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業一路都在和那個笑麵虎閑聊,知道請他去的人叫陸河,是天合茶樓的老板,而這個笑麵虎叫蒲扇,她稍微有點失望……


    蒲扇看著花業一臉的淡定,覺得這個女的非常難對付,他剛剛在試探她是不是會做糖,她回答的很幹脆,但是對咱們做糖的方法卻守口如瓶,半個字都沒套出來。


    花業跟著他來到了天合茶樓,這個茶樓很氣派,有三層樓,進出的都是一些穿著打扮非富即貴的人,某業能從他們腰帶上掛著的玉佩就能看出來了。說起來……溫時雨的腰上沒有掛著任何東西,雖然穿著華服,唔,要不要送他一個香包什麽的呢?他還是對自己蠻好的……


    想到中午他陪自己睡覺,想讓自己睡的安穩點,某業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熱,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看了一眼蒲扇腰間的香包,覺得上麵的非常漂亮,“那個……蒲公子,小女子有一事想問。”


    “業先生請說。”


    “就是,蒲先生腰間的香包是在哪裏買的?”花業看著蒲扇意味深長的眼神,臉更加紅了,連忙解釋,“不是送心上人的,隻是送一友人。”


    蒲扇被她的反應給逗笑了,“這個是天一坊的繡娘送給在下的禮物,業先生可去天一坊看看,對了,香包的話,還是不要瞎送人的好。”


    “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某業有些愣。


    蒲扇看著她什麽都不懂的樣子,彎腰在她的耳邊說道:“這是定情信物。”


    花業的臉瞬間又紅了,果然,還是送溫凶玉佩什麽的好了,嗯,還是玉佩的好,香包什麽的不能亂送!


    找借口一直跟著花業的溫時雨看到蒲扇對花業做了這麽曖昧的動作,花業的反應還那麽的……嬌羞!他覺得自己手中的劍已經按捺不住了。


    “少主,冷靜,如果壞了業先生的事,業先生會很生氣的!”洛鷹忍不住開口提醒自家少主,宮裏的大公子已經準備好辦喜酒了啊!


    冷靜,冷靜……溫時雨不斷的讓自己冷靜,看著花業跟著蒲扇到了三樓的包間裏。


    到了包間後,花業看到了天合茶樓的老板——陸河,他一襲長衫,如墨的發絲用玉冠束好,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這個茶館的老板的話,她會以為這個是一個白嫩書生!啊,她最喜歡的書生啊!某業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陸河被某業的眼神給嚇著了,據調查,這個業先生非常的有意思,會做糖、會用糖畫畫,說的書更加是一絕!待人處世也十分的讓他敬佩,在那個小茶棚說了那麽久的書,居然一點跳槽的意向都沒有,當真是讓人敬佩。隻是,為什麽看起來和報告裏的不太一樣?


    某業大概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失禮,但是也不能怪她啊!溫時雨自從那天之後,直接變成了溫凶,還是說什麽別逼他囚禁自己,她能不更加愛白嫩書生麽!


    “花姑娘。”陸河站起來對花業行了一個禮,有點摸不到她的路子。


    怎麽這個稱呼聽著就那麽不對勁呢?花業默默的汗顏,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陸老板還是和別人一樣,叫我花先生吧,花姑娘……聽著怪別扭的。”是真別扭!


    “好。”陸河笑著點頭表示同意,他親自給花業倒了一杯茶,請她坐下,“業先生是花家的三小姐?”


    “嗯。”花業也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多說話,她都快忘記自己還有一個花家三小姐的身份了,說起來……她跑去說書,好像蠻給花家丟人的,畢竟這個職業非常的下層。


    “花家三小姐在小茶棚裏說書,在下覺得有點委屈了。”陸河刷的一下打開了手中的折扇,看著花業笑,“更何況,業先生的故事那麽精彩,說書的技巧那麽好。”


    “謝謝誇獎。”花業接著皮笑肉不笑。


    陸河覺得花業有點難對付了,“實不相瞞,在下曾叫人將花先生的故事記下,然後默出來,讓在下的茶館裏的說書先生說,但是效果卻不如業先生說書的效果好。”


    廢話,邯鄲學步,隻是徒惹人笑話而已~再說了,他們又不知道接下來的故事,隻知道一點皮毛,怎麽能說出他的精彩!某業心中鄙視無限,嘴裏卻說:“花業隻是一介女流,說書也隻是自己說著玩,整比得上這天合茶樓的說書先生呢?”


    “業先生謙虛了。”陸河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了,場麵要控製不住了的感覺,“陸某就不和先生繞彎彎子了,我想請先生來我這天合茶樓說書。”


    原來是挖牆腳……花業將茶杯裏的水一口氣喝完,然後自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連喝了好幾杯後,起身,“花業還有事情,就先走了,謝陸老板請花業喝茶。”說完,轉身就走,速度很快,她怕陸河不要臉的要她付茶錢,她現在可是窮的叮當響。


    “業先生等一下。”陸河急了,追花業去了,“業先生!”


    花業轉身,看著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突然發現,他長的非常的好看,紅齒白唇,男生女相,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口水,養眼!真養眼!


    看到花業眼睛都看直了,溫時雨非常的不滿,娘娘腔有什麽好看的,他有八塊腹肌,這個娘娘腔有嗎?


    “業先生,你剛剛,是拒絕了的意思嗎?”陸河咬著下嘴唇,丹鳳眼裏全部都是懇求,“業先生,在下真的非常需要你!”


    溫時雨忍不住了,一個飛身就飛到了花業的身邊,捂住她的眼睛,對陸河呲牙:“你個死人妖,不許勾搭我媳婦!”


    “臥槽溫時雨!”花業聽到這句話,狠狠的踩溫時雨的腳背,但是被他躲開了,惱羞成怒:“你大爺,誰你媳婦兒!”


    一直站在門口的蒲扇看見花業身邊的男人,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業先生,能不能先聽聽少東家,為什麽需要你來天合酒樓說書的理由嗎?”


    花業將溫時雨的手扒拉下來,沒想到她從眼睛上麵扒拉下來後,溫時雨就將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宣誓主權!好吧好吧,不能和這個護妻狂魔計較太多~某業深呼吸了兩下,看向陸河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渴望,“那花業就聽聽,溫時雨,你!特!麽!鬆!手!”那幾個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阿業炸毛了,但是……溫時雨覺得自己不能放,放了她撲到了那個小白臉的懷裏了怎麽辦?


    花業真的是要被氣死了,抓住溫時雨的胳膊,趁他沒反應過來,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上了,拉著陸河就走到房間裏,關上門!


    溫時雨躺在走廊上,看著茶館的房頂發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來,要敲門,但是被蒲扇給攔住了。


    “這位公子,要不要去喝杯茶?”蒲扇笑著說道,“少東家不會把業先生怎麽樣的,業先生也不會把少東家怎麽樣的。”


    “你怎麽知道?”溫時雨不信,剛剛花業看著那個小白臉的眼神……


    蒲扇笑著將自己腰間的香包拿了起來,“這個香包,剛剛業先生問我是什麽地方買來的,說是想送人。”他說道這邊就不說了,香包的含義,隻要是個男子,都會知道。


    好你個花業,竟然一聲不吭的有了心上人!溫時雨覺得自己越發生氣了,準備秋後算賬。


    花業關上門後,鬆了一口氣,看著站在那邊的陸河,撇了撇嘴,“你不要理那個瘋子,我不是他媳婦兒,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


    “但是業先生不討厭他不是嗎?”陸河坐在凳子上,給花業的茶杯倒滿,“剛剛她觸碰業先生的時候,業先生沒有非常的生氣,男女授受不清,一般女子被討厭的人觸碰的話,一定會心生反感,但是業先生沒有。”


    好吧,她承認她的確不討厭溫時雨!花業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覺得有點口渴,一口氣將茶杯裏的茶水喝了下去,“陸老板,你為什麽非要我到你的茶樓裏說書?”


    陸河歎了一口氣,“因為這個茶館快開不下去了。”


    花業愣了一愣,這個茶館看起來生意非常的火爆啊,怎麽可能會開不下去呢?


    “我說出來業先生也許不信,這百年來,賬本上赤字為多。”陸河開口說道,“業先生說書的那個小茶棚原本生意寥寥無幾,但是現在幾乎都要坐不下了,所以我想,業先生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他站了起來,撲通給花業跪下了,“陸某真的是束手無策了,還請業先生救這個茶樓。”


    某業被嚇的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犯難的看著他,“你先起來。”


    “業先生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陸河咬牙,就是不肯起來。


    花業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這邊的擺設有些陳舊了,撓了撓自己的眉心,“陸老板,這茶樓……是不是你們家祖傳的?”


    “是!”陸河點頭,眼中泛著點點淚光,“若是茶樓倒了,我如何麵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還不如一死了之。”


    “你死了還是要麵對你家列祖列宗啊~”花業忍不住吐槽,歎了一口氣,將他扶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答應你便是了,但是作為交換,你必須什麽都聽我的。”


    陸河聽到她答應了,激動的說不出話了,連連點頭。


    花業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和陸河約好了明天再見,沒發現溫時雨渾身散發著黑氣,她甚至都沒看見他。


    默默跟在花業身後的溫凶:很好,居然沒有看見他,回去關起門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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