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話鈴聲響起。


    會是誰?秦楚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就聽見電話裏傳來一陣女人的抽泣聲。楚很納悶。我是景純,你過來下好嗎?你師傅他喝醉了。”景純在電話裏哭道。


    怎麽回事,聽著景純顫巍巍的聲音,秦楚心裏有些擔憂,他說道:“師娘,我馬上到。”撂下電話,他的心頭亂了起來。師傅喝醉了?自己總跟師傅一起喝酒的,師傅喝酒一向有分寸,幾乎就沒有喝醉的時候。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師傅知道了那個網站的事情了?會不會是壓在他心頭這麽多年的傷口被刺痛,所以才會喝醉?先不想那麽多了,趕過去要緊。


    景純放下手中的電話,看了眼臥室的門。他在裏麵一個勁的喝酒,根本就不聽自己的勸,對自己時而怒吼,時而又不理不睬的,怎麽辦?該怎麽辦?頭腦裏正“嗡嗡”亂想,蕭青翼已經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景純。他手裏拎著瓶二鍋頭,雙眼發紅,目光呆呆的看著景純。打電話?不許給小瞳打電話!不許給她打電話!”蕭青翼衝著景純一陣怒吼。


    不敢看他的臉,景純雙眼盯著電話說道:“我沒有給小瞳打,我給秦楚打的。”


    蕭青翼不再說話,卻也沒有走開。還是直愣愣的站在臥室門口紋絲不動。


    他這段日子是怎麽了?以前從不喝白酒的他,這些天總捧著個白酒瓶。時而還會拉住自己不許自己去上班,不許自己離開他。景純心裏很害怕,要是小瞳在身邊的話。她還有些勇氣去麵對這個男人,可是小瞳搬出去了,她心中的那份堅強。早經不起任何一擊,自然無法掩飾住臉上地疲憊和膽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景純希望秦楚能夠馬上趕到。屋子裏靜悄悄的,氣氛相當壓抑,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我那麽遠做什麽?”沉默地屋子裏,蕭青翼忽然低吼出一聲。


    景純抬起頭看向蕭青翼。.,16k更新最快.他的眼神可怕地要命,她不敢過去。我等電話驚慌中的景純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聲,景純望去,蕭青翼已經將酒瓶砸碎,直奔她過來。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原本就極度恐慌中的景純更是目瞪口呆。


    兩隻手緊緊捧住她的臉,蕭青翼滿嘴酒氣,嘶啞地嗓音在低吼著:“說。你在等誰的電話,說,快說。你在等誰的電話?”我沒有!”景純無力的回答。謊,你剛說完的話就反悔?你這個臭女人。你信不信我宰了你!”蕭青翼的臉已經扭曲的像個魔鬼。一陣敲門聲傳來。景純像是看到了救星,在蕭青翼緊緊捧著自己臉的雙手中掙紮起來。蕭青翼的臉色鐵青。說道:“約好了是嗎?他來了,來接你一起走是嗎?你們都安排好了,對不對?你剛才給瞳瞳打電話,現在他來接你,然後你們一起走,離開我,是不是?想地美。我宰了他!”蕭青翼說完,轉身跑向廚房,抽出刀架上的菜刀,直奔門口而去。別你要幹嘛?”景純被他的舉動給嚇哭了,窩在角落裏不敢動彈。


    看到景純地淚水,蕭青翼似乎更加氣大,他打開家門,照著門外站著的人舉起了手中地菜刀,但是那刀卻沒有砍落。


    門外站著地正是他的學生,秦楚。


    看著眼前高舉菜刀地師傅,秦楚心裏像是被人丟落下塊大石。


    師傅!這是怎麽了?聽著屋子裏傳出來的女人哭聲,秦楚害怕出事,忙一把將愣在門口的蕭青翼手中的菜刀奪下,再將師傅推進屋裏,將門關好。


    拿著菜刀,秦楚向著哭聲傳出的地方走去,看到了窩在牆角的景純。


    秦楚放下了高高懸著的心,還好,她身上沒有血跡,應該沒有受傷。屋子裏散發出很大一股酒味,秦楚向酒味強烈的地方看去,那裏的地麵上正散落著一個破碎的酒瓶。怕再嚇到景純,他走進廚房,將菜刀放在刀架上,轉身走回客廳。


    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師傅蕭青翼,秦楚走到景純身邊問道:“你還好吧?”


    景純邊哭邊搖頭道:“小楚,你帶我去找小瞳,好不好,求求你了。”


    原本呆若木雞的蕭青翼,聽到這話像是被什麽刺激到一樣,衝著景純喊道:“你哪裏也別想去!誰也甭想把你帶走,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留在這!”


    聽蕭青翼這麽一吼,景純渾身打了個冷戰,她盛滿淚水的眼睛無助的看著秦楚。麽回事,有什麽事情好好說,幹嘛動不動就拿刀子?是不是當著小瞳的麵,你也這麽做?”秦楚看著蕭青翼皺眉說道。我誰也別想帶走小瞳,誰也別想帶走她!誰敢,我就砍了誰!”


    聽著蕭青翼的咆哮,秦楚心裏亂成一團,究竟是什麽事情,使得師傅發這麽大火。竟怎麽了?”秦楚再問。下我她們想跟別的男人遠走高飛。”蕭青翼眼中無神的說道。


    終於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反常,景純哭問道:“我什麽時候要拋下你?我又要跟誰遠走高飛?”夫。”蕭青翼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不止景純一愣,就連秦楚也是原地一怔。我沒有要跟他走!”景純對著蕭青翼吼道。你怎麽會沒有這想法。你要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為什麽這幾天一直和他見麵?和他糾纏不休?你以為我是個瞎子?你以為我這些天在做什麽?我要是對你們的所作所為全不知曉的話,我又怎麽會知道,那這幾天見的那個人就是你的前夫?”蕭青翼越說越激動,衝著景純又走了過來。怕他一時衝動傷害到景純,秦楚忙上前用手緊緊抱住蕭青翼,不讓他再向前行走。開我。”蕭青翼的話語中竟帶了絲哭腔:“我要問問她,我蕭青翼有哪裏對不起她,我對她不好嗎,她要這麽對我!”好好的,你怎麽說這話?我什麽時候說你不好了,我到底做錯什麽了?”景純說道,她終於明白蕭青翼發這麽大的火原來是因為自己,心裏不由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遇到了個真正愛著自己的人,悲的是因為跟前夫見麵,讓他產生了這麽大的誤會。沒有在大馬路上,上前去打那個混賬,純粹是因為我給你麵子。我不想讓你在大馬路上讓路人嘲笑,所以我沒有動手去打那個跟你拉拉扯扯的混賬。我心裏疼你,你知不知道?你得寸進尺,這些天我一直再等你回頭,可你還跟那個男人見麵,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才是你的丈夫。”


    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看著雙眼通紅的蕭青翼,景純說道:“對不起。我心裏也隻有你這麽一個丈夫。”


    看著眼睛裏有層淡淡水霧的蕭青翼,景純說道:“他是我的前夫沒錯。但是也隻是前夫,我早就跟他沒有關係了。我對他隻有恨!你曾經問起過我以前的婚事,我總不願意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離婚的原因很傻、很可笑,我們母女倆被他家人趕出家門的理由簡單的讓人無法相信。”


    景純慢慢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當初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被人唾棄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生的是個女兒,不是男孩,沒有能為他們家傳宗接代。剛生下小瞳,婆婆就成天在我房門口扔盆摔碗,指桑罵槐說我給他家養了個賠錢貨。剛生下來的小瞳不但沒人抱,還被盆、碗、罵聲驚的沒日沒夜的哭。那時我沒有想那麽多,既然是人家的媳婦了,那麽索性就麵對所有現實。月子裏我飽一頓饑一頓的,他更是連個影子都見不著,孩子的尿布、衣服都要我一個人來洗。我們是經人介紹結合的,婚前根本沒有什麽感情基礎,在那段日子裏,更談不上能指望他做些什麽。反而,如果他能少打我幾巴掌,少指著哇哇哭的小瞳罵,我就心滿意足了。終於有一天他說了,要跟我離婚。我不同意,我害怕,我不知道離婚後,我跟孩子能去哪裏,要怎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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