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張楠收起了兩套珍貴首飾,又翻了翻其它口袋和小箱子裏帶回來的珠寶。


    很不錯!


    鑽石、紅藍寶石、祖母綠什麽都有,特別是在其中一個盒子內看到了有七八十枚重量在10克拉至200克拉之間的頂級藍寶石。


    不是斯裏蘭卡藍寶,也不是緬甸貨,因為張楠能夠確定這些藍寶石基本上都是矢車菊藍寶!


    世界藍寶石產地不多,主要就緬甸、斯裏蘭卡、泰國、澳大利亞、華夏……但就寶石質量而言,以克什米爾地區出產的藍寶石質量最佳,至於鼎鼎大名的斯裏蘭卡藍寶石,不過是在市場上比較常見而已。


    而在克什米爾地區出產的藍寶中,“矢車菊“藍寶石一直被譽為藍寶石中的極品,它呈現的是一種朦朧的略帶紫色色調的濃豔藍色,能給人以種天鵝絨般的外觀。


    可惜克什米爾矢車菊藍寶石從1861開始開采,到1887年就正式停產了,期間隻開采了20幾年,加上產地環境條件極端惡劣、生產開采不易,導致存世極為稀少!


    少就貴,價格高的離譜:張楠在喬舒亞的工作室裏看到過一枚矢車菊藍寶,才4克拉多,價格超過25萬美元。


    設計師先生還說他在85年時,為一位客戶委托的一枚重11.82克拉的頂級克什米爾矢車菊藍寶設計了一枚戒指,裸石是那客戶從拍賣行裏競拍來的,花了142萬美元!


    每克拉超過12萬美元。


    貴死個牛,都能同查理茲-塞隆那枚“明日之星”的實際價值相比,在單克拉價值上還超過了“明日之星”!


    它是在太稀少了,隻要4克拉以上、色澤能被稱為矢車菊藍的克什米爾藍寶,每年全世界所有拍賣行加起來最多也就出現三四枚。


    至於珠寶行?


    不好意思,它早就絕產,商店裏根本不可能有!


    張楠以前偏好紅色的寶石,但自從那次見識過克什米爾矢車菊藍寶之後,也真正喜歡上這種會令人心醉的頂級寶石。


    不過很可惜,之前就在貝希特斯加登的礦洞裏找到過兩三枚,個頭還小——納粹的寶藏裏不是沒有頂級藍寶石,隻是那些藍寶石不是克什米爾產的而已。


    喬舒亞教過自己如何分辨這類頂級藍寶,這會張楠拿出自己兜裏的那個30倍放大鏡,對光,在藍寶石裏看到了色帶和雪片狀包裹體,這是極具產地意義的證據。


    紅藍寶石內容物多,和鑽石的潔淨度標準不一樣,而且很奇妙的是這些雪片狀的內含物和乳白色的條帶雖然降低了藍寶石的透明度,但卻造就了克什米爾藍寶石獨一無二的“天鵝絨”效果!


    德國人喜歡藍寶石,特別是克什米爾產的矢車菊蘭寶:德國的國花就是藍色的矢車菊,日耳曼人似乎天生喜歡這種顏色。


    ……


    收好東西,看到外邊有車抵達旅館樓下,是金文博、林曼和紮克三個回來了。


    到張楠這一匯報:兩架直升機已經還掉一架,還有一架留著備用,“聯合力量”的兩個夥計在“直升機基地”那邊守著。


    至於保羅和夏米力,這會都開車跑出幾百公裏,估計正奔馳在通往漢堡的某段高速公路上呢。


    “辛苦,你們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張楠關心了一下自己這三個忠心耿耿的保鏢,之後對一同進來的關老大道:“既然事情搞定,我們今天到外邊去吃飯。”


    “去哪?”


    “不遠,就20來公裏,我們去富施爾湖的富施爾城堡。”


    這種小問題上張楠說什麽就是什麽,開上5輛車,就留金文博他們和兩個“聯合力量”的夥計在旅館,一夥人這就出發去聖沃爾夫崗小鎮西北部二十幾公裏之外的富施爾湖。


    一路上風景秀麗,車隊半個小時就到湖邊的湖濱富施爾,不過沒在這座漂亮的旅遊小鎮停車,車隊繼續往西北,富士爾城堡在湖的另一頭。


    富施爾湖海拔664米,長4.1公裏、寬大約0.9公裏,麵積2.7平方公裏,這裏在一百年前是奧匈帝國皇室的度假地,從湖濱富施爾出發,沿湖邊道路湖邊兜過去正好差不多5公裏。


    城堡在探入湖泊的一個小半島上,這會被弄成一家對外開放的酒店,是個u字形建築,主樓是2層為主,而東南側的巨大塔樓是四層加尖頂。


    城堡不是非常特別的那種雄偉的那種,或者說更像個高級農莊,類似結構的城堡在奧地利西部山區不少,但擋不住這的風景真是好。


    關老大一下車,看了看環境,說了句:“不錯!”


    他說的是風景,感覺這阿楠還真會挑地方。


    張楠聽到了,下車後笑著道:“據說上邊二樓露台餐廳的鱒魚很不錯,過會要嚐嚐。”


    關老大看了眼張楠,不用說就能讀出他這是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的?


    懶得解釋。


    剛才打電話定過餐,雖然這會還沒到晚餐時間,紮克還是打算先去前台那邊接洽一下,不過被張楠攔了下來。


    夥計們都在呢,張楠看來按照防衛陣型站定的夥一幫夥計,就問了句:“你們有誰看這裏眼熟的?”


    眾人沒反應。


    “這很特別嗎?”


    除了風景不錯,還真每那個保鏢覺得有什麽特別之處。


    好吧,一幫子美國人加上已經跟著自己一年多、幾乎沒回國的華夏來的保鏢,對此張楠有點沒話說,覺得自己似乎問錯人了:阿廖沙他們能認出這裏是什麽地方就有鬼了!


    張楠看向蘭迪和紮克,“《茜茜公主》看過?”


    蘭迪一聽,再看了幾眼城堡建築,“老板,小時候看過,你這一說還真有點眼熟。”


    張楠搖搖頭,這就往城堡入口那走,還邊走邊說:“這裏就是電影《茜茜公主》的拍攝地之一,這幢城堡的主體建築就是電影裏茜茜公主的家。”


    蘭迪和紮克恍然大悟,不過卡裏米、劉文棟幾個,包括關老大腦子裏還都是個大大的問好!


    還是阿廖沙實在,問紮克,“茜茜公主是誰?”


    不光對這個公主好奇,更對那部電影裏的女演員好奇。


    電影去年才在華夏上映,關老大他們就沒機會看過,而且這幾位還感覺不知道茜茜公主很奇怪嗎?


    不知道她是誰,在八十年代的華夏一點也不奇怪:要不是那三部電影,這會有幾個華夏人知道茜茜公主是誰。


    至於紮克和蘭迪他們,電影都是五十年代中期拍攝,在美國上映時蘭迪都還沒出生,後來也就是在電視裏看到過。


    和華夏人對這類電影的感官不一樣,美國人中估計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多,所以蘭迪一開始毫無感覺也就不奇怪了。


    六月初,下午三四點,這戶外氣溫連20度都不到。張楠根本不和服務員人員說話,在紮克弄明白了陽台餐廳的位置後,張楠就往二樓走。


    大堂其實就是“茜茜公主家”的一樓大客廳,看著保持了古老的擺設,牆上的油畫張楠都感覺應該有個三四百年!


    磚石結構的老古董,保存的不錯,木結構嗯嗯房子要是這麽多年過去,基本上就完蛋了。


    二樓的露台餐廳朝東,在這能看到大半個富施爾湖,很適合坐在露天餐椅上靜靜的發呆。


    沒坐一會,張楠就感覺肚子餓,忘了吃中飯了。


    也不管幾點,對正在詢問眾人來點什麽飲料茶水的服務員道:“給我一份你們這的鱒魚餐,所有配菜調料裏不得有醋和奶油。”


    說完就又不理人了,繼續看風景發呆。


    服務員有點無語,這樣一幫大爺,除了一個奇怪的東方人老板之外,其它個個看著都是保鏢。


    沒轍,人家壓根就不管你這有什麽開餐時間的規定,因為服務員明白件事:有些富豪顧客隻認一個道理——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個事!


    酒店的餐廳現在不開餐?


    小費給的多,大廚隻要人在自然就會做飯。


    腦子裏想著似乎是另一個世界來的電影情節,望著湖泊和遠山的美景發呆,服務員端上了晚餐——城堡酒店主打的鱒魚餐。


    不知道是照顧張楠這個東方人還是原本如此,主食有澆汁米飯和麵包,盤子裏的鱒魚肉塊據說就產自腳下的這座湖。


    食材是新鮮,但這做法卻讓張楠直搖頭:廚師大概使用的是先煎後烤的手藝,大塊的魚肉口感發麵,還好不硬。


    魚肉也沒有沒有經過任何的醃製工序,鮮味兒蓋過了鹹味,對張楠而言太淡了點。


    胡椒、香蔥末、香料也是點到為止,還是太清淡。


    配菜倒還可以,西芹、黃瓜,還有張楠討厭的小番茄。


    關興權和阿廖沙也提前吃飯,還要了兩紮啤酒。


    張楠剛才忘了給自己弄點飲料,就從關老大那順了杯。


    看著酒液很淡,一口下去爽口清涼,和幾十公裏外的德國啤酒簡直天差地別!


    張楠再喝了一大口,“不錯,德國佬的黑啤都能喝出燒酒味,還是這個爽!”


    忍不住稱讚了一句。


    阿廖沙整整喝了一紮,感覺還是不過癮,但沒再要:老板外出,能隨意喝酒是關老大和他的默認的特權,這要自覺。


    “關哥,你說把這座城堡買下來怎麽樣?”


    吃飽喝足,張楠隨口說了句。


    “開飯館?那也得別人會賣才行。”


    直接一桶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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