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喬娉婷盯著薑劍離手中的一截槍尖,好奇地問道。


    就在剛才,薑劍離出手殺死了她一直帶在身邊的獨角仙,她正一臉懵逼呢,就見著自己最喜歡的寵物竟然開始變化了,從一隻黝黑的獨角仙變成了一隻雪白雪白的六尾貓妖。


    這下她就更加搞不懂了,這到底是什麽鬼!小喵真的變成一隻喵了!


    【難道我會言出法隨?把它給叫成貓咪呢?要不要試試叫大哥哥夫君呢?哎呀,好羞人!】


    薑劍離則是自顧自地從貓妖的屍體中找出了一截槍尖。


    “你怎麽發現的?”樂正苓也十分好奇,她和樂正蘢芽在小丫頭身邊那麽久也沒有發現這隻獨角仙的不對勁,怎麽薑劍離一來就察覺到了?還有,他那對金光閃閃的眼睛,是不是有點太像大哥了?


    果不其然,薑劍離指著自己的眼睛道:“我的神通叫‘太極金眸’,能夠看到很多東西的。”


    “什麽!太極金眸!那不是和大哥一樣的神通麽!”樂正苓三人有些吃驚。這未免也太巧了吧,神通會遺傳她們倒是聽說過,但是白夏今年才20歲,薑劍離都15了,白夏難道4歲就能辦事了?


    又或者,白夏和薑劍離是親兄弟?再不然就是同一血脈的後裔?


    事情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總之可能性太多了,一下子也無法搞清楚。


    “大哥哥的神通和我的一樣嗎?”薑劍離驚訝地問道。他在白夏突破的時候已經被杜幽幽帶走了,所以並不知道白夏之後的事情,對於白夏的神通自然也是一無所知。


    “是啊,”小丫頭道,“他說太極金眸這名字還是他自己起的呢。”


    “那我這個有點不一樣,”薑劍離食指撥了撥臉頰,“我覺醒神通後自然而然就知道它的名字了,娘親說,這是我爹遺傳給我的。”


    “你娘親沒說你爹是誰嗎?”樂正苓好奇地問道。她和樂正蘢芽都是不知道自己和白夏不是親生的,所以她還以為薑劍離父親和自己也有親屬關係呢。


    “沒說,聽小姨說,我爹好像是個負心漢,丟下我娘和我跟別的女人跑了,”薑劍離想了想,道,“她還讓我如果找到我爹就捅他一戟,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你小姨是誰啊,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小丫頭好奇地問道。說實話,她自己假想了一下,要是白夏不要她了,她狠不狠得下心來捅他一刀,結果她發現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就是洛姐姐的娘親呀。”薑劍離的一句話立刻又吸引住了樂正兄妹的注意。


    “婖依!你知道她在哪裏!?”雖然立場敵對,但他們和洛婖依從小青梅竹馬的情誼可不會因此而減少多少。說起來,小時候的確聽說過,洛婖依的娘親對洛徵羽態度很不好,動輒拳打腳踢,偏生那位春秋府的府主還不敢還手,完全沒有他在外麵的那種風度。


    不過那也隻是風言風語而已,實際上,在春秋府十幾年他們都沒見過洛婖依的娘親,甚至年幼的他們一度以為那個霸氣測漏的女子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她啊,帶我去神靈島之後就回她爹那兒了,現在應該還在那兒吧,”薑劍離道,“她好像不是很喜歡小姨。”


    薑劍離心思單純,也正因此,對很多事情都非常敏感。他甚至都不用見到洛婖依和她娘親在一起的場麵,隻是和那個小姨交談了幾句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那個小姨好像並不怎麽喜歡他,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更是隱隱有著一絲厭惡,但那又不像是討厭一個人的厭惡,反而更像是一種不願意麵對自己黑曆史的感覺。


    他反正不懂那麽多,也懶得管那麽多。從小到大沒有沒人愛的他,隻能在那冰冷的山洞中,被沉重的鐵鏈鎖住,孤獨地進入夢想。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打開他心扉的白夏,讓他體會到了什麽是關愛,仿佛一片雪原遇到了溫暖的太陽,那真是他從小到大最快樂的日子了。


    可僅僅幾個月都不到,這一切就都被東方白駒給毀了,為何守護這一份溫暖,他拚了命地戰鬥,直到暈厥。當他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真一門了。


    他差點以為自己將要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卻不曾想,離開了白夏,卻遇見了自己的母親。


    見麵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自己很重要的人了,這是血脈上的聯係,雖然他的靈族血脈曾經被抽走一次,但後來借助鳳靈燃血果又重生了出來。之後即便被人王血脈所覆蓋,但用白夏的話來說就是從顯性變隱性而已,dna本身還是在的。


    出生一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母愛,她仿佛要將這十五年缺失的份全都補回來一樣,讓薑劍離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所以他每次說起自己的娘親,臉上總是帶著一抹化不去的的笑容。


    薑劍離和樂正苓她們聊那麽多,小栗子不幹了,她搖著薑劍離的手臂撒嬌道:“呀,呀,劍離,你手上的這個槍尖到底是什麽呀,怎麽有一股恐怖的氣息。”


    “我也不是很清楚,”薑劍離道,“我的太極金眸能看到的信息不多,這應該是海族一個天尊的東西,跟娘親給我的好像是同出一源。”


    說著,他又從儲物項鏈中取出了一根黝黑的圓柱狀物體,把那槍尖往上一湊,正好拚成一杆槍的前麵一截,缺口完全吻合,大約半米長的樣子。


    槍尖和黑棍之間就仿佛磁石一樣開始相互吸引,但是一旦接觸到一起卻又一下子被彈開了。彈開的那一下,所有人夠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刀意。


    “這東西好恐怖,”小丫頭從刀意的震懾當中清醒過來,心有餘悸地說道,“力量層次超過我們太多了,哪怕不是故意針對我們,我心裏都有一種無法抵抗的無力感。”


    薑劍離解釋道:“這是天尊器,和仙王器一個級別的存在,當然強啦,不過毀掉它的那股力量更加強,娘親說,這是我爹留下來的東西,拿著它說不定能找到我爹。”


    “你爹是這杆槍的主人?”幾人驚訝地看著薑劍離,他難道是天尊的後裔?


    “不,我爹是弄斷它的那個。”


    ……


    “所以……在缺兩個部件的前提下,你這麽急著拿鑰匙有意義嗎?”白夏朝甄宵問道。


    虎牙聖鯊刺的碎片一共有九塊,集齊了才能打開天尊遺跡,現在整個海族隻找到了七塊,再怎麽爭都是打不開大門的,完全沒有意義。


    甄宵卻是賊兮兮地對他道:“那是別人,我不一樣啊。”


    “你知道?”白夏詫異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的?”他很好奇。


    甄宵道:“那些海皇雖然藏著掖著,但根本瞞不住我,其實他們已經找到第八塊碎片了,就在妖族的雪九妖聖手中,而第九塊,他們沒有一個能找到,但我卻正好知道。”


    “是嗎?在哪兒?”


    “就在神靈島,你的老情人手上。”


    “老情人是誰?”


    “煌清玨。”


    “哦,你剛剛說什麽來著?第九塊碎片在那兒?”白夏才聽完回答,一個眨眼就不記得了。


    看著白夏這樣子,甄宵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當年她親眼看著煌清玨獻祭,雖然不知道煌清玨獻祭了什麽,但她那傷心的樣子瞎子都看得出來不對勁。尤其是她在那之後還神神叨叨的,說得好像要把白夏托付給甄宵一樣,這讓甄宵感覺非常別扭。甄宵問她,她也不說。


    後來白夏突然失蹤,她離開真一門去尋找白夏,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煌清玨了。如今和白夏重逢,她自然是十分開心,但是也察覺到了違和的地方,那就是白夏從見麵開始竟然一個字都沒有提到過煌清玨。


    現在看到白夏這眨個眼就忘記掉煌清玨的不合常理的行為,甄宵隱隱已經猜測到了當年煌清玨所付出的代價了。


    她幹脆不提煌清玨了,直接道:“總之,我們先去妖族找雪九妖聖,然後去一趟神靈島,到時候再回來。”


    “成。”正好白夏也想好好準備準備,如果能突破到第八階的話,他以後對戰海皇、妖聖就不用那麽吃力了。


    兩個人拍板決定去陸地上,冰火蠻荒蟹雖然很想跟著,但甄宵卻懶得帶他。


    “六變還沒有資格做我徒弟,你在這兒等著,如果下次我來的時候你能修煉到七變巔峰,我就承認你這個徒弟。”


    這話說得冰火蠻荒蟹熱血沸騰,雄心勃勃地就準備修煉衝刺更高境界了:“師尊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夏同情地看著這家夥,以他的觀察,估計到時候甄宵都不知道把他給忘記到哪個角落了。


    搜刮了海皇宮,甄宵和白夏就往陸地上趕去了。兩人現在聯手連九階強者都難逃一死,這雪九妖聖被他們盯上簡直就是禍從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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