣升騰，就這幾位手中掌握的資源，也堪堪撐起小半個歌謠界了。
“李秀滿前輩複出，大家心裏自然都是不樂意的。”他率先定著基調：“不管金英敏是個什麽想法，我們首先要展示出我們的想法。風風光光這麽多年，都退休了就該安享晚年，也該讓他知道，現在已經不是他李秀滿的時代了。”
“的確如此，”金光洙迫不及待地開口，說起來這貨當年貌似還是sm的第一批練習生出身，可能也是被老李打擊了多年，心懷怨憤？
“這幾年sm公司頻頻動作，步步緊逼，搞得大家都不好做。”說起這個，金光洙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他的mbk旗下藝人質量不錯，比如皇冠啦，皇冠啦，以及皇冠啦。奈何公司工作人員就是一幫腦殘，老是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錯處，被人抓住機會痛打一番，其中當然就有sm出的一份力。
“最近老是有媒體給我四處拉黑，說我的fnc可以擠進歌謠界三大巨頭的位置了。”哈哈一笑，韓勝浩出來打著圓場：“我得先跟振英哥賢碩哥解釋一下，我自己是完全沒有這個奢望的。”
“隻不過我想，如果三大巨頭真的要換換位子，sm的第一，是不是也該動一動了？”
“嘶！”
現場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嘴裏倒吸氣發出了一聲嘶聲。韓勝浩看著不顯山不漏水，沒想到內裏竟有著想要掀翻sm的城府和野心！
“我來總結一下吧。”說起來，這些人裏，cube洪勝成的位置最是左右逢源。雖然從jyp出來單幹，be公司爭氣，這些年和yg，fnc都有合作，也算是結過一層善緣。
“我們的第一目標，自然是力挺金英敏，阻止李秀滿複出，親手執掌sm。”他舔了舔嘴唇，臉上抽了一下：“但是這一點，大家都應該知道，很難。李秀滿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人。”
“第二點，”不等引起反彈，他搶先繼續說道：“就是，即使李秀滿重新做了sm的社長，我們也要用盡一切辦法，遏製sm的發展。決不能坐視李秀滿養精蓄銳，一個個地把我們壓製得喘不過氣來！”
大家心有戚戚，都回憶起了，那些年被李秀滿大魔王支配的恐懼！
“我提議，成立聯盟，反對sm！”
也不知是誰喊出的口號，真是二得可以。但是這種時候，就是需要這種足夠直接，足夠赤裸裸的利益，來鼓動人心。
“我附議！”樸振英第一個舉起手來，皺緊了眉頭，一對奇形怪狀的招子，不住掃視著其他人。
“我也附議！”洪勝成幹脆地舉手。樸振英臉上顯出一絲喜色，點了點頭。
“附議。”“附議。”“我也同意。”“我也，我也加入吧。”……
沒人願意做出頭的椽子，但是一旦有人帶頭，大家也不會吝嗇於趁火打劫，都想在sm龐大的身軀上割一刀肉下來。
這種口頭約定的鬆散聯盟，誰越早表態，最後分享勝利果實時，就越有底氣和話語權拿大頭。
眼看著在座的，陸陸續續都舉起了手，楊賢碩摘下他慣不離身的鴨舌帽，捋了捋頭發，公鴨嗓撇了撇嘴笑著道：“我也，附議！”
“嗯？”
懶懶散散地坐在躺椅上，雙膝上蓋著一件薄薄的毛毯，雙手十指交叉搭在小腹上，金瑉碩微微睜開眼睛，無神的視線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李惠利梳著齊耳短發，一撮怎麽看怎麽別扭的劉海，相當不熨帖地遮在額頭前，配上她傻乎乎眨著的大眼睛，怎麽看怎麽是個土到掉渣的憨姐兒。
一頭紮進錄音室，為著bestie的專輯忙到廢寢忘食，還是申源浩著急《請回答》這邊的進度，千呼萬喚總算是把金瑉碩這個隱形男一號，喊回了劇組片場。
然而，累脫了的精神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恢複過來的。拍戲的時候還能強打著精神，在鏡頭前維持殘存的狀態，一旦下了戲，金瑉碩就恢複成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也不主動和別人交流，除了躺在一旁休息之外，便是沉默著琢磨著他要忙的大事小情。
因此，見李惠利這般找上門來，金瑉碩一時還真是有些新奇。
“怎麽了？”
挑了下眉梢，眼中帶出些笑意，他拍了拍手邊的座位》：“來坐啊。”
李惠利也不跟他客氣，一屁股坐在金瑉碩身邊，兩隻大眼珠子就開始眨了眨的。
“有什麽話就趕緊問，你這看得我一會兒該吃不下飯了。”盡管在劇組待的時間並不很長，但是緊密呢和李惠利的關係卻也可以稱得上是鐵瓷了。畢竟這姑娘性格討喜，又是自己的粉絲。而金瑉碩也是會做人，一來二去的，兩個人還真有些友達以上的味道。
“其實吧，也沒什麽好問的。”李惠利憨憨一笑，這才猶豫著開口：“就是吧，瑉碩你不是s的嗎？”
“我是s的人沒錯，但我隻是個新人。”察覺到了她話裏的試探之意，金瑉碩果斷打斷了李惠利的話，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你要是問什麽內幕消息，可別找到我的頭上。”
“就是，sm李秀滿前輩要重新出山的事，瑉碩你知道些什麽嗎？”見自己的小心思被金瑉碩一眼看穿，李惠利也沒有太過尷尬，摸著腦袋小聲問道，卻是不自覺地扭頭看了一眼。
順著她的視線軌跡看去，就在金瑉碩這休息區的另一邊，柳俊烈高庚杓幾人湊頭聚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偷偷看向這邊。
對上金瑉碩的目光，那幾人尷尬而造作地大聲咳嗽了幾聲，連忙四散開來。
“嗬嗬，”收回目光，金瑉碩看著李惠利的視線有些無奈：“惠利啊。”
“嗯？”李惠利抬起頭看過來，眼神那叫一個萌萌噠。
“你可長點心吧。”金瑉碩老實不客氣地數落提點道：“人家擺明是拿你當槍使，見咱倆的關係好，故意讓你過來試探我的口風，看能不能套出話來。”
“嘿嘿。”惠利不以為意地擺了擺頭：“沒事啦，我也不是傻的，要不是我自己實在好奇，怎麽會被他們幾句話就攛掇地過來找你？”
“喲！”見惠利還有幾分自知之明，金瑉碩倒是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平白生出了幾分興趣，金瑉碩湊趣問道：“那你說說，幹嘛關心人家李秀滿老師要不要複出？和你有什麽關係啊？”
“和我是沒有什麽關係，我一個小愛豆。”李惠利的表情意外地嚴肅了許多：“但是，跟我們公司，跟我們社長有關係啊。”
“自從消息傳出來，我們社長就茶飯不思，每天坐在辦公室裏唉聲歎氣的，我估計是李秀滿老師的威名太盛，早些年縱橫江湖的時候，給我們社長留下太多陰影了。”小手托著下巴，四根手指輕輕在臉上彈撥著，李惠利撅著嘴道：“畢竟，如果李秀滿前輩真的要複出出山，重掌sm大旗的話，勢必會進一步擠壓中小規模公司的生存環境的。”
“你這套話一套一套的，”金瑉碩用一種很是詫異的眼神看著李惠利，歪了歪頭壞笑著，半真半假地問道：“說說吧，是誰叫你說的？”
“見了鬼的誰叫我啊。”被金瑉碩不屑的態度撩撥得有些失了耐心，李惠利輕輕拍打了一下他的胳膊，傲嬌地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你自己想的？”右眉高高挑起，金瑉碩問道：“你大學學的是經濟學？”
“老娘是建國大學電影係的，你這個成均館的高材生心機婊！”一提起學曆，李惠利瞬間炸毛。不用問，金瑉碩也知道，她的大學入學資格，多多少少是摻了水分的。
一向為娛樂圈人士大開方便之門的建國大學，和招收門檻相當之低的電影係專業……2333。
“好好好，就算是你自己想了這麽多，”哄勸著李惠利順毛下來，金瑉碩無奈地攤開雙手：“可是，你找錯人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李銀圭代表不是李秀滿前輩的侄女嗎？”李惠利似是不信，疑惑問道。
“殷誌源還是大總統的外甥呢。”金瑉碩莫名地有些不喜，話裏或多或少帶上了些刺：“你看他有參與過國事嗎？”
“問你一句話而已，不用這樣懟我吧。”要說撒嬌真是女人百試不爽的殺手鐧，一聽金瑉碩語氣有些不對，李惠利立馬轉變了鬥爭的思路，眼睛一擠，滲出些濕意來，略帶哭腔地裝柔弱。
“總而言之，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這件事離我們這種小角色，太遠了。”也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些硬了，金瑉碩的語氣和緩了下來，苦口婆心勸道：“李秀滿老師是什麽程度，能夠和他為敵的人，又是什麽層次的？我們這種小愛豆，就乖乖地該幹什麽幹什麽，等著風波過去，恢複正常就好了。”
“那也不能什麽都不管吧？”惠利不死心，還要再掙紮一下。
金瑉碩心中有種莫名的抓狂，他這可算是交淺言深了：“惠利啊，不管李秀滿老師複出與否，政府不會讓sm一家獨大，也不會讓中小公司死得遍地都是。”
“哼，從你嘴裏就套不出一句話來。”見金瑉碩說了半天，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一點真材實料都不透露，惠利可算是放棄了，小嘴一撅，氣呼呼地起身離開，倒是避免了兩人繼續尷尬。
金瑉碩側頭看了看柳俊烈等人，不出意外地看到他們剛剛收回的偷看的視線。
苦笑了一聲，金瑉碩搖了搖頭，再一次感受到了sm龐大的影響力。
隻是一個四六不著的謠言，就幾近擾亂了娛樂圈接近一半的秩序，散了三分之一的人心。這要是有個正兒八經的大動靜，怕是整個娛樂圈都得跟著抖三抖。
身子一鬆，靠在了躺椅上，抖開毛毯蓋住半身，眯著眼睛感受著不甚明媚的陽光，金瑉碩低低呢喃了一句。
“也是時候了。”
——————
“也是時候了！”
樸振英右手攥拳，狠狠錘在了桌麵上，發出了相當刺耳的一聲悶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就見他目眥盡裂，朝天衝的短發根根豎立，死死抿住的嘴唇，壓住了嗓子眼裏險些爆發出來的一聲痛呼。
“艸艸艸艸艸！為毛錘下桌子會這麽疼啊！”
“振英xi，你有什麽高見嗎？”一旁看似老神在在端坐的楊賢碩，實則桌子底下也在瘋狂抖腿。見總算跳出個二逼，打破了無人說話的僵局，他鬆了口氣，這便幫腔道。
“那還要說，當然是要抵製李秀滿，遏製sm了。”樸振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眾人：凸(｀0?)凸。
你特麽說得都是廢話！
要說樸振英這個人，本身的性格是很好的，在旗下藝人中的口碑也是相當不錯，比sm那一貫的“暴君，血汗工廠”強多了。
奈何第一，jyp公司被sk電訊強勢入股，一舉搶占了公司運營權。樸振英被高高地架起，隻能擔著個公司法人的名頭背鍋，在音樂製作方麵發揮餘熱。
第二，這貨和sm李秀滿，長達二十多年的相愛相殺，別說是在娛樂圈，在整個韓國都不算什麽密辛，一直是民眾口中津津樂道的趣談。雖說李秀滿不怎麽在意這個二貨，樸振英也不會傻不拉幾真的自己送上門去找死，但是一旦被他找到李秀滿的弱點，樸振英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乃至有些喪失理智般的狂熱。
他可是鐵了心地想要在李秀滿麵前，證明自己比對方強的。
“振英xi，你說得沒錯，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心裏應該都是這樣想的。“不管對手怎麽豬，楊賢碩還是要咬牙擔起中單的重任。
環視了一圈，楊賢碩查看著這些或成器或步行的隊友們：jyp樸振英，fnc韓勝浩，mbk金光洙，cube洪勝成……
心中自有一番豪氣升騰，就這幾位手中掌握的資源，也堪堪撐起小半個歌謠界了。
“李秀滿前輩複出，大家心裏自然都是不樂意的。”他率先定著基調：“不管金英敏是個什麽想法，我們首先要展示出我們的想法。風風光光這麽多年，都退休了就該安享晚年，也該讓他知道，現在已經不是他李秀滿的時代了。”
“的確如此，”金光洙迫不及待地開口，說起來這貨當年貌似還是sm的第一批練習生出身，可能也是被老李打擊了多年，心懷怨憤？
“這幾年sm公司頻頻動作，步步緊逼，搞得大家都不好做。”說起這個，金光洙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他的mbk旗下藝人質量不錯，比如皇冠啦，皇冠啦，以及皇冠啦。奈何公司工作人員就是一幫腦殘，老是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錯處，被人抓住機會痛打一番，其中當然就有sm出的一份力。
“最近老是有媒體給我四處拉黑，說我的fnc可以擠進歌謠界三大巨頭的位置了。”哈哈一笑，韓勝浩出來打著圓場：“我得先跟振英哥賢碩哥解釋一下，我自己是完全沒有這個奢望的。”
“隻不過我想，如果三大巨頭真的要換換位子，sm的第一，是不是也該動一動了？”
“嘶！”
現場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嘴裏倒吸氣發出了一聲嘶聲。韓勝浩看著不顯山不漏水，沒想到內裏竟有著想要掀翻sm的城府和野心！
“我來總結一下吧。”說起來，這些人裏，cube洪勝成的位置最是左右逢源。雖然從jyp出來單幹，be公司爭氣，這些年和yg，fnc都有合作，也算是結過一層善緣。
“我們的第一目標，自然是力挺金英敏，阻止李秀滿複出，親手執掌sm。”他舔了舔嘴唇，臉上抽了一下：“但是這一點，大家都應該知道，很難。李秀滿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人。”
“第二點，”不等引起反彈，他搶先繼續說道：“就是，即使李秀滿重新做了sm的社長，我們也要用盡一切辦法，遏製sm的發展。決不能坐視李秀滿養精蓄銳，一個個地把我們壓製得喘不過氣來！”
大家心有戚戚，都回憶起了，那些年被李秀滿大魔王支配的恐懼！
“我提議，成立聯盟，反對sm！”
也不知是誰喊出的口號，真是二得可以。但是這種時候，就是需要這種足夠直接，足夠赤裸裸的利益，來鼓動人心。
“我附議！”樸振英第一個舉起手來，皺緊了眉頭，一對奇形怪狀的招子，不住掃視著其他人。
“我也附議！”洪勝成幹脆地舉手。樸振英臉上顯出一絲喜色，點了點頭。
“附議。”“附議。”“我也同意。”“我也，我也加入吧。”……
沒人願意做出頭的椽子，但是一旦有人帶頭，大家也不會吝嗇於趁火打劫，都想在sm龐大的身軀上割一刀肉下來。
這種口頭約定的鬆散聯盟，誰越早表態，最後分享勝利果實時，就越有底氣和話語權拿大頭。
眼看著在座的，陸陸續續都舉起了手，楊賢碩摘下他慣不離身的鴨舌帽，捋了捋頭發，公鴨嗓撇了撇嘴笑著道：“我也，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