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過了這陣鑽心般的痛感,元菁晚緩了口氣,才回道:“臣女沒有自殘,臣女對自己的性命,很珍惜。”


    “珍惜?”


    燕祈嗤笑了聲,“你若珍惜,便不會把朕派到你身邊的護衛送給了別人,更不會在朕不在之時,單槍匹馬地與穆鉉鬥,險先送了命。攖”


    元菁晚無奈地歎了口氣,“萬事難料,臣女無法事事都預料到,偶爾的意外,還是難免的。”


    但燕祈卻是不信,刨根問底:“你不是會占卜之術嗎,怎麽在那日隨皇姐出宮之際,不為自己算上一卦,測一測吉凶?”


    廢話,她自重生的那一刻開始,便已是逆天而行,怎麽還會有命相可以占卜?


    不過這一點,她是至死也不會說出來的,不然豈不是會被當成怪物?


    “皇上難道不懂醫者無法自醫的道理嗎?臣女尚還未達到師父的標準,可以為自己算卦。”


    元菁晚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可是頂呱呱,說這話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償。


    燕祈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低首,在將銅錢取出來之後,便開始縫合她的傷口。


    幸而銅錢並不是很大,挨過了前麵的劇痛,後來酥麻散的作用倒是發揮了作用,縫合傷口時並不是那麽疼了。


    處理完了傷口之後,元菁晚出了一身的汗,這對於向來便潔癖成疾的燕祈而言,是無法忍受的。


    將染血的手隨意擦拭了下,他便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沐浴完之後,便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便回宮。”


    “傷口才縫上,若是碰了水,不是會使得傷口發炎,進而引發高燒嗎?”


    由於肩上有傷,對於燕祈的這一係列動作,元菁晚都不敢有太大的掙紮,若是一不小心扯到傷口,導致傷口二度崩裂,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聞言,燕祈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梢,“朕一直以為,朕的晚晚是個醫學白癡,沒想到對這方麵,倒是了解地透徹。”


    “這是常識。”


    雖然她在醫學方麵,是無論如何,怎麽樣都學不進去,但一般的常識,她還是略懂一二的好麽。


    “放心,朕怎麽會舍得讓你下水呢。”


    少年輕飄飄地回著,腳步走得很快,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到了浴池邊。


    直到他單膝跪在池邊,擰了塊濕巾,打算將她未曾穿戴好的衣裳再次扯開時,元菁晚才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麽。


    阻止他的動作,“皇上,臣女有手有腳,可以自己來……”


    “普天之下,還沒有人享受過朕的親自服務,你竟然敢嫌棄?”


    明顯,聽到她的話之後,這個傲嬌的男人不悅了,冷眉一挑,眸光轉冷,盯著她,似是她下一秒敢拒絕,他便直接掐死她。


    不等元菁晚再次說話,他便直接上手,將她本就鬆鬆垮垮的衣裳往外一拉。


    雪嫩的肌膚,在頃刻間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元菁晚惱羞成怒,想要往回拉衣裳,而少年則是不悅地蹙眉,直接扣住她是皓腕,語氣盡是不耐:“晚晚,若是不想朕用強的,便乖乖地聽話,嗯?”


    “皇上,你不能那麽蠻不講理。”


    見元菁晚竟然一反常態,還一本正經地與他講起了道理來。


    想來定是吸取了先前慘痛的教訓,明白若是硬碰硬,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畢竟她不會武,力氣沒有他大,在這方麵上,她的確是敵不過他。


    燕祈看她這張稚嫩的臉上,露出這種想要和他講道理的表情來,不由失笑。


    騰出隻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很是理所當然地回道:“朕的字典裏,有道理這兩個字嗎。”


    一句話,就能把元菁晚噎住。


    “燕祈。”


    通常情況下,元菁晚隻有被他惹惱,在氣急敗壞之下,才會連名帶姓地喚他的名字。


    但是今日,麵前的男人並沒有做出什麽讓她難以忍受的舉動出來,兩人四目相接,意識都非常清楚。


    男人挑了下眉梢,便聽她淡淡地補充道:“你若真喜歡我,首先,便要學會尊重我,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那些行為,真的很讓人討厭嗎?”


    “討厭?可是朕怎麽卻覺得,晚晚你很是享受?”


    說著話,他隻稍那麽一用力,便將她攬入了懷中,大手撫上她後背的同時,將她好不容易拉上來的衣裳又拉了下去。


    而且這次還更加過分,直接拉到了臀部的位置,冷颼颼的氣息,撲散在後背之上。


    “你說得沒錯,朕確然是喜歡你,但你又不喜歡朕,在這一點上,對於朕可是很不公平的,朕又為何,要學會尊重你,那豈不是……朕吃虧了?”


    這什麽狗屁邏輯思維!


    元菁晚真是被他的無理取鬧打敗了,“燕祈,我不想和你吵架。”


    “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朕不介意與你吵吵架,聯絡聯絡感情。”


    這對話,簡直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我們什麽時候是夫妻了?”


    “除了朕,誰會要你?誰又敢要你?”


    他低低冷冷地笑了聲,大手已撫上的光滑的後背,以濕巾,動作緩慢而又輕柔地拂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元菁晚被他這看似正常,卻在隱隱之中,暗含著挑.逗的動作,弄得既癢又羞恥。


    “晚晚,若是你都能像今日這麽乖,不再故意氣朕,朕寵你都還來不及,怎麽還會舍得傷你呢?”


    他的話音中,含著顯而易見的笑意,足以見得,此刻他的心情很好。


    畢竟懷中的女人,沒有像從前那般,一旦他做出了超出常理的舉動來,便反抗劇烈。


    若不是怕這份好不容易才培養起的溫順感被衝散,燕祈早便已經忍不住,當場便將她給辦了。


    “隻要皇上不發瘋,臣女又何必要浪費氣力與口水,惹你生氣呢?”


    這一切的源頭,還不是因為他的思想太汙,手腳太不安分所造成的!


    兩人正在說話間,外頭便傳來了一陣***.動。


    燕祈為她拭後背的動作一滯,而後將衣裳重新拉了回去,遮掩住她雪嫩的肌膚。


    “剩下的戲,便由朕去唱完吧,你好好休息,等朕回來。”


    說著話,他便將濕巾一股腦地往身後一丟,而後將她抱了起來,重新返回到床榻邊。


    將她放置在床榻之上後,順勢便在她的額首上親了下,這般似乎覺得還不夠滿足。


    他稍一低首,便吻住了她紅潤的櫻唇,不過並未深入,末了還不忘咬了下,才起身離開。


    燕祈將房門推開,卻發現穆秋竟然還站在外頭,一看到他出來了,開口便道:“阿祈,莊裏出事了……”


    “朕知曉。”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便讓穆秋後頭想說的話頓了住,不過旋即,她便明白了過來,“是你做的?”


    “走吧,去看看,僵死之蟲,是如何做垂死掙紮的。”


    燕祈冷冷地一勾唇角,長腿一邁,便從她的身側跨了過去。


    穆秋加快了步伐,才趕上他的腳步,“真的……是穆鉉害死了我爹爹?為什麽,神醫山莊待他不薄,當年,若不是祖爺爺,他早便已經病死了,他怎可如此歹毒!”


    聞言,燕祈的腳步一滯,側首,眸光深邃地看向她,“穆秋,人心是貪得無厭的,又何況像穆鉉那般思想扭曲之人。”


    “待會兒,這出戲的結尾,還得由你來畫上一個句號,記得,不要因為一時氣憤,讓他死得太痛快了。”


    燕祈一身的惡趣味,呲牙必報,穆秋跟著他身邊這麽久,多多少少也學了一些。


    等燕祈與穆秋到了華軒居之際,裏裏外外已聚了許多人,不多大多數的弟子,都是麵露困惑之色,顯然不知曉裏頭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們皆是聽說,今日來打掃的仆人,在路上看到副莊主穆鉉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人事不省,驚慌之下便跑出去通知其他人。


    這短短的兩天之內,先是莊主出了事,緊接著便是副莊主,事態的嚴重性,已經超出預料了。


    沒一會兒,三位長老聞訊再次趕了過來,麵上皆有怒色。


    畢竟這接二連三的,作為神醫山莊的第一把手和二把手都出了問題,明顯,這是有人在向神醫山莊挑釁!


    但當他們趕到華軒居,看到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醫治的穆鉉時,皆是眸光一緊。


    目光,全數都落在了他的左臂之上。


    從手肘開始一直向上蔓延,直到肩膀處,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碧紫色,這樣的顏色,這樣的症狀,對於通曉醫理的三位長老而言,再為熟悉不過!


    而被匆匆喚來,醫治昏迷不醒的穆諱,在看到三位長老都來了,明顯是一驚,趕忙起身來行禮,“前輩。”


    三位長老臉色十分詭異,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極為惱火。


    雖然不知之前到底發生了何事,但穆諱以為他們是在擔心穆鉉,便趕忙說道:“副莊主身上的傷勢雖然重,但並不會危及性命,就是手臂上的……有些複雜。”


    穆諱對於巫蠱之術,並沒有多少深入地了解,所以並不知曉,穆鉉手臂上呈現出的詭異碧紫色,是因為下蠱而遭了反噬。


    他不懂,但三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卻是明白地很。


    尤其是看不得半點肮髒的冷夙,眸底似是掀起了狂風暴雨,“把這個孽.畜給我弄醒!”


    ——題外話——


    謝k_yang2寶貝兒的月票,第二更會加更一千喲,麽麽噠。作者君想弱弱地說一句,寶貝兒們能不能在評論區裏冒個泡,就算是吐吐槽也是木有關係的呀,評論區冷清地可怕,作者君隻能一個人在角落裏畫圈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謀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沐沐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沐沐琛並收藏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謀嫁最新章節