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簡簡有點犯抽,她居然安然的在高閔譽住處宅了一天,見識他的實驗室,聽他說每樣儀器的性能和使用方法,走馬觀花的欣賞了他存了整麵牆的研發藥品。(.無彈窗廣告)


    而更神奇的是,她現在坐在鋼鐵架廣告支撐台上望星海。


    高閔譽抱著手臂躺在鐵架上,兩條腿懸在空中晃悠,微暖的風吹得他的頭發柔柔的飄蕩。他的眼睛望著天空,臉上溫和平靜。


    蹲在他旁邊,能借著月光看清他的睫毛,他的微微嘟起有著月光亮色的嘴唇,他精致耐看的側臉,以及露出衣領翻在外麵的褐色鏈子。易簡簡轉不看眼睛,平和的高閔譽跟普通的青年一樣,安靜美麗。


    “知道那顆星是哪裏嗎?”他忽然抬手,指著天邊一角。“就是那五顆星旁暗淡的那個。”


    順著他的手指頭,易簡簡抬頭仰望。那是五星環繞包圍一顆暗淡星星的極好辨認的一處。她搖頭,“我對星係不了解。”


    慵懶的扭頭看她,眼睛裏也是一片星月盛景,牽動嘴角疑似勾起一抹弧線。


    “那裏是我師父的故鄉,咖蘇曼星係,聯盟星域裏勢力排第三的星係。”


    易簡簡屁股著地,兩手抱著膝蓋。


    “師父一個人來到這裏,他穿過了生死時空門,帶著時空倉砸落到我麵前。”


    喉頭發緊,易簡簡緊緊摳住了自己的手。


    他的師傅是個穿越人?腦子裏急速運轉。


    “他穿得古怪,臉上也有護甲,頭發很白,眼睛是天空的顏色。他很愛笑,見到我拿東西打他,吐了血還是對我笑。”


    高閔譽張開五指,做出伸抓的動作,臉被月光照得白皙發亮,更襯出幾分淡然的憂傷。


    “師兄給了他一支偷來的營養液,他活下來,教我用刀,教師兄用鞭。他是一個有點囉嗦又愛流淚的人。他不喜歡我殺人。我還是用他教的第一個殺了我的父母。”似乎有點糾結,眉頭皺起,星光也因為他的變化暗淡了光芒。


    易簡簡好像看到了一副畫麵,一個滿腹心事的男人,和兩個性格扭曲的孩子,打鬧著歡樂的悲傷的共處著。


    “他很厲害,他能控製怪獸,還會用奇怪的東西救人。那天,他忽然就不動了,再也不笑再也不說話,跟我手裏的屍體一模一樣。他原來也是會死的。[]”


    說到這裏,高閔譽伸手用胳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隻留四散的頭發隨風飄散。


    易簡簡沉默了,手指伸出又慢慢收了回來,對著天空閉眸凝望。


    心裏有奇怪的涼意湧動,爬上胸肺,爬上四肢,甚至在修複背上的傷口。她好像在親眼目睹著自己的變化,然後她看到了底下浮光流轉的燈火城市,看到了迷幻幽冷的星芒。


    地,在抖,有人在尖叫,什麽東西在拔地而起。她看到身邊的少年站了起來,手在拂去眼角的濕潤。


    驚嚇的睜開眼,對上已經恢複邪肆的臉龐,暗暗抽氣。


    剛剛那是什麽?易簡簡低頭看著自己摸起來暖玉一樣的手掌,在月光下泛著粼光。她不是在做夢,身上確確實實有了什麽變化。


    底下呼聲打斷易簡簡的思考,高閔譽抱臂冷眼睥睨下方。


    密密麻麻的黑點在浮動。


    “聯邦的人又出來攪事了?”除了大殺器——身邊的少年,能使人群恐慌到這個程度的也就隻有那群人了。


    看了五分鍾之後。


    揮動的四肢和越來越清晰的嚎叫,好像很眼熟。


    “你覺不覺得他們很像某種生物?”有點不確定的問。


    “……某種會動的屍體。”頓了一下,糾正觀點。


    再一個五分鍾過後。


    看著距離身邊不到三米遠的某生物某屍體,易簡簡石化了。


    “難怪眼熟。”


    “補一刀就是屍體了!”


    易簡簡:咱們現在討論的是那是什麽東西,而不是要把他變成什麽東西。帥哥,你的重點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救命啊——”男人四爪魚的在空中撲騰,看到邊上兩個聊天的一高一矮,就差流著鼻涕喊媽媽了。


    “一個在飄的男人。”


    “男屍!”


    瞪眼。啊摔,老紙還沒講完呢,插什麽話啊!白眼一籮筐,再回頭,啊呢,人呢?


    高閔譽抬了下腦袋。


    頭頂有一隻正在空中努力蛙泳的男人。“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易簡簡一手撫額頭,好想跪著唱我是一隻小小鳥。


    頭頂啵一聲下,兩人看到整個身體貼在半空如黏在牆上的“小小鳥”。


    又有啊啊的聲音,兩人腦袋一轉,另外幾隻“鳥”劃著空氣上演“升天計”。


    心髒縮了一縮,瞥見如潮的各種“道具”也在平靜升天中。


    “今晚看星星的挺多啊!”忍著牙崩的蔥動吐槽。


    高閔譽淡定望風景。“日子好。”


    噗……


    易簡簡捂胸抽筋。


    半個小時後。


    絕美男狐狸勾著招魂的手,笑得星光失色,嘴裏蹦出一個單音。“好,好,好。”


    一字讓她掉一管血。


    “種地新花樣?”


    “活死人”瞬間觸電了,瘋狂亂抖小身子。悔改的慘容成了憋痛的抽笑。呀呀呸的,什麽時候夜冥也學會黑色幽默了。當初她是有想過把人種天上去那啥,但是她沒當真,這位爺卻記住了,她能說什麽,真的是無心插柳啊摔。


    “咳咳,領主,咱們是不是先要把人弄下來?”達蒙不想破壞他們談心聊天兒,但是旁觀的群眾似乎有點多,他是為老大著想。


    見夜冥沒吭聲,達蒙對飛車裏的人揮手。


    “上去。”


    過了幾分鍾,“弄不來啊領主,他們還是飛啊!”


    “扒衣服!”涼絲絲的呼氣。


    “是!”反射性的應答,心裏重複了一下老大的命令,達蒙的整個脖子都快卡斷了。“扒、扒衣服?”見鬼,老大什麽時候這麽粗口味了?


    易簡簡默默劃十字,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身上冰涼的東西,會引發這麽大麵積的轟動,這一切就是一個意外。


    “還不快去!”夜冥一手提住易簡簡的衣領子撈進他的飛車裏,甩下冷酷的話語絕塵而去。


    達蒙僵直脖子看四號。


    真的要扒?那上麵有母的我擦!


    阿四兩眼望天。自己看著辦,人家還要去巡邏。


    “放開她!”後座的窗玻璃爆了,一隻手放在夜冥的後背脖頸處。


    易簡簡呼吸微窒:“高閔譽!”


    夜冥沒有動作,手上自如的操控飛車,隻用眼角的餘光瞄著身邊炸毛的小丫頭。


    “你放開她!”高閔譽再次出聲,手指向內側壓了壓。一絲血液在夜冥的雪白色肌膚上流出。


    如沒有感覺,飛車還是在前行,與太穀老宅越來越近。


    “你幹什麽!誰要你來救我了?”易簡簡急白了臉大叫。這個傻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高閔譽目光幽幽的看向他,是堅持堅定的眼神:“我說過的,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她是叫他做保鏢沒錯,重要的是靠他的名氣幫她趕走一些討厭見的人,沒讓他為自己冒險。


    “你回去,現在趕緊走!”


    固執的盯著她的眼睛,倔強的沒有收回手。


    “你蠢啊,我讓你走!”易簡簡氣得想亂抓頭發,恨不得上去拍譽瘋子兩巴掌。她知道夜冥對自己會客氣,但對他是一點都不會手軟的,他現在要挾夜冥,一旦夜冥反擊,他就隻可能送命。這個笨蛋啊!


    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連著聲罵:“誰讓你管我了,你連我的話都不聽,還做什麽保鏢!你這是在越阻代庖知道麽?”


    高閔譽不動,眼睛裏隱隱有異光躥過。他認死理的想,哪怕易簡簡不要他,他也要賴在她身邊。腦海裏躍過師傅的臉,眼神再次更堅定。


    “哼!”


    不輕不重的冷哼,引兩人把注意力放到夜冥身上。


    手指再次往前靠了靠。夜冥的狡猾,他已經見識過了,不管這一聲哼是什麽意思,他都不能掉以輕心。


    “喂,你的脖子流血了!”


    易簡簡看得眉頭亂跳,實在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暗自較勁什麽,不就去交代下事情麽,她瞎說幾句就行了,又不會死。表情一柔,換了柔和的笑臉。“高閔譽你聽話哦,我一會兒就會回去的,食物冰櫃裏還有,做法找機器人就行了,你別鬧哦!”


    飛車猛然一晃,高閔譽側了下身,就見前麵的男人反手鎖住他的手腕,麵色黑沉嚇人。


    “你是不是忘了做過什麽?”金屬凝合的沒有情緒的問。


    高閔譽不服輸的陰森回擊:“你使詐,我們的協議我已經達成了。你不能再命令我。”


    “很好!”夜冥的表情更為陰騖。“那我現在就殺了你!”青筋暴起,敢跟他搶人,準備受死吧。


    手一個拉扯,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裏對過幾招,難得的,居然打了個不相上下。


    即便是這樣,耳邊肉體的嘭嘭聲,讓易簡簡氣憤得麵色猙獰。可她勸不了兩個已經打紅眼的男人。


    ps:求收藏,求推薦,今天沒補上一千字,明天來。略微的有點心情低落,今天坐在家裏退財,又得知本書下周還沒有首頁推薦,心瓦涼瓦涼,真心寫得很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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