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菁晚剛剛排完毒,雖然全身上下都輕盈了不少,但力氣並沒有恢複,被他這麽妥妥地固定在懷中,她隻能以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但這麽點兒力氣,根本便無法阻止眼前這個男人的欲.火。


    他們分明是在做著親密無比地舉動,但他們卻都睜大著雙眼,互相看著對方攖。


    尤其是燕祈,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則是扣住她的後腦勺,黑如曜石般的眼眸裏,隻清清楚楚地倒映著她一人的影子。


    不同與前一次,這次,他吻得很溫柔,很小心,他的體溫冰涼刺骨,她的身體溫暖如春。


    沒有了外衣的阻隔,每一下的觸碰,都像是在挑戰著神經末梢,每一下的撫摸,都如煙花般璀璨,傳遍了身上的每一寸血脈。


    直到她因無法呼吸而差些窒息之際,他才堪堪放過她,雙手緩緩抬起,從她的鬢發處,緩緩往下滑。


    滑過她的麵頰,不過是一個傾身,便將她眉眼處的水漬,輕輕地吻了去。


    而後,他冰涼的指腹拂過她微微發燙的耳垂,輕笑了一聲,額首碰在她的額首之上償。


    冷冽的氣息,混合著異樣的灼熱感,撲散在眼簾,“晚晚,朕恨不得,你下一秒便已及笄。”


    那樣,他便不用總是忍得那麽辛苦了,每次,都隻差那最後一步,他強自忍下都快要噴湧而出的欲.火,也是很辛苦的呀!


    “皇上,天色已經不早了,你該鬆手了吧?”


    不同與燕祈忍得辛苦,元菁晚淡定地就像是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一般,氣吐如蘭,不惱火,卻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他忍得那麽辛苦,這個小家夥,竟然還那麽淡定,這讓燕祈有些難以接受。


    故作懲罰地咬了下她的櫻唇,不過這次他並沒有深入,很快便離開,隨之便抱著她,出了溫泉。


    看元菁晚布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似乎,每一次她都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在換好衣裳之後,元菁晚便讓他帶她去了穆鉉的住處,此刻天色已近暮。


    因為副莊主穆鉉有一個怪癖,不喜歡下人在他所居住的院子裏走來走去,所以他的住處,一向很冷清。


    而由於十年左右的時間不曾回過神醫山莊,燕祈在帶她到穆鉉所住的華軒居之時,竟然迷路了。


    作為副莊主,穆鉉的住處本就比旁人要大,而他的副莊主又是幾年前才當上的,所以他的居所也是近幾年修葺起來的。


    也因此,燕祈會不認得路,卻還信誓旦旦地帶著元菁晚走,結果繞了一個大圈子,也沒繞到穆鉉的房間。


    再耽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之後,元菁晚終於忍不住了,止住了步子,抬首看了下天。


    無奈地開口:“皇上,我們來時,還是能看到太陽的,但現在,眼前已是一片漆黑了。”


    燕祈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幹咳了兩聲,“這華軒居從外頭看著,也並不是很大,怎麽繞來繞去,都繞不出去,難不成……穆鉉也在此設了陣法?”


    “不算是陣法,但同鬼打牆的原理差不多。這座居所建造的時間並不久,方才繞了那麽多圈,對於此處的地形,我觀察地也差不多了。”


    原來她方才會甘願陪著他打轉,是為了觀察地形……


    向來傲嬌的皇帝陛下表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不過夜色太黑,元菁晚專注於眼前之事,自然不會注意到燕祈麵上的尷尬之色。


    她說著話,便蹲下了身子,隨便拾了根枯枝,朝燕祈招了招手,旋即便就著地麵畫了起來。


    “你看,這座居所的局部構造,這裏三點,再加上這裏三點,將它們連接在一起,你覺得,這像是什麽?”


    元菁晚字寫得醜,畫畫也並不好看,低眸看著她在地上畫的圖案。


    醜,真是太醜了。


    燕祈嫌棄地抽了下眼角,但還是忍住了這句感慨,認真地看了下她所畫的東西。


    好一會兒,他才看出了端倪來,“這是……八卦圖?”


    見他終於開竅了,元菁晚勾了下唇角,捏著枯枝,在八卦圖上,這邊戳一下,那邊點一點。


    最後,她將戳出來的幾個點,連接在一起,成為一個星星的形狀,才將手中的枯枝丟到一旁。


    拍了拍手上的灰,側首看向他,“想來,穆鉉在華軒居裏,一定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若然,便不會費盡心思,不走陣法的道路,反而以按照八卦的走向,建造了這座居所。”


    若是陣法,即便是稍稍會破陣的人,都會看得出來,而且神醫山莊上下全都布滿了陣法,若是穆鉉想要在暗地裏搞點兒小動作,單隻是以陣法,想要困住外人,恐怕很快秘密便會泄露。


    但這個按照八卦脈象所建造的房子,卻是很好地能將擅闖者困在八卦圖中,沒有深厚功底,了解陣法之人,定然是識不破這一點的。


    不過很不幸的是,穆鉉碰上了元菁晚,她師承鬼穀子,若是連這點伎倆都看不破,也枉為鬼穀子的關門弟子了。


    “皇上,按照臣女所畫的位置,隻要你能找對地方,應該都能發現一堵白牆,將桃木插到正中央的牆角位置,便能破了這個八卦圖了。”


    由於時候也不早了,所以燕祈也不耽擱,接過她遞過來的桃木,運展了輕功,在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燕祈前腳走後沒多久,元菁晚正打算尋找捷徑,忽然有清脆的鼓掌聲,響了起來,在靜寂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而又詭異。


    “我費盡心思,按照八卦脈象所建成的居所,竟然被你輕易識破,小姑娘,你真是讓我感到驚訝……而又可怕。”


    聞聲,元菁晚斂眸,霍然朝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便見穆鉉唇角含著一抹料峭的笑意,負著一隻手,與她直直地四目相接。


    麵對目光陰冷的穆鉉,元菁晚隻是不動聲色地將手緩緩探向流袖之內,出口的話音,依舊一派淡定自若。


    “聽說,副莊主乃是上一任莊主在山腳下撿回來的,當時副莊主奄奄一息,是上一任莊主,耗費了許多名貴的藥草,才將你給救了回來。鳥有反哺之恩,又何況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呢,但……我似乎隻能從副莊主的身上,看到恩將仇報四個字。”


    養不熟的白眼兒狼。這話用在穆鉉身上,正適合不過了。


    神醫山莊待其不薄,但他卻以如此狠毒的形式,來‘回報’神醫山莊的恩情。


    不是白眼兒狼,還能是什麽?


    向來,道貌岸然之人,最為討厭的,便是有人當著他的麵,將他醜陋的麵容戳穿。


    穆鉉也不例外,在聽到元菁晚的明朝暗諷之後,他的整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


    “小姑娘,我原本還挺喜歡你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的本事,但很顯然,你自己想要尋死,那也怪不得我了!”


    說話間,穆鉉流袖一拂,便有無數枚銀針,自他的袖間飛出,直朝著元菁晚而來。


    她眸光一斂,在銀針飛射而來之際,一個旋身,在朝著左前方撲倒之際,迅速從袖中掏出了龜殼。


    另一隻手,抓住了五枚銅錢,在同時,朝著穆鉉所站的方向扔了過去。


    她在身體倒在地上的瞬間,一個用力的翻身,便盤坐了起來,迅速將龜殼左右搖晃起來,口中默念著咒語。


    那五枚銅錢,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在落到地上的刹那,又再次飛了起來,而且還圍著穆鉉,將他困在其中。


    “這是……怎麽回事?”


    被五枚銅錢困在一個圈子中,穆鉉幾番想要逃出來,但圍繞著他的四周,就像是有一堵牆,將他牢牢地困住,無法逃脫。


    神醫山莊上下都是陣法,他耳語目染,對於陣法也懂得不少,但像元菁晚今日所使出來的陣法,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副莊主在以八卦的脈象,建造庭院之時,難道不曾研究過八卦圖嗎?我們此時所出之地,便是八卦圖的正中央,八線合一,兩點歸於一線,自然而然地,便形成了一個絕佳的陣眼,我隻需要用幾枚銅錢,便可以將你困在其中,無法動彈,不知……這是不是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眼前的少女,笑得眉眼彎彎,嗓音清清淡淡,如閑雲流水一般,但所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能將穆鉉氣得吐血。


    但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冷嗤了一聲,“你不過是耍了點兒小聰明,借助了八卦的陰陽調和之理,這個小陣法,隻能困住我半燭香的時間。”


    微微一笑,元菁晚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首,“半燭香困住你,足夠我問許多事情了。”


    似是預料到元菁晚會問些什麽,穆鉉側開臉,直言道:“小姑娘,我該說你太天真,還是太過於相信自己了?”


    以為隻用一個小陣法,困住他,便能夠從他的口中套話?簡直是癡人說夢!


    “副莊主放心,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會問,我隻是有些好奇,世人都說,苗疆的巫蠱之術,為天下最歹毒之術,若習之以害人,天道循環,這反噬還是會回到下蠱之人的身上,就不知……副莊主學了多久的巫蠱之術?”


    ——題外話——


    其實作者君也很想讓男主快點把女主吃掉,寶貝們來出個主意哈,大家喜歡男主在什麽場景下把女主吃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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